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在後來他摸清楚了英尋的套路,當下竟還能學著英尋的招數,並且防範著英尋。


    一時他挨揍的次數竟然一次比一次少。


    雖然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然而那鐵扈的學習進步能力卻還是讓其他人歎為驚止。


    英尋顯然也意識到了這點,故而當下他不再給鐵扈學習的機會,相反當下的他隻直接扣住鐵扈的肩膀,隨後他便直接點住了鐵扈的周身大穴。


    隨後待鐵扈動彈不得後,他便直接捆綁住了鐵扈。鐵扈滿麵不忿,然而當下的鐵扈隻如同案板上的肉一般,隻能任人宰割,當下他便是想掙紮卻無法動彈。


    故而他隻能用那雙充滿著冷漠的殺人眼瞪著英尋,


    原本一直在幫著裏正阻攔自己大哥動手的鐵二牛,一見自己大哥被人如此欺負,他當下隻也立刻撲了過去,而在他準備張嘴去咬英尋之時,英尋卻是突然出手直接將鐵二牛甩開了去。


    於此同時,裏正一見這鐵二牛準備衝上去隻也嚇得連忙拉住鐵二牛的手臂道“二牛,你做什麽!你這樣對副寨主不是在找死嗎?”


    然而麵對著裏正的勸阻,鐵二牛卻表現出了與剛才截然相反的態度“你們別動我哥!你們要是動我哥的話,我就咬你們!”


    說完這話,鐵二牛竟是真的想撲上去咬英尋,便是一旁的裏正想出手阻攔鐵二牛莽撞的行為,卻也隻能被鐵二牛一把甩開。


    於此同時那英尋已經將鐵扈給抓住了。


    隨後在鐵二牛過來時,他便直接便將鐵二牛給捆住了,這其中,他甚至都懶得動手將鐵二牛的穴道點住。


    不得不承認鐵二牛確實有一股子蠻力,然而他也隻有一股子蠻力罷了,與他哥哥能舉一反三的反應與學習速度,鐵二牛被襯托的隻如同一頭蠻牛一般。


    陳燕蓉隨後出言訓斥道“將這兄弟二人都捆起來帶上山去吧!”


    聽到陳燕蓉的話,鼻青臉腫的裏正隻也連忙替鐵二牛求情道“裏正,這二牛兄弟沒啥錯啊,他可是一直在幫著我們勸阻他兄長犯錯呢!”


    然而無論裏正如何求情,陳燕蓉也隻做不以為意。她隻一揮手道了一句“帶上去!”


    隨後一群人便將這兩兄弟推壓著離開了。


    陳家大哥見狀隻也連忙同陳燕蓉道謝,不過另一方麵他也懇求陳燕蓉能著重處罰這鐵扈。


    陳燕蓉自然隻是配合著點了點頭。


    然而實際上當她看到身手如此敏捷的鐵扈時,她便已經生了別的心思,畢竟像這樣身手矯健,學習能力極強的男人若能為她所用,她便能再多一個幫手了。


    故而她當下並沒有將這兩兄弟直接處決了,相反,她當下反而隻還生出了留著這兩兄弟的心思。


    一直跟著他的英尋又如何能不明白陳燕蓉的心思呢。


    故而在陳燕蓉押著人離開時,英尋隻將陳燕蓉拉到一處僻靜的地方道“燕蓉,你是不是想留著那鐵扈?”


    麵對英尋的問話,陳燕蓉隻笑著點了點頭道“這人我瞧著他悟性還挺高的,若有人教,一定也會是個很能打的,我們若能將之好好培養,來日這寨子裏豈不又多一員猛將?”


    “英尋,我都想好了,你的功夫就挺高的,等上了山,你教他學習功夫如何?”陳燕蓉高興的開口道。


    然而麵對著陳燕蓉的請求,英尋卻是道了一句“不如何,我是不會答應教他學功夫的。”


    說完這話,英尋便徑自往前走了。


    陳燕蓉一見英尋直接離開,一雙眼中隻也顯出幾分陰狠的意味。


    英尋如今似乎是越來越不聽話了。


    明明以前的英尋不過是他們陳家養的一條狗而已,然而如今這條狗見識過自己主子狼狽的模樣,竟也開始想要反噬自己的主子了嗎?


    一想到此處,陳燕蓉便恨不得直接拿出鞭子抽英尋一頓,然而她也明白,如今今非昔比,陳家已經倒了,沒人護著她了,而她也無法倚仗陳家的權利,讓任何人聽她的話了,故而思索一番之後,陳燕蓉隻能繼續采取懷柔的姿態。


    她當下隻立刻追上英尋,隨後她主動拉住英尋的手腕道“英尋,你為何不同意?”


    被陳燕蓉握住手腕的英尋隻靜靜看了陳燕蓉一眼道“那鐵扈根本是一柄意識混沌未開的無情刀,沒有人教過他善惡,他又有強烈的自我意識,若是使用不得當,這柄刀隻會成為害人害己的兇器。”


    聽到英尋這話,陳燕蓉卻仿佛聽到什麽笑話一般,她噗嗤輕笑了一聲“害人害己的兇器?英尋你可真是個好人,不過我可不是,我要達成的目的就是要將這世道攪亂,他不是說我家謀逆嗎?那我就要坐實了這個猜測,我要用我手裏的這柄刀攪亂他們趙家的江山!”


