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想要的東西?」麵對趙衍楨的賣關子,很顯然嚴子卿也有些迷糊了。


    趙衍楨卻是十分肯定的點了點頭,隨後他隻又對嚴子卿道了一句「對了,那位從雲湖寨過來的傅思然如今如何了?」


    聽到趙衍楨的問話,嚴子卿隻立刻低聲道了一句「那傅思然與其他幾人我們隻都準備安排著送到雲湖寨山腳下的村落裏定居了,不過他似乎還有什麽事情想要求您。」


    一聽這話,趙衍楨不禁看向嚴子卿。


    嚴子卿自然知道趙衍楨是什麽意思,故而他隻也立刻解釋道「我想他所求的應當也沒什麽大事,況且您那段時間十分繁忙。我想您恐怕沒時間聽他說話。」


    聽到嚴子卿這話,趙衍楨也不禁道了一句「自作主張。」


    不過當下,趙衍楨也並沒有對嚴子卿進行任何懲罰。


    隨後他隻低聲道了一句「你還是去將傅思然請過來吧?」


    聽到請傅思然過來,那嚴子卿也隻是淡淡點了點頭。


    隨後很快嚴子卿便離開了。


    而嚴子卿離開沒有多久之後,很快嚴子卿便也將傅思然給帶了過來了。


    而傅思然一到了趙衍楨身邊,隻也立刻給趙衍楨請了個安「草民見過殿下。」


    趙衍楨聞言自然隻是淡淡點了點頭。


    隨後他並沒有立刻表明來意,相反,他隻在此時對傅思然道了一句「聽說你前段時間在找我?」


    麵對趙衍楨的問話,傅思然隨後隻立刻點了點頭道「草民的確曾經找過殿下,殿下,草民希望您能幫我寬恕一個人。」


    趙衍楨聲色平淡的道了一句「你想讓我寬恕誰?」


    傅思然立刻道了一句「我希望殿下寬恕一個叫做李兆的青年。李兆是我的兄弟,他不是個壞人。如果他還活著,我希望殿下能替我寬恕於他。」


    趙衍楨聽到此處隻淡淡點了點頭「你想讓我寬恕你的兄弟,這也不是不行,隻是我可以寬恕他的前提是你也得跟我去一個地方。」


    一見趙衍楨答應的如此痛快,當下那傅思然竟也不怕其中有詐,他隨後隻立刻道了一句「隻要殿下答應這個要求,別說是去一個地方,便是讓我去十個地方,我也甘願。」


    趙衍楨聞言,自然隻也轉頭對嚴子卿道了一句「子卿,前日抓到的那群人,你去查查看看其中有沒有一個叫做李兆的青年。」


    麵對趙衍楨的話,嚴子卿隻也輕輕點了點頭應了一聲是。


    而於此同時,傅思然隻也從中插話道「當然他也可能不叫做李兆,也可能是叫英尋。」


    一聽傅思然這話,趙衍楨隻淡淡道了句「英尋不是你們的副寨主嗎?而且據我所知,你們的副寨主應該也已經出事了吧?」


    麵對趙衍楨的問詢,那傅思然隻也立刻道了一句「副寨主的確是出事了,可當時山主為了隱瞞這個消息,一直在請人假扮副寨主,而我的兄弟因為發現了副寨主已死的這個秘密,所以便與山主對這事一拍即合。」


    因為此時雲湖寨已經被攻陷,他們雲湖寨也確實沒有任何隱瞞秘密的必要,故而那傅思然隻將這一切幹脆全部在傅思然麵前坦誠開來了。


    而傅思然聽到此處,趙衍楨隨後隻也立刻淡淡點了點頭「既然如此,我會讓嚴子卿替你留意你兄弟的消息。」


    談妥了這件事,趙衍楨隨後便帶著幾名暗衛與傅思然從耒陽城的方向悄悄離開了。


    他們當下這一行人甚至才不過一輛馬車的人數。


    而當這支隊伍從官曙衙門出門之後,當下他們幾乎也沒有遇到什麽像樣的阻攔。


    而直到他們一行人在隨後來到了城門口的時候,內城當值的士兵在


    聽到馬車轆轆的聲音朝著城門而來,隻也立刻推門來查看。


    隨後他才發現在這宵禁之時當下居然真有人夜行至此。


    於是他立刻高聲嚷道「你們不知道深夜宵禁的規矩嗎?你們現在這般吵鬧,可是想被抓到大獄之中?」


    聽到對方的斥責,那名車夫也並沒有迴應對方的話語,他隻直接將一枚令牌遞給那侍衛,隨後他隻低聲道了一句「晉王出行。」


    一聽那人的話,又看到對方手裏的令牌,那士兵還沒說話,很快那值守的內室裏立刻便又走出來一名老兵,老兵當下隻立刻點頭哈腰道了一句「新人剛當值,不是很懂事,還請晉王饒恕。」


