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成剛麵黑如墨汁，惡狠狠的瞪了劉畢一眼，那模樣像是恨不得將劉畢當場生吞活剝。???
但他如今已經是騎虎難下，要是不道歉的話，今天這事恐怕是沒法收場的了。
見王成剛還站在一邊不動，而場下的唿聲卻是越來越熱。
陳橋直接敲了敲桌麵，催促道：“王主任，既然當時這個約定你也同意了，那你還在等什麽！”
“咳咳。”
王成剛氣得夠嗆，劇烈的咳嗽了兩聲，葉翠榮趕緊拍了拍王成剛的後背道。
“成剛，你就先道個歉算了，不然今天隻怕是不好收場。反正隻要他還在學校，我們有的是機會收拾他！”
王成剛聞言，不甘的點點頭，恨恨道：“也隻能這樣了。”
他拿起話筒艱難的站了起來，場下立刻就安靜了下來。
“我……我今天，鄭重的向劉畢同學道歉。”
王成剛咬著牙，這一字一句幾乎都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劉畢同學，對不起，老師不該小看你，更不該為難你。”
這一刻，他忘了當初是怎樣想要百般羞辱劉畢。
他忘了定下賭約的時候他是何等的自信，多麽迫切的想要劉畢丟臉至極，快點滾蛋。
他也忘了就在昨天考試完了之後，他心中還得意滿滿一心想要劉畢今天跟他父母一起在這大禮堂接受侮辱，然後灰溜溜的退學。
他隻知道，這一刻的屈辱，前所未有。
這一刻對劉畢的恨意，已經達到最頂點。
艱難的說完了這兩句話，王成剛整個人用力的做了下去，坐在椅子上的身體不斷的顫抖，牙齒也是在“嘎吱嘎吱”響。
“我接受你的道歉！不過這個約定裏麵還有另外一件事你似乎忘了？”
“混賬！這還不夠？你還想怎樣！”王成剛再也忍不住，一拍椅子就是一聲怒喝，他當然知道劉畢的意思是他還沒有主動請辭，離開陵南一中。
葉翠榮也忍不住出聲道：“劉畢，你作為一個學生，王主任已經退了好幾步給你道歉了！這件事雖然你占了理，但是你一定要這麽咄咄逼人，可就有點太過不識好歹了！”
“不識好歹？”
劉畢冷笑一聲，看向王成剛問道：“你一定要出爾反爾，賴這筆賬？”
“劉畢！”
王成剛還未說話，葉翠榮就是一聲大喝：“你與王主任的約定，隻是私下的，做不得數！就這樣，王主任還遵守約定給你道了歉，你還想怎樣？王主任可是陵南一中很重要的領導，絕不可能因為跟你一個兒戲一般的賭約就離開陵南一中的！”
“你若還是這麽不依不饒，我恐怕隻得代表校方來懲罰你了！你這行為簡直就是目無尊長，無法無天！”
葉翠榮喊得義正辭嚴，說的好像劉畢是個十惡不赦的壞人，槍斃一百次都不過分。
然而自始至終劉畢根本就沒有去看葉翠榮一眼，他依然定定的盯著王成剛，問道：“王主任，你也是這個態度？”
王成剛重重哼了一聲：“是又怎樣？你能拿我怎樣！？”
雖然劉畢有陳橋偏袒，但他有葉翠榮撐腰，也是十分的有恃無恐。在他看來，劉畢再難纏，也隻是個學生罷了，自己貴為教務處主任，他還有什麽能耐能夠強行讓自己離開陵南一中？
王成剛陰測測的盯著劉畢，雖然沒有說什麽，可那嘴角的冷笑和怨毒的眼神已經給劉畢傳播了一個十分明顯的信息：今天你走運，又逃過一劫，但是以後你還是得待在學校，待在我的管束之下，看我怎麽慢慢炮製你！將你給我的屈辱全部加倍還迴來！
劉畢見此，不再多說，再次將話筒拿了起來，再也沒有去看王成剛一眼。
“既然如此，我還有一件事要說！”
“劉畢，你還要幹什麽？”
葉翠榮的臉色十分難看，劉畢當著這麽多學生家長的麵讓王成剛當眾道歉，就已經夠讓她記恨，夠讓陵南一中臉上無光的了，他這還要捅什麽簍子？
