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這個筆插,一會給我包上,你自己砍一刀。”


    “成,那就四十五,給您。”


    孫哥點點頭,喝了一壺茶,孫哥電話來了:“嗯,好,晚上唄,都誰啊?就咱們幾個啊,那這麽的,我帶個小兄弟,就是上次聊天,那個鋪子的老板。”


    孫哥看著我,我笑著點點頭,為了掩飾開心,趕緊喝了一杯茶。


    這種給你介紹人脈的大哥,不多見,能把身邊的朋友介紹給你,也說明看好你了,把你當成自己人了。


    孫哥掛了電話:“小兄弟,你晚上有時間嗎?跟我去個飯局。”


    “孫哥,您這個身份,我這個身份,一起去合適嗎?要不改天一起喝茶?”其實人與人相處就是聊,隻要聊明白了,什麽都簡單了。


    “沒事兒,就是幾個老哥們,有兩個你還見過,還有我說的姓宋的。”


    “那成,那晚上我過去。”


    “別了,咱倆現在走,你陪我去潘家園逛攤子。”


    我假裝為難,吸了口氣:“也成,那孫哥,咱們走著?”


    孫哥一擺手:“走。”


    來到一樓,孫哥打了個電話,我將物件放進錦盒,司機過來結賬:“媳婦,我跟孫哥出去一趟,晚上不迴家吃。”


    “好,慢點。”


    “這小兩口,真恩愛。”孫哥笑著說。


    花姐笑著說:“托您福了。”


    出了鋪子,我準備開車,孫哥笑著說:“開一輛車吧,要不停車都麻煩。”


    “成。”


    兩輛都是奧迪,我的比他的高配一些,來到潘家園司機說:“孫部,我跟你一起去吧,這地方人雜。”


    “都行,你把車停好。”


    我和孫哥一起,先來到潘家園,逛著攤子:“小宇,除了瓷器,有什麽好的古玉麽?”


    “古玉,有啊,我還真的認識一個開鋪子賣古玉的,要不帶您過去看看?”


    “走,去看看。”


    將孫哥帶到林楠鋪子,林楠看見我:“小宇,來了。”


    我笑著點點頭,對林楠說:“來給你介紹下,這位是孫哥,想看看古玉,把你好物件拿出來,讓孫哥看看。”


    林楠陪笑說:“你好孫哥。”兩個人握了握手:“孫哥,您先坐著休息,我去給您拿。”


    店員上了兩杯茶,我喝了一口,呦,茶葉換了,上檔次了,林楠從櫃子裏拿出來三件貨,一件白玉內出廓形龍紋璧。


    白玉因年代久遠,呈淡淡秋葵黃色,有霜樣白斑,器緣有深褐色沁蝕,器圓形,體扁平,中部對鑽大圓孔,邊緣及孔壁修磨規整。


    璧麵肉部飾浮雕穀紋,穀粒小而圓,較高凸起,上以陰線勾出渦紋,剔地幹淨利落,地子經打磨拋光,內外緣均有斜麵凸棱,外弦線內以上,下,左,右四分點對鑽四個穿係孔。


    內透雕一螭龍,昂首挺胸,做奔騰狀,側身側視,螭龍張口露齒,吻端較平直,上唇長寬,下唇似斧且短小,橢圓形目,雙睛剔刻深邃,眼眶及眼角以粗陰線勾出一如意形延長線,末端彎曲上翹,顯得炯炯有神。


    腦頂至頸之間生出一角狀長鬣,向後飛揚飄拂,胸前亦有一組飾有節紋且內外卷彎的角形飾,腹及耳後有撮毛紋,身軀主體飾以卷曲地單陰線,雙陰線如意雲紋,線條深淺不一,遒勁自然,四爪足如虎足,或伸或蹬,利爪以節紋勾勒,長尾上翹內卷並飾絞絲紋,是典型的漢代螭龍。


    這東西不便宜,價格的跟我的筆插一樣了。


    一件白玉仿漢穀紋大如意,如意首呈靈芝形,開光內滿琢仿漢代穀紋壁之乳釘,乳釘排列細密規整,刀工細致,打磨拋光精細。


    柄部於乾隆時期典型的巴洛克風格的花卉開光內亦琢乳釘紋,密而不亂,首部頂端亦采用高浮雕,鏤雕工藝,雕琢蝙蝠展翅,口銜靈芝。如意背麵,自如意頂至柄中部滿飾雲紋,層層疊疊,祥雲氤氳,這是造辦處的物件。


    剩下的一件是玉龍紋韘形佩,白色玉質,龍母題的頭部穿越韘形佩勾弦處咬住鳳頭,正麵展翅的鳳鳥羽翅沿著韘形佩果核造形的外沿延展,和同已雲氣化的羽尾形成雲氣翻騰的仙境場景,下半部雲氣化的羽尾其實是倒置的花卉單元


    龍有長眉,鼻瘤,上翹的鼻尖,雲氣化的嘴額。龍母前肢扣住韘形佩勾弦之處,東漢的物件。


    三件古玉擺放在桌子上,我看著林楠,心裏想,這貨藏私啊,這麽好的東西我都不知道,看客人來了,拿出來了。


    孫哥挨個看了一眼:“有放大鏡麽?我看看。”


    林楠點頭哈腰的:“有,我給您拿。”


    林楠去拿放大鏡,鋪子跑進來一個人,我一看,是孫哥司機,氣喘籲籲的,大家都看向他,他尷尬的說:“孫部,您在這裏啊,我找了一大圈。”


    “慌裏慌張的,成什麽樣子了。”


    司機沒敢說話,老實站在孫哥身後,站的那叫一個直溜。


    林楠將放大鏡遞給孫哥,孫哥上眼又挨個看了一次:“什麽價啊?”


    林楠看向我,我衝他點點頭,林楠一笑,說:“這三件都是我鋪子的精品了,龍紋璧五十,如意八十,佩是三十五,您看上哪個了?”


    孫哥看了一眼林楠,很嚴肅的說:“這個龍紋壁自己砍一刀。”


    林楠裝作犯難的樣子:“不瞞您說,這也是寄放我這裏的,您這樣,看您也喜歡,我做個主,給您四十八。”


    沒等孫哥說話,我對林楠說:“弄的還有零有整的,這個主我來做了,孫哥,您四十拿吧,對方不同意,剩下的,林哥,你找我要。”


    林楠裝作發愣,看向孫哥,孫哥看著他,林楠拍了一下手:“小宇說話了,成,出了問題我擔著。”


    孫哥看向司機:“交錢,然後拿著,我和小宇逛攤子去。”


    孫哥說完就走,我也趕緊起身跟著,林楠送到門口:“兩位慢走,常來。”


    孫哥笑著說問:“你什麽朋友啊?”


    “都是行裏的人,以前買過他一次貨,就認識了,孫哥,惹到您了?”


    “沒,人看著不舒服,那種奉承樣子我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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