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心翼翼的接過碗，這是道光的青花纏枝蓮紋碗，碗敞口，弧腹，圈足，通體施白釉，器身以青花裝飾圖案，外口沿下兩對雙線紋間飾連續三線三角紋一周，其下留空，至腹部主體裝飾是一周纏枝牡丹紋帶，脛部則飾蓮瓣紋，圈足上描繪雙線，底心青花書“大清道光年製”六字三行篆書款。
“呦，不錯啊，這個碗，能賣兩萬塊錢沒問題。”
我正看碗呢，孫哥說：“小宇，你把你的物件拿出來吧。”
這就不好辦了，這個鼻煙壺價格超出太多了，當時被老板弄興奮了，忘記價格的事兒了，早知道在張濤鋪子拿一件瓷器好了，我尷尬的一笑：“我這不值一提，小物件。”
從兜裏將鼻煙壺拿了出來，遞給了馮哥：“孫哥，您上眼。”
孫哥拿到鼻煙壺：“這物件，我不是很懂，能值多少錢？”
我忽悠說：“不值多少錢。”
孫哥在官場多少年了，一眼就能看出來我撒謊，知道我不想壓過他，對我說：“走，去剛才那個鋪子，咱們問問價。”
“孫哥，別了吧，你留著玩就行。”
“別，雖然沒有任何獎品，咱們一碼歸一碼。”
我將剩下的錢遞給了小高，小高剛接過去，孫哥說：“剩下的錢，你留著吧，算是獎金。”
“這可不行，別的都可以，錢不能拿，再者說，孫哥您看，我不習慣帶錢包，都是放兜裏，這麽多錢也放不下啊。”
小高很為難，不知道拿不拿了，我懟給小高：“拿著吧。”
轉頭對孫哥笑了笑，孫哥看我穿著褲子，真沒有錢包，也沒多說什麽。
來到林楠的鋪子，林楠看我和孫哥又迴來了，也是有點懵，上前陪笑著說：“孫哥，小宇，逛完攤子了？”
孫哥還沒說話，我搶先說：“孫哥說了，你這個態度不好。”林楠一愣，也不笑了，我笑著說：“孫哥說，你別總來平常接待客人那一套，實實在在的。”
林楠聽懂的意思了，笑著說：“第一次見孫哥，我也是緊張，怪我，要不這樣，晚上我請二位去喝點？”
孫哥笑著說：“不用，晚上我和小宇有飯局。”
林楠放下了陪笑的樣子：“那巧了，那就改天，我張羅。”
孫哥也沒廢話了，將鼻煙壺，還有碗拿了出來：“林老板，幫忙看看。”
林楠看了我一眼，馮哥趕緊說：“別看他，看物件。”
“成，我看看。”
林楠把碗拿了出來，簡單的說了下，剛想放下，孫哥說：“估個價，市場價。”
“這碗有個磕碰，找人修上，得五百塊錢，刨去五百，拿到任何一個鋪子賣，一萬八沒問題。”
林楠說完看向我，我笑著說：“你別總看我啊。”
林楠抬頭笑了下：“瓷器這行，先不用說你師父，就是你自身本事，都比我強，我這屬於關公麵前耍大刀了，不是的看看你的意見麽。”
這貨把問題扔給我了，不想擔責任，沒辦法，我硬著頭皮也得說：“市場價兩萬塊錢，咱倆估價差不多。”
林楠將碗放在桌子上，拿起鼻煙壺，皺眉看了看：“我拿個放大鏡看一看。”
隨後拿著鼻煙壺迴到櫃台，用放大鏡看的非常仔細，迴到桌子前：“這物件不錯，多少錢淘迴來的？”
“四百塊錢。”
“這是乾隆的鼻煙壺，要是收拾下，怎麽也能賣個二十萬左右，地攤上還有這種物件？”
我沒辦法說話了，價格給孫哥超了，就很尷尬，孫哥倒是不生氣：“小兄弟，可以啊，這眼力沒誰啊。”
“運氣好，運氣好而已，就在攤子一角，上麵還粘著報紙呢，我也是看了半天。”
孫哥指了指我：“你總是這麽謙讓。”
孫哥看了眼手表：“差不多了，飯點到了，今天就這樣，兄弟，咱們走。”
我和馮哥起身，孫哥對林楠說：“下次實實在在的，別虛頭巴腦的。”孫哥說完還拍了拍林楠的胸脯。
林楠笑了笑沒說話，我感覺也就是我帶來的人，要是換做別人，林楠的急眼，我轉身對林楠說：“晚上的事兒，你和王胖子他們定，正哥那麵要二百，別忘記了。”
“放心吧，我辦事兒，最靠譜了。”
