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番唇槍舌劍,倒是誰也不肯讓誰。


    而另一邊,那幽冥府君隻忍不住主動開口道了一句「你們先別吵了。」


    幽冥府君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對於這二人的震懾力卻顯然還是十分足夠的。


    她們二人幾乎都是在幽冥府君的話音落下之後,便停止了爭吵的。


    其中幽冥府君隻也不禁朝陳燕蓉的方向看了過去。他隻低聲道了一句「陳山主,我並不需要你將那晉王妃帶迴來,你們既然有這個本事,不如還是替本君將那枚本君心心念念的令牌弄迴來如何?」


    「若你能替本君將那塊令牌弄迴來,本君可以答應你任何一個請求。」


    聽得這話,陳燕蓉的眼底裏明顯閃過一絲光亮。畢竟在見識過這幽冥府君的實力後,她的確有太多東西,想要從幽冥府君這裏得到的了。


    故而在幽冥府君話音落下之後,她隻立刻補充著問了一句「你說的都是真的?」


    幽冥府君聞言自然隻是配合著點了點頭。


    「當然是真的!」


    「好!既然府君都這麽說了,這個忙我幫定了,隻是府君到時候可也別忘了自己答應過我什麽?」


    那幽冥府君也隻道了一句「我從來言出必行,自然不會反悔!」


    而陳燕蓉得了對方這話後,自然便也有了行動的心思了「那你給我安排一個會功夫的小哥吧,不然你們這山上我都沒法下去。」


    幽冥府君聞言自然也隻是點頭,隨後他很快便點了一名功夫僅次於右護法的青年道「你陪陳山主下去吧,陳山主若是有什麽命令,你跟著照做便是。」


    聽到幽冥府君的話,那黑衣人隻沉默應是。當下反而是那右護法對此很是不滿。


    在她看來陳燕蓉是根本沒有存在的必要的。她也不認為陳燕蓉能拿到這塊令牌。


    故而在陳燕蓉風風火火離開之後,她隻還仍是不滿的對幽冥府君道了一句「府君,我們怎麽能讓這樣一個女娘留在我們身邊?你難道真覺得她會拿到那令牌?而且就算真能拿到令牌,如果她知道這令牌有這樣大的能力,你覺得她還會乖乖將令牌還給我們嗎?」


    麵對右護法的咄咄逼問,幽冥府君隻是輕笑了一聲「鳳淩,你太在意於她了。」


    「她不過是一個落魄的貴女,連功夫都不過是些三腳貓,你覺得如果你真要置她於死地,眼下她能有活路嗎?」府君滿不在意的道了一句。


    然而聽到幽冥府君的話,那右護法卻並沒有因此放鬆,相反當下的她隻還忍不住對幽冥府君道了一句「可我總覺得這女人以後會是一個莫大的禍患。我擔心我們都會被她毀了去。」


    聽到右護法這話,幽冥府君隻哈哈大笑道「若是她有如此能力,她如今也不必來找我了。況且我有了那個令牌,那我給她一些獎勵也不算過分吧?」


    見幽冥府君根本聽不進去自己說的話,那右護法自然便也不再多話,她隻在隨後默默告退。


    仍是夏日酷暑,雖然這豬兒蟲巷胡同因為背陰而比其他地方要涼快許多。


    可在客房裏的人卻似乎仍舊耐不住這酷暑。


    故而那沈芳慧也會不時往薑念嬌房裏來。


    薑念嬌並不多討厭這姑娘。


    畢竟出身誰都不能選擇,而這姑娘有時候雖然會有些茶言茶語,然而她卻又並沒有見誰都撩。


    她撩的也不過就是吳承衛罷了。


    這吳承衛男未婚,女未嫁的,故而即使她多招惹了一番吳承衛,當下吳承衛隻也不會責怪於她,相反,這傻小子隻還會恨不得跟著對方一起跑了才好。


    所以她們二人說白了,也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關係。


    薑念嬌自然也懶得多管,她不過是偶爾私底下告訴吳承衛這沈芳慧到底是有夫君的。


    她勸他最好不要陷入這種關係裏去。


    至於對方能不能聽得進去她的話,她反正話都說到這裏了。所以她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隻是酷暑裏有人陪,薑念嬌這內室裏也算涼快,卻有些過於無聊了。


