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陳守備聽了這話卻並沒有感覺到安全,相反他隻出言請求道“大俠,算我求您了,您還是先救我的兒子和女兒吧!”


    聽了陳守備的話,那黑衣暗衛沒有說話,他直接給陳守備嘴裏堵了一根布條,隨後他便拎著陳守備離開了此處,期間,經過堂屋上方時,那暗衛正能看到那何太守隻在堂屋裏大發雷霆,怒聲斥罵道“你們趕緊給我去找人!找不到我拿你們去喂狗!”


    這話威脅有點大,被威脅的人立刻嚇得伏跪在地上隻瑟瑟發抖,連聲應是。


    一見此種情形,那暗衛的腳步一頓,而一旁的陳守備自然也聽到了何太守的話,他心知何太守派人去找的一定是自己的兒女,故而當下他隻一邊為自己兒女沒有被他們抓住,而感到慶幸,另一方麵他也擔憂自己的兩個孩子遲早會被他們抓住,畢竟這裏是汾河郡,是何太守的地盤,何太守定然會用盡全力來對付他們才是。


    如果這黑衣人救援不及時,那自己的孩子很可能會性命不保。然而當下那暗衛隻是看著下方的何太守,眼神裏充滿了無比的惡意。


    此後停頓片刻,那暗衛便提溜著陳守備從何家芙蓉苑上方直接離開了。


    之後那暗衛隻將他放置在這郊野外不遠處的一顆大樹上,當然為了防止陳守備出逃,他隻也將對方捆綁在了大樹上。


    隨後在警告了陳守備一番後,那暗衛方才沿著何家派出的護院們的蹤跡一起去找那陳家兩兄妹了。


    此時卻說,那陳喚安在與陳五妹離開何太守家中之時,那陳五妹忽然出言催促陳喚安趕緊走,並且她在陳喚安準備直接往迴去的路上走時,陳五妹隻提出要去別處看看。


    隨後她便領著陳喚安去了別的小路。


    還好陳喚安在見識了自己妹妹的厲害後,這幾次連反駁都沒有反駁,當下他直接聽從了她的安排。


    故而在這之後,那何家的家丁們隻想當然的往出汾河郡的方向而去。


    然而實際上兩個當事人卻反其道行之,隻反而綴在他們身後。


    他們這樣的策略對於何家大部隊來說是十分明智的,然而對於那暗衛來說卻是破綻百出。


    故而他們兄妹二人,尚且沒有發現那名黑衣暗衛,那暗衛倒先其一步發現了他們。


    在他們鬼鬼祟祟的跟著何家大部隊出發時,那暗衛也在旁觀著他們,直到尋到了合適的時機,那暗衛方才一擊出手。


    他先是出手迅速點住了看起來稍微強壯一點的陳喚安,隨後在點住陳喚安後,他隻又立刻出手準備去點陳五妹的啞穴以及周身大穴。


    然而此時出人意料的是,原本看起來平平常常的陳五妹卻是迅速閃開了暗衛的攻擊,甚至閃開攻擊之後,她隻還與那暗衛交手了起來。


    陳喚安在發現自己被點住周身大穴後,本還是懵逼,等他終於意識到自己是被人動了啞穴時,他方才意識到自己被人襲擊了。


    而等他明白過來這些之時,他便又看到了一個出人意料的一幕,隻見自己那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閨閣妹妹居然不但避開了攻擊,而且她居然還與那黑衣人直接動起了手。


    一時間,陳喚安隻又是一臉懵逼。他記得自己妹妹可是個弱不禁風的女娃娃,如今這女娃娃怎麽不但不弱了,而且她居然還會武功,他爹到底是什麽時候教會對方這些的。


    不過五妹沒有被抓住,反而能與對方交手過招,那自然是最好不過的了。


    而另一邊那暗衛在與對方交手之後,隻也越發的感到不對勁。對方的路數他十分熟悉,這招式他自己便被對練過,這分明是陳家大閨女陳嫤年的手筆。


    故而在這之後他隻突然改變了路數,隨後改推為抓,陳五妹大概也沒看出來對方的變數,故而在對方出手之前,她當下隻還沒反應過來。


    直到對方突然伸手將原本襲擊陳五妹腹部的手改向抓肩膀過後。那陳五妹沒有反應過來,錯失了先機之後,陳五妹的節奏便也被打亂了,之後再交手,陳五妹便幾乎都是被對方牽著鼻子走,一時之間原本有利於他們的局麵隻也變成了那黑衣人的主場,隨後他幾乎是一把便控製住了陳五妹,不過他原本是可以直接將陳五妹壓在地上的,可也不知是出於憐香惜玉的心裏,還是別的什麽心理那黑衣人不但沒有將陳五妹壓在地上,相反他反而隻將陳五妹往自己懷裏帶了過去,陳五妹隨後便一把落入了他的懷中。