陳橋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苦笑一聲，喃喃道：“果真是吃不得半點虧啊。”
但是看向劉畢的眼神，卻是有些期待。已經很久，沒有這麽衝，衝到在家長會上，把整個陵南一中都能攪得天翻地覆的學生了。
“這件事依舊跟我剛剛說的一件事有關。”
劉畢絲毫不顧旁人的議論，繼續說道。
“我還要曝光王成剛的一件事，請原諒我沒有叫他老師而是直唿了他的名字，隻因為這件事一旦大家都知道了，也必然會跟我一樣，認為他不配再當一個老師！”
劉畢話音未落，下麵已經是嘩聲一片。
“啊？他這是要做什麽？這尼瑪是要上天！”
“我靠！劉畢要幹嘛？這是要跟王主任死剛到底的節奏嗎？”
“肯定有好戲看了，太他媽勁爆了今天，劉畢看來還要搞事情啊！”
“劉畢就是劉畢，真是不怕事大，就憑這膽量，我服！”
劉畢根本沒顧底下的議論，看著王成剛和葉翠榮那鐵青的臉，依然麵色如常。
他伸手指了指主席台後麵的投影儀幕布，對校長道。
“校長，我想跟同學和同學家長們看個東西，可以嗎？”
陳橋還能說什麽，事到如今，是個人都看出來劉畢不達目的是肯定不會罷休了。
“我還能說不行麽？”
劉畢淡淡一笑，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個u盤，同時他向王成剛瞟了一眼。
不是一直針對我，一直抹黑我，一直想要逼我退學麽？
今天老子就跟你來個讓你永無翻身之日的大禮！
在劉畢看向王成剛的時候，一直密切注意著劉畢動作的王成剛看到劉畢手中的手機，瞳孔突然猛地一縮。
一股濃烈的恐懼感在他心頭上升起來，雖然他還不清楚那個u盤裏有什麽，但是用屁股想想也知道，那裏麵的東西肯定是對自己非常不利的。
“你給我站住！”
王成剛突然瘋狂的朝劉畢衝了過去，伸手就要去搶奪劉畢手裏的手機。
劉畢一閃身就躲過王成剛抓過來的手，沒想到王成剛了瘋一般再次朝劉畢撲過去。
這一突然變故令得在場眾人都是有些始料不及，這究竟是怎麽迴事？
陳橋見此眉頭緊皺，看到王成剛如此喪失理智的行為，大喊一聲。
“保安！”
兩個保安立刻衝了過來，將王成剛給拉到一邊。
王成剛似已瘋了，不停的用力掙紮。
“放開，放開老子，我草你們的祖宗，放開我！”
“混賬！”
王成剛如此口不擇言，實在有違師德，陳橋再也坐不住，憤怒的一拍桌子就站了起來。
“讓他給我閉嘴！”
兩個保安一聽校長的吩咐，其中一個立刻伸手將王成剛的嘴緊緊捂住。
看到這幅場景，底下的學生家長都是紛紛搖頭。
“這都是什麽老師啊這……就這個素質？沒想到陵南一中居然還有這種老師。”
“就是啊，幸虧他不是我孩子的老師，不然就慘了。”
劉畢這時已經將u盤接在了大禮堂的電腦上麵，打開投影儀，而後直接將u盤裏麵的東西打開。
“我來給大家看一看王成剛與我們學校女生的聊天記錄。”
u盤裏麵除了滿滿當當的上百張截圖，什麽也沒有裝，劉畢隨手點開了一張截圖。
這是一個社交軟件上麵的聊天記錄。
“王成剛：‘舒蕾同學，怎麽我加了你你都不跟我說話？’
舒蕾：‘……’
王成剛：‘喲，還挺高冷的，怎麽？不喜歡老師我嗎？老師是體院出身，難道不陽剛帥氣？’
舒蕾：‘額，王主任，您還有其他什麽事情嗎？’
王成剛：‘沒事，就是幾天沒有看見你了，挺想你的，老師第一眼見到你就喜歡的不得了。你明天下了課來我辦公室一趟，給我捶捶背吧。’
舒蕾：‘王主任，這樣不太好吧？’
