客廳布局非常簡單,並不像我院子那樣,全是紅木家具,客廳家具都是七八十年代的物件,坐在圓桌前,大娘已經把茶倒好了。


    “小張,陪你大爺喝茶,我去收拾下。”


    “好,辛苦了大娘。”


    宋大爺遞給我一根煙,自己點了個煙袋:“這煙卷抽不習慣,還的是這煙袋,小張,你今天休息?”


    “嗯,前段時間太累了,休息兩天,大爺您是原來在那個單位?”


    “我的,我是轉業到地方,後來給我安排到水利去了。”


    “這個工作好啊。”


    “好什麽好,還不如留在部隊了。”


    “您這個年紀,參加過抗日戰爭?”


    “參加過。”大爺說完就把上衣解開了,指著自己的傷疤說:“這是跟小鬼子拚刺刀負的傷,這個是打老蔣負的傷,這個是....”


    大爺邊指邊說,給我看的不知道說什麽了,身體沒有什麽好地方:“大爺您是真英雄啊。”


    “什麽英雄,就是保家衛國,要是換成你,你也一樣。”


    我不知道說什麽,點點頭,大娘收拾完迴到客廳:“你爺倆聊什麽呢?”


    “大爺給我講了講他當兵的事。”


    “陳芝麻爛穀子,有什麽可說的,又顯擺自己的功績了。”


    “大娘,這可不是顯擺,大爺這身傷,我這輩子都不能忘,不隻是我,全國人民都不會忘,要是沒有大爺他們打天下,現在還不一定什麽樣呢。”


    “小張,我跟你說,那時候什麽都不怕,一聽見衝鋒號,跟牛犢子一樣往前衝,沒怕過。”


    我跟大爺正聊著呢,大娘從房間裏拿出來一個景泰藍鎏金梳妝盒:“小張,你給看看。”


    梳妝盒長方形,器形周正,胎體厚重,蓋麵四壁均掐絲填紅,綠,黃,白等各色釉,飾折枝花卉紋,盒身設四隻如意頭形足,足緣鎏金鏨刻卷草紋,金色亮澤,與掐絲琺琅紋飾相映生輝。整器銅胎較為輕薄,內部釉麵光亮,造型小巧規矩,是一件十分精美的銅胎掐絲琺琅梳妝盒。


    “大娘,這個梳妝盒五萬塊錢沒問題,您要是賣,對方會壓價,能給到三萬塊錢左右。”


    “這麽值錢啊?”


    “嗯,都是好東西,留著吧,留給孩子,不錯。”


    “我也這麽想的,等我孫子結婚送給他們。”


    “可以,這東西別看老,傳世下來不容易。”


    “還有花瓶,我給你拿來,幫我看看。”


    大娘把梳妝盒拿走了,隨後又拿出來一隻花觚放在桌子上,放在桌子,沒上手就看出來是大開門的東西,我拿在手上看了一眼:“大娘,這個也是老的,咱們叫花瓶,在古代叫花觚,這個花瓶全名叫,康熙的青花山水人物花觚。”


    花觚呈侈口,長頸,鼓腹,高圈足,造型仿自青銅觚,胎體厚重,質地潔白堅細,白釉光亮肥潤,整體分上,中,下三段繪山水人物,畫麵群山錯落,古樹繁茂,小河流淌,阡陌交通,亭閣草胒,山道訪友,好東西,底部花押款。


    瓷器上的花押款,又稱花樣款,記號款,圖案款等,是指落於瓷器底部的非文字的圖案標記,官窯和民窯瓷器都有花押款,在明代和清代,官窯瓷器的款識主要以皇帝年號為主,但也有花押款的形式,花押款是一種特殊的款識形式,它在民窯瓷器上更為常見,但在官窯瓷器上也有出現,清代瓷器的款識在題寫上遵循一定的慣例,同時也創新了金彩,墨彩,琺琅彩等題寫工藝,使得堂名款,花押款,吉語款等款識形式更加多樣化。


    “大爺,大娘,這對花觚可不便宜,您從哪裏得來的?”


    大爺敲了敲煙袋:“這對花瓶,是我一個老首長家裏的,那年我複員,老首長送給你大娘了。”


    “大爺,這對花鼓是康熙朝的東西,能值三十萬,或者更高。”


    聽我說三十萬,大爺坐正了:“這一對破花瓶這麽值錢?”


    “當然了,都可以傳世的東西,要是不用錢,就給孩子們留著,等孩子們長大了,有用錢的地方,可以賣了,古董隻要是真東西,也會漲價。”


    “小張,要不你來,誰喜歡,我就送誰了。”


    “您可別送,都留著,都是值錢的物件,大爺,還有什麽東西要看嗎?”


    宋大爺看了一眼大娘:“老婆子,家裏還有嗎?”


    “瓷器沒有了,都是都是我買的,還有一幅畫,原來掛在客廳的,讓我收起來了,放哪裏我不記得了,改天我找找,找到了在麻煩小張吧。”


    “麻煩什麽,您隨時過去,看我在家,您就過去。”


    “小張,在麻煩你個事,銀元值錢不?”


    “銀元值錢啊,但是我不太懂這個,改天我給您問問。”


    “那又麻煩您了。”


    “沒事,咱們是鄰居,遠親不如近鄰麽。”


    在宋大爺家又閑聊了一會,我就迴院子了,被宋大爺收拾完,院子有了點生氣,比以前強多了,自己一個人無聊,來到潘家園逛攤子。


    來到一個賣古玉的攤子:“老板,這個扳指怎麽賣?”


    “兩萬塊錢。”


    “臥槽,這麽貴?”


    “這還貴,已經很便宜了小夥子。”


    “這件龍形佩多少錢?”


    “一個半臥槽。”


    “嗯?三萬?”


    “對,三萬塊錢。”


    “你這攤子是真的敢要,我都不敢問價了,我怕問出來十個臥槽。”


    “不管幾個,您不是可以講價麽。”


    “這個印章呢?”


    “這個印章是田黃的,五萬塊錢。”


    “你可別鬧了,田黃的印章,你看那個大鋪子沒?那個鋪子就是你的了。”


    “你還別不信,真的是田黃的。”


    說實話,我當時真看不出來到底是不是田黃,我拿起來看了一眼,印章絕對是老了,到底是不是田黃就看運氣了,所以我才會鋪墊了這麽久,其實就是看上這個印章了。


    “這個魚形佩呢?”


    “這個是漢的,五千。”


    “老板,你別拿我開玩笑啊,這個佩可不是漢的,這是明代的物件。”


    “呦,小夥子,你這是逗我玩啊,你都看出來了,還問我。”


    “老板,我也是剛入行,不是那麽懂,您這樣,這個龍形佩加上這個魚,兩千塊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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