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衍楨既然決定剿匪,自然便對這裏的土匪文化還是相對比較了解的。


    這些土匪之所以能在雲洲這一帶紮根生長成一霸,除了當地物產貧瘠,但這裏卻是雍地與外族通商的必經之道這一個原因之外,還在於當地常有官府對於這些土匪從來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們少有對這些土匪重拳出擊的時候,甚至翻看曆任想在此地有所作為的,若是他們拿這些土匪開刀。卻也多半會遭遇不幸,雖然這其中也有他們自身不正的緣故,但這樣的高概率卻還是不免讓人懷疑這些土匪的來曆。


    所以也是因為對這裏的土匪有了一定的了解,趙衍楨當下對這土匪頭子的死會不自覺的往那幫子人身上引。


    隻是這些土匪勾結的到底是什麽人,當下的他卻是不得而知的。


    當然眼下既然有了這個方向,那他們到時候或許也可以順著這個方向走。


    另一邊的心悅客棧內,此刻此季分明正是酷熱難當,然而這蘭字號雅間裏的客人卻還在撥弄著爐中的炭火。


    前來端菜的店小二也不禁熱的汗水顆顆從臉頰上滑落。


    那公子的臉上卻是清清爽爽一副死人白的模樣。


    他身旁的侍女們自然也熱的有些守不了,不過她們隻是站在旁邊不必走動,故而當下即使酷熱難當,她們當下竟也沒有一絲一毫的難受。


    甚至當她們看到那夥計臉上的汗珠,她們的臉上也不禁露出一絲鄙夷的神色。


    其中一名侍女更是直接走上請去「你的汗珠都快要掉到鍋裏了,你還不趕緊將你的髒手拿開,你若再出汗,便也不必來送餐了。」


    聽得侍女趾高氣昂的教訓,這夥計雖然心中也有火氣,可是想到他們掌櫃都要巴結討好著這些人,他便覺得自己多半得罪不起對方,故而當那女子訓斥於他的時候,他的麵上也隻是不免露出一絲職業性的假笑。


    「姑娘實在不好意思,我也不想如此,隻是我們這裏天氣太熱了,我們跑堂的總是要跑來跑去,我們也實在沒法子避讓開去啊。」


    「那聽你這話,你的意思是,這事反而倒是要怪我們了?」不想女子聽了這話,反而越發不悅了。


    聽到對方的訓斥,店小二隻能賠笑著道「您這說的是什麽話啊?我哪裏有怪過你們,我隻是想告訴你。這東西是生理自然現象,我們根本避讓不來!」


    然而那侍女可不聽這解釋,她隻是十分不悅道「你既然喜歡廢話,我眼下也懶得與你多言了。這東西如今掉進了汗珠子,我們也不要了,你直接叫你們掌櫃的過來!」


    聽得對方的話,店小二立刻尷尬的站在原地道了一句「姑娘,您可不能這樣,凡事要講理不是?這汗珠子我也控製不住啊,您要嫌我們不幹淨,您可以自己來不是。」


    一聽店小二這話,那姑娘更氣了,她隻立刻提高音調道了一句「我讓你叫你們掌櫃的過來,你是沒聽到還是聾了?你是要我自己過去嗎?」


    麵對這姑娘的咄咄逼人,店小二當即便也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搞定對方了,而且那公子看著他們爭執竟也是不發一言,想來隻怕還是與那女子一樣的態度,店小二到底也怕真的將對方得罪了,畢竟這人可是掌櫃的也不敢得罪的人,自己若是得罪了,保不齊要被吃不了兜著走。


    故而考慮到這一點,店小二之後便也沒敢再多說什麽了。


    他隻怯懦的端著那碗芙蓉蛋羹從二樓走到一樓處去。


    此時一樓那掌櫃的正在親自將門口一些熟客迎來送往。


    他本是笑臉相迎的,之後他一見這店小二將蛋羹又端到了自己麵前,他當下便也忍不住低聲罵道「你小子這是在幹嘛?怎麽又將東西送迴來了?」


    麵對掌櫃的訓斥


    那店小二隻耷頭耷腦道「客人嫌我有汗珠,他說我不幹淨,他要我們換個沒有汗珠清爽的人去給他們送菜。」


    一聽這話,那掌櫃的頓時立刻便生氣了。


    「他們這是在故意找我的麻煩!走!你帶我去!我倒要看看是哪個兔崽子在這裏故意為難我!」


    當下聽了店小二的話,那掌櫃的瞬間便覺得對方隻怕是在找自己的麻煩,故而他隻當即要求夥計帶自己去找人。


    然而不想還沒等他起身,那夥計的便低聲同他道了一句「是二樓蘭字號雅間裏的客人如此要求的。」


    一聽這話,那原本還氣勢洶洶的掌櫃立刻便慫了起來。


    「原來是他們,那你就按照他們說的做唄。」掌櫃的隻故作不在意的道了一句。


    聽到掌櫃的這話,那夥計當下隻也忍不住在心裏腹誹起來,這掌櫃的倒是上嘴巴皮碰下嘴巴皮,輕輕鬆鬆,他也不想想他是掌櫃的,自然可以想怎麽安排就怎麽安排,他一個夥計若是真按他說的做,還不得到時候被他罵死。