    “當初若非有我祖父,他以為他們趙家的江山便能座的如此穩固?”


    英尋聽到陳燕蓉的話,隻是沉默,他低聲道“大小姐,我當然知道你心中的恨意,我是您手裏的刀,您要做什麽,我都是支持的,可是您有沒有想過,這刀會傷到自己?”


    陳燕蓉聞言隻不解的看向英尋。


    隨後英尋便低聲說起了鐵扈的過往。


    “人說虎毒不食子,這鐵扈可是個狠人,他是山匪出身,一般的山匪劫道,都是劫了財便放行,可這鐵扈卻是殺人放火無所不為,即使乖乖交出了銀錢的客商也逃不過一死,而且這人不止是殺客商這麽簡單,當初他上山之前便是殺了父母背了命案的。那之後他還曾擄了人家的妻子為他生下了小孩,可在那之後,這人卻還是將自己的妻兒都殺了。你覺得這樣的人若是有了這樣的能耐,他還能聽命於你我嗎?”


    “可他不是還有個弟弟嗎?我看他對自己這弟弟倒是挺上心的,我們若是能控製住他弟弟,又何須擔心控製不住他呢?”


    聽到陳燕蓉這自以為是的話,英尋隻道“你打算怎麽控製他弟弟?”


    陳燕蓉隻低聲道“用毒,用手段,用美人計,這些不是都可以成事嗎?”


    聽到陳燕蓉這話,英尋顯然還是不讚同。


    “我不能接受這樣的手段,更不能接受讓你我處於一種無法控製事態的狀態裏!你這樣做無異於養虎為患!”英尋隻對著陳燕蓉高聲訓斥道。然而被英尋訓斥的陳燕蓉卻隻是滿不以為意道“英尋,你怕什麽?我會保護好自己的,而且在我心裏你永遠都是最重要的!我不會因為他而冷落你的。”


    陳燕蓉說完這話之後,隻一把摟住了英尋的脖子,她仿佛是試圖用這樣的手段,來瓦解英尋的意誌,她清楚的知道英尋是喜歡自己的,所以她這樣的手段也從來是百試百靈的。


    然而這一次英尋對於陳燕蓉的話,卻是根本沒有半點妥協的意思,他隻低頭看著因為撒嬌幾乎掛在自己脖子上的陳燕蓉,隨後冷酷的道了一句“大小姐,其他的事情我都可以答應你,隻獨獨這一件卻是不行。”


    聽到此言,陳燕蓉的臉色便也立刻大變。當下她隻一把便將英尋從自己的身邊推開了。


    “你不答應便算了,我有的是別的法子!”


    說完這話,陳燕蓉便氣衝衝的離開了此地。


    看著氣唿唿離去的陳燕蓉,英尋並沒有選擇追上去,他隻是沉默的看著陳燕蓉轉身離開。


    到了山前不久,陳燕蓉便命令那些小嘍囉們隻將鐵扈與鐵二牛兩兄弟給押到了聚義廳裏,這聚義廳雖然取名聚義廳,卻並非什麽大忠大義之地,這裏是前任寨主拿來聚會分贓的地方。後來英尋挑了那前任寨主,隻助力陳燕蓉成為這山寨的新寨主之後,這聚義廳方才成為陳燕蓉拿來聚會議事之地。


    而當下這些人在將鐵扈他們押解過來後,便隻按壓著鐵二牛跟他哥鐵扈道“大膽!見了山主還不趕緊跪下!”


    聽到這話,鐵扈隻冷哼一聲,當下的他隻似是從心底裏便十分不屑於此地。


    “一介女流之輩,不過是靠著出賣色相,依靠男人而上位,就這樣的人也想讓我跪拜,你們不如做夢吧。”


    話音落下,陳燕蓉聽了此言自然是氣憤不已,可當下想到自己的目的,陳燕蓉的憤怒便又化為了平靜。


    她隻笑著道了一句“不跪便不跪吧,大家不必勉強此人。”


    話音落下,陳燕蓉隻又圍著鐵扈走了兩三圈,隨後她隻對著鐵扈嘖嘖驚歎了兩三聲。


    鐵扈陰鬱的瞪著陳燕蓉“你想做什麽?”


    “你不是想替那個沒用的男人出頭嗎?你動手啊,直接殺了我。不然等我找到機會了,我一定要殺了你。”


    聽到鐵扈這話,陳燕蓉隻嘖嘖感歎了一聲道“年輕人何必如此氣盛,動不動就喊打喊殺的,那多難看啊?”


    麵對陳燕蓉的話,鐵扈似乎也從中聽出了些不同尋常的意味,他並非真正的莽夫,也並非真正的毫不在意生死,若他不在乎生死,他便不該逃,他應該留在原地,等人將他處置了才是,故而聽到這話後,鐵扈立刻道了一句“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你不打算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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