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和雷橫聊得很嗨,全然不知,樓上激烈的戰況。

    “那婆子安靜點,沒見著我與客人談話嗎?”宋江臉上有些慍色,本想上去看個究竟,但站起來吼了一聲,又坐了下來。

    “雷橫兄弟,這件事情需要你親自走一遭,去陽穀縣打探朱兄的情況。”宋江接著和雷橫聊。

    雷橫感覺樓上有點蹊蹺,不想讓宋江難看,

    應了一聲,齊聲道,“我這就去辦。”

    說罷,就告別宋江了。

    這時宋江還沒走,

    閻婆惜嚇得魂飛魄散,怎麽喊都喊不住武大郎。

    隻好穿好衣服,跟著武大郎一起下樓。

    “你是何人?”看到一個陌生男子,在自己家中,宋江先是一愣,緊接著臉沉了下來。

    剛才的聲音,莫非……

    他不敢往下想,

    “其實,我是一個神醫。”武大郎不假思索的道。

    他選擇了第三項,此刻已經得到神醫傳承,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神醫。

    噶?

    閻婆惜傻眼了,這借口,還能再扯淡一點嗎?

    鬼才信你。

    “神醫?婆惜病了?”宋江明顯不信,“為何剛才,我聽到樓上有鋸床的聲音。”

    你們這對狗男女,背著我做了什麽好事?

    武大郎依然麵不改色心不跳,不急不緩的道,“這兩件事情,衝突嗎?”

    “你身為人夫,連妻子病了都不知道,簡直太失職了。你要是平日裏對她好一點,還輪得到我來鋸床腿?”武大郎義正言辭的指責道。

    還別說,認真起來,果真有嚴醫的風格。

    宋江被說的一愣一愣的,竟然低頭反思了起來。

    他不喜歡閻婆惜,準確的來說,他就不喜歡女人。

    所以平日裏,對閻婆惜確實冷淡了一些。

    被武大郎指責了一頓,他感覺對不起閻婆惜。

    但是,

    什麽病,鋸床腿能治?

    “敢問神醫,婆惜到底得了什麽病?”宋江質疑道。

    武大郎大步走到桌子前,坐了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剛才大戰一場,有些口渴了。

    他越是這麽老神在在,宋江越不敢輕視他,弓著腰站在他旁邊,就像一個不負責任的丈夫,陪妻子看醫生。

    “你老婆得的是夢症,顧名思義,就是會做很多奇怪夢。越是得不到的東西,越會在她的夢裏出現。時間久了會神經衰弱,出現臆想症,做出一些常人難以理解的事情。”武大郎結合神醫傳承,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了起來。

    說白了就是一個女人缺愛,

    武大郎換了一種說法,

    “形成這種病的因素有很多種,我將床的高度將了三厘,床頭的方位也做了一些微調,應該對你老婆的病症有幫助。”

    “此外,我剛才給她“紮”了幾“針”,暫時緩解了她的病症。不過還沒有根除,過幾天還要來紮針。”

    太高深莫測了,

    宋江壓根聽不懂,不明覺厲啊。

    “原來,剛才婆惜叫了一聲,是神醫為她紮針的原因啊。”宋江喃喃道。

    “婆惜的病是我沒有照顧周到,還望神醫多費點心,多幫她紮幾針啊。”宋江懇求道,然後從兜褡裏掏出十兩銀子,塞到武大郎的手裏。

    聽到這話,閻婆惜差點沒笑噴。

    紮針?

    紮的是定海神針吧,那麽大,都把人家那裏撐破了。

    看到宋江被武大郎忽悠的一愣一愣的,閻婆惜暗暗豎起大拇指,對武大郎佩服到了極點!

    武大郎將銀子揣進兜裏,嚴肅地道,“身為神醫,我會對我的每一個病人負責,你放心吧,我會多幫她紮針的,讓她早日康複。”

    “我還有事,先告辭了,”

    “神醫慢走,我送你。”宋江親自將武大郎送到門外,

    “不送。”

    武大郎擺了擺手,瀟灑的離開了。

    看到武大郎遠去的背影,閻婆惜突然暗驚,“糟糕,還沒問他叫什麽名字呢。”

    都那個了,還不知道名字,閻婆惜有些失落。

    不過很快就釋然了,

    “他答應了,還要給給我……紮,紮針呢。等下次他來了,再問也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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