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晨和孟媛一起上過一次西餐廳,他記得快嘴快舌的孟媛事先都有給他講解。馬上對穆天宇說:“天宇,你看是不是請哪位學長給大家講講西餐文化。”


    大家互相看看,倒真的沒人出來表示自己研究過。穆天宇知道金晨的意思,馬上說:“這樣吧,學長們要是沒意見,我們就請孟婉講解一下怎麽樣?”


    蘇不凡看著神仙般的美女都那麽追著穆天宇,就想到了穆天宇根本和區北燕沒關係,心裏自然對他長時間的氣惱消了一大半,再說現在是集體活動時間,當然他是組長得聽他的,就說道:“對外,又是集體活動,不用叫學長,天宇你是區隊長又是組長,你就該怎麽做就叫大家怎麽做。”


    幾個大三的學長也都紛紛表示:“學長是私下的,以後場麵上該咋樣就咋樣。”


    “對,同意。”


    “同意。”


    孟婉看到這麽多帥哥都和穆天宇是哥兒們,感到自己很有麵子,說道:“那小宇,我就不客氣了,”她左手拿起最左邊的餐叉,右手拿起餐刀,說著:“西餐其實並沒有什麽太多講究,要說飲食文化,全世界應該就數咱們中國的飲食文化最複雜和博大精深。”


    穆天宇和大家一起跟著孟婉的樣子,照著做。


    “西餐要說有文化,無非是五花八門的西餐具的使用,以及上餐的順序。”


    她邊優雅地把牛排切成小塊,用叉吃著,邊慢慢地講著,大家都為能名正言順地仔細看著、模仿著美女吃西餐,而且第一次進這樣的餐廳,卻如此輕鬆、舒適,都感到由衷地高興。


    “再就是,所謂西餐文化,可能就是講究一些禮儀罷了。這些,隻要按照中國的傳統禮儀去做,就不會比西餐桌上的禮儀差。”


    吃著講著,孟婉看到帥哥們都能非常熟練地用著西餐具吃著西餐了。但大家仍然都很關注地看著她的一舉一動,突然感到臉上有點兒發熱,不好意思起來。


    “小宇哥,”她習慣性地叫著穆天宇,低下了頭,馬上又意思到現在的場合,鎮定一下說道:“天宇,我現在才真正知道,你當初和金晨為什麽那麽堅定地要放棄上清華或北大的機會,偏偏來到這所軍校。”


    “嗯,”穆天宇笑了笑,就對大家說:“學長們想知道嗎?孟婉還有一個妹妹,我和金晨報軍校的時候,她拉著孟婉哭鬧著要阻攔我們。”


    “是的,孟媛來了就好了,她現在一定會特別理解我們了。”


    “姐姐這麽漂亮,想必妹妹也絕不差。”


    “那是必須的。”


    “這還用說嗎?”


    聽到學長們議論,穆天宇和金晨都哈哈大笑了起來。


    大家看到連孟婉都大笑起來,不解地停止議論,看著他們:“有什麽不對嗎?”


    “沒,沒什麽不對。”穆天宇止住笑,神秘地告訴大家:“我們小時候,老天爺給我們開了一個大玩笑,所以到現在想起來就還是止不住笑。”


    “學長們說,孟媛肯定長得也不差,顯然不全對。”金晨說道。


    “什麽?”


    “不可能吧?”


    “怎麽不可能,‘也不差’的意思首先是推論性判斷,隻是有差不多的可能,當然也可能差很多;其次,說到頂是不會差很多,但明確還是差了一點兒。對不對?”


    “對呀,對呀。”


    “從字麵上,是這麽理解。”


    “但是,老天爺真的鬼斧神工般地開了一個大玩笑,孟媛真的和孟婉長得一模一樣,不是差不多,而是一點兒也不差。我們小時候,如果她們在一起不說話也不活動,我們經常就會根本分不清楚她們誰是誰。”


    “哦!……”


    “雙生姐妹?”突然有人恍然大悟地喊出。


    “對!哈哈……哈哈。”


    吃過飯,孟婉對大家說:“我還給大家準備了禮物,天宇,我們到停車場去一下吧。”


    “哇,噻!”


    “絕色美女陪著吃大餐,還有禮物拿。”


    “今天真是大發了。”


    他們一行現在已經能夠很自然地,隨時隨地按照各自戰位行動,去停車場的路上,他們仍然規範地走著,外人看來很自然隨意地一群人,內部卻正在生成著軍人潛質的編碼。


    孟媛打開一輛寶馬跑車的後備箱,從整齊排列著的印有精美的“謙祥益”logo的一排成衣盒中取出一盒,打開對穆天宇說:“這是我和孟媛專門為你們兩人設計的新款羊毛衣,選料非常講究,工藝也是一流。製作出來後,覺得非常不錯,就生產了15件。贈送了5件給前門大街上的分店,展會上用了。正好還剩下10件,你們兄弟們一人一件。”


    她邊說著話,邊展開羊毛衣在穆天宇的身上比了比:“看你們身材都差不多,應該都合身。”


    “哇!”


    “太謝謝啦!”


    蘇不凡對大家說:“我們先出去吧。”說著就拉陸偉長往外走,其他人看到學長先出去了,也馬上都心領神會地跟著出來了。穆天宇看著孟婉,和上高中時一樣鎮定自若地說:“孟婉,謝謝你來看我們。”


    “不是來看你們,是專程來看你!”


    “知道,可我對不起你。我選擇了現在的生活,也許要很多年,很多年我可能都安定不下來。”


    “很多年是多少年?”


    “至少十年吧!”


    “十年太久了,我真的不能保證我等得了十年。”


    “孟婉,是我虧欠你太多了,你根本沒義務保證什麽。”


    他們邊說著話邊走出了停車場,看見大家都在出口處等著,穆天宇一眼看到他們依然保持著隊型,微笑著說:“很整齊、很規範,這就是我們。”


    “什麽整齊?你們還要列隊嗎?”


    “已經列隊了。”


    “是嗎,沒看出來。看來我還是沒有真的理解軍人!”


    “孟婉真的謝謝你,非常謝謝你一直以來對我和我家裏的照顧,現在就此別過了,你保重!”


    穆天宇立正敬軍禮。


    蘇不凡遠遠看著,跺著腳說:“切,”他指著穆天宇,對金晨說:“你們是不是聰明過度了?這時候敬哪門子軍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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