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滄海心裏卻開始把事情的前前後後關係聯係起來,馬上厘清了一個新的思路,他斷定申元慧是被人利用,當了替罪羊。≈他立即又和國務院“六方會談”重啟工作辦公室聯係,以該辦公室軍方負責人的身份,要求先接迴申元慧協助調查此次中國代表團在美國期間的問題。


    當然,穆滄海的要求立即被反映到國務委員吳曄那裏,她也很快就有了一個對深層次問題的認識。她通過和穆天宇的接觸,早就對傳說中的穆將軍的智慧深信不疑。而且,她也想通過此案,把真正的“內鬼”揪出來。所以她毫不猶豫地迅作出反應,親自批示到國家安全局:申元慧一事,立即照穆將軍意思辦,並全力配合。


    很快,申元慧就被接迴來,國家安全局的工作人員遵照指示,親自把她交給了穆滄海。


    學校保衛部門迅成立了專班,在申鐵的配合下,立即對申元慧的房間和全部行李進行了檢查,然後才開始對申元慧進行詢問。


    申元慧迴憶著當時見到那個人的情景:那天她風風火火地辦好了休學手續,簡單和同學老師好友告了別。就興高采烈地來到機場,想盡快趕迴國。可就在領完登機牌,要往登機入口去時。那人突然把她拉到一邊,沒等他說清楚一句話,他現有人追來,就跑掉了。


    “那他沒有說完全的話是什麽?”詢問人員問道。


    “沒說什麽。”申元慧並沒有迴答到底說了什麽,她被問煩了,才說:“據說那個人已經死了?”


    “是的。”


    “那我就更不能隨便告訴你們了。”申元慧看著先說是國家安全部門的人,後來又把她移交給了這幫人,說是軍方的,但又不像,心裏並不確定麵前這些人到底是什麽人。她覺得,如果他們想要的東西都得到了,自己就沒有價值了,還不定會不會被他們給滅口了。


    她想了想,對他們說:“那人最後說的話,我隻告訴穆天宇,你們讓穆天宇來看我,我會告訴他的。”


    穆天宇正在關注申元慧的情況,接到通知,就趕緊到學校保衛部。見到申元慧,看著她隻幾天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特別沮喪,忙安慰她說:“元慧,我來看你了,沒事兒了,啊。”


    申元慧看到穆天宇,就一下子撲了過來,她抱住穆天宇,傷心地大哭了起來。穆天宇撫摸著申元慧的頭,讓她好好泄一下,讓她慢慢恢複了情緒。然後,她見到了一直牽掛著的人,漸漸高興起來,深情地摟著穆天宇說:“我就知道你不會讓我出事的,我隻要有麻煩,你就會出現,就會來救我。你是我的白馬王子,你就是我的守護神。”


    “元慧,你就像我的親妹妹,我當然要關心你了,保護你是必須的。”


    穆天宇把她放下,在椅子上坐好,又把桌子對麵的椅子拉到申元慧旁邊,在她身邊坐下來,才一字一句地對她說:“元慧,那個綁匪最後說了什麽?”


    “他說:‘幫我聯係穆長官,mr.張要殺我。’我問誰是mr.張?他隻說“雙重間諜……”沒來得及說完,就被追殺的人嚇跑了。”


    “哦,”穆天宇馬上在大腦裏把以前想不通的問題,迅推演了一遍,他像計算機一樣的大腦,一下子把很多事情都厘清了。然後,他說:“好了,元慧,我去給你辦下手續。”


    申元慧看他站起身,馬上要走的樣子,突然又感覺到一種要別離的酸楚,衝過來,再次摟住穆天宇,一秒鍾都不想再離開。穆天宇下意識地感覺到,申元慧抱著他有意轉了下身,像是迴避攝像頭,被身體遮擋著的手,將一個卷著的小紙棒塞進了穆天宇手裏。並在他耳邊輕輕說道:“那人逃跑時給我的。”


    穆天宇放開她,隻說了句:“放心吧,你馬上就會沒事兒的。”就頭也沒迴地走了出去。他在拐彎處迅打開紙棒,一行韓文字映入眼簾:“謝穆長官不殺,和你一起的張姓官員是南北雙重間諜,他要殺我滅口。”申元慧看不太懂韓文,但看到穆天宇的名字,怕對他不利,就始終沒有把字條拿出來。


    監控室裏,看到剛才感人的一幕,穆滄海也被申元慧毫無顧忌地向自己的兒子表白,而有所觸動。他也很喜歡這個真摯、有擔當的女孩子。而且,穆滄海此時也已經很清楚了所生事情的來龍去脈。他不聲不響地走了出去,他想讓穆天宇自己去處理剩下的事情,他知道有些事情,早晚都要兒子自己去麵對、去決斷。無論是這次外事活動中的困難,還是處理個人問題,穆滄海都下定決心,讓兒子自己解決。現在,他看到了兒子的成長,他也從心裏對兒子有了堅定的信心。


    此時,吳曄在自己的辦公室裏,遠程觀看著穆天宇和申元慧的談話。她看到穆天宇說要去給申元慧辦手續,就知道穆天宇已經完全厘清了之前的問題,他已經不需要再詢問什麽,也不需要再調查什麽,他應該已經注意到了我們要找的“內鬼”的破綻。


    吳曄又捫心自問:mr.張是誰?張濱?這可能嗎,涉案還有誰姓張?她感到情況很嚴重,也越來越複雜。中央高級官員中真的有間諜?還是雙重間諜!我怎麽沒有一點兒察覺?她倒吸一口涼氣:黨內竟然隱藏著這麽深的隱患!


    張濱,外交部亞洲司司長,曾出任過駐朝鮮大使,期滿迴國,在外交部負責朝韓問題協調工作,後又出任過韓國大使,長期工作在朝韓問題第一線,處理了很多突事件,經驗豐富,麵對複雜的外事工作,作出了很出色的成績,多次立功和受到表彰。


    自從升任外交部亞洲司司長以來,張濱就一直以朝韓問題第一專家的身份,參與了幾乎全部中國應對涉朝韓問題的工作任務。


    吳曄感到滋事體大,關係到國家高級官員的清白和身家性命。她立即拿起桌上的電話機:“馬上轉接我的助理穆天宇。”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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