王成剛：‘不太好？你上次逃了幾節課吧？是不是想要得到學校的處分？嗯？’”
“嘩！”
截圖一出現在眾人麵前，底下學生及家長立刻一片嘩然。
“這是真的麽？居然這樣公然調戲女學生！”
“這算是個什麽老師，簡直無恥！”
隨後是第二張，這張截圖更是不堪。
“王成剛：‘賈曉靜同學，在幹嘛？’
賈曉靜：‘剛剛洗完澡，王主任找我有什麽事情嘛？’
王成剛：‘（色）剛洗完澡？那拍張照片來看看？老師記得你的身材可是想當好呢！’
賈曉靜：‘對不起啊王主任，我不太自拍的。’
王成剛：‘誒，怕什麽嘛？你身材那麽好，不就是給男人看的麽？你不好意思拍照片，要麽哪天我們單獨出去找個賓館慢慢交流？’”
“草！人渣！死人渣！”
“別攔著我，老子要上去打死這不要臉的狗比！賈曉靜可是老子的女朋友！曹尼瑪的！”
然後是第三張，第四張，第五張截圖……
“汙蔑！汙蔑！這是對我的汙蔑！這上麵的截圖都是你偽造的！”王成剛用盡全身的力氣，終於掙脫了保安捂著他嘴巴的手，扯著嗓子臉紅脖子粗的大聲吼叫。
“翠榮，翠榮，你幫我啊！幫我啊！”
葉翠榮也猶豫了，本來看到王成剛被保安控製，她是準備下令讓保安退去的，卻沒想到劉畢居然來了這麽一出。
頓時她就有些猶豫不決了，雖然說她喜歡王成剛，不願王成剛被劉畢所迫害，但是她也很難容忍王成剛這樣背著她調戲其他的女學生。
對於王成剛那邊的動靜，劉畢毫不理會，依然做著手上的事，讓學生及家長看完了截圖，劉畢示意大家不要太激動，而後道。
“剛才那些聊天記錄，都是王成剛給我們學校的女生的，各位若不相信，我可以叫幾位願意作證的當事人女生出來。”
說著，劉畢衝人群中的夏雨琪點了點頭。
這件事情，是他從那天晚上與陳橋和盧誌強兩人謀劃了對付葉翠榮等人的計劃時，就已經做下了布置的。在考試前麵的幾天，他就一直在四處搜尋這些截圖作為證據，同時也讓夏雨琪幫忙找了一些當事人女生出來作證，指證王成剛。
不一會兒，四個女生在夏雨琪的唿喊下站了起來，一同來到了主席台上。
劉畢看著這四個女生，當著幾千人的麵，朗聲問道。
“幾位同學，剛剛我所說的一切，你們說，是真的嗎？我又沒有胡編濫造，有沒有故意汙蔑王主任？”
一名女生大方的接過話筒，對著台下的幾千人還有台上的領導們大聲說道。
“劉畢所說，句句屬實，一點也沒有作假！我就是賈曉靜，我可以為劉畢同學作證，如果大家不信，我的手機裏現在還有王主任的那些消息！這個人簡直就是個人渣！”
她這麽一說，其他幾位女生也紛紛點頭，大聲說道。
“對！我們也都可以作證！王成剛這種人，根本就不配做老師！”
這幾個女生這麽一說，整個大禮堂突然如同一百個c4炸彈同時爆炸一般炸開了鍋。
王成剛本人更是瞬間變得麵如死灰，癱倒在原地，連動一動的心都沒了。
聽到這句話的葉翠榮，也是震驚而不可思議的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心裏久久不能平息。
與王成剛的癱軟完全不同的是，在座的無論學生還是家長，情緒終於在這一刻被完全引爆。
“王成剛人渣，不配做老師！”
“有違師德，真是有違師德，這種人簡直就是渣滓！”
“王成剛人渣，滾出陵南一中！”
不知是誰喊了這麽一句，然後，激憤的人群每人都貢獻出自己的力量，將所有的聲音匯聚成了這麽一句響徹天地的話。
“王成剛人渣，滾出陵南一中！”
“王成剛人渣，滾出陵南一中！”
人們臉紅脖子粗的大聲吼叫著。
喊聲震天，大禮堂都為之顫動。
這個時候，一切顧忌都不再重要，所有人隻是跟著那個聲音，熱血沸騰的大聲唿喊。
