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易點了點頭,哈哈一樂:“既然少封老弟有此雅興,咱定當‘奉陪’。”劉易故意的將‘奉陪’兩字加重了一下。


    “哼,你想怎麽玩,咱就奉陪到底,勾結外賊,殺害自己人,連我師傅都敢下毒手,我倒要看看你背後的力量究竟是誰?”


    瘋狗眼裏閃過一絲狠毒,他們在一起明爭暗鬥了這麽多年,怎麽會不明白劉易話裏的意思,從在那個鬼地方開始,自己就一直被劉易強壓一頭,現在終於有機會可以弄死劉易,瘋狗的心裏倍爽。


    要不是上頭命令,說暫時還要留著劉易的性命,瘋狗此時真想直接弄死他,誰他麽還有心情陪你喝兩杯?


    真正的高手,喜怒不會展現於麵上,瘋狗麵不改色,倒顯得有些親切的笑道,“劉哥說笑了,咱們哥倆也好長時間沒在一起喝酒了,真懷念以前的日子。”


    “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機會,”言外之意,這就當你的送行酒了。


    隨著瘋狗的話落,立馬就有人將酒端到了兩人的麵前,三兩的杯子,瘋狗起身親自給劉易倒了一滿杯,隨後將自己麵前的杯子斟滿。


    “燒刀子,”劉易笑了笑,淡淡的說道:“難得少封老弟有心了,還記得咱就好這口。”


    在那個鬼地方,除了訓練和折磨,劉易最愛的就是閑暇之餘,來上一杯這種劣質的燒刀子,他喜歡那種燒灼食胃的感覺,隻有那時候,劉易才覺得自己還是個活生生的人,而不是冰冷的機器。


    “當然,老弟可是一直清楚的記著呢,”嘴上這麽答應著,瘋狗心裏卻咒罵著:“馬勒戈壁的,你對老子做過的,老子記得一清二楚,你不是牛逼麽,等著吧,老子要百倍千倍的還給你。”


    “來,劉哥,這杯酒就當老弟向你賠罪了,”瘋狗碰了一下劉易的杯子,一仰脖,三兩的燒刀子,一口悶了下去,要是不知情的人看到的話,恐怕還真會被瘋狗這實在勁給感動呢。


    “劉哥,上頭的命令,老弟也是無可奈何,隻能是奉命行事,還望劉哥能夠諒解。”


    “不過劉哥你放心,迴到那個地方,你就乖乖的配合,老弟我也會不遺餘力的幫你疏通關係,相信用不了多久,咱們又可以在一起把酒言歡了。”


    瘋狗的那副嘴臉,直讓劉易感覺惡心,不過劉易卻不得不佩服他的演技,“瑪德,這演技不去演藝圈混真是虧了,簡直可以拿奧斯卡最佳賤人獎了。”


    “那真是要多謝少封老弟的大力幫忙了,”劉易同樣一口幹了麵前的燒刀子,不過他心裏卻清楚的很,“幫老子疏通關係?少他麽扯淡了,是幫老子疏通著趕快去死吧。”


    劉易一句沒提師傅龍爺遭人毒手的事,他可不指望瘋狗會告訴他實情。


    瘋狗是個聰明人,在劉易拿出那塊令牌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劉易見過龍爺了,並且知道了龍爺現在的狀況,恐怕已經懷疑他了。


    不過不要緊,就算知道了又怎麽樣,在上頭那位爺麵前,別說劉易,就是他師傅龍爺都算不了什麽,要不是上頭要暫時留著劉易,今天他就別想著走出這道門。


    上頭交代的任務,既然他今天主動送上門來,那就怪不得自己了。


    一時之間,兩人心中各懷鬼胎。


    酒過三巡,在外人看來,兩人好似親兄弟似的,都顯得有些醉意了。


    “劉哥,咱倆交情歸交情,不過老弟我公務在身,還是得公事公辦的好,”瘋狗理了理衣服,正襟危坐,一臉嚴肅的說道。


    劉易暗罵一聲,“裝婊子還要立牌坊,”終於到正題了。


    “哦,怎麽個公事公辦?”劉易看不出絲毫的緊張,反而是一臉笑意的看著瘋狗。


    劉易的淡定,讓瘋狗心裏很不爽,他想看劉易出醜,想看他驚慌失措的樣子,最好是能哀求他,可劉易偏偏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瑪德,死都臨頭了,還他麽這麽能裝逼。”


    “劉易,你私自逃離那個地方,背叛組織和國家,觸犯了法律,上頭有命令,要我抓捕你迴去受審,”劉易現在是罪犯,瘋狗對他的稱唿也由之前的劉哥變成了直唿其名。


    “哼,瘋狗,人在做,天在看,”劉易冷笑了一聲說道:“看在共事多年的份上,我勸你一句,懸崖勒馬,為時未晚!”


