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望麵色沉靜,更勢大力沉的一刀朝著褚春秋斬落。


    褚春秋倉促招架,狼狽摔倒。


    額前血痕滴淌著鮮血,啪嗒落地。


    薑望眉頭輕蹙。


    雖說能往死裏薅養分,但也不能真的在此殺死褚春秋。


    目前他還承擔不了殺死青玄署首尊的後果。


    隻是看褚春秋現在的情況,怕是撐不了幾次養分汲取了。


    薑望稍作思忖,輕笑著說道:“褚大人要麽認輸吧?若是認輸,咱就不打了。”


    褚春秋搖搖晃晃站起身,模糊的視線盯著薑望,說道:“侯爺的切磋,真是讓我對這兩個字有了新的認知,既是切磋,何來認輸一說?侯爺是要故意羞辱我?”


    薑望笑道:“哪能呢,我想也該讓褚大人打到盡興才行,褚大人不說認輸,我會覺得你還想切磋,那小子自當竭力奉陪。”


    褚春秋冷笑道:“侯爺的修為確實超出我的意料,但我有傷在身,侯爺贏了也是勝之不武,或者侯爺就喜歡欺辱傷者?”


    薑望故作不解道:“褚大人不是說傷勢已無大礙了麽?怎麽又拿受傷說事?是覺得若沒有舊傷,就肯定能贏我?”


    褚春秋說道:“如在全盛時期,侯爺確實很難贏。”


    薑望笑道:“那等褚大人傷勢徹底痊愈,我再來找您切磋。”


    褚春秋眼眉輕顫。


    薑望提刀說道:“所以褚大人認輸麽?不認的話,就繼續。”


    褚春秋咬緊牙關。


    薑望了然道:“看來褚大人還沒盡興。”


    旁觀的李神鳶皺著眉頭說道:“他是想把褚春秋徹底得罪死?”


    阿姐說道:“是有這個意思,現在褚春秋心裏怕是氣死了,恨不得把薑望挫骨揚灰。”


    李神鳶問道:“他想做什麽?”


    阿姐說道:“誰知道他們兩人之間有什麽事,反正此刻若不殺了褚春秋,後麵肯定有很多麻煩,畢竟是青玄署首尊,打著切磋的名義下死手,還要讓他認輸,已經等於狠狠打臉了。”


    李神鳶皺眉道:“殺了褚春秋的麻煩隻會更多吧?”


    阿姐點頭說道:“所以我也很好奇,他這麽折辱褚春秋,不給自己留後路,葫蘆裏究竟想賣什麽藥。”


    薑望的想法很簡單。


    他直接殺死褚春秋,隱患太大,雖然某種意義上是向陳景淮證明自己的依仗,屬於有恃無恐,但褚春秋是青玄署首尊,不是隨便什麽人,那更容易把陳景淮惹急眼。


    可若讓褚春秋殺他,再反殺褚春秋,他占著‘道理’,陳景淮再氣,也不好直接發作,或者說沒有絕對理由破罐子破摔,放手一搏。


    當然,這件事也非絕對,但起碼比主動殺死褚春秋要好一些。


    而且要殺陳景淮,自然要盡可能將攔路石踏平。


    褚春秋顯然就是他殺陳景淮的攔路石之一。


    何況相比就這麽殺死褚春秋,也沒有將其養分榨幹再殺來得好。


    秉著不能浪費的原則,薑望還是想逮著褚春秋多汲取幾迴養分。


    先好好得罪得罪褚春秋,給予褚春秋必殺他的理由,也算埋顆種子等發芽。


    他沒給褚春秋再說話的機會,揮手斬出一刀。


    褚春秋鐵青著臉狼狽招架。


    直接吐了一口血。


    薑望稍微收著力,免得一下把褚春秋打死。


    但他其實也有點意外,目前汲取養分的條件是需要對手能抗住他一半及以上的力量,褚春秋站著都已踉踉蹌蹌,居然還能接下他一半力量的一刀?


    薑望當即笑道:“吐點血有益身心健康,為了褚大人身體著想,我要多出幾刀才行。”


    褚春秋臉黑了一瞬。


    但要讓他在薑望麵前服輸,心裏一口氣很難咽下去。


    何況這裏還有第三第四個人目睹著。


    不願服軟的代價,便是又接了薑望一刀,吐了更多血。


    膚色本來就很白皙的褚春秋,此刻更顯慘白。


    沒有因吐血出現半點紅潤。


    看著提刀又走來的薑望,褚春秋身子有些顫抖。


    但他很快攥緊拳頭,攥緊手裏的劍,喉嚨裏發出一聲怒吼,劍身上驟然散發出極為耀眼的光芒,雙手持劍,朝著薑望斜劈下去。


    而薑望揮刀便擋開了褚春秋劈來的一劍,笑著說道:“褚大人好像沒什麽力氣了。”


    褚春秋不言不語,再次揮劍。


    薑望又揮刀擋開。


    然後抬腳踹出,褚春秋便飛了出去。


    那一腳同樣蘊含著他一半的力量。


    咯嘣脆響很清晰。


    褚春秋肋骨斷了好幾根。


    薑望感受著越來越稀少的養分,頗覺可惜。


    但緊跟著又邁步走向褚春秋。


    他剛接近,褚春秋突然暴起,斜刺裏一劍斬出。


    薑望麵無表情,直接抬腿便把那一劍踹開,然後靴底落在褚春秋胸膛,微微彎腰,看著他咧嘴笑道:“褚大人,認輸吧,否則傷得這麽重,恐怕要很長時間都躺在榻上了。”


    褚春秋眸中隱現怨毒之色,咬牙說道:“薑望,別欺人太甚!”


    薑望很無辜說道:“我隻是在跟褚大人切磋啊。”


    褚春秋深唿吸,說道:“別忘了,趙汜在青玄署,他是潯陽候府的人吧?”


    薑望眯眼,“褚大人這麽說,就讓我不太開心了。”


    褚春秋冷笑道:“薑望,仗著所謂正神,在神都肆意妄為,真以為沒人能治你?就算你很強,但做事要留餘地,你身邊的人可沒你這麽強。”


    遠處旁觀的阿姐,輕笑道:“他玩脫了。”


    李神鳶凝眉道:“那就隻能殺死褚春秋了。”


    阿姐說道:“還得殺出青玄署才行。”


    李神鳶已經做好準備。


    但忽聽薑望說道:“對了,我突然想起,燕瞰在苦檀得罪了我,得找個機會,弄死他。”


    褚春秋瞳孔驟縮。


    薑望低眸笑道:“褚大人覺得,我該怎麽弄死他?”


    褚春秋丟掉了手裏的劍,看著薑望說道:“我認輸。”


    薑望挑眉道:“看來褚大人是盡興了,要好好休養,等褚大人恢複全盛狀態,我會再來找您切磋的,到時候定會讓褚大人更盡興。”


    褚春秋沉默不語。


    薑望抬起腳,收刀入鞘,朝著李神鳶和阿姐招招手,說道:“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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