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木已成舟,李冠華應當也不可能不賣她爹跟她哥的這個麵子。


    而事實上,李冠華這一次倒是如徐芷蘭所猜測的一般將錯就錯了下去。


    不過看著這封將自己耍的團團轉的信,李冠華不禁無奈的搖了搖頭道“這小丫頭片子,手段可真多啊。”


    不過說歸說,他還是讓身邊的士兵們配合著徐芷蘭的信鳴金收兵了。


    於此同時,他自己則讓人將那五人直接押送往安西縣城而去。


    另一邊那名喚王征的管家隻帶著五六名士兵往這些老爺們在鎮外的莊子裏去。


    這類莊子雖然建築沒有在縣裏的氣派,但其本身所占的麵積卻是十分龐大的。


    故而莊子裏看守的人也很多,故而王征一進入莊子後,便立刻對莊子裏的打手道了一句“來人,給我將他們抓起來!”


    打手們聞言自然便開始包圍起了這五六名士兵,王征並不寄希望於這群莊子裏的打手能將這些人擒住,或者迴到鎮上反攻。


    他這樣嚷嚷不過是想讓人拖住時間,故而在那五六名士兵被包圍後,王征立刻便跑的飛快。


    他仗著對這莊子地形的彎彎繞繞,很快便從另一個側門逃了出去,於此同時逃跑的途中他還不忘牽出一匹馬,隨後他便牽著馬兒往州府的方向去了。


    而他這樣自然是為了將那幾位老爺的信息傳給州府裏的人。


    如果老爺能拖住時間,或許州府裏的人能及時來救他們,如果不能拖住時間,州府裏的人也能被及早提醒,做出應對之策,替他們老爺報仇雪恨。


    懷著這樣的心願,那人幾乎是夜以繼日的往前趕路。


    好在安西鎮離州府倒是不算太遠,那人大約花了一日一夜的時間,隨後隻在第二日午時之前,趕到了州府。


    到達知府衙門門口時,此時正是衙門裏吃飯的點,故而當王征來到衙門口時,衙門口除了幾個無精打采的守衛竟是什麽人也沒有的。


    不過在王征經過門前威武的石獅子來到衙門口時,那幾名守衛立刻便高聲斥問道“你是什麽人?來這兒做什麽的?”


    麵對著對方的斥問,王征隻不慌不忙的答道“我是安西小鎮柯老爺那邊過來的人,我想求見知府大人。”


    聽到這人是安西鎮來的人,那這守衛們當即便不再對他進行阻攔,其中一人隻主動告知他道“知府大人現在正在瑞蓮樓用餐,你要不在衙門裏等等看。”


    一聽這話,那王征也不好繼續在衙門裏等了。畢竟他們主子那情形分明兇多吉少。


    故而他隻同那些人擺了擺手道“多謝諸位的好意,不過此事萬分緊急,我還是直接去瑞蓮樓找知府大人吧。”


    話音落下,這人便往瑞蓮樓而去,瑞蓮樓是州府裏最大的酒樓,幾乎集吃喝玩樂於一體。


    聽曲的,看戲的,說書的,打馬吊的。


    凡是你所能想到的,這裏幾乎應有盡有。


    在穿過彩門歡樓後,樓下的小二立刻便殷勤的過來替王征牽馬引路。


    “客官,您是打尖還是住店?亦或者需要些別的消遣。”


    王征隻擺了擺手道“我找知府大人。”


    聽到這話,店小二不自覺打量了一下王征。


    他隨後道了一句“不知客人如何稱唿?”


    王征自己就是個察言觀色的奴才,當下他自然知道這店小二這句話是什麽意思,畢竟店小二是店裏的人,如果胡亂去替人通傳,得罪了貴人,自己也討不了好,所以他需要謹慎通傳的信息。


    故而王征隻道了一句“我姓什麽不重要,你隻要告訴知府大人,是柯老爺派人來找他的就是了,我保證不會有人找你麻煩的。”


    聽這王征的口氣,自己的事情似乎問題不大,店小二自然便也不再多盤問什麽了。


    店小二隻對王征道了一句“您且先在此等候,我去說一聲。”


    王征點了點頭。


    隨後店小二很快便往樓上去了。


    不過片刻的功夫,店小二便來到了那知府大人所在的雅間,此時那雅間裏自然都是州府裏的大人,故而這門口隻還守著幾名衙役。


    店小二也不好越過衙役,他隻低聲對衙役們道了一句“樓下有位自稱柯老爺派來的人說有急事要找知府大人。”


    聽了這話,那衙役隻點了點頭,隨後其中一人便推門走了進去。


    此時那肥頭大耳的知府正酒酣正熱,一見這人進來後,知府隻不悅的問道“你們進來做什麽?”


