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在街邊看了半天,林楠問:“小宇,這個金鍾(栗鵐)不錯,買兩隻迴去養?”


    “長得的確好看,能養活麽?”


    賣鳥的老板聽見我倆對話,笑著說:“這鳥好養,喂穀子,一個星期喂一遍“蘇子”就行。”


    “多少錢?”


    “十五一隻,要幾隻?”


    林楠看著鳥,笑著說:“來兩隻。”


    結果人家拿了一個小網,給裝了兩隻:“不是,老板,我們是北京的,你拿這個裝,沒等到北京呢,就沒了,你給我拿個籠子吧。”


    老板看著林楠:“籠子你的加十塊錢。”


    “可以。”


    林楠拎著兩隻鳥,老板可能看我們兩個跟傻子一樣,也不知道講價,又送了半斤穀子和蘇子,林楠看著鳥,還挺開心的。


    “小宇,迴北京,咱倆一人一隻。”


    “別扯了,我不養,我家還有一隻貓呢,在被吃了。”


    “那我就不客氣了,我拿迴去養了。”


    兩個人走到地攤附近,準備找王胖子他們,兩個人歪打正著,還別說,看到有鋪子,兩個人進了鋪子,林楠拎著鳥,帶著皮帽子,這個造型,鋪子的老板也是一愣。


    “二位,買點什麽?”


    “我來看看,您忙。”


    “好,二位隨便看。”


    我和林楠站在鋪子看了一會,還別說,還有點好物件,我承認剛才對這個古玩市場偏見了。


    “老板,將青花龍穿花紋高足碗拿下來,我看看。”


    老板笑著衝我點點頭,將碗從架子上拿了下來:“您看看。”  碗敞口,弧腹,高足,足中部凸起一周,足內中空,外腹部主體紋飾繪雙龍穿花紋,上,下襯以卷草紋,脛部繪八吉祥紋及變形如意雲頭紋,層次分明,極富裝飾效果,青花色澤濃豔,龍紋威武兇猛,以穿花龍紋裝飾高足碗,在雍正官窯同類器中少見,底足“大清雍正年製”青花六字三行篆書款。


    “這碗什麽價?”


    “十二萬。”


    我轉頭看了一眼林楠,這個碗的價格還可以,買著也行,就是沒錢,幾個人出來挖黃金,誰能帶十幾萬出來啊。


    林楠笑著說:“價格有點貴啊。”


    老板笑著說:“二位,咱們鋪子的價格都是最低價,不講價。”


    我和林楠笑了笑,幹脆不問了:“老板,打擾了。”


    出了鋪子,林楠笑著說:“你帶了多少錢來?”


    我摸了摸褲子兜,拿出來都快揉碎的錢,數了數:“一千二百三十二塊。”


    林楠皺眉:“不是,小宇,你就沒多帶點?”


    “大哥,咱們來幹什麽你忘記了?帶那麽多的錢做什麽?”


    “也是。”


    繼續逛鋪子,鋪子東西還真的不少,還有鋪子賣古玉的,林楠很感興趣,問了幾個價,最後也沒成交。


    走到一個字畫的鋪子,我一愣,想起來一件事兒,拉著林楠說:“林哥,咱們腦子鏽到了,咱們不是破解信件麽,咱們聯係下賣字畫的行家,問問他們有沒有什麽辦法沒有,不就行了?”


    林楠被我這麽一說也是愣住了,想了想說:“小宇,我就說,不能總悶頭幹,就得出來的走走,我現在就打電話。”


    兩個人來到一個人少的地方,林楠給朋友打電話,我身邊好像沒有懂字畫的,幹脆給胡子哥打了個電話。


    “小宇,怎麽樣,找到黃金沒?”


    “找到了,能有十幾噸吧。”


    “啊?這麽多?”


    “嗯,夢裏什麽都有”


    “沒話了?”


    “大哥,你問的話就有問題,要是找到黃金了,早就告訴你來取了。”


    “也是,要是找到了,你都能蹦起來,說吧什麽事兒?”


    “是這樣的,那封信,能確定到村子,但是這裏的村子範圍老大了,根本就找不到,我懷疑信件裏還有貓膩,有沒有認識玩字畫的,是不是密信類的?”


    胡子哥沒說話,電話那麵停頓了一會說:“有可能,比如說那個年代一般都是用密碼,發電報,信裏有沒有數字?”


    “沒有,一個都沒有。”


    “那就不是電報,你看看,還有沒有別的,比如說,用醋,或者是什麽東西,在紙上寫,用火烤一下就能出字。”


    “不靠譜吧,這麽多年了,別說醋了,就是筆記都看不清了。”


    “那就沒辦法了,我在幫你問問吧。”


    “行,幫我問問,挖到黃金,分你兩塊。”


    掛了電話,看向林楠,他還在打電話,沒辦法隻能等著了,就在我想打斷林楠的時候,看到王胖子和李老板往這麵走,我擺了擺手,兩個走了過來。


    “小宇,買到什麽好物件沒?”


    “沒,那麵有個碗,要十二萬,看著還行,就是沒錢。”


    “十二萬?還真的沒有,三五萬倒是能拿出來。”


    “去看看?”李老板問。


    “別了,我和林哥在研究信呢,應該快有結果了。”


    一個人幹等,變成了三個人等,閑著無聊,李老板從衣服兜裏拿出來一個小筆洗遞給我:“小宇,你看看,這個筆洗怎麽樣?”


    我接過筆洗看了一眼,這是嘉慶仿鈞釉桃形筆洗,洗呈半剝開的桃形,斂口,圓腹,平底,口沿處連以一桃實,幾片桃葉附於其上,兩隻蝙蝠相視伏於洗沿之上,使整體靜置的文房擺件平添了幾許動感,造型取自桃形,取其長壽之意。


    蝙蝠取其諧音“福”,組合為“福壽”的吉祥含義,胎體厚重,通體施仿鈞釉,釉質凝厚,色調以藍色為主,流淌自然,釉下有依稀可見的開片,底部留有支燒痕跡,款識是“大清嘉慶年製”六字三行篆書款。


    “不錯,嘉慶本朝的物件,多少錢買的?”我看向李老板。


    “花了兩萬。”


    “兩萬值這個價,要是拿迴北京,能掙點。”


    李老板笑著說:“這是我在攤子上看到的,王胖子沒配合好,要是配合的好,一萬就能拿下來。”


    “行啊,兩萬不貴,算是便宜了,還想多少錢拿啊,人家老板也不是傻子。”


    李老板表現的非常自豪,王胖子有些不樂意了,對李老板說:“你是什麽事兒都往我身上推,你自己沒講下來,往我身上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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