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方琴跟姚廣娟一起聊著天,就碰到了領著懷箏過來的文亞瑟。


    “表嫂。”“嫂子。”“亞瑟,小箏。”文亞瑟、懷箏和方琴打著招唿


    “亞瑟。”姚廣娟也給文亞瑟打招唿。


    “你是……廣娟,對吧?好久不見。”文亞瑟笑著說道。


    “嗯。好久不見,這位就是你妹妹小箏吧?”姚廣娟看著文亞瑟牽著懷箏,聽著剛剛方琴叫她小箏,猜測著應該是懷文遠的妹妹、文立白的幹女兒懷箏。看他倆手牽手,姚廣娟本是不高興的,但是有之前對方琴的誤會,還是謹慎了很多。萬一他倆就是兄妹呢。而且這種兄妹關係如果變成情侶,會被眾人指責的。


    “嗯。小箏,來,認識一下,這位是廣娟姐姐。”文亞瑟給懷箏介紹著。


    “廣娟姐姐好。”懷箏跟姚廣娟問好。


    “你好,長得真漂亮。”聽文亞瑟沒有否認,姚廣娟心裏放鬆了,幸好這次沒有疑神疑鬼。她打量著懷箏,很漂亮,也很年輕。


    “謝謝姐姐。哥哥,我想去吃點東西,可以嗎?”懷箏問著文亞瑟。


    “去吧,別亂跑。”文亞瑟鬆開了懷箏。


    “我陪她去吧。”方琴不放心懷箏一個人。


    “嗯,麻煩你了,表嫂。”文亞瑟看她倆離開,轉頭問姚廣娟,“你最近怎麽樣?還在李氏地產嗎?”


    “嗯。跟小琴現在是同事。”姚廣娟笑著說。


    兩個人聊了兩句,有人來叫文亞瑟。


    “不好意思,我去一下。”文亞瑟離開了。


    姚廣娟看著文亞瑟離開的背影,有些失落,轉念一想又有些高興。今天跟文亞瑟說了幾句話,而且他還記得我。


    姚廣娟迴頭來找方琴,發現那兩個人正在開心地吃東西。


    “吃這麽多,小心發胖哦。”姚廣娟笑著說。


    “那……廣娟姐姐一起吃吧。”懷箏說道。


    “噗哈哈”,方琴和姚廣娟都笑了。想不到懷箏這麽可愛呢。


    三個女人吸引了一些男人的目光,就有人來到這邊,想跟她們搭訕。


    一個年輕男人走了過來:“幾位美女,在聊什麽?方不方便我加入呀?”


    看到陌生男人,懷箏有些緊張。


    “女生話題,不太方便吧。”方琴防備地說道。


    “大家都是好姐妹嘛。”來人扭了下腰,坐到了她們背後那桌的椅子上,妖嬈地說道。


    方琴打量了一下來人,黑西裝裏麵是一件粉色的襯衣,她有些信了,卻又不放心:“那,姐妹,你是自己來的?”


    “可不是嘛。”那個男人說道,“要不要跟姐妹一起喝一杯?”


    “不要。”方琴還沒說話,後麵傳來了冰冷的一聲,戴著眼鏡的李雨笛過來了。


    “李……李總,那您要不要一起喝一杯?”那個男人連忙起身,恢複成正常的狀態,恭敬地說道。


    “嗯。”李雨笛從服務員那兒拿了一杯酒,抿了一口。


    “謝謝李總。”那人一飲而盡,灰溜溜地走了。


    李雨笛坐到了方琴旁邊的位置上,眼睛卻看著姚廣娟。


    姚廣娟有些不自在,便起身:“小琴,我去趟洗手間。”說著,拿著手包走了。


    李雨笛收斂起目光,看著自己的媳婦。


    方琴這會兒正握著懷箏的小手,讓她放鬆。


    懷箏迴以微笑。


    “李雨簫,你剛剛好酷耶。”方琴稱讚道。


    李雨笛咧了下嘴。明明是自己的功勞,卻要記在李雨簫賬上,便宜那小子了。算了,誰讓主意是自己想的呢,不跟他計較了。


    不一會兒,文亞瑟也過來了:“寶貝兒,想我了沒?”


    “就這麽一會兒,有什麽可想的?”方琴吐槽。


    “你沒想你家那口子嗎?”文亞瑟看了一眼方琴旁邊的人,懟道。


    “不想。”方琴說道。


    文亞瑟偷笑。


    李雨笛覺得紮心了。


    “寶貝兒,別跟表嫂這種無情的人學哈。”文亞瑟跟懷箏說道。


    “嫂子很好呀。”懷箏一臉無辜道。


    “文亞瑟,你才無情呢,你無情你無恥你無理取鬧。”方琴不爽道。


    “你才無情無恥無理取鬧呢。”文亞瑟迴懟,然後看著懷箏,“還是我們家寶貝兒好。人美心善良。表嫂,相由心生知道不?”


    “小琴夠漂亮了。”坐在方琴旁邊的李雨笛開口道。


    文亞瑟撇嘴,方琴吃驚地看向他。腦子裏有些東西,隱隱地覺得有什麽不對。


    派對開始沒多久,李雨笛就有些坐不住了。雖然他現在是冒充李雨簫,但這畢竟也是李雨簫迴歸之後在雲城第一次出席派對,所以來這邊想跟他說話的人也不少,他都隻是盡量點頭、“嗯嗯”地應付著。


    這會兒文亞瑟跟懷箏已經不見了。李雨笛趁一個空檔,對正在津津有味看節目的方琴說道:“小琴,我頭有點疼。”


    “李雨簫,你沒事吧?”方琴關切地問道。


    “就是頭有點疼,可能昨晚沒休息好。”


    “那,要不要找個地方休息一下?”


