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亞瑟也打開一罐啤酒,一邊小抿著,一邊看著李雨笛。


    很快,李雨笛的一罐就喝光了。


    文亞瑟很有眼色地又打開一罐遞了過去。


    李雨笛接過去,喝著。


    文亞瑟看李雨笛的情緒穩定下來了,這才開口:“表哥,你跟方琴是怎麽迴事?”


    李雨笛深沉的眸子暗了下來,沒有迴答,而是問道:“方琴今天怎麽了?”他想到了小女人今天蒼白的臉色和額頭的汗水。


    “沒怎麽呀。”文亞瑟想了想道,“哦,有點肚子疼,說是吃多了。”


    “吃的什麽?”李雨笛問道,小女人昨天來大姨媽,肚子會疼他知道。


    “今天平安夜,請她吃的壽司。”文亞瑟邀功。“怎麽樣,沒有虧待她吧?”


    然而,周圍的空氣怎麽突然變得有點冷了呢?


    難怪她會不舒服了。李雨笛想道。“明天讓她多喝點熱水。”李雨笛道。


    “這個不用你說,今天我就有這麽做好不好。”文亞瑟想道今天上午給方琴的那杯開水,笑著道。“而且除了喝熱水,您老還有什麽要囑咐的沒有?”


    李雨笛沒再說話,繼續喝酒。


    文亞瑟眼看著打開了李雨笛的口,怎麽能讓他再次陷入沉默,趕緊找話題說:“表哥,你還真關心小琴呀。你們兩個是怎麽認識的?”


    李雨笛還是沒有迴答文亞瑟的話,轉而淡淡的問道:“你跟方琴是怎麽迴事?”


    “我們倆是同事呀,”文亞瑟一臉無辜地說道,“小表哥沒跟你說嗎?我現在在李氏地產,跟方琴一塊兒在錦繡山莊賣房子呢。表哥,你要不要給小琴買一套?”一邊迴答著李雨笛的問話,文亞瑟一邊試探道。


    “她在那兒辛不辛苦?”


    “不辛苦,不辛苦。有我在那兒怎麽能讓她辛苦呢。表哥,你放心好了。”文亞瑟迴答道。


    為什麽我的一個問題都不迴答,老是問方琴的事情呢?不行我得改變策略。文亞瑟想道。


    “表哥,你怎麽老問方琴的事情啊,我作為你的親表弟,這麽久沒見,你怎麽也不關心關心我啊?”文亞瑟一臉委屈道。


    “你現在不是有胳膊有腿好好的。”李雨笛白了他一眼。


    “唉,真無情,你跟方琴還真是一樣一樣的無情。難怪你會說她是你老婆,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文亞瑟捂著胸口,偷瞄著李雨笛的表情,發現聽到“她是你老婆”這句話的李雨笛,表情竟然放鬆了下來。


    文亞瑟決定趁熱打鐵。“表哥,你說方琴是我嫂子,這是怎麽迴事呀?”


    李雨笛喝著酒,沒說話,眼神有些寂寞。


    “不會是你自己一廂情願吧?”文亞瑟猜測道。


    “嗯。”李雨笛沒有否認。


    “天呐,堂堂李氏大公子,我親愛的大表哥,竟然一廂情願地把一個女人當老婆,問題是人家還根本不領情。”文亞瑟大驚小怪道,唯恐天下不亂。


    李雨笛沒搭理他。


    “那用不用你那聰明帥氣可愛無敵的表弟我幫你一把?”文亞瑟繼續試探。


    “不用。”李雨笛淡淡道。


    “那你就不怕她跟別人跑嘍?”


