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海川被吼的身子一震,支支吾吾地說道:“昨天我去找木慧,應九說她去了公司。我就去公司找她。我們坐在辦公室裏聊了一會兒,無論我怎麽求她,她還是不肯答應救伊奇。


    後來我就走了,迴家了。早上幾個警察就來抓我,說我偷了公司的錢,還從我身上搜出支票……”


    “那你身上的支票到底從哪裏來的?”


    唐瀝川擰眉看著他。


    他又不吱聲了。


    “難道連你自己也不知道?”


    唐瀝川陰沉著臉問他。


    “我真的一點印象也沒有……”


    唐海川又垂下了頭。


    “八成是木慧偷偷地塞進他口袋的!”


    夏芸猜測。


    這時,秦律師進來了。


    唐瀝川把唐海川說的,跟他複述了一遍。


    “不記得盜竊過程了?可是監控裏麵可是拍的一清二楚啊!”


    秦律師略有些諷刺地道,“不想坐牢的話,還是跟我實話實說,不要有任何隱瞞!”


    他以為,唐海川是故意裝作不記得的。


    秦律師告訴他們,他剛剛看了監控,畫麵顯示,唐海川從木慧的辦公室出來之後,就去了財務部,從保險櫃裏偷走了兩百萬貨款的支票。


    因為當時已經下班,並沒有人知曉。


    直到第二天上班,財務部的人才發現少了支票,遂調取監控查看,並報了警。


    “可是我真的不記得去過財務部啊!”


    唐海川也覺得很委屈。


    “難道監控裏那個人不是你不成?是p的?”


    不悅寫滿了秦律師一臉,“如果不是看在杜老師的份上,我早拍桌子走人了!既然你不相信我,我何苦要做你的委托律師呢!”


    他說的杜老師,就是杜先生,他是杜先生帶出來的律師,對杜先生很敬重。


    他參加過唐瀝川和杜秀茹的婚禮,對唐瀝川這個青年才俊印象深刻。


    但因當時賓客太多,唐瀝川並沒有記住他。


    現在他提起來,唐瀝川才稍微有點印象,好象是見過一位姓秦的律師。


    不過因為杜秀茹的事,他也不想和秦律師談論當年事。


    “秦律師,我相信我大哥沒有說謊!他應該是真的不記得去過財務部了!”


    唐瀝川看了秦律師一眼,又問唐海川,“大哥,你在木慧辦公室的時候,是不是喝了什麽東西?”


    唐海川點點頭:“就喝了一杯咖啡!”


    “那就對了,木慧一定是在你的咖啡裏動了手腳,所以你才會不受自己控製,去了財務部偷走了支票!事後還什麽都想不起來!”


    唐瀝川斷定。


    “怎麽可能?難道那個木慧是催眠師?”


    秦律師不相信。


    “當然可能了!這種事已經發生過一次了!”


    夏芸恍然大悟道,“上次海川去澳門,就是莫名其妙簽了賣公司的合同,到底簽了什麽,他自己根本就不清楚!”


    “她又故技重施害我……”


    唐海川後悔不已。


    夏芸瞟了他一眼,不滿地撅著嘴:“還不是因為你好騙!甘心被她整!對她還是念念不忘!”


    “當時,大哥應該也是被下了藥,這一次,她的確又是故技重施,可是大哥還是被算計了!”


    對於唐瀝川所說,秦律師還是不太相信:“世上真的有這種藥?可是人家一個老總,為什麽要害他呢?”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隻有你想不到的,而沒有什麽不可能的!”


    伊念說道。


    她一直站在唐瀝川的身後,雙手扶著輪椅把手,從未移開過。


    唐瀝川用眼睛的餘光瞥了一眼她的一隻手,又迅速地收迴了視線。


    “秦律師,現在不是討論她為什麽要害我大哥的時候,而是想辦法,洗刷我大哥的嫌疑!”


    他正色道。


    “有監控之證,恐怕不好洗刷啊!”


    秦律師蹙緊了雙眉,“依照法律,盜竊十萬元以上,就要判刑十年以上的徒刑……”


    “十年?天哪,不要,我不要坐牢啊!”


    唐海川慘唿。


    “偷十萬坐十年,你偷了二百萬,直接無期好了!”


    夏芸賭氣說道,“下半輩子你就在牢裏過吧!”


    “秦律師,你一定有辦法的,是不是?快幫我想想啊,我不想坐牢啊!”


    唐海川祈求著秦律師。


    “也不是沒有辦法,除非能證明,你是正大光明地拿這個錢的,而不是偷盜!”


    秦律師蹙眉思忖著。


    “這可怎麽證明啊……”


    唐海川又絕望了。


    “秦律師,如果我大哥是公司的股東,應該有這個權力拿錢吧?”


    唐瀝川問,“這是一張貨款支票,我大哥直接拿支票給廠商,而不用廠商來公司拿!唯一的失誤,是我大哥拿支票時沒有知會其他人,也沒有簽名!”


    “這個辦法可以!”


    秦律師眼前一亮,有點佩服唐瀝川的才智。


    “可是我不是啊!我們唐家的人,一分股份也沒有!”


    唐海川一臉的頹然。


    “你會有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的!”


    唐瀝川一臉的篤然。


    從警察局出來,伊念想陪著唐瀝川去醫院,但他不想去,而是堅持迴唐家。


    他和杜秀茹的那個家,他也不想去了。他也好久沒有去過了,從y南迴來之後,他們就一直住在杜家。


    “俊聲呢?”


    迴來後沒見到唐俊聲,唐瀝川奇怪地問。


    而且唐海川被抓去警察局,他也沒有出現。


    “哎喲,他的電話一直打不通,也不知道他和夏蕾跑到哪裏去了!”


    夏芸嘟囔著,並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對勁。


    但唐瀝川卻蹙緊了雙眉,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唐俊聲不再是當年那個叛逆的少年了,他不可能不跟家裏人說一聲就玩消失的。


    況且還有一個懂事的夏蕾陪著他。


    “多久沒有聯係到他了?”


    唐瀝川沉聲問。


    “今天一大早他們就出去了,說要去夏祈那裏看伊奇!海川被抓走之後,我就馬上給俊聲打電話,那時候就打不通了!”


    現在想起來,夏芸這才覺得有些不正常。之前因為擔心唐海川,她沒有多餘的心思去考慮。


    她趕緊又打了一遍唐俊聲的電話,還是打不通。


    “都好幾個小時了,他們不會出什麽事吧?”


    伊念也擔心了。


    “我這就派人去找!”


    唐瀝川立刻給手下打電話。


    “俊聲要是出了什麽事,我一定不會放過木慧的!”


    夏芸恨恨地道,她已經把這件事算在了木慧的頭上,認為這件事又是她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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