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江夏已有半年,盧薑在工作之餘還搞了幾樣發(wu)明(chi)創(chao)造(xi)。工作繁忙,需要久坐。隻是漢朝之時,多為跪坐,時間一長,腿都麻木了。無奈,盧薑隻好將前世各種椅子圖紙畫出,請工匠製作。這種能耐久坐,累了還可以靠在椅背上休息的“新奇事物”讓江夏城掀起了一股潮流。


    商業街已然建立完畢,位於江夏城西南角,約四分之一城池麵積,百姓有償遷出,這年代可沒有什麽釘子戶。如今商管衙門業已成立,由糜竺擔任主官,簡雍任副職。其餘規章製度、賦稅納收等,皆完備。商人陸續前來,倒也把糜竺、簡雍忙活夠嗆。至於我們的主角嘛......自然將工作壓力扔到別人身上,自己優哉遊哉去也。


    襄陽,盧府。


    炎炎夏日,乘著陰涼,躺在新出的“搖搖椅”上,身旁兩位嬌妻美眷不時拈著一粒去皮去核的葡萄塞進口中,盧薑的小日子過得很舒坦。


    “先生,主公請您前去議事。”侍衛來報。


    盧薑聞言,睜開眯著的眼睛,站起身。親了一下孫尚香,摸了一把趙恬,邁步便走,頭也不迴的喊道:“夫君去去就迴,二位夫人莫忘了今夜......嘿嘿。”


    “正明,此乃法正法孝直。”議事廳中,劉備指著一人,介紹道。


    盧薑與法正敘禮畢,劉備遞來一封書信。盧薑視之,書略言:“族弟劉璋,再拜致書於玄德宗兄將軍麾下:久伏電天,蜀道崎嶇,未及齎貢,甚切惶愧。璋聞吉兇相救......(大意為:哥哥啊,我是你弟弟劉璋啊。我這地方道路崎嶇,還沒來得及給哥哥你送禮物。這便有事求你了,弟弟慚愧啊,但是弟弟也沒辦法啊,張魯那老小子快要來揍我了。我打不他,隻能向哥哥你求助了......)”


    盧薑看完,說道:“孝直先生與張別駕乃至交好友,我便直言了。”見法正點頭稱是,繼續說道:“益州戶口逾百萬之眾,地大物博,又有張別駕與孝直先生為內助,此乃天賜主公之根基。我知主公仁義,不欲奪同宗之地。然主公不取,自有他人取之,若是曹賊取了西川,試問劉益州下場如何?倘若主公取其地為根基,將來掃平天下,必厚待劉璋,如何取舍,主公當三思啊。”


    劉備聞言,沉默半晌,沙啞著嗓音,言道:“備欲入川,計將安出?”


    龐統大聲道:“今,劉璋求援,主公領義軍入川,名正而言順,主公既領兵相救,劉璋必前來勞軍,可於宴飲之時殺之,則益州不戰自降也。”


    劉備言道:“我非曹賊,安能負人?況且,劉季玉視我為兄,我怎能殺他。”


    諸葛亮聞言,勸道:“主公此言差矣。主公遠涉他鄉,為他守土,若僵持不下,遷延日久,倘若曹操來攻荊州,如之奈何?主公當速取益州方為上策。”


    劉備聞言,猶豫道:“劉季玉乃我同宗,誠心待我。如何能下此狠手?”


    盧薑、徐庶亦再三相勸。劉備隻是下不了決心。


    時有剛投入到劉備麾下的襄陽俊才馬良在側,聞眾人所言。說道:“主公乃仁慈之主,既不忍殺璋,且先領兵駐紮,收攏益州民心,再謀良策。”


    劉備聞言稱善。便與眾人商議領何人前往益州。


    諸葛亮言道:“荊州重地,不容有失,主公可分兵守之。”


    劉備聞言,思索半晌,言道:“盧薑、龐統、魏延、龍治隨我前往西川,孔明可與雲長、翼德、子龍照看荊州......”話未說完,被下首坐著一位白頭老將起身打斷,道:“主公小覷忠耶?既有戰事,何吝忠之功勞?”此老將正是黃忠黃漢升,長沙一戰被關二爺俘虜後,劉備親往說之,黃忠感劉備禮遇,乃降。


    劉備聞言,說道:“蜀道艱難,恐老將軍不能適應。”


    黃忠聞言大聲道:“我雖五旬有餘,尚食肉十斤,臂開二石之弓,能乘千裏之馬,蜀道雖艱難,不足懼哉。”劉備從之。


    公元211年,夏。劉備命黃忠為先鋒,魏延為合後,劉備自引劉封、關平、龍治為中軍,盧薑、龐統為軍師,起馬步兵五萬入川。命孔明總領荊州,徐庶輔佐。關羽扼守襄陽青泥隘口。張飛領四郡巡江,趙雲鎮守江夏。


    卻說劉璋聞劉備領兵前來相助,大喜。欲親自前往迎接,不料有從事王累死諫,劉璋不從,堅持親自迎接。王累乃跳城樓自盡。


    經過近一個月的行軍。劉備領兵來到涪城外。二劉相見,各敘兄弟之情暫不多提。


    卻說劉璋聽聞張魯欲攻葭萌關,便請劉備前往據守。劉備應允,便領兵前往。行至中途,天氣炎熱,眾將士皆汗流浹背,偶有中暑暈倒者,劉備便下令於一條小河邊的樹林中駐紮歇息。


