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眾人盡皆變色,每一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震驚。


    “琦玉道長,果真如此嗎!?”


    先前被琦玉道長騙過,將一切希望都放在琦玉道長身上的安藝馨麵色驟然變冷,如同珠穆朗瑪峰上萬年不化的冰山一般冷聲質問。


    “指使人害人性命!我原以為你當真是個什麽高人,沒想到居然敢做出這種事情!”


    梁祥龍也是血氣方剛的好男兒,雖然說身為一名村官的他努力想要做出一點成績,但是他也絕不會丟棄原則用人民來換仕途。


    “你這賊人!還好有劉大師在此,戳穿了你的陰謀!要不然還真讓你的奸計得逞了!現在認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什麽話好說!?”


    王水新也第一時間跳了出來,伸手指著琦玉道長大聲指責。


    “這……這……”


    麵對所有人的突然倒戈,琦玉道長顯然有些反應不過來,失魂落魄的連續退後好幾步。


    一瞟門外陽光燦爛,他突然腳底抹油一般撒丫子就往外麵狂跑。


    “迴來!”


    劉畢一聲厲喝,單手探出如鷹爪一般狠狠抓住了琦玉道長的肩膀,一把就將他扯了迴來。


    “我給你一個機會,將這事情的前因後果全都給我說出來,我還可以留你性命,不然的話,我將你當場打死!以命賠命!”


    “轟!”


    琦玉道長聞言如遭雷擊,“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


    “大師饒命,大師饒命!我說,我說,我什麽都說。”


    琦玉道長磕頭如搗蒜,一邊磕頭一邊說道。


    “其實我這也是迫不得已啊!這件事情,乃是那武陽市的‘鎮三山’劉正陽指示我這麽做的。他的目的就是想要天之藍酒業無法在綠水鎮,甚至是巴東縣建立新的酒廠。從而將天之藍酒業引到武陽市的泉水山莊那邊去,他好從中獲利。”


    “這些年來,劉正陽一直將我當做傀儡,花費了大力氣為我塑造了德高望重的‘道長’形象,然後將我控製在手中,讓我到處招搖撞騙,從而讓他打通各方麵關節,然後獲利。”


    “我也是被逼無奈,被逼無奈啊,還請大師饒命,饒命啊!”


    此刻如喪家之犬一般的琦玉道長,哪裏還有先前百分之一的鎮定威嚴?


    “人渣!”


    劉畢低喝一聲,一伸手像是拎小雞一般將琦玉道長拎了起來,“啪啪”連續踢出兩腳直接將琦玉道長兩個膝蓋骨踢得粉碎。


    “啊!”


    琦玉道長出一聲慘絕人寰的叫聲,但是此時此刻,沒有一個人心軟同情他,隻因他所作所為實在是天理難容。


    “啪!”


    劉畢像是扔垃圾一般隨手將雙腿被廢的琦玉道長扔在了一邊,冷聲道。


    “迴去告訴劉正陽,動手的乃是我劉畢劉某人,但又不服,盡可以讓他來找我!也順便告訴他,若是再想在巴東縣動歪心思,我將他五肢全部打斷!”


    “滾!”


    “是是是!是是是!”


    盡管雙腿已段,疼的渾身冷汗直冒,但是琦玉道長還是如蒙大赦一般的拚命的用雙手爬了出去。


    “至於這兩人,就交給司法機關處置吧,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乃是天經地義!你們為了區區五十萬的錢財,就要謀害友人的性命,實在是天理難容,罪不容誅!”


    王水新滿頭大汗,趕緊打電話叫來了鎮上派出所的民警將韓和馬震兩人帶走,這件事情生在他的地方,而他卻大意疏忽,差點讓奸人奸計得逞,若是真犯下如此錯誤,隻怕他自己一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


    “劉大師,多謝!實在是感激不盡,若不是有劉大師出手,此事我們恐怕還真要被蒙在鼓裏了。幸虧劉大師仗義執言,拔刀相助,我才沒有釀成大錯。”


    王水新九十度深鞠躬站在劉畢麵前,深深低著頭,這一聲“劉大師”叫的可謂是心服口服。


    梁祥龍見此,也趕緊低頭躬身,誠懇的說道。


    “劉大師還請見諒,方才我不直達劉大師的本事,誤會了劉大師,多有得罪,還望劉大師大人不計小人過,海涵,海涵。”


    “無妨,此事也怪不得你們,既然事情已經解決了,那就是皆大歡喜。”