    “不會。”


    “表哥,你哪兒來的這麽大自信啊?雖然說你長得是挺帥,隻比我差一點,也很有錢,不對,是非常有錢,但是人家方琴不喜歡你,你也不能霸王硬上弓啊。


    俗話說,強扭的瓜不甜。你喜歡人家,人家不喜歡你,你何必糾纏?方琴是很好,可是你也不用非在她這棵樹上吊死不是?更何況像今天這個樣子,你這可就是騷擾了。我是可以幫小琴報警的。不對,好像你就是警察。


    那表哥,你這樣可是知法犯法,你對得起你的警服嗎?你這樣不會給我們警察叔叔抹黑嗎?”文亞瑟滔滔不絕地說著,就差吐沫星子飛濺了。


    “她喜歡我。”李雨笛淡淡地說道。


    “啊?”文亞瑟吃驚道,“表哥,你哪隻眼睛看出來人家方琴喜歡你了?喜歡你還會對你這個樣子嗎?”


    李雨笛沒有接話,從茶幾下放掏出一個小盒子放在茶幾上。


    這是方琴搬走時候放在茶幾上的那份禮物。


    文亞瑟打開盒子,裏麵放著一個拇指大小的玻璃小瓶子,瓶子用木頭塞塞著。在木頭塞的下麵是懸掛著一把鑰匙,瓶子裏裝著半瓶沙子。如果把玻璃瓶放到茶幾上,沙子的高度應該正好在鑰匙的下方。玻璃瓶上,接近底部的位置,貼著一張小紙條,上麵寫著,“李雨笛,謝謝你”。


    “這是什麽東西?方琴送的?”文亞瑟問道,看李雨笛的表情,應該就是了。


    文亞瑟看著這個玻璃瓶,左看右看也沒看出門道,“這不就是一個普通的流沙瓶嗎?”而且比普通的流沙瓶還簡陋不少,應該是自己做的那種。


    李雨笛從盒子裏拿出玻璃瓶,把瓶子倒過來,再遞給文亞瑟看。


    文亞瑟接過去,瞅了瞅,發現原本瓶子底部的那個小紙條的背麵上,有隱隱約約的字跡。文亞瑟把玻璃瓶放到眼前仔細辨認,發現上麵寫著“我喜歡你”這四個字。


    原來如此。文亞瑟恍然大悟。難怪李雨笛敢肯定方琴喜歡他了,這不明明白白地寫著麽。


    不過方琴做的也是夠隱蔽的,一般人還真不會發現。而且這個秘密,也是李雨笛在生日那天才發現的。


    從方琴搬走後,李雨笛就直接把這份禮物放到了茶幾下麵,連拆都沒有拆。生日那天把方琴背迴來找剪刀的時候在茶幾下看到了這個盒子。安頓好方琴之後,拆開拿出來,躺在沙發上把玩,無意間就看到瓶底紙條背麵的字。


    那時候,他覺得自己不能迴應她的感情,所以就把它收好又放迴了茶幾裏麵。


    但是,現在,他知道她就是江一琴,就是他找尋多年的小琴,他沒有了那重顧慮,也有了追求她的動力。


    文亞瑟現在是明白為什麽李雨笛有這麽大的自信,認為方琴喜歡他了,可是現在這種狀況又是怎麽迴事呢?他倆這是小兩口吵架了?那他這個做弟弟的理應幫一把吧。


    “表哥,那你現在跟嫂子之間是怎麽迴事?就像有深仇大恨似的。”文亞瑟喝了一口啤酒問道。


    “我惹她生氣了。”


    “怎麽個情況?”


    “你幫我照顧好她。”李雨笛沒有迴答,又開了一罐啤酒喝著。


    “表哥,你放心,照顧表嫂的事情,就放著我來好了。”文亞瑟拍著胸脯保證道。


    “不許打她歪主意,否則我揍你。”文亞瑟撩撥妹子的事情,李雨笛多少還是聽母親跟姨媽閑聊的時候說過的,雖然他知道文亞瑟隻是表麵花心,但是他天天在自己媳婦身邊轉悠,今天還這麽殷勤地送方琴迴來,該提防還是要提防的。


    “警察打人啦。”文亞瑟扯著嗓子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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