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祭酒接著說道:“我已吩咐學府的弟子前去抓捕漸離者,想來因象城中肯定有,我近些年刻苦領悟言出法隨,雖依舊沒能入門,但也並非毫無成效。”


    他很自信且自得,微微一笑道:“我至少能做到讓人實實在在的口吐真言。”


    薑望詫異道:“這不也就是言出法隨的一種麽?”


    魯祭酒搖頭說道:“不然,言出法隨沒有那麽簡單,隻能說,我稍微觸及到了那個門檻,所以才能做到這件事,但僅此而已,不能算真正的言出法隨。”


    薑望點頭,這也就與煉炁一係的搜魂差不多,或者說對單一的事更有針對性。


    雖然當世的讀書人,也都是在走煉炁的門路,但像帝師等少數的讀書人,是真正在走儒門的道路,隻是依舊在煉炁的基礎上,稱不上完全的儒修。


    “不過漸離者有等級,普通的漸離者甚至都沒有資格在漸離樓裏接任務,而是以另外的方式。”


    “能聚集在漸離樓的,要麽任務的成功率到了一定程度,要麽就隻能是探花及榜眼,且身份的不同,他們接觸漸離樓的層麵也不同。”


    “有的人哪怕很經常去到漸離樓,也未必知道漸離樓的位置,他們看似散亂,其實都遵循著規則,否則漸離樓很容易被找到。”


    “就算很難確保萬無一失,想準確獲悉漸離樓的位置,也沒有那麽簡單。”


    薑望看向魯祭酒,說道:“必須抓到很明確漸離樓位置的漸離者才行。”


    魯祭酒驚訝說道:“你怎麽好像對漸離者的體係很熟悉的樣子?”


    薑望說道:“因為我曾殺光了漸離者的榜眼,那是漸離首領及魁首之下等級最高的一批人,想借此獲悉點什麽,很容易吧?”


    魯祭酒皺眉道:“如此說來,要準確找到正好清楚因象城附近漸離樓位置的漸離者,的確很有難度,除非很碰巧能撞見這樣的人。”


    薑望說道:“先別管能否找到,大肆的去抓就是,若是目標與漸離者有關係,他肯定坐不住,所以得讓他自亂陣腳。”


    說是這麽說,薑望其實很確鑿那個白衣人是肯定與漸離者有關的。


    隻是不能確定是否也與擾亂苦檀局勢的人有關。


    漸離者的首領白娘娘就是盜走舊氣運的人,而白衣人也身負舊氣運,要麽是從白娘娘那裏得到的,要麽......白衣人就是白娘娘。


    這些可能都是存在的。


    但現在薑望無法感知到舊氣運的所在,所以人還是得找,無論他是誰。


    魯祭酒倒是很配合,轉頭又吩咐學府的讀書人以及鎮守府衙一塊行動。


    很快,因象城就沸沸揚揚起來。


    而薑望把因象城的每個角落找了一遍又一遍,始終沒有收獲,他覺得這樣不行,他把苦檀的新生氣運甚至神性也都用上,試圖再引麵具上的氣息。


    最後把從晦玄身上得來的佛性也用上了。


    出乎意料的,麵具上的氣息有絲絲縷縷浮現。


    薑望很是意外。


    神性無用,佛性卻有用?


    按理說,這兩個應該是同一種東西吧?


    或者說,後者來自佛陀,就算存在區別,本源上還是相同的。


    薑望的神性已是高等神性,難道佛陀的佛性還要更高?


    暫時無法想通,他就先循著氣息走,兜兜轉轉,到了一個地方。


    薑望抬眸。


    白家府宅。


    他當即皺眉。


    他是來過白家的,雖然沒見到那位白家的大公子,但與白家的一位武夫打過一架,那個武夫有著宗師巔峰的境界。


    白家不簡單是肯定的。


    隻是後來薑望沒怎麽在意過白家。


    結果那個白衣人藏在白家,甚至就是白家的人?


    薑望邁步要往前走。


    魯祭酒領著些讀書人出現,說道:“抓到了幾個漸離者,我也讓他們口吐真言,隻可惜,並無收獲,許是等級低,根本不知道附近有沒有漸離樓。”


    薑望說道:“不重要了。”


    魯祭酒麵露不解,抬眸看了眼白家府邸。


    薑望說道:“就在這裏,整個圍起來,誰也不能放跑。”


    魯祭酒沒有遲疑,很快更多的讀書人以及鎮守府衙的人就把白家團團圍困。


    有學府的教習說道:“在當初柳家事件後,白家在世族裏已是一家獨大,幾乎因象城裏大半的生意都在白家手裏,但白家做善事,也給百姓很好的活計,因此我們學府亦很支持白家的生意。”


    “雖然不敢質疑薑先生,可還是忍不住想問,會不會搞錯了?”


    薑望說道:“白家大公子是個人物,把曾經落魄的白家直接給盤活,我雖沒有直接接觸過他,但也知白家大公子已不管家族的事。”


    “那個暫時掌權實則一心想謀權的白霅,我不覺得他是會做善事的人。”


    教習說道:“白霅此人確實利益為上,但白家做善事也是真的,哪怕可能更多是為自己考慮,能利己又利人,已實屬不錯了。”


    他接著說道:“而且白霅已經死了,先前被控製的人裏,白霅也是其中之一,但期間白家大公子並未露麵,我們也無法見到他,這白家大公子倒是很神秘。”


    薑望眯眼說道:“多說無益,有沒有問題,一問便知。”


    他輕抬手。


    白家的府門直接炸開。


    很快,白家裏吵吵嚷嚷湧出一群人。


    薑望並未見到當初那個武夫。


    他看了眼為首似管家的人,伸手就將其抓了過來,往魯祭酒麵前一推,“問。”


    魯祭酒愣了一下,便摁住了還沒反應過來怎麽迴事的管家的肩膀,說道:“我問你答,不得撒謊。”


    管家的眼睛瞬間瞪直了。


    魯祭酒沉默片刻,看向薑望道:“問什麽?”


    薑望迴眸,有些無語。


    “先問白家大公子在哪兒。”


    魯祭酒依言詢問。


    管家眼神呆滯的說道:“公子出門了,昨日才走的。”


    薑望眉頭一挑,這麽巧?


    循著麵具的氣息來到白家府邸前的時候,再想起白家的情況,薑望潛意識裏就懷疑到了白家大公子的身上,因為這個大公子確實有些神秘。


    “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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