    說完這話,那出來的老兵隻還對著新兵的腦袋便是敲了重重一記。


    裏頭對於這一套顯然很是不滿意,隻聽裏頭傳來一記冷淡的男聲「行了,你不必多說什麽了。他沒做錯什麽,防守是其職責所在。你們趕緊開門便是。」


    二人自然也聽出了裏頭的人是不與他們計較的,故而那老兵隨後隻又立刻拉起剛被自己按下去的新兵罵了一句「算你小子走運,晉王寬仁,你現在沒事了。」


    當然此刻說話的功夫也沒有耽誤老兵幹活。


    隨後隻見那老兵卻是立刻與新兵一起將那大門給打開了。


    而隨著大門被打開了之後,那車夫隨後隻也立刻驅車離開了耒陽城,接著馬車隻又一路向南,在經過半夜的旅途之後,很快他們一行人便也終於到達了清永鎮。


    此時天色已經是蒙蒙亮了,他們能很清楚的看到鎮子口的牌坊上正寫著龍飛鳳舞的清永鎮三個大字。


    想來這裏就是清永鎮了。


    馬車駛入石板街道時,天色將明未明,故而路上別說是行人了,便是商戶也很少開門。


    路上唯一能見到的不過一些早起的小菜攤販。


    以及開早市攤子的小食攤子。


    「殿下,清永鎮到了?咱們可要用些飯食?」車夫在進入清永鎮卻並沒有立刻找到陳家客棧時,隻也主動問了車裏人一句。


    趙衍楨幾乎一夜未眠,他當下也並沒什麽胃口,不過考慮到身邊人,他還是點了點頭「找家湯餅館子吧。」


    得了趙衍楨的話,那車夫立刻便在一家湯餅店停下了馬車。


    而趙衍楨與其他暗衛,隨後便也從馬車裏下來了。


    此時這早餐店裏生意倒也還沒到最好的時候,故而店裏雖然有客卻也不至於坐滿,他們一行人倒也能在此找到位置坐下,隨後趙衍楨身邊的侍衛隻對店家道了一句「店家,給咱們上八碗梅花湯餅。」


    店家得了吩咐,隻也立刻應了一聲好,而於此同時,那車夫隻也在與旁人拚桌時,主動同那拚桌人問了一句「這位兄台,不知此處可有一個叫陳家客棧的地方?」


    那被搭話的客人隻立刻欣然點頭道「是有一個叫做陳家客棧的地方,我就住在那客棧裏,怎麽?你們是準備在此寄宿?」


    車夫聞言點了點頭。


    隨後那客人隻立刻道了一句「你們要是想去,我倒是可以帶路。」


    聽到那客人的話,車夫自然立刻出言致謝。


    不想那客人卻似乎是打開了話匣子,他隨後隻又道了一句「兄弟,你也是準備往安西州府去做買賣的嗎?」


    車夫自然隻是點頭。


    不想那客人反而越發來勁了,他隨後隻又接著道「那我跟你說,你要是想去安西,你還是不如現在打道迴府的妙。」


    聽那客人的話,車夫還沒來得及迴答,不想坐在旁邊的趙衍楨卻是出言問了一句「為何如此做說?」


    那客人立刻繪聲繪色道「我跟你說前麵的石頭穀堵路


    了,那條路根本就行不通啊。也是因此現在那陳家客棧可是將房價炒上了天,我們要不是貨太大壓在這裏迴去得虧得褲子都當掉,我便也不在此耗時間了。」


    聽到那客人這般說,趙衍楨隻道「既然如此,那你們為何不聯合其他客商去將那條路疏通呢?」


    一聽趙衍楨這話,那客人立刻便道了一句「你以為沒人想到這個嗎?」


    「前一天陶先生便是收了一批大貨無法通行,好在他人手多,故而他當時便大手一揮,隻立刻安排人手去清理石頭穀的石頭,我們看這情形,本也以為能跟在陶先生身後沾光,誰成想,那光我們是沒有沾到的,陶先生那邊的人卻是先出事了。他派去的人手幾乎都死在了路邊。我們懷疑那石頭穀隻怕是有山匪,如今雖然怕虧本,可我們也惜命,所以也在討論,要不要離開此處。」.


    「而那位陶先生在出了那麽大的事後,隻也立刻便離開了。」


    聽得那人這話,趙衍楨隻淡淡道了一句「原是如此。」


    隨後恰好此時店小二送來了湯餅,幾人便也開始享用起了早餐,故而當下,倒是沒有人再說話了。


    隻是另一邊的趙衍楨卻是在用完早飯後忽然對身邊人道了一句「我們不去陳家客棧了。」


    聽到趙衍楨這話,身邊的侍衛隻也不解的問了趙衍楨一句「殿下為何?」


    麵對侍衛的問詢,趙衍楨卻是隻輕聲道「我們直接去石頭穀就可以了。」


    聽了趙衍楨這話,那侍衛立刻便也不再多話,而趙衍楨在付過錢後,便也準備帶著其他人從此處離開了。


    倒是那客人一聽說他們要去石頭穀,他當下隻也不禁立刻出言勸道「你們去石頭穀做什麽?那裏可是死過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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