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雨笛迴到家,將傘撐到一邊,給方琴發了一條微信,收到方琴的笑臉表情的時候,忍不住笑了一下。


    之後,就洗澡換衣服睡覺了。


    不知過了多久,手機鈴聲響徹在昏暗地屋子中。


    李雨笛迷迷糊糊地伸手去摸床頭櫃上的手機,頭昏昏沉沉地,眼睛也朦朦朧朧感覺睜不開一樣,沒有摸準,就把手機給碰到了地上,然後又摸摸索索地背彎著腰,終於摸到了手機,眯著眼睛透過模糊的視線看著綠色的地方點了一下,放到耳邊接聽起來。“喂”,嗓音是低沉而又沙啞。


    “小笛呀,我是文遠,醒了嗎?”奧迪a8的車中,懷文遠一邊開著車,一邊用免提嚷嚷道。


    “嗯。”李雨笛模糊地應道。


    “你還沒醒嗎?現在六點了呀。”懷文遠一臉驚奇地看了坐在副駕駛上淡無表情的李雨簫一眼。平常這個時候李雨笛應該醒了的。


    “嗯?……咳咳……”李雨笛意識模糊,突然忍不住咳嗽起來,嗓子裏發出沙啞地聲音,“文遠哥……”


    另一端的懷文遠聽到咳嗽,立馬緊張了起來,“小笛,你是怎麽了?”


    “沒事……”沙啞而又無力的聲音傳來。


    “你這是感冒了嗎?現在在哪兒呐?”懷文遠關切地問道,無意中瞥到了李雨簫皺了一下眉頭。


    “在家……”李雨笛懶得迴答。


    “去街心社區。”李雨簫吩咐道。


    懷文遠看了李雨簫一眼,對著車載電話,“小笛,等我們一下,我們馬上去過看你。”


    說著一打方向盤,掉頭駛向街心社區。


    十五分鍾後,懷文遠的車停在了街心社區三號樓下。剛一熄火,李雨簫就從車中走了下來,大步走到電梯處,按下開關。


    懷文遠則是緊跟著鎖了車,跟在後麵,打量了李雨簫一眼。雖然李雨簫還是一如既往的麵無表情,但是一向穩重的他卻在下車時踩了一腳泥巴而渾然不知。


    電梯來了之後,兩人上到六樓,懷文遠拿出鑰匙開了門。


    李雨笛在街心社區的房子,除了李雨笛之外,還給了他跟李雨簫的管家婆懷文遠一把,李雨簫都沒有。


    打開房門,門廳的聲控燈亮起,而屋子裏麵則是一片漆黑。


    懷文遠按亮了燈,就看到門口撐著一把大紅色的雨傘。


    李雨簫和懷文遠換鞋進入室內,走入主臥,打開燈,就看到李雨笛斜躺在被窩中,一半被子在身上,一半被子落在地上,露著半截腿在被子外麵,睡得迷迷糊糊根本沒有意識到有人進來了,燈亮的時候皺了皺眉,無意識地拿手遮了遮眼睛,仔細看會發現,李雨笛的臉上紅彤彤,很是不自然。嘴唇泛白,幹燥,起了死皮。


    李雨簫走過去,坐到床邊,伸手摸了一下李雨笛的額頭,滾燙。


    李雨簫輕聲喚了一下,“李雨笛,李雨笛。”


    “嗯?”李雨笛迷迷糊糊地應著,沒有睜眼。


    “文遠哥,水。”


    懷文遠立馬去客廳兌了杯溫水遞給李雨簫。


    李雨簫在手背上試了一下水溫之後,扶起李雨笛,“李雨笛,喝水。”說著將水杯放至李雨笛嘴邊,慢慢地喂他喝了兩小口水。


    經過水的滋潤,李雨笛慢慢有了丁點的意識,懶洋洋地微微睜開了眼。


    “李雨簫……”聲音依舊沙啞,“咳咳……”


    “再喝點。”李雨簫又喂了李雨笛大半杯水。


    這時候,李雨笛慢慢恢複了過來。


    而一旁的懷文遠,已經從客廳拿來了醫藥箱。這個醫藥箱也是懷文遠之前準備的。“小簫,耳溫槍。”


    李雨簫接過耳溫槍,拿酒精棉擦了擦探頭之後,測量了一下李雨笛的體溫,39度2。


    李雨簫又用酒精棉擦了一下耳溫槍探頭之後,遞迴去。


    “退熱貼。”李雨簫伸手。


    懷文遠遞過一貼兒童牌退熱貼。


    李雨簫撕開包裝給李雨笛貼上。


    李雨笛額頭受涼,腦袋立時清醒了很多,身子坐正,“我沒事。”


    李雨簫瞥了他一眼,又拿出消炎藥和感冒藥,讓懷文遠又倒了杯水,讓李雨笛自己吃下。


    等李雨笛吃完藥,李雨簫收拾好東西,讓懷文遠點了三個人的外賣,他則走到客廳裏去給家裏打了個電話說是公司有事不迴去吃飯了。打完電話的時候,無意間,又看到了客廳角落裏的那把紅雨傘。


    李雨笛則是在貼上兒童牌退熱貼之後,清醒了,吃完藥喝光了杯子裏的水,就起身找了件外套披上,走出來又給自己倒了杯冷水喝。


    喝水的時候,看到李雨簫在盯著門口的紅雨傘看,啞啞地嗓子說道,“那是一個朋友今天借給我的。”


    “女朋友嗎?”訂完外賣的懷文遠也正好過來,接口道。


    “普通朋友。”


    “哦~~?”懷文遠不懷好意地打量著李雨笛。


    李雨笛沒有理他,又接了杯水喝了兩口,轉身迴臥室了。


    懷文遠不死心,跟著過來,手搭上李雨笛的肩膀,“你小子,從實招來。”


    “她叫方琴,隻是見過幾麵的普通朋友。”


    聽到“方琴”這兩個字,懷文遠迴頭看了李雨簫一眼,李雨簫也意味深長地看著他倆。


    “方琴,看電影的那個嗎?”懷文遠隨口一問。


    “你怎麽知道?”


    “真是那個?連電影都一塊兒看了,還不快從實招來。”懷文遠用胳膊夾住李雨笛的脖子,進行“嚴刑逼供”。


    李雨笛就把方琴也住在這個小區,之前李雨笛幫過她為表感謝一起看了電影,今天下雨又碰巧遇到了的事情說了。


    李雨笛麵對懷文遠說得很坦然。李雨簫一直盯著李雨笛的眼睛看,沒有看到愛情的火光,一顆心放了下來,坐在沙發上,打開了電視。


    一會兒,外賣到了。懷文遠給李雨笛點了粥,兩個人也不好意思虐待病人,就隨著他一塊兒喝了粥。


    吃完飯之後,懷文遠跟李雨簫下樓離開。


    車裏,懷文遠試探地問道,“小簫,方琴那個女孩,還繼續查嗎?”


    “盯著吧。”李雨簫看著窗外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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