    “迴老爺的話,安西鎮柯老爺派來的人說是有急事要匯報。”


    一聽說是安西鎮的事,這位知府大人自然也顧不上左擁右抱的美女了。


    他隻立刻道了一句“讓他進來吧。”


    侍衛聞言很快便進去請那位老爺了,而等侍衛離開後,那些酒女與其他作陪的客人隻立刻便配合的離開了。


    待王征上來時,雅間裏已經沒了歌舞絲竹之音,更沒了賓客滿盈。


    一桌子的殘羹剩炙裏,知府大人隻看了一眼王征,隨後低聲道“柯羨知怎麽了?”


    見知府大人問,王征便低聲答道“老爺,柯老爺他們被李冠華李將軍給扣押了。李冠華在曆數柯老爺他們的罪行,看起來似乎是要動真格。”


    聽到王征這話,知府立刻激動的站了起來“什麽!你說那群人跟我鬧起來了?”


    “李冠華他有什麽本事查,沒有我的調令,他這不是胡作非為嘛!”知府繼續道了一句。


    不過隨後他隻又立刻冷笑著道了一句“不過他既然敢如此胡來,我倒正愁沒個理由將他拉下馬,眼下這可是他自己送上門的!我便是治他一個意圖謀反也不為過。”


    王征可不想管這些爭鬥,他隻知道自己老爺再晚點過去,怕是人都要沒了。


    故而他隻先是立刻順著知府的話道“大人,說的是,我們聽他口口聲聲說是要找徐勇小將軍,可我們老爺從來就沒得罪過這號人物,我懷疑李冠華將軍是被什麽人愚弄了。”


    聽到這話,知府配合的點了點頭。


    王征隨後跪在對方的身前道“大人,還請您高抬貴手救一救我們的老爺吧。我們老爺若是出事了,可就不好了。”


    知府點了點頭,隻表示自己知道了,隨後他隻示意守衛去安排衛兵隨王征去安西鎮解救那幾人,接著他隻又囑咐了王征一句“王征你先別輕舉易動,至少要知道李冠華到底是被誰唆使了,揪出那幕後黑手,咱們先解決了黑手,之後再對這李冠華進行處置會好的多。”


    雖然不知道知府為什麽這麽配合,不過王征還是點了點頭。


    而另一邊,那安西鎮上對附近村子裏的人欺男霸女,無惡不作的幾人,連同著鎮上的苦主們隻也被一起帶到了縣城裏,這些苦主們一聽說縣太爺會為他們申冤,自然也不再畏畏縮縮,他們當即便跟著一起去了安西縣城。


    到了安西縣城,為免夜長夢多,在人過來的時候,安西縣令便立刻對這些人進行了審訊。


    而審訊一開始,關於這群人是如何在安西鎮為非作歹的,又是如何對周邊村子進行壓榨的罪行便首先被抖摟了出來。


    人們提起這些人自然是全被憤怒情緒占據了。


    欺男霸女,強行征收霸占小農的田地,放種子高利貸,強行逼得底下抗風險薄弱的自耕農與小地主們賣地賣人。


    買來的人成了他們府裏的奴仆,美貌的女子們則成了他們的侍妾。至於當初的田地則全成了他們的土地,除此之外,他們隻還利用與上麵的關係,每次輪到他們交糧稅時,他們都將各地的稅收了上來。


    然而這些收上來的稅他們根本沒有上報到朝廷去,反而隻讓這些銀糧全進了他們自己的荷包。


    而對於朝廷的賦稅,他們將當地收上來的銀糧總是用不交或者少交來處理。如此一來這些難題便也落到了其他地方,加上有人幫他們運作,他們隻將自己的荷包塞的缽滿盆滿。


    如此一來,這些罪行隻要被定性,或者繼續深挖下去,還不知要牽出多少人。


    當然眼下這位縣令大人顯然還沒有打算將此事進行深挖,反正他先要解決的也隻是這幾個人。


    故而他隻決定先將案子的重心落在鹿林村被燒毀的這事上來。


    那幾人聽了鹿林村的事自然是拒不承認“大人,我們可沒有參與其中,我們當時都在家裏怎麽可能有功夫去鹿林村?”


    “就是啊,我們與鹿林村的人無冤無仇,咱們幹什麽去燒他們的村子啊。”


    “老爺會不會是他們自己燒了村子,因為建不起家園,他們便想將這事怪到我們頭上呢。”


    不得不說這幾人狡辯的功力真是一流的。


    隻不過趴在地上,他們還是能感覺到剛才被打的部位正隱隱作痛。


    而底下鹿林村的人聽了他們不但不承認自己的所作所為,反而還對他們倒打一耙的行為後,眾人便也出離憤怒了。


    “放火的分明是你們的打手,領頭的還是柯老爺府上的王管事,這把火就是你們燒的,你們居然還敢狡辯,我們祖祖輩輩在那裏生活,我們怎麽可能做這種傻事。”鹿林村也有人跳出來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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