林楠擺擺手，跟著馮哥來到停車場，上車後，孫哥說：“去招待所，那麵等咱們了。”
來到一個招待所，很破的那種，外麵看根本不知道這是個酒店，孫哥笑著說：“兄弟，別愣著，走著。”
“好。”
司機小高也知道規矩，我和馮哥上樓，他並沒有上去，而是在一樓找了個地方坐著。
到了六樓的一個包房，進入包房，孫哥笑著說：“我把我這個小兄弟帶來了。”
我本來還挺開心的，蹭一頓飯，還來了幾個客戶，結果繞開馮哥一看，我愣住了，很低調的對宋叔說：“宋叔，您在啊。”
“小宇？”宋叔也是一愣，沒想到是我，隨後趕緊說：“快來坐，都是熟人。”
孫哥也愣住了：“你們認識？”
“嗯，老孫，上次和你說的會館，這小子就是股東之一。”
“好家夥，真人不露相啊。”
我尷尬的笑了笑，沒敢說話，孫哥坐下後，指著兩個人說：“小兄弟，這兩位上次你見過，我就不介紹了。”
“好久不見兩位哥哥。”
其實我是記不住人名了，隻能這麽說，這兩個人是上次吃飯的兩個人。
孫哥笑著問宋叔：“老宋，你去小兄弟鋪子，你不知道是他的？”
“誒，我還真的不知道，我就知道小宇在琉璃廠有鋪子，至於叫什麽我不清楚。”
“好家夥，你這工作不到位啊。”
嘻嘻哈哈聊了一會，孫哥喊了一聲，服務員開始走菜，這裏我是小菜雞，任何一個想搞我，我都很難在北京活下去，所以要保持規矩，別亂說話。
我和宋叔沒一起過飯，宋叔讓我喝點，我說不會，倒是也沒勉強，喝著飲料陪著三個人吃飯，飯桌上我是一句話沒有，他們三個聊的都是那些官麵上的話，我也聽不懂，甚至有些不敢聽。
但是這些人也有優點，不喝大酒，喝好就行，不像外麵喝酒，不是吐了，就是喝多了，走路都費勁，他們是喝正好，除了能聞到身上有酒味，不耽誤任何事，這一點我建議大家學習下。
我還挺好奇的，後來聽朋友說，他們不敢喝那麽多，擔心有事兒找，萬一有什麽緊急情況，你喝多了，那就麻煩了。
我感覺說的有道理，他們都是金字塔，塔尖的人物，看似天天非常閑，其實還是很忙的，隻不過他們的忙，是不定時的忙，萬一出了點問題，就連夜叫去開會了。
“呦，不錯啊，這個碗，能賣兩萬塊錢沒問題。”
我正看碗呢，孫哥說：“小宇，你把你的物件拿出來吧。”
這就不好辦了，這個鼻煙壺價格超出太多了，當時被老板弄興奮了，忘記價格的事兒了，早知道在張濤鋪子拿一件瓷器好了，我尷尬的一笑：“我這不值一提，小物件。”
從兜裏將鼻煙壺拿了出來，遞給了馮哥：“孫哥，您上眼。”
孫哥拿到鼻煙壺：“這物件，我不是很懂，能值多少錢？”
我忽悠說：“不值多少錢。”
孫哥在官場多少年了，一眼就能看出來我撒謊，知道我不想壓過他，對我說：“走，去剛才那個鋪子，咱們問問價。”
“孫哥，別了吧，你留著玩就行。”
“別，雖然沒有任何獎品，咱們一碼歸一碼。”
我將剩下的錢遞給了小高，小高剛接過去，孫哥說：“剩下的錢，你留著吧，算是獎金。”
“這可不行，別的都可以，錢不能拿，再者說，孫哥您看，我不習慣帶錢包，都是放兜裏，這麽多錢也放不下啊。”
小高很為難，不知道拿不拿了，我懟給小高：“拿著吧。”
轉頭對孫哥笑了笑，孫哥看我穿著褲子，真沒有錢包，也沒多說什麽。
來到林楠的鋪子，林楠看我和孫哥又迴來了，也是有點懵，上前陪笑著說：“孫哥，小宇，逛完攤子了？”
孫哥還沒說話，我搶先說：“孫哥說了，你這個態度不好。”林楠一愣，也不笑了，我笑著說：“孫哥說，你別總來平常接待客人那一套，實實在在的。”
林楠聽懂的意思了，笑著說：“第一次見孫哥，我也是緊張，怪我，要不這樣，晚上我請二位去喝點？”
孫哥笑著說：“不用，晚上我和小宇有飯局。”
林楠放下了陪笑的樣子：“那巧了，那就改天，我張羅。”
孫哥也沒廢話了，將鼻煙壺，還有碗拿了出來：“林老板，幫忙看看。”