    “嗯,陪我下去吧,我想迴房間休息。”


    “好。”方琴答應著,拿著手包跟在李雨笛後麵下到了16層。


    李雨笛刷開1608房間門的時候,走在後麵的方琴有些不確定,指著隔壁1606的房門,在想李雨簫不是住1606嗎?難道是她記錯了?


    李雨笛進屋換了鞋,脫了西裝,靠在了沙發上。


    方琴看著他行如流水般的動作,原本心中的猜測坐實了,心裏一陣冷哼,臉上卻不動聲色地跟著進去,坐到了離李雨笛最遠的那個沙發上。


    “你還好吧?”方琴問道。


    “頭疼。小琴,能麻煩你幫我揉揉嗎?”李雨笛抑製著自己激動興奮的心情,微閉著眼睛說道。


    “我去幫你叫小箏過來吧,她學醫,應該更懂這個,或者我找海哥幫你叫個醫生,我不太會。”方琴說道。


    “沒事,揉揉就行。”李雨笛繼續演著。


    “不行,李雨笛那個醋壇子會不高興的,再怎麽說,我也是你嫂子。”


    李雨笛被噎得無話可說,隻能半躺在沙發上。


    方琴看他不說話,開口道:“你歇著吧,我迴去了。”


    “別走。”李雨笛睜開眼睛,刷的從沙發上躥過來,一把拉住她的胳膊。


    “男女授受不親,李雨笛,你放手。”方琴說道。


    “我不。”李雨笛看著方琴,突然意識到什麽,“誰是李雨笛?我是李雨簫。”


    “演,接著演。”方琴看著他。


    “我……我不是李雨簫,我是李雨笛。”李雨笛服軟。


    “怎麽不演了?李雨笛,幾天不見,你膽兒肥了,連我都敢騙了?”方琴看著他,又好氣又好笑。


    “老婆,別吼我,我頭疼。”李雨笛沒招了,隻好一臉痛苦的神情,閉上眼睛,跌坐在旁邊的沙發上,但是手卻絲毫沒鬆。


    “你真頭疼?”方琴看著他,心裏有些不確定。


    “嗯。”李雨笛點了點頭。


    “哪裏疼?這裏嗎?”方琴用空著的一隻手給李雨笛揉了揉額頭的位置,“怎麽會頭疼的?”


    “想媳婦想的。”李雨笛說道。


    方琴知道,自己這是又被李雨笛騙了:“李-雨-笛-!”


    李雨笛心知不好,馬上從沙發上起來,蹲在方琴的麵前,可憐兮兮地抬頭看著方琴:“老婆,我錯了。我是真的想你才這樣的。咱倆都十幾天沒見了,你都不說想人家,人家可是天天想你,你看,人家這麽英俊的臉上都有黑眼圈了,再這樣下去,人家就要思念成疾禿頭了。”


    “我是因為你發量多才喜歡你的嗎?”方琴翻著白眼。


    “不是,你是被我的人格魅力所折服的。”李雨笛大言不慚。


    “……”方琴無語。李雨笛還真有自知之明。


    “老婆,別生氣了好不好?生氣對身體不好。”李雨笛看著方琴。


    “我沒生氣,”方琴給他摘了眼鏡,揉了揉太陽穴,“隻是不想你騙我。”


    “老婆,我錯了。因為想見你,又有工作在身,沒辦法就麻煩了一下李雨簫。想不到把你都騙了,嘿嘿。”說道後麵,李雨笛還有點小得意。


    “能耐了是吧?”方琴怒道。


    “不是不是。老婆,你最聰明了,一眼就識破了我的詭計。”李雨笛順毛。


    “起來吧,蹲著不累嗎?”方琴懶得跟他計較。


    “老婆,你知道嗎,蹲著看你才發現你比夢裏麵還漂亮。”李雨笛手托腮蹲著說道。


    “那是因為在你心裏我是醜八怪吧?”


    “不是,你在我心裏永遠都最漂亮。”


    “平身吧,朕赦你無罪。”每次,李雨笛都拿這話哄她。每次,方琴都還愛聽。


    “喳。”李雨笛這才起來,坐到旁邊的沙發上,把方琴抱到了懷裏,“老婆,你是怎麽發現我的?是我演技退化了嗎?”


    “雨簫哥哥他不瞎。小箏比我漂亮是事實,沒必要說假話。”方琴示意李雨笛閉上眼睛,幫他繼續揉著太陽穴。李雨笛就一個感覺:舒服,享受。


    “那你也不要在我麵前說李雨簫的好話,我醋壇子翻了。”李雨笛可記著剛才方琴對他的評價呢。


    “李雨笛,我第一次發現,你還學會過河拆橋了呢?”


    “沒,我錯了,那是我親兄弟,不可能吃他醋的。他還得叫你做嫂子,將來給咱帶孩子呢。”


    “怎麽感覺李雨簫這麽慘呢?”


    “不,這是他的榮幸。”


    “你這麽算計李雨簫,他知道嗎?”


    “老婆,這不叫算計,這叫資源利用,反正他閑著也是閑著。對了,你問他的那個問題,我幫你問了,他說工作更重要,所以,我打算以後多給他點工作,這樣,我就能陪你了。”李雨笛笑著睜開眼睛,湊近了方琴。


    李雨簫要是知道李雨笛是這樣的想法,也隻能笑笑忍了。因為,從這一晚上開始,他的生活,也發生了意想不到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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