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來,李雨笛還覺得整個人眼皮發腫,困得不行。


    他趴過來附身親了方琴臉蛋一下,卻被方琴像趕蒼蠅一般揮手驅趕著:“討厭。”


    李雨笛愣愣地看著她:“媳婦?”


    方琴沒理他,繼續睡覺。


    李雨笛想著可能是吵到她了,就繼續抱住她賴在床上。


    方琴往外挪了挪身子。


    李雨笛有一種受冷落的感覺。


    他把頭抵在方琴的後背上,感受著方琴身體所傳來的溫暖。


    “好沉,好累。”方琴雖然沒有再躲開他,但是嘴裏卻在埋怨著。


    李雨笛隻好先去洗漱,然後再迴到被窩裏,看了她一會兒,就又把頭輕輕靠在她的後背上,感受著明明在一起、卻被隔絕一樣的孤單寂寞。


    過了一會兒,方琴清醒了過來,慵懶地轉過身來麵向李雨笛,然後費力地支撐著身子坐起來。


    李雨笛忙睜開眼睛扶她:“老婆,你醒了?”


    “嗯。”方琴懶懶地說,“老公,我想喝水。”


    “等著。”李雨笛麻利地趿拉上拖鞋,飛快地去給方琴接了杯溫水。


    喝著水的方琴,頭發有些淩亂,臉上有因為水腫壓出來的枕痕,李雨笛伸手去幫她理了理頭發,擦掉眼屎,摸了摸她的臉。


    “是不是覺得我很邋遢?”方琴把水杯遞給他,讓他放到床頭櫃上。


    “沒有,隻是覺得老婆辛苦了。”李雨笛抱住方琴的腦袋,親著她的眉眼。


    “別這樣。”方琴扭頭。


    “怎麽了?”李雨笛不解地看著她。


    “我怕自己會忍不住。”方琴小聲說。


    “沒事,我不會亂動的。我知道這個時候危險。”李雨笛笑得一臉春光燦爛。


    “不是。我怕自己忍不住想哭。”方琴側身背對著李雨笛坐著。


    “怎麽了?”李雨笛輕輕握著她的胳膊,把她轉向自己,摸著她臉上的壓痕。


    “沒事。”方琴搖搖頭,靠在他的胸上。


    “覺得很辛苦?”一晚上被方琴折騰起來三迴,李雨笛都已經感覺到吃不消了。方琴要是天天晚上都這樣,那根本很難睡個安穩的好覺。


    “嗯。”


    “一直這樣嗎?起夜。”李雨笛昨天問桂姨的時候,並不知道這件事情。畢竟晚上睡覺的時候,方琴一直都是一個人。


    “最近這樣。”方琴用手簡單攏了一下一邊的頭發,閉上眼睛繼續養神。


    “問醫生了嗎?”


    “問了,說是正常現象。讓晚上盡量少喝水。可是少喝水就會渴……”


    “那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李雨笛都有點覺得那是庸醫了。


    “嗯。隻能忍到生了。”


    “那你因為這個就要哭鼻子嗎?”


    “連個覺都不能好好睡,還不嚴重嗎?”方琴覺得李雨笛太小瞧這件事情的危害了,不滿地嘟囔著。


    “是挺嚴重的。不過,我記得我老婆很堅強來著。”李雨笛低頭親了親她的小嘴巴。


    方琴還是有些小生氣,撅著嘴巴問他:“最近你都去哪裏了呀?為什麽都不迴家?”


    李雨笛抓起方琴的小手,有點水腫,便一邊給她輕輕地從指間往胳膊的方向揉著按摩著,一邊緩緩地說道:“去了很多地方,乾城、宣城、平城……還去了趟澳洲看了小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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