    不過誰讓對方是老板的,故而做夥計的雖然在心裏腹誹對方,卻也到底什麽都沒有說出來。


    他隨後隻能對掌櫃的道了一句「掌櫃的,我覺得我恐怕不能做到您說的這些,因為他們說要您過去!不然這事沒完!」


    一聽這話那掌櫃的臉上也是一黑,不過他明顯是不敢生對方的氣的,他能生氣的對象也隻是自己的夥計罷了。


    他指著那夥計道「你瞧瞧你到底能幹出什麽事?」


    隨後訓斥完夥計,他又趕緊臨時安排了外麵的賣唱女道「你先別唱歌了,趕緊去廚房端個菜,送上二樓雅間去,記得不要出汗,寧可慢一點也別汗津津的出現在人家門口。」


    那賣唱女被如此吩咐,隻是不滿道「老板,我就是個賣唱的,可不會做這個。」


    那掌櫃的也懶得與她廢話,要不是人手不夠,他何必支使這賣唱的。


    故而他隻十分不悅的往對方手裏塞了一錠銀子道「現在你能去端菜了嗎?」


    麵對那掌櫃的砸錢,那女子臉上立刻露出了微笑的表情,她立刻歡喜的道了一句「這夠了!」


    隨後那女子便往後廚去了。


    而掌櫃的則親自往蘭字號雅間去了。


    「大人好,今日與諸位能在此相逢也是我的福氣。我那小夥計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大人您,還望大人您不要生氣!」


    然而麵對那掌櫃的話,那侍女卻隻是趾高氣昂道「那種笨手笨腳的夥計有什麽可留的,我要是你我便馬上開除了對方。」


    聽了侍女的話,那掌櫃的隻想這女人說的輕鬆,這夥計是他的小舅子,關係親不說,銀錢也花不了幾個,他是傻子才不要自己的小舅子而去另外請人呢。


    不過在麵對侍女的話時,那掌櫃的可比小夥計的迴應高明了不止一點半點。


    他當下隻笑著道「你說的也有道理,我一定會考慮姑娘的話的。」


    話音落下,他見門口似乎又有動靜了,便又不禁道了一句「剛才那夥計笨手笨腳的,我已經讓他滾了,我現在另外給你們換一位招待好不好?」


    說完這話,他隻還沒忍住擦了擦自己腦門上的汗水。


    看到這掌櫃的也已經開始汗津津的了,那侍女也懶得與對方多廢話了,故而她隻道了一句「讓他進來後讓我看看就行了。」


    聽到對方這話,那掌櫃的立刻臉上一喜,隨後沒多久,他隻又忍不住拍了拍手掌對著外麵道了一句「進來吧。」


    賣唱女得了吩咐,立刻便端著食物出現在了對方的屋子裏。


    看著突然出現的賣唱女,那侍女自然也隻是一番上下打量,之


    後直到確定對方確實沒有出汗之後,她方才不再與對方繼續糾結。


    而那公子則在隨後隻對掌櫃的道了一句「你先退下吧!如果在外麵你看到一個黑衣人,你便讓他來蘭字號雅間找我就好了。」


    麵對公子的囑托,掌櫃的自然隻立刻應是。


    而終於解決了那公子後,掌櫃的隨後便立刻離開那火爐一般的蘭字號雅間了。


    他真想說這一群人就是有病,這麽熱的天還放火爐。


    可是在他心中腹誹之時,一名黑衣人卻是突然走了上來。


    「請問蘭字號雅間在哪裏?」那名渾身黑色的男子當下便也忍不住開口問道。


    麵對對方的問詢,又想起那公子的交代。


    故而他隻立刻指著熱烘烘的一處道「那裏就是蘭字號。」


    聽了掌櫃的指示,那黑衣人隻立刻道了一句「多謝。」


    說完這句話,那客人便直接推門進去了。


    當朱讚郇看到那黑衣人的時候,他主動開口問了黑衣人一句「怎麽樣?事情辦的怎麽樣了?」


    黑衣人聽到朱讚郇的問話,隻立刻低聲迴答道「公子放心吧!您交代的事情我都辦成了,那土匪如今若是不出意外,想來多半也已經死了,而我除了順利完成了任務,您想要解決的那些線索我也已經解決了。」


    黑衣人的這個安排顯然很符合朱讚郇的心裏安排。他不免對黑衣人大聲誇讚著道了一句「你做的不錯!」


    說完這話,那朱讚郇隨後隻又看似和藹親切的對黑麽衣人道了一句「你還沒吃中飯吧,要不過來跟我一起用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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