而王成剛，隻能無力的接受人群的審判。
但他如今已經是騎虎難下，要是不道歉的話，今天這事恐怕是沒法收場的了。
見王成剛還站在一邊不動，而場下的唿聲卻是越來越熱。
陳橋直接敲了敲桌麵，催促道：“王主任，既然當時這個約定你也同意了，那你還在等什麽！”
“咳咳。”
王成剛氣得夠嗆，劇烈的咳嗽了兩聲，葉翠榮趕緊拍了拍王成剛的後背道。
“成剛，你就先道個歉算了，不然今天隻怕是不好收場。反正隻要他還在學校，我們有的是機會收拾他！”
王成剛聞言，不甘的點點頭，恨恨道：“也隻能這樣了。”
他拿起話筒艱難的站了起來，場下立刻就安靜了下來。
“我……我今天，鄭重的向劉畢同學道歉。”
王成剛咬著牙，這一字一句幾乎都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劉畢同學，對不起，老師不該小看你，更不該為難你。”
這一刻，他忘了當初是怎樣想要百般羞辱劉畢。
他忘了定下賭約的時候他是何等的自信，多麽迫切的想要劉畢丟臉至極，快點滾蛋。
他也忘了就在昨天考試完了之後，他心中還得意滿滿一心想要劉畢今天跟他父母一起在這大禮堂接受侮辱，然後灰溜溜的退學。
他隻知道，這一刻的屈辱，前所未有。
這一刻對劉畢的恨意，已經達到最頂點。
艱難的說完了這兩句話，王成剛整個人用力的做了下去，坐在椅子上的身體不斷的顫抖，牙齒也是在“嘎吱嘎吱”響。
“我接受你的道歉！不過這個約定裏麵還有另外一件事你似乎忘了？”
“混賬！這還不夠？你還想怎樣！”王成剛再也忍不住，一拍椅子就是一聲怒喝，他當然知道劉畢的意思是他還沒有主動請辭，離開陵南一中。
葉翠榮也忍不住出聲道：“劉畢，你作為一個學生，王主任已經退了好幾步給你道歉了！這件事雖然你占了理，但是你一定要這麽咄咄逼人，可就有點太過不識好歹了！”
“不識好歹？”
劉畢冷笑一聲，看向王成剛問道：“你一定要出爾反爾，賴這筆賬？”
“劉畢！”
王成剛還未說話，葉翠榮就是一聲大喝：“你與王主任的約定，隻是私下的，做不得數！就這樣，王主任還遵守約定給你道了歉，你還想怎樣？王主任可是陵南一中很重要的領導，絕不可能因為跟你一個兒戲一般的賭約就離開陵南一中的！”
“你若還是這麽不依不饒，我恐怕隻得代表校方來懲罰你了！你這行為簡直就是目無尊長，無法無天！”
葉翠榮喊得義正辭嚴，說的好像劉畢是個十惡不赦的壞人，槍斃一百次都不過分。
然而自始至終劉畢根本就沒有去看葉翠榮一眼，他依然定定的盯著王成剛，問道：“王主任，你也是這個態度？”
王成剛重重哼了一聲：“是又怎樣？你能拿我怎樣！？”
雖然劉畢有陳橋偏袒，但他有葉翠榮撐腰，也是十分的有恃無恐。在他看來，劉畢再難纏，也隻是個學生罷了，自己貴為教務處主任，他還有什麽能耐能夠強行讓自己離開陵南一中？
王成剛陰測測的盯著劉畢，雖然沒有說什麽，可那嘴角的冷笑和怨毒的眼神已經給劉畢傳播了一個十分明顯的信息：今天你走運，又逃過一劫，但是以後你還是得待在學校，待在我的管束之下，看我怎麽慢慢炮製你！將你給我的屈辱全部加倍還迴來！
劉畢見此，不再多說，再次將話筒拿了起來，再也沒有去看王成剛一眼。
“既然如此，我還有一件事要說！”
“劉畢，你還要幹什麽？”
葉翠榮的臉色十分難看，劉畢當著這麽多學生家長的麵讓王成剛當眾道歉，就已經夠讓她記恨，夠讓陵南一中臉上無光的了，他這還要捅什麽簍子？
陳橋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苦笑一聲，喃喃道：“果真是吃不得半點虧啊。”
