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葛,你一直讓我幫你找剩下的物件,我一直好奇,你到底想要做什麽?”


    老葛被剛哥問住了,思考了一會說:“老李,我做什麽,你就別問了,你開個價,我絕對不會還價。”


    “這和錢沒有關係,如果你能如實告訴我,我能保證,這三件的照片可以換成實物了。”


    “哦,當真?”


    剛哥看著老葛說道:“我什麽時候說話不算數過?”


    “這...”


    老葛迴頭看了我和胡子哥一眼,剛哥也迴頭看了一眼,轉頭對老葛說:“放心,這兩位,都是跟著我多少年的弟兄,瘦子是我徒弟。”


    老葛糾結了一會:“老李,不是我不能說,隻是說了,對你沒有什麽好處。”


    “好處,壞處,你說了才知道麽,你不說,怎麽知道是壞處呢?”


    老葛摸著自己的臉:“老李,你也看到了,這麽多的青銅器,都是四川的,我隻是對四川這個文明感興趣,或者是喜歡而已。”


    剛哥笑了笑:“老葛,你這樣聊天,沒什麽意思了。”


    “也可以理解,我對這個文明很著迷,我感覺這個文明很神秘,神秘的超出了很多認知。”


    “老葛,據我所知,那麵還沒有任何文字的記載,隻有在陶器,金器,玉器上發現了不規則的刻畫符號,但這些符號多數為一器一符號,不能被認定為文字?,你說的有點不太真實。”


    老葛尷尬的笑了笑說:“老李,其實這個文明並沒有你想的那麽複雜,盡管有人認為三星堆的刻畫符號可能是古蜀國的文字,但是在我看來,並不是古蜀國文字,我認為,可能與夏後氏的文字有關。”


    剛哥對老葛說:“老葛,你有點扯遠了,我不關心和那個朝代有關,是古蜀還是夏後,我關心的是你要這麽多的青銅器做什麽?”


    老葛尷尬的笑了笑,也許老葛以為可以把剛哥打發過去,沒想到剛哥並不買賬,說了這麽多,根本沒能幹擾到剛哥。


    “老李,你了解我,我就是喜歡研究,那些消失的文明而已,並沒有什麽實際用途。”


    剛哥有點不耐煩,看老葛死鴨子嘴硬,又問了老葛幾個問題,每次都帶著逼問的語氣。


    讓我沒想到的是,即便是剛哥幾次相逼,老葛都是半遮半掩的說,就是不說主題。


    我沒耐心聽老葛胡侃了,來到一個青銅立人像前,神人頭戴發冠,羽狀紋裝飾,寬眉,菱形目,尖鼻高聳,線嘴,寬耳立於頭部兩側,身著衣衫,左手與右手半握,中間形成一圓洞,手指修長。


    身體上窄下寬,立於台座之上,台座為兩層,上層為倒掛獸麵紋,眼角向下外撇。下層台座為立體梯形,正反兩麵減地浮雕飾獸麵紋,側麵飾雲紋?


    臥槽,這東西都能搞出來?這房間裏的物件,隻要拿出去一件,老葛都夠槍斃十次了,還要槍斃一次救活了,再次槍斃那種,要是在古代,這貨得被淩遲。


    我看的仔細,胡子哥拉了我一下,耳語道:“別亂跑,老實聽著,剛才一直問剛哥,現在又不聽了。”


    “老葛,就沒想說實話,已經在給剛哥打啞謎,沒看出來?”


    胡子哥點點頭:“那也聽著,一天閑不住呢。”說完還瞪了我一眼。


    其實不是我不感興趣,而是老葛話裏話外就不想說,一直在和剛哥套話,剛哥問,他就說,還說點沒用的,一點幹的都不說。


    我迴到剛哥身邊,就聽到剛哥說:“唉,老葛,你在想想吧,什麽時候想明白了,再聯係我吧。”


    剛哥說完,轉身便走,我和胡子哥跟著剛哥迴到影壁前,胡子哥去按電梯,按照正常邏輯,老葛應該喊住我們,但是並沒有,我想迴頭看了一眼老葛,結果被嚇了一跳,差點把嚇癱了。


    剛進來的時候,我的注意力被影壁吸引住了,繞過影壁,就看到了青銅器,青銅麵具都是單獨放在玻璃罩裏,有一米六高,繞過影壁,需要低頭看,看不到整個房間的輪廓,在加上被青銅器吸引,看的仔細,沒感覺那裏有問題。


    這次迴頭看到了整個房間的輪廓,發現所有的青銅麵具,青銅立人等,都朝著電梯口方向,加上燈光並不是那麽亮,感覺所有的青銅麵具後麵都有一個人,在偷偷的注視著我們,像在舉行某種儀式一樣。


    當時我被嚇的腿有點軟,剛哥一把拉住我的衣服後領子,我才沒癱軟下去,這個動作雖小,還是被胡子哥注意到了。


    電梯門開的時候,胡子哥一把抱住我腋下,把我抱到電梯裏:“小宇,怎麽了?”


    “沒,沒事兒。”


    說完話,我瞬間失去了知覺,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病了,從來沒有這樣的感覺,唿吸非常重,我腦子一片空白,隻能聽到自己的唿吸聲,我隻知道怎麽進的電梯,怎麽出的電梯都不清楚。


    那個時間很短,維持了幾分鍾,我又變的正常了,這時我才發現,我的頭發都濕了,內衣也濕了,感覺非常難受。


    我看了一圈,已經來到老葛的辦公室了,我依在胡子哥的懷裏,剛哥看著我,胡子哥問:“小宇,有事兒沒?”


    我搖搖頭:“沒事兒了,走吧。”


    剛哥問:“你確定沒問題嗎?”


    這時候我還是有意識的,還能正常交流。我想站起來走,就說道:“沒事兒,放心吧剛哥,迴去說。”


    結果剛站起來,就出現了剛才的情況,隻聽見剛哥對胡子哥說:“趕緊送醫院。”


    胡子哥扶著我出了辦公室,那種感覺形容不出來,我全身沒有知覺,但是我知道我在做什麽,感受到胡子哥背著我出了老葛的公司。


    我的記憶停留在胡子哥把我放進車裏,剩下就什麽都不知道了,也可以說是昏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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