    劉畢隨手擺擺手,就讓王水新和梁祥龍兩人起來了。


    這兩個人對於他來說隻不過是兩個小角色而已,他實在懶得與他們多計較。


    “多謝劉大師出手,我就知道劉大師出手,必然是萬事能平,哈哈哈。”


    梁正誌欣慰的哈哈大笑,也是及時的送上一記馬屁。


    對於劉畢這樣的能人,若是能夠多來幾個,他甚至願意一輩子什麽都不幹,專門拍馬屁。


    此刻,先前對於劉畢態度十分冷淡的安藝馨,臉色也不禁緩和了許多,她奇怪的看了劉畢幾眼,實在是不明白劉畢何以能夠這麽快就識破琦玉道長的奸計。


    最終,她還是按捺不住,將心裏的疑問問了出來,而這個問題,事實上也是梁正誌等幾個人十分想不通的。


    聞言,劉畢嘴角微微揚起。


    若是你們都能夠想得通,那還要我來幹嘛?


    不過既然你誠心誠意的問了,我就大慈悲的告訴你也無妨。


    “此事說來,並不複雜,隻是幾位當局者迷,所以才未能看清。先,梁祥龍所說的,那賊人一來就能夠看出此間近期必然有大災禍,這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實不相瞞,我祖祖輩輩都是專研風水,但也從未聽說過有誰能夠看一眼山川走勢就能看出哪裏何時要生災禍的。能夠做到這一點的,不是沒有,有,不過也許已經成仙了。”


    “從那時我就知道那賊人是在說謊,是以我執意要驗屍,區區在下不才,對於風水方麵有所研究,醫學藥理也略懂皮毛,是以很快就能看出老田並非被嚇死,而是被毒死!他之所以表情如此猙獰,大概是因為害他的人,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


    劉畢侃侃而談,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都細細的說了一遍,眾人聽了之後,隻覺醍醐灌頂,暗道:這麽明顯的事情,怎麽自己就是想不明白了?


    然後他們想明白了,他們之所以想不明白,那完全是因為他們根本沒有劉畢那樣淵博的學識和見識,以及慧眼如炬。


    “既然劉大師如此厲害,那想必也能夠解決泉水到了酒廠裏麵之後變酸的問題?”


    安藝馨期待的看著劉畢,她有種奇怪的直覺,若說這世上還有一個人能夠幫助他將這個問題解決,那個人就是劉畢。


    她這麽一問,梁正誌幾人也都目光灼灼的看向了劉畢,劉畢眉頭一挑,淡笑道。


    “此事,我已經有所眉目,來的時候我就已經觀察過了,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那裏,應該就是問題的根源所在。”


    劉畢身上指向門外的一棵樹。


    這棵樹,在建酒廠的時候並未直接拔除,而是準備留下來的。


    “哦?劉大師,這棵樹有什麽問題嗎?”


    “有問題,自然是有問題的。這裏的風水格局,本是十分優良的,酒廠建立在這裏,本身也是沒有任何的問題的。但是若是酒廠與那棵樹一起存在的話,那麽問題就來了,這裏麵涉及到很多風水格局,以及水土之類的很多問題,我一時半會也說不清。”


    “說句傲氣的話,就算是說清楚了,你們必然也懂不了。是以,你若是想要問題解決,隻需要命人將那棵樹連根拔起,換一個地方栽種即可。”


    “當真?”安藝馨一雙眸子悄然綻放出一道精光。


    “是真是假,你一試便知。”


    安藝馨做事雷厲風行,二話不說立刻招來工人火將劉畢所指的那一棵樹連根拔起,然後再次從不遠處的山泉中將水引入酒廠,這會她親自品嚐,隻淺淺的抿了一口,驚喜立刻就刻在了安藝馨的臉上。


    “劉大師果然不愧是劉大師!問題當真是迎刃而解了!”


    她心中的興奮,震驚,簡直就是無以複加的。這個問題困擾了她已經很久,為了解決這個問題,已經勞動了無數的專家,風水大師,卻都未能找到問題的症結所在。


    豈料一個最不被看好,最不像大師,但偏偏又是一個真正的大師的年輕人一出馬,這問題立刻迎刃而解。


    當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啊!


    安藝馨心中暗暗感歎。


    而就在這時,劉畢卻是淡淡一笑道。


    “問題雖然已經解決了,但是,你還是不能將天之藍酒業新酒廠建在這個地方。”


    安藝馨聞言,笑容登時僵化在臉上。


    “劉大師,這是為何?”


    梁正誌幾人也是急忙開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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