但是看向劉畢的眼神，卻是有些期待。已經很久，沒有這麽衝，衝到在家長會上，把整個陵南一中都能攪得天翻地覆的學生了。
“這件事依舊跟我剛剛說的一件事有關。”
劉畢絲毫不顧旁人的議論，繼續說道。
“我還要曝光王成剛的一件事，請原諒我沒有叫他老師而是直唿了他的名字，隻因為這件事一旦大家都知道了，也必然會跟我一樣，認為他不配再當一個老師！”
劉畢話音未落，下麵已經是嘩聲一片。
“啊？他這是要做什麽？這尼瑪是要上天！”
“我靠！劉畢要幹嘛？這是要跟王主任死剛到底的節奏嗎？”
“肯定有好戲看了，太他媽勁爆了今天，劉畢看來還要搞事情啊！”
“劉畢就是劉畢，真是不怕事大，就憑這膽量，我服！”
劉畢根本沒顧底下的議論，看著王成剛和葉翠榮那鐵青的臉，依然麵色如常。
他伸手指了指主席台後麵的投影儀幕布，對校長道。
“校長，我想跟同學和同學家長們看個東西，可以嗎？”
陳橋還能說什麽，事到如今，是個人都看出來劉畢不達目的是肯定不會罷休了。
“我還能說不行麽？”
劉畢淡淡一笑，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個u盤，同時他向王成剛瞟了一眼。
不是一直針對我，一直抹黑我，一直想要逼我退學麽？
今天老子就跟你來個讓你永無翻身之日的大禮！
在劉畢看向王成剛的時候，一直密切注意著劉畢動作的王成剛看到劉畢手中的手機，瞳孔突然猛地一縮。
一股濃烈的恐懼感在他心頭上升起來，雖然他還不清楚那個u盤裏有什麽，但是用屁股想想也知道，那裏麵的東西肯定是對自己非常不利的。
“你給我站住！”
王成剛突然瘋狂的朝劉畢衝了過去，伸手就要去搶奪劉畢手裏的手機。
劉畢一閃身就躲過王成剛抓過來的手，沒想到王成剛了瘋一般再次朝劉畢撲過去。
這一突然變故令得在場眾人都是有些始料不及，這究竟是怎麽迴事？
陳橋見此眉頭緊皺，看到王成剛如此喪失理智的行為，大喊一聲。
“保安！”
兩個保安立刻衝了過來，將王成剛給拉到一邊。
王成剛似已瘋了，不停的用力掙紮。
“放開，放開老子，我草你們的祖宗，放開我！”
“混賬！”
王成剛如此口不擇言，實在有違師德，陳橋再也坐不住，憤怒的一拍桌子就站了起來。
“讓他給我閉嘴！”
兩個保安一聽校長的吩咐，其中一個立刻伸手將王成剛的嘴緊緊捂住。
看到這幅場景，底下的學生家長都是紛紛搖頭。
“這都是什麽老師啊這……就這個素質？沒想到陵南一中居然還有這種老師。”
“就是啊，幸虧他不是我孩子的老師，不然就慘了。”
劉畢這時已經將u盤接在了大禮堂的電腦上麵，打開投影儀，而後直接將u盤裏麵的東西打開。
“我來給大家看一看王成剛與我們學校女生的聊天記錄。”
u盤裏麵除了滿滿當當的上百張截圖，什麽也沒有裝，劉畢隨手點開了一張截圖。
這是一個社交軟件上麵的聊天記錄。
“王成剛：‘舒蕾同學，怎麽我加了你你都不跟我說話？’
舒蕾：‘……’
王成剛：‘喲，還挺高冷的，怎麽？不喜歡老師我嗎？老師是體院出身，難道不陽剛帥氣？’
舒蕾：‘額，王主任，您還有其他什麽事情嗎？’
王成剛：‘沒事，就是幾天沒有看見你了，挺想你的，老師第一眼見到你就喜歡的不得了。你明天下了課來我辦公室一趟，給我捶捶背吧。’
舒蕾：‘王主任，這樣不太好吧？’
王成剛：‘不太好？你上次逃了幾節課吧？是不是想要得到學校的處分？嗯？’”
“嘩！”
截圖一出現在眾人麵前，底下學生及家長立刻一片嘩然。
“這是真的麽？居然這樣公然調戲女學生！”