    畢竟這幾日沒有出去,能做的活動也不過就是打打葉子牌,鬥鬥百草罷了。


    這些小玩意兒玩久了也便無聊了。


    恰在此時,陳嫤年卻是突然提及外麵的一樁事「你們聽說了嗎?今日那群山匪可是要被斬首了?你們有沒有興趣去看!」


    聽得陳嫤年這話,薑念嬌隻不動聲色問了一句「那些山匪已經判了嗎?」


    陳嫤年此刻自然連連點頭「當然判了!那黑龍寨的幾乎沒留一個活口!」


    聽得此言,薑念嬌隻也忍不住道了一句「倒是殘酷!」


    「這算什麽殘酷,當日他們在城外鬧出這麽大動靜,還傷了百姓的畫麵你們是沒有看見,那才真是殘酷呢!」


    「如今他們落網,隻能說是大快人心!」


    聽了陳嫤年這話,薑念嬌不再辯駁,她隻配合著應是,隨後她隻又轉頭看向一直沒有說話的沈芳慧道了一句「慧姑娘可想去看看熱鬧?」


    沈芳慧聽了這話卻是低聲道「那裏是不是很血腥?」


    陳嫤年聽了這話,自然點頭「那是自然,不血腥怎麽鎮的住人,怎麽讓那些人感覺到後悔呢?」


    聽了對方的話,沈芳慧隨後隻也低聲道了一句「既然是這樣的話,那我還是不去了吧。我害怕這些東西。」


    一聽這話,陳嫤年隻立刻道了一句「你這膽子怎麽這樣小,真是沒意思的很。」


    隨後說完這話,陳嫤年隻又看向薑念嬌道「嬌嬌,那你呢?要不要跟著一起過去?」


    聽到陳嫤年的話,薑念嬌隻也笑開了「阿嫤,你覺得我現在這樣適合過去嘛?」


    一聽這話,陳嫤年頓時便覺得好沒意思了「你也不去,她也不去,那咱們待在這裏幹嘛?幹脆一起唿唿睡大覺得了。」


    說完這話,她隻又開始去纏沈芳慧了。


    恰好此時那李嬤嬤也過來了。


    那李嬤嬤在聽說外麵有砍頭的可以看,雖然她與嫤年仍舊有些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的意味。


    可在這一方麵,他們二人的喜好卻是驚人一致。


    「砍頭好啊!那些壞東西是該全砍了!」


    說完這話,她隻還興致勃勃的拉著沈芳慧道「慧娘啊!走!咱們走!咱們看砍頭去吧!」


    然而沈芳慧卻是明顯不情願的。


    隻是她到底沒架住李嬤嬤與陳嫤年的熱情邀約,所以最後她還是被二人帶著一起走了。


    而三人出了豬兒蟲胡同,自然吳承衛在薑念嬌的授意下,隻也悄悄跟在了他們身後一起去了。


    畢竟他得護衛他們的安全不是。


    吳承衛對於薑念嬌的這個安排自然也是很樂意的。


    三人在出了豬兒蟲胡同到達主街的時候,外麵已經是人山人海了。


    如今隨著那些強盜們的落網,所以耒陽城的鎖城禁令隻也被人解決了。


    故而今日耒陽城的城門隻也大開,來來往往的街上更是有不少人在走動與觀看著。


    陳嫤年他們到達這現場的時候,人都已經很多了,她們隻聽說如今那些山匪正被架在刑車上***。


    人們隻拿什麽臭雞蛋,破石頭,爛菜葉都往這些人身上扔,然而即使如此,陳嫤年隻也完全看不到那裏麵的情形,故而她隻能拚命


    的往裏擠,而等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擠進這隊伍裏,她也終於看到了那裏麵的情形,但另一方麵她隻也發現自己好像跟沈芳慧他們斷了聯係。


    這可就有些為難了,這裏人海茫茫,自己又該去哪裏找沈芳慧他們呢?


    而在陳嫤年到處找沈芳慧的時候,她卻並不知道那李嬤嬤早在她一個勁往人群裏擠的時候,她隻立刻拉著沈芳慧往人群裏去了。


    到了人群裏後,那李嬤嬤便又神神秘秘的對沈芳慧道「慧娘,我與他們聯係上了,接我們的人裏應該有你的夫君,咱們要不幹脆也別迴去了,我直接帶你去找你的夫君過來好不好?」


    然而麵對李嬤嬤的提議,沈芳慧卻隻是搖了搖頭道「這倒也不必了吧。李嬤嬤,那陳嫤年陳姑娘還在裏麵呢!咱們若是跑了,她到時候找不到我們豈不麻煩?」


    聽到沈芳慧這話,李嬤嬤隻滿不在意的道了一句「這有什麽麻煩的,我要是她找不到人就算了,這裏全是人,人擠人的,咱們現在擠過去,這不是找麻煩嘛?你讓她去看熱鬧吧,我保管等我們迴來,她還在裏麵看熱鬧呢!更何況你不想看看你那未來的夫婿了嗎?」


    聽到李嬤嬤這話,沈芳慧便也終於不再猶豫了。


    她隻輕聲道了一句「好吧,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咱們便進去看看吧。」


    而在沈芳慧同意了自己的話後,李嬤嬤便帶著沈芳慧繞著曲曲折折的巷子走了很大一圈。


    之後他們便在一家普通的酒樓裏停下了腳步。


    李嬤嬤隻大大方方對一名站在門外曬著太陽的青年道了一句「春心莫共花爭發?」


    那青年聽了李嬤嬤這話,隻也立刻接了一句「一寸相思一寸灰。」


    而李嬤嬤得了對方這話,立刻便歡天喜地的道了一句「新娘子過來了,怎麽樣?她好看吧?」


    麵對李嬤嬤的話,青年默默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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