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幾人瞬間便打鬥成了一團,不過很顯然這些山匪與訓練有素的暗衛根本不是一個層級。


    他們有的不過一腔蠻力,在這毫無章法的蠻力之下,他們便如同笨重的小熊。


    幾人過招,這些山匪甚至不過一兩招便敗下陣來了。


    輕鬆解決了這些山匪後,暗衛們便也將一名活口帶到了趙衍楨身邊。


    趙衍楨隻冷冷看了一眼那山匪,隨後便低聲問道「你們是什麽人?從哪來的?」


    然而山匪麵對趙衍楨的盤問,卻是不答反而威脅「我勸你最好別管這事,我大哥就在前麵,你們要是不想惹麻煩,就趕緊將我放了,不然你可別怪我大哥不客氣。」


    聽得那山匪如此囂張的言論,趙衍楨的眼睛當下也不禁微微一眯,他冷笑著道了一句「可惜本王最喜歡的就是找麻煩!」


    聽到趙衍楨自稱本王,那山匪的眼裏終於露出了一絲驚駭「你……你是晉王?」


    趙衍楨冷冷道「正是本王。」


    做實了對方的迴答,那山匪臉上的血色都瞬間退下去了「你……你沒走?」


    「你聽誰說本王要走?」趙衍楨十分敏銳的便抓住了話裏最關鍵的一點。


    然而那山匪一聽趙衍楨這樣問便又不吭聲了。


    見他不吭聲,兩旁的侍衛立刻露出了腰間明晃晃的佩刀。


    一看到那佩刀即將出鞘,那山匪終於也不敢嘴硬了。


    剛才這些暗衛可沒給他們留後手,交手的兄弟們幾乎全被他們直接就地處決了。


    他們平日裏雖然殺人如麻,取人性命如探囊取物一般平常。


    可當他們成了被殺的那一個,他們便也終於感覺到了害怕。


    「別……別……別殺我!」因為害怕死亡,這人隻連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


    趙衍楨隻給了兩名看守著對方的暗衛一個眼神示意,很快這些暗衛們便收了手中的刀。


    隨後趙衍楨隻又冷聲問了一句「到底是誰給你們的消息,說本王要走?」


    明明說這話的還是這麽個人,可是當意識到這個玉麵小生是誰時,那山匪卻感覺對方好像是奪命的閻王一般。


    他不敢在趙衍楨麵前繼續裝傻充愣了。


    他隻立刻撲騰一聲跪在了趙衍楨的麵前。


    「是……是雲湖寨的前寨主給我們的消息,她說您走了,還說要想報仇便在這一兩日。」


    「報仇?你們打算怎麽報仇?」趙衍楨繼續問道。


    「對耒陽城實行殺光,燒光,搶光政策。如此一來也可震懾其他小縣城。」那人用不利索的語氣吐露著最殘酷的真相。


    雖然趙衍楨也不是沒有在沙場上曆練過,甚至前世造反攻城之時也不是沒有底下士兵背著自己屠戮過他人,可是當他聽到這人的話後,他還是感覺到了一陣殘酷。


    這些暴行隨便落在任何一戶普通百姓的身上,那都是一座能毀滅他們的火山。


    如果自己不在這裏了,那這耒陽城必定難逃劫難,不過他還是相信嚴子卿的能力的,他將主力部隊都留在了耒陽城,尤其是嚴子卿,他可不僅僅是武功高強,而且小時候在雲洲的經曆,他也是懂得行軍布陣的,故而這一時半會,他倒是不擔心耒陽城會馬上淪陷。


    隻是這些山匪下來了,便必定有百姓遭殃。


    想到此處,趙衍楨隻也生出了一個決心。


    他本來隻是單純想拿下雲湖寨,畢竟那裏有著大量的礦藏,可是如今看來這周邊的山賊或許也該清一清了。


    隻是雲洲耒陽這一帶山匪眾多,縱然加上他的暗衛,眼下也是雙拳難敵四手,所以他必須得借兵。


    而最理想的借兵對象自然便是在關淵鎮的陳家三兄弟了。


    一來他們離這裏近。二來如今羌漠正是內亂,根本無暇來侵擾大雍,他們有時間。三來便是兵器不磨不光,兵員不練不銳,他們如今正沒有羌漠敵手練兵,倒正可以拿這些人來練練手。


    而且清理了這些攔路虎,往後若是有什麽東西需要運輸,他們的後方道路也能通暢很多。


    考慮到了這些。


    趙衍楨心中的想法便已經成型。


    而那山匪見趙衍楨不再開口相問,整個人似乎都陷入了一種沉默的氛圍裏,那山匪便也以為對方該問的都問完了,他隨後隻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殿下,我可以走了嗎?」