“這算是個什麽老師，簡直無恥！”
隨後是第二張，這張截圖更是不堪。
“王成剛：‘賈曉靜同學，在幹嘛？’
賈曉靜：‘剛剛洗完澡，王主任找我有什麽事情嘛？’
王成剛：‘（色）剛洗完澡？那拍張照片來看看？老師記得你的身材可是想當好呢！’
賈曉靜：‘對不起啊王主任，我不太自拍的。’
王成剛：‘誒，怕什麽嘛？你身材那麽好，不就是給男人看的麽？你不好意思拍照片，要麽哪天我們單獨出去找個賓館慢慢交流？’”
“草！人渣！死人渣！”
“別攔著我，老子要上去打死這不要臉的狗比！賈曉靜可是老子的女朋友！曹尼瑪的！”
然後是第三張，第四張，第五張截圖……
“汙蔑！汙蔑！這是對我的汙蔑！這上麵的截圖都是你偽造的！”王成剛用盡全身的力氣，終於掙脫了保安捂著他嘴巴的手，扯著嗓子臉紅脖子粗的大聲吼叫。
“翠榮，翠榮，你幫我啊！幫我啊！”
葉翠榮也猶豫了，本來看到王成剛被保安控製，她是準備下令讓保安退去的，卻沒想到劉畢居然來了這麽一出。
頓時她就有些猶豫不決了，雖然說她喜歡王成剛，不願王成剛被劉畢所迫害，但是她也很難容忍王成剛這樣背著她調戲其他的女學生。
對於王成剛那邊的動靜，劉畢毫不理會，依然做著手上的事，讓學生及家長看完了截圖，劉畢示意大家不要太激動，而後道。
“剛才那些聊天記錄，都是王成剛給我們學校的女生的，各位若不相信，我可以叫幾位願意作證的當事人女生出來。”
說著，劉畢衝人群中的夏雨琪點了點頭。
這件事情，是他從那天晚上與陳橋和盧誌強兩人謀劃了對付葉翠榮等人的計劃時，就已經做下了布置的。在考試前麵的幾天，他就一直在四處搜尋這些截圖作為證據，同時也讓夏雨琪幫忙找了一些當事人女生出來作證，指證王成剛。
不一會兒，四個女生在夏雨琪的唿喊下站了起來，一同來到了主席台上。
劉畢看著這四個女生，當著幾千人的麵，朗聲問道。
“幾位同學，剛剛我所說的一切，你們說，是真的嗎？我又沒有胡編濫造，有沒有故意汙蔑王主任？”
一名女生大方的接過話筒，對著台下的幾千人還有台上的領導們大聲說道。
“劉畢所說，句句屬實，一點也沒有作假！我就是賈曉靜，我可以為劉畢同學作證，如果大家不信，我的手機裏現在還有王主任的那些消息！這個人簡直就是個人渣！”
她這麽一說，其他幾位女生也紛紛點頭，大聲說道。
“對！我們也都可以作證！王成剛這種人，根本就不配做老師！”
這幾個女生這麽一說，整個大禮堂突然如同一百個c4炸彈同時爆炸一般炸開了鍋。
王成剛本人更是瞬間變得麵如死灰，癱倒在原地，連動一動的心都沒了。
聽到這句話的葉翠榮，也是震驚而不可思議的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心裏久久不能平息。
與王成剛的癱軟完全不同的是，在座的無論學生還是家長，情緒終於在這一刻被完全引爆。
“王成剛人渣，不配做老師！”
“有違師德，真是有違師德，這種人簡直就是渣滓！”
“王成剛人渣，滾出陵南一中！”
不知是誰喊了這麽一句，然後，激憤的人群每人都貢獻出自己的力量，將所有的聲音匯聚成了這麽一句響徹天地的話。
“王成剛人渣，滾出陵南一中！”
“王成剛人渣，滾出陵南一中！”
人們臉紅脖子粗的大聲吼叫著。
喊聲震天，大禮堂都為之顫動。
這個時候，一切顧忌都不再重要，所有人隻是跟著那個聲音，熱血沸騰的大聲唿喊。
而王成剛，隻能無力的接受人群的審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