林楠看了我一眼，馮哥趕緊說：“別看他，看物件。”
“成，我看看。”
林楠把碗拿了出來，簡單的說了下，剛想放下，孫哥說：“估個價，市場價。”
“這碗有個磕碰，找人修上，得五百塊錢，刨去五百，拿到任何一個鋪子賣，一萬八沒問題。”
林楠說完看向我，我笑著說：“你別總看我啊。”
林楠抬頭笑了下：“瓷器這行，先不用說你師父，就是你自身本事，都比我強，我這屬於關公麵前耍大刀了，不是的看看你的意見麽。”
這貨把問題扔給我了，不想擔責任，沒辦法，我硬著頭皮也得說：“市場價兩萬塊錢，咱倆估價差不多。”
林楠將碗放在桌子上，拿起鼻煙壺，皺眉看了看：“我拿個放大鏡看一看。”
隨後拿著鼻煙壺迴到櫃台，用放大鏡看的非常仔細，迴到桌子前：“這物件不錯，多少錢淘迴來的？”
“四百塊錢。”
“這是乾隆的鼻煙壺，要是收拾下，怎麽也能賣個二十萬左右，地攤上還有這種物件？”
我沒辦法說話了，價格給孫哥超了，就很尷尬，孫哥倒是不生氣：“小兄弟，可以啊，這眼力沒誰啊。”
“運氣好，運氣好而已，就在攤子一角，上麵還粘著報紙呢，我也是看了半天。”
孫哥指了指我：“你總是這麽謙讓。”
孫哥看了眼手表：“差不多了，飯點到了，今天就這樣，兄弟，咱們走。”
我和馮哥起身，孫哥對林楠說：“下次實實在在的，別虛頭巴腦的。”孫哥說完還拍了拍林楠的胸脯。
林楠笑了笑沒說話，我感覺也就是我帶來的人，要是換做別人，林楠的急眼，我轉身對林楠說：“晚上的事兒，你和王胖子他們定，正哥那麵要二百，別忘記了。”
“放心吧，我辦事兒，最靠譜了。”
林楠擺擺手，跟著馮哥來到停車場，上車後，孫哥說：“去招待所，那麵等咱們了。”
來到一個招待所，很破的那種，外麵看根本不知道這是個酒店，孫哥笑著說：“兄弟，別愣著，走著。”
“好。”
司機小高也知道規矩，我和馮哥上樓，他並沒有上去，而是在一樓找了個地方坐著。
到了六樓的一個包房，進入包房，孫哥笑著說：“我把我這個小兄弟帶來了。”
我本來還挺開心的，蹭一頓飯，還來了幾個客戶，結果繞開馮哥一看，我愣住了，很低調的對宋叔說：“宋叔，您在啊。”
“小宇？”宋叔也是一愣，沒想到是我，隨後趕緊說：“快來坐，都是熟人。”
孫哥也愣住了：“你們認識？”
“嗯，老孫，上次和你說的會館，這小子就是股東之一。”
“好家夥，真人不露相啊。”
我尷尬的笑了笑，沒敢說話，孫哥坐下後，指著兩個人說：“小兄弟，這兩位上次你見過，我就不介紹了。”
“好久不見兩位哥哥。”
其實我是記不住人名了，隻能這麽說，這兩個人是上次吃飯的兩個人。
孫哥笑著問宋叔：“老宋，你去小兄弟鋪子，你不知道是他的？”
“誒，我還真的不知道，我就知道小宇在琉璃廠有鋪子，至於叫什麽我不清楚。”
“好家夥，你這工作不到位啊。”
嘻嘻哈哈聊了一會，孫哥喊了一聲，服務員開始走菜，這裏我是小菜雞，任何一個想搞我，我都很難在北京活下去，所以要保持規矩，別亂說話。
我和宋叔沒一起過飯，宋叔讓我喝點，我說不會，倒是也沒勉強，喝著飲料陪著三個人吃飯，飯桌上我是一句話沒有，他們三個聊的都是那些官麵上的話，我也聽不懂，甚至有些不敢聽。
但是這些人也有優點，不喝大酒，喝好就行，不像外麵喝酒，不是吐了，就是喝多了，走路都費勁，他們是喝正好，除了能聞到身上有酒味，不耽誤任何事，這一點我建議大家學習下。
我還挺好奇的，後來聽朋友說，他們不敢喝那麽多，擔心有事兒找，萬一有什麽緊急情況，你喝多了，那就麻煩了。
我感覺說的有道理，他們都是金字塔，塔尖的人物，看似天天非常閑，其實還是很忙的，隻不過他們的忙，是不定時的忙，萬一出了點問題，就連夜叫去開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