    然而趙衍楨卻是冷笑著道了一句「走?本王何時說過要放你走?」


    雖然獨木難成行,可是放這種殺人如麻的人一條生路,無異於放虎歸山。


    他今日殺一人,明日取一命。自己若放了他才是造孽。


    而那山匪顯然也嚇壞了「殿下,我什麽都招了,你怎麽還要殺我。」


    趙衍楨隻冷冷道了一句「就憑你該殺。」


    說完這話,他隻對自己身邊的暗衛道了一句「行了,你們趕緊動手吧!」


    聽到趙衍楨這話,那人立刻便嚇得整個身子一軟。


    於此同時身邊的侍衛們隻也立刻便也開始動手了。


    他們隻先將那山匪拖到了官道旁的小樹林旁。


    隨後隨著手起刀落,一顆人頭便也滾滾落地,那山匪隻也終於結束了自己罪惡的一生。


    而趙衍楨在解決了這些人之後,隻也立刻示意身邊的暗衛再去看一看前方到底還有多少山匪。


    有了趙衍楨的示意,一名暗衛隨後立刻便起身朝著前方而去。


    而那些山匪鬧事的地方就在不遠的地方,故而暗衛很快便將前方的信息打探了個一清二楚。


    「陛下,他們當下大約有四十來號人。」


    聽得這話,趙衍楨隻看向他們五人道「你們有信心解決他們嗎?」


    「自然沒問題。」吳承衛立刻第一個站出來道了一句。


    趙衍楨隨後便道「那你們五人去清理那些人吧。」


    聽了趙衍楨的話,吳承衛立刻點頭應了一聲是。


    隨後他們五人踏葉飛花而去。


    而前方的官道轉彎處,一隊五輛馬車的隊伍隻完全癱在了官道之上。


    隻見得當下的場地中,馬車上的馬繩隻被完全砍斷,馬匹早已不知所蹤。


    道路上且還躺了不少被一刀斃命的男丁的屍體,而剩下的活著的多為女眷,她們被圈在一處,隻在那裏瑟瑟發抖。


    而那四十名大漢便在現場搶奪金銀珠寶,他們隻將那些東西一箱箱的抬出來,偶爾也有那獸性大發的人見女眷們生的水嫩想對她們圖謀不軌。


    他們想將女子們拖到旁邊的小樹林裏去。


    然而這些女子們也都清楚若是去了小樹林會是什麽下場。


    故而她們當下隻害怕的開始躲閃。


    然而女子的力氣哪裏能及這些人,於是掙紮的,喊叫的,隻又將現場弄的一片喧嘩。


    所幸就在這些女子們以為自己生還無門了的時候,趙衍楨的暗衛們隻突然從天而降。


    隻見得這五名黑衣人突然從天而降,隨後他們便直接開始與這些大漢交手,那些漢子們起先憑借著人頭優勢,倒也不懼怕趙衍楨的暗衛。


    他們隻將人包圍其中,於此同時,一群人隻不分青紅皂白便對著包圍圈裏的人一通亂砍。


    然而在他們毫無章法的亂砍之下,這五人竟然都能接刀抵擋


    ,而且這五人看著也不是特別強壯,然而當他們以刀挑刀之時,那五人卻是明顯不敵,隨著挑刀轉動,隨後那些人手中的刀竟隻都被挑的紛紛落地。


    而沒待他們反應過來自己手中的刀到底是如何脫離自己的手中時,那五名暗衛便已經出手了,隻見他們手中長劍快如閃電,利如霜雪。


    很快這群包圍他們的人便被反手砍掉了頭上腦袋,霎時鮮血隻也從腔子裏噴湧而出,竟似是血色噴泉一般。


    而隨著那一圈人個個成了無頭屍,腦袋如球體落地。


    那些還沒來得及加入戰鬥的一看到這情形,當下他們也顧不得再去搬運什麽金銀珠寶了,更顧不得帶女人們去逍遙快活了。


    他們隻害怕的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兄弟們個個成了無頭屍,等到整個人迴魂了,他們便又立刻害怕的扔下這些東西,隨後大片的人隻都往來時的山林退去。


    然而這些暗衛們顯然也沒想著讓他們活著逃跑。


    故而在片刻後,他們隻也立刻施展輕功,隨後他們隻利落出手,一刀一個,那些人雖在平日裏在普通人麵前那也是與虎狼無異的悍匪。


    然而如今在真正的虎狼麵前,他們卻也成了手無寸鐵的待宰羔羊。


    他們幾乎沒有什麽反抗便就此結束了這罪惡的一生。


    也有人不免想要出手反抗,不過他們顯然也根本不是暗衛們的對手。他們往往在暗衛們的手上隻都過不了一招便要敗下陣來。


    故而暗衛們幾乎沒有花太大的力氣,便將這四十人輕鬆解決了。


    解決完這些人後,暗衛們也不繼續停留,他們隻立刻如來時一般悄然迴去找趙衍楨複命。


    「殿下,那四十多人已經全部清理掉了。」


    趙衍楨聞言,隨後不免讚同的點了點頭「做的不錯。」


    然而不想他這話音不過剛剛落下,吳承衛卻感覺到身後似乎還有什麽人在跟隨,故而他隻立刻跳出丈餘遠,於此同時他隻立刻警惕的拔劍朝著那藏人的樹後一指高聲道了一句「什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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