    盧薑亦大汗淋漓,極其燥熱,見林邊有條小河,便自行至河邊,脫去衣衫,不著寸縷跳入河水洗澡納涼。河水衝散了夏日的炎熱,盧薑舒服的哼哼起來。正洗的歡暢,突然感覺有什麽東西拉扯自己。盧薑扭頭看去,不由大驚,隻見一人身牛頭之“怪物”正立於自己身後。盧薑逃命本事天下無敵,大驚之下,扭頭就往岸上跑去。一陣狗刨,潑起河水,倒也讓身後的“怪物”遮蔽了視線,讓盧薑成功逃上岸去。


    盧薑上岸,迴頭看了一眼,隻見那“牛頭怪物”正愣愣的盯著自己,盧薑不知其意,正欲開口詢問是人是妖。隻見那“怪物”呸了一聲,便追上岸來。盧薑見狀,慌忙轉身逃竄,隻是剛跑出兩步,便覺的不對勁,低頭一看。隻見自己不著寸縷,白花花的肉體就這樣暴露在空氣之中。再看看兩腿之間......那物事正隨著腳步左搖右晃,好不醒目。如沙漠中的綠洲,如黑夜中的火把,讓人不忍直視......


    盧薑逃命之時,也不顧得這許多了,直往大軍之所在瘋狂裸奔。眼看穿過一片樹叢便到,卻“哎呀”一聲摔倒在地,抱著腳丫子一陣慘嚎。低頭看去,腳掌已被一截樹杈刺穿,腳步聲漸近,抬頭望去,那“怪物”已到眼前。危急之時,盧薑大吼:“不管你是個什麽玩意兒,有話好商量!君子動口不動手!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收了你這妖孽!你特麽的別過來...別過來...別.....”


    那“怪物”敲暈了盧薑,伸腳將他踢的翻了個身,趴在地上。又啐了一口,轉過身不去看他白花花的臀部。四周看了看,沒有趁手的工具。便將纏腰的繩帶解下,把盧薑雙手雙腳縛在一處。便扯著繩子拖著他行至河邊一隱秘處藏好。複又起身來到盧薑脫下的衣物旁,拾起諸葛亮送的竹笛,潛伏在劉備大軍所在樹林,從懷中取出一卷竹簡,覷著機會,將竹笛並竹簡扔在劉備附近。


    卻說劉備正在樹下納涼休息,忽聞“咚”的一聲,扭頭看去,隻見軍師盧薑的笛子在不遠處的空地上。便命軍士取來。發現尚有一卷竹簡,拆開視之,書略言:“盧薑在我手中,若要留他性命,且將兵符留下。”劉備看完大驚。急令劉封、關平、龍治三人往河邊尋找盧薑。不多時,三人迴來,言道並無軍師蹤跡。就在此時,有一人,不著寸縷,蹣跚而來。劉備視之,正是盧薑。原來盧薑早已醒來,隻是被那“怪物”拖行,便裝作未醒,待“怪物”走遠,便掙脫繩索,逃了迴來。


    劉備大軍抵達葭萌關已有五日了。軍師盧薑在眾軍麵前露了大臉了。好在盧薑臉皮之厚,堪比城牆。倒也沒有多少尷尬。對劉備說自己不小心紮到了腳掌,血流不止,便不及穿衣,趕來求救,至於竹笛、竹簡之事,隻道不知。


    這段時日,盧薑每天躺在床榻上,想著牛頭“妖怪”之事,越想越覺得蹊蹺。這世上哪來的什麽妖怪?再說,那“怪物”雖長著一個牛頭,下麵的人身卻是凹凸有致,難道這還是個“女妖怪”?是了,怪不得她?它?看到我的裸體會呸。


    胡思亂想中,時間過得很快,夜深了。


    “砰”


    “哎呀”


    “砰”


    “我靠,誰特麽打我頭!”盧薑大怒。


    “咦?這迴怎地打不暈了?”是個女聲。


    “你是那個女妖怪!”盧薑大驚。扭頭看去,隻見一名身材高挑,前凸後翹,有著魔鬼身材的妙齡女子,紮著辮子,臉上蒙著黑巾,手裏拿的,正是剛剛敲自己的木棒。


    那女子見狀,便扔掉木棒,從背後抽出一把短刃,抵住盧薑脖子,惡狠狠的說道:“狗賊,你若敢出聲,我便取你性命!”


    盧薑見她如此,反而不再害怕。點了點頭,輕聲道:“敢問這位美麗的姑娘是何人(這特麽什麽時候了還調戲妹子呢)?”


    那女子聞言,也不答,說道:“算你識相,快說!於禁於文則現在何處?是生是死!”


    盧薑一聽,明白了。這美人兒肯定是於禁家的女眷,便答道:“於將軍現在江陵,除了不能出江陵城,過的比我家主公劉皇叔都好。飯來張口,衣來伸手。還有倆暖床的小丫鬟。呃...姑娘可是於將軍的家眷?”


    那女子聞言不答,又問道:“你是盧薑盧正明?就是你使詭計,殺了夏侯惇,擒了我....於禁和李典?”


    盧薑聞言嗬嗬輕笑,說道:“我?我什麽?我父?我叔?還是我夫君?你既知我身份地位,可知,於禁的性命皆在我手中?”


    那女子聞言一愣,突然惡狠狠的說道:“哼,你既如此說,我便砍下你一隻手臂,拿去給劉備,看他放不放我父親!”言罷,舉刀便砍。


    如此看來,此女果真是於禁之女。隻是盧薑手臂能否保住?且待下文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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