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不說話了,我知道他被我說動心了,繼續對她說:“你啊,真的不動腦子,你仔細想想吧,要是真的出了事兒,別怪我沒告訴你。”


    “張天宇,你知道我們是誰麽?”


    我搖搖頭:“我對你們是誰不感興趣,因為你們和我一樣,都是別人眼裏的小卡拉米,上不了台麵的人,我現在最擔心的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那個黃雀,在幹什麽。”


    我將煙頭扔出窗外,又點了一根:“你還是跟你的領導說說吧,要小心那個黃雀。”


    女人徹底不說話了,我也沒敢多說,畢竟言多必失,剩下的讓他們自己考慮吧。


    女人想了一會,轉過身來對我說:“你能把你知道的四十五個字寫下來麽?作為交換,我可以考慮放你迴去。”


    “不用,我現在跟著你們才是最安全的,我身邊沒人了,兩支隊伍已經不在成都了,我要是一個人在這裏,我擔心那個黃雀會對付我,而我跟你們,最起碼安全能得到保障。”


    女人衝著我笑了笑:“你還算是聰明,隻要你能好好配合,我們絕對不會傷害你。”


    “此言差矣,現在合作才能共贏,你傷害我,得不到什麽好處,反而會惹怒我剛哥,那結果就不一樣了,對了那個姓陳的,你知道吧?”


    女人點點頭,示意知道,我一臉自信的對女人說:“他的底細你應該知道吧?不用我多說了,我雖然不才,但是在北京那個關係,你們真的敢動我,你想想你們會遭到什麽樣的打擊,隻要我的出事兒了,各方人馬都不會放過你們,到時候你們就是過街老鼠。”


    “張天宇,你這張嘴,早晚我會給你縫上。”


    “嗨,瞧您說的,我跟你說的是實話,你還年輕,忠言逆耳利於行,良藥苦口利於病,這個道理等你在長大一點就明白了。”


    開車的男人看我喋喋不休,就對女人說:“你不要跟他說,他太能說了,滿身都是嘴。”


    女人瞪了我一眼,不再搭理我了,我狠狠地抽了口煙,將煙扔了出去,拍了拍女人,她皺眉看著我,我笑著說:“別緊張麽,美女你怎麽稱唿啊?”


    “跟你沒關係。”


    “誒,那我以後找你怎麽辦?也不能叫你那個誰啊,說說,咱倆留個電話號,這次迴去後,咱們常聯係麽。”


    女人看我這麽不要臉,很不耐煩的說:“我姓齊。”


    “呦,齊姐,?您芳齡幾何?”


    女人根本沒搭理我了,我拍了拍開車的男人:“大哥,停個車,我上個廁所。”


    “你怎麽那麽多事兒?”


    “你看,人有三急,我也沒辦法啊。”


    男人將車停在路邊,我下車繞過車,準備去路邊的草叢,畢竟有來往的車,看見不好,結果男人拉了我一把:“你去哪兒?”


    “我尿尿啊,我還能去哪兒,怎麽我就站在這裏尿?有女士,這樣好嗎?”


    男人看著我,我看他不服,直接就尿,姓齊的女人看了一眼:“流氓。”


    “誒,別罵啊,這不賴我,是他們讓我在這裏尿的。”


    上車後,我對身邊的男人說:“你去副駕,我跟你齊女士說說關於古蜀文字的事兒。”


    男人皺眉看著我,糾結要不要去前麵,我笑著說:“你看你這個膽子,我都說了,我不跑,想不想知道文字的事兒了。”


    男人下車,和女人換了位置,轉頭對我說:“你要是在跑,我就不客氣了。”


    我沒搭理男人,笑著看著女人:“?您芳齡幾何?有男朋友麽?我有個哥們,有錢,長得帥,我可以給你們介紹下。”


    “你沒話了?”


    “你看,不得培養下感情麽,上來就說,多不好意思?”


    女人現在都恨死我了,強忍著不生氣,看她吃癟的樣子,心情大好,女人很小聲的說:“二十四。”


    “二十四?呦,這個年紀不行,我哥們都三十多了,改天我在給你尋摸一個。”


    女人瞪著眼睛看著我:“你趕緊說,知道那些文字。”


    “你看啊,我知道四十多個,你就知道二十多個,作為合作的基礎,你的先告訴我你知道那些字,然後我在告訴你啊。”


    “行,你要是騙我,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我沒說話,女人拍了下副駕的男人,男人從手扣裏拿出來一個本遞給女人,女人在本子上畫一個符號,符號像一個蓮花:“這是我們在一個遺址發現的巴蜀符號。”


    “你們知道什麽意思嗎?”


    女人搖搖頭:“不知道,已經安排人翻譯了。”


    “不是,你們是真的菜,這都不懂?我可以告訴你們。”


    女人用懷疑的眼神看向我:“你說什麽意思?”


    我一本正經的說:“這是渡河的意思。”


    女人又畫了一個非常複雜的符號:“這個呢?”


    “你畫錯了吧,這個符號不對,你試探我?這樣的話,沒意思了,我拒絕跟你們合作了。”其實我也不知道,我看到女人寫的時候糾結了一下,就知道她沒安什麽好心。


    女人歎了口氣,又將符號畫了畫:“我隻是忘記了而已。”


    “這個是祭祀的意思。”


    “真的?”


    “撒謊是你兒子。”


    女人點點頭:“那你也應該寫一個了吧?”


    我拿過本子和筆,想了想,想起蜀這個字了,我還了解過甲骨文,在書上看過,就將在甲骨文基礎上改了改,上麵畫了個眼睛。


    寫完後遞給女人:“這個字念蜀,但是也代表蠶叢王的意思。”


    女人皺眉看著我寫的字:“你確定?”


    “確定啊,蠶叢王,記載上有這麽一句縱目王,這個眼睛就代表蠶叢王,意思可以理解成蠶叢王是蜀王。”


    女人半信半疑:“你怎麽都認識?”


    “齊女士,請尊重我的職業,你多少有點侮辱我了,你不知道我師父是誰麽?”


    女人還真信了,衝著我點點頭:“算你認識,等到了地方,你在翻譯吧。”


    我抽出來一根煙:“來一根不?”


    女人瞪著我:“就這麽大的地方,你還抽煙。”


    “嘿,開點窗戶麽,保持空氣流通,你聞沒聞到有點臭?”我對副駕駛的男人說:“你是不是脫鞋了?能不能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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