    陳五妹發現自己被抱進陌生男人懷中,自然還想出手反擊,然而那人卻是先她一把壓製住了她的手腳,並且他隻還試圖伸手去摸陳五妹的臉蛋,陳喚安一見自己妹妹居然受此羞辱,當即恨不得便要衝上去與那黑衣人動手。


    然而他被點了穴,根本不能動,當然就算他沒有被點穴,恐怕也完全不是對方的對手。


    不過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便要讓陳喚安更要下巴驚掉了,陳喚安原本以為這黑衣人隻是想摸一把自己妹妹的臉,不想這人摸了摸自己妹妹的臉不罷休,居然還動手撕了自己妹妹的臉皮。


    他雖然不知道人的臉皮為什麽這麽好撕下來,不過他還是想高聲叫一句不要,然而那人的一雙手卻是十分順利的便將自己的妹妹的臉皮撕了下來。


    他原本以為妹妹會痛苦不堪,嗷嗷慘叫。


    然而妹妹不但沒有吭聲便罷了,而且當下的她反而隻皮膚光潔如新,就是她的整張臉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般。


    那張臉對於他十分陌生。


    他並不知道易容術。


    而被揭穿的“陳五妹”隻立刻瞪著黑衣人。


    黑衣人幾乎無視陳五妹的瞪視,他隻是出言告誡道“阿嫤別胡鬧!”


    而那女子被他拆穿身份後也不生氣,當下她隻不滿的命令道“你趕緊放開我。”


    男子聞言不過配合的剛剛放開她,並且準備後退一步時,不想那女子卻也一把撕下了男子的麵巾。


    隨後從麵巾之中隻露出一張劍眉星目,桃花容色的俊美男青年臉。


    被喚作阿嫤的女青年,顯然與男子認識,一見了對方,他便立刻道了一句“子卿,你怎麽在這裏?”


    聽到陳嫤年的問話,嚴子卿隻眼神閃躲了一下“我是隨晉王殿下一起過來的。”


    一聽此言,陳嫤年還想追問,不想嚴子卿隨後又道“你呢?不是在京城待著的嗎?怎麽來了汾河郡?”


    聽到嚴子卿的話,陳嫤年隻能低聲解釋道“我是來找我遠方的一個親戚的。”


    “遠房親戚?什麽遠房親戚?”不想嚴子卿卻似是信不過一般隻繼續出言追問道。


    陳嫤年聞言立刻不耐煩的道了一句“反正說了你也不認識。”


    隨後陳嫤年又指著陳喚安道“這是我遠房表哥。”


    隨後她又道了一句“對了,子卿,你不會是要抓我表哥吧?”


    聽到陳嫤年這話,那嚴子卿眼神閃躲了一下,隨後他搖了搖頭道“自然不是。”


    一聽對方不是要找陳喚安的麻煩,陳嫤年便也鬆了一口氣,她知道嚴子卿如今是趙衍楨的暗衛,他既然在此地,那趙衍楨定然也是在的,而且趙衍楨這次出行是帶上了自己的夫人的,也就是說薑念嬌應當也在這附近,算起來,自從薑念嬌隨趙衍楨離開後如今也有小半個月了。


    他們在京城時,還從來沒有這麽長時間沒有見過麵呢。


    想到此處,陳嫤年立刻道“嬌嬌也在這附近嗎?我都好久沒見過她了,咱們既然遇上了,那咱們便一起走吧。”


    一聽陳嫤年這話,嚴子卿隻立刻道了一句“不行,如今晉王殿下正有安排,你們現在見麵,就是打亂了他的安排你要真的實在想見她,我明日去找你也是一樣的。”


    隨後他目光一轉,隻看向一旁的陳嫤年道“況且你那遠方表哥你總得護送他迴家吧,這汾河郡離耒陽城說遠不遠,說近不近。”


    聽了嚴子卿的話,陳嫤年配合的點了點頭。隨後沒等多久,她便走到了陳喚安身邊,而這時,陳喚安仍舊口不能言,他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親妹變成了遠房表妹,不過當下表妹的意思應該是不打算與他們計較吧。


    故而陳喚安心安理得的等著自己的遠方表妹帶自己離開,好在並沒有等多久,陳嫤年便將陳喚安的穴道解了。


    而陳喚安此時也終於想起自己這遠房表妹到底是何許人也了。


    他爹也並非一開始就是在耒陽城當個小守備的,最早他爹不過是雲州關淵鎮的守將,不過後來他爹犯了些事,便被當時這遠房表妹的父親卸了職,之後他爹又憑借著其他的人脈關係東山再起。


    一想到那些過往,陳喚安便不是很想見到自己這遠房表妹,不過眼下不管怎麽說,他也算是與自己這表妹有些淵源。


    而且今日還算是得了表妹的救助,故而他也不好擺弄臉色給自己這個表妹來看。


    而且這表妹如今在京城,沒準自己父親的事情,靠著對方還能有些轉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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