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天宇和張樂童迴到家裏,看到雨田和美和張樂金都來了,就又趕緊上前打招唿:“大哥,和美,你們也來了,謝謝你們的安排,這麽好的婚禮,還是被我搞成現在這樣。真抱歉!”


    雨田和美則先說道:“沒有啊,挺好的!”


    張樂金也說:“最啊,真的挺好。”


    穆天宇看著他們兩人默契地應答補充,看了一眼張樂童,會心地笑了笑。


    張樂金可一眼看出了他們的想法,和那個還坐在客廳一旁的王詡,亂說亂叫的,肯定有相似。


    想著雨田和美都沒說什麽,便自己也不在乎,免得“越描越黑”。


    不過張樂金突然想起一封信,從裏麵的衣袋裏拿了出來,遞給穆天宇說:“申元慧小姐和她的男朋友,叫什麽來著,david,對,參加了婚禮,然後趕著安排好住宿,才去婚宴,結果你已經去執行任務了。剛才見了一眼,你又忙著接樂童,他們就沒叫你,自己先去遊覽江城,返迴時看有沒有機會,再和你們見麵。”


    “對,”樂童也想起來,申元慧來過,接著說:“申姑娘說會在江城住些日子,先到附近景區旅行,會再來道喜的。”


    穆天宇當著樂童的麵,把信打開,上麵寫的內容,和張樂金轉述的差不多,便折疊起來,重新裝進信封,放到茶幾上的報紙、信件堆上。


    “申姑娘的父親和我爸是老戰友,所以我們一直兄妹相稱。不用管她的,等她和朋友一起玩夠了,就會再迴來的。”


    金晨則過來說:“小宇,我上來的任務還沒完成,剛看到你門口有個箱子,想起來,你得過來一下。”


    張樂童一聽便明白,金晨是要穆天宇休息一下,想要給他檢查一下身體上的傷情。馬上接著說:“穆哥哥,你趕快和晨晨哥去吧。”


    雨田和美也明白,樂童也一定察覺到小宇哥有傷,所以,他們看到那個藥箱,都不驚訝。便在廚房幫穆媽媽做事去了,故意避開提及傷病,讓穆媽媽擔心。


    張樂金並不知道這是什麽情況,但他一看大家都有默契,想必有什麽事兒,不能讓穆媽媽知道。便也不提問,也到廚房去問穆媽媽道:“阿姨,我現在還可以做點什麽嗎?”


    穆媽媽不動聲色,其實她心裏都知道,這幫孩子,都存心有事瞞著她,無非怕她擔心,可是,這怎麽可能瞞得住。她隻看著兒子能撐得很體麵,就覺得傷的還能挺住。心裏心疼兒子,但更不想讓兒子為她操心。


    自從穆天宇當了消防兵,穆媽媽就作好了心理準備。水火無情,兒子肯定會經常受傷,但她相信,兒子穆天宇並不是那麽容易倒下的,他從小就被老穆訓練的像個金剛一樣。高考前,那次災難,老穆救人時,還多虧了兒子穆天宇的救援,才沒有藏身火場。


    那時候,穆天宇的能力就很強了,現在都過了十年了,他應該更強大了。


    穆媽媽隻能這樣自我安慰。她也經常會悄悄檢查一下兒子的襯衣、床上用品,有沒有洗幹淨。


    因為她多次發現,兒子的襯衣上有受傷後留下來的血漬。


    記得穆天宇大學快要畢業時,到江城掛職實習,組織上還專門派邵寧陪同兒子,跟蹤照顧。


    那時,穆媽媽就確認了,這些孩子們有事兒,總是瞞著她。她覺得這是大家都認為他很脆弱。所以,她從那時起,她就變得非常堅強。


    雨田裕太也不吭聲,直接走了過去,他扶著穆天宇來到他的房間門口,提起他姐送過來的藥箱,就進到房間裏。


    “哥,這是我姐送來的藥箱,她知道你有傷,準備了這個藥箱。請晨晨哥幫忙看看。”


    金晨沒想到大家都知道了可能的情況。便也不多說什麽,讓穆天宇脫掉衣服。


    可穆天宇知道也瞞不了兄弟了,便終於放鬆下來,倒在床上,很快就睡著了。


    金晨和雨田裕太,一起幫穆天宇脫掉衣服,他們看到穆天宇身上的情況,都有些出乎意料。渾身上下,不僅僅到處都有瘀血、青紫,關鍵是屁股上趕到大腿,都有較重的燙傷。


    看著內褲都已經和皮膚粘連了,雨田裕太就哭了;“哥,怎麽燙成這樣了?這怎麽挺過來的呀!”


    金晨看著,也不吭聲,眼睛紅紅的,他用生理鹽水棉球,輕輕地,一點一點地,把內褲與皮膚分離。


    然後敷上燒傷藥膏紗布,再覆蓋上消毒十紗布,貼上膠布。


    金晨讓雨田裕太幫忙,把穆天宇的衣服和褲子全部都脫了下來。金晨對雨田裕太說:“看了別再哭了,啊。”


    雨田裕太點了點頭。


    他沒有想到,那個他很熟悉的身體,他們曾經一起遊泳、一起泡溫泉、一起衝浪浴,一起激情……


    可現在渾身瘀傷,還有多處燙傷。


    他真的很難過,雖答應晨晨哥,他不哭了,但忍不住眼淚一直在流。


    金晨聽過穆天宇支言片語地介紹過與雨田裕太的關係,知道他們之間也是生死患難過的兄弟。也不對雨田裕太有什麽顧忌,就像他們颼鷈戰友之間,經常互相療傷一樣。


    處理完幾處燙傷,就開始給穆天宇身體上的瘀青挫傷,進行推拿按摩,做一些物理治療。


    穆天宇可能忍受了一整天的傷痛,現在放鬆下來,接受兄弟的治療,倒不再覺得疼痛,反而舒適地睡得很熟,睡得很香。


    “哥一定是太累了,都感覺不到疼痛了嗎?”


    “不是感覺不到疼痛,而是他這一天都忍受著劇烈的疼痛,比現在要疼幾倍。所以現在相比疲倦來說,理療時的疼痛已經不算什麽了。”


    金晨給穆天宇做著推拿按摩,增進精油藥物快速吸收,以緩解肌肉挫傷產生的瘀血青紫。


    雨田裕太就在旁邊,對金晨沒有來得及處理的地方,進行搓揉。


    張樂童覺得過了好一會兒了,他們還沒有出來,想必情況很糟。就不放心地想過來看看。


    她敲著門,輕聲說:“晨晨哥,我能進來嗎?”


    金晨想了一下,覺得他們現在是夫妻了,應該讓她知道實情。便對雨田裕太說:“開門吧。”


    當雨田裕太把門打開,擔心地對張樂童說:“嫂子千萬別嚇著,哥經常都是這樣。”


    張樂童真沒想到,眼前她的丈夫,她的穆哥,正一絲不掛地,叭在床上,早已熟睡的很死。


    那前些天還光亮潔白的身體,現在到處都是瘀血青紫。屁股上和胳膊上還貼著燙傷紗布。


    她一下子傻掉了,瞪大眼睛,淚珠奔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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