    “哈哈,真是可笑,你現在自身都難保,還在這大言不慚,”瘋狗放肆的笑著,“你以為你還是當初那個不可一世的劉隊長嗎,不一樣了,那些都是過去時了,現在的蛇組隻有一個老大,那就是我,顧少封顧隊長。”


    “而你,現在隻不過是一個背叛國家,背叛組織的階下囚,等待你的將是那個地方的審判。”


    劉易搖了搖頭,顯得有些無奈,“這個瘋狗,已經沒救了。”


    “別說我不夠意思,就像你剛才說的,看在我們都是同一個地方的人,你就在這好吃好喝的享受著,”瘋狗說道:“或許這裏將會是你這一生最美好的迴憶。”


    “瘋狗,你勾結外賊,出賣組織,賣國求榮,有什麽資格做華夏的子孫,難道就不怕遭報應嗎?”劉易釋放著自身的實力,強大的氣場震懾的瘋狗心裏一驚。


    如果瘋狗隻是針對劉易自己倒沒有什麽,可他居然賣國求榮,勾結外賊,這就是劉易所不能容忍的了,男子漢大丈夫,當有所為有所不為,如果一個人要靠出賣國家來換取榮耀的話,那這樣的人怎麽能配稱之為人?


    瘋狗雖然震驚劉易的實力,不過更讓他震驚的則是劉易剛才的那番話,看來劉易什麽都知道了,那就更加留不得他了,這事如果傳了出去,那槍斃他千百次都不嫌多,賣國,那可是死罪中的死罪,到時就算上頭的那位爺本事再大,也救不了他,說不定還會棄卒保帥,將他推出來當替罪羊,瘋狗眼裏閃過一絲的殺機。


    不過上頭一而再的交代,劉易現在不能死,留著他還有大用,瘋狗要是真將劉易現在弄死的話,被那位爺知道了,恐怕沒有好果子吃,想想那位爺的手段,就連瘋狗都忍不住頭皮發麻,打了個寒顫。


    瘋狗不是傻子,劉易雖然懷疑,但應該沒有確鑿的證據,否則他就不會出現在這了,他剛才之所以那麽說,無非就是想詐他一詐,想讓他親口承認,萬一這孫子身上有什麽監聽設備,將對話傳到外麵,那世界之大,也沒有他瘋狗的藏身之處了。


    雖然之前已經搜過劉易的身了,可這小子的手段層出不窮,難保沒有其他辦法,在那個鬼地方,瘋狗可沒少被劉易算計。


    要不說,吃一塹長一智呢,這心眼都是被騙出來的。


    想通了這一點,瘋狗笑了,他笑眼前的劉易就像個小醜一般,已經黔驢技窮了,還在用以前的老一套,


    “你不必誣賴我,我顧少封行得端坐的正,我所做的都是以國家利益為重,以鏟除像你這樣的害群之馬為己任,肝腦塗地,在所不惜,”一番話,說的斷然是鏗鏘有力,大義凜然。


    劉易汗顏,瑪德,人無恥到他這種地步,也是沒誰了。


    “來人,給我好好伺候著劉哥,要是劉哥稍不滿意,我拿你們是問,”瘋狗招唿了一聲,立馬從四周出現了七八個帶著墨鏡的黑衣男子,看他們的步伐和氣勢,應該也是從鬼地方出來的。


    看來,他們準備將劉易軟禁起來。


    劉易並沒有任何反抗,反而是很順從的站了起來,來找瘋狗的時候,他就已經猜到了,隻有自己落在他們手裏,他們才會放鬆警惕,進行下一步的動作。


    一個瘋狗不足為懼,可劉易知道,在瘋狗的背後,還有一股更為強大的力量,這股力量究竟有多大,他不敢想象,唯一能肯定的就是,就連自己的師傅龍爺這一層次,如果觸碰到這股力量,恐怕也會被轟得渣都不會剩。


    劉易感到前所未有的壓力和危險,不過他義無反顧,想要揪出來那股力量,瘋狗是最好的突破口。


    “瘋狗,未來有一天,希望你不會為今天的選擇感到後悔,”瘋狗離開了,劉易抬頭看了一眼那雕刻精美的水晶燈,喃喃自語著。


    “劉易已經被我控製了起來,接下來就看你們的了,”瘋狗打了個電話,隻說了一句,便匆匆掛掉了。


    他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該來的終於要來了!”


    劉易並未反抗,隻是乖乖的舉手投降,瘋狗的人立馬將劉易給銬起來。


    從始至終,劉易都用一種淡漠的眼神看著自己。瘋狗了解劉易,這家夥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不,這家夥根本就是見了棺材也不掉淚。少封對劉易十分了解,知道他就這德行。


    此刻劉易用這種眼神看自己,顧少峰心中就有點緊張,他知道劉易既然明目張膽的來見自己,肯定還留有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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