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望輕笑著說道:“放心。”


    宋思煙心說,我哪能放心得了?


    畢竟你要是出了問題,我們都得死啊!


    但薑望顯然並不在意。


    第一類真性已來到鐵匠的麵前。


    鐵匠淡淡說道:“看來你是在小覷我啊,既然把真性送上門來,我豈有不收之理?實話實說,我忍你很久了,此刻,必須給你個教訓。”


    薑望笑而不語。


    第一類真性自是更無廢話,虛化的長夜刀在手,直接朝著鐵匠劈落。


    鐵匠不以為意,心說小小真性而已,看我隨意拿捏。


    祂也揮刀斬落。


    但是輕描淡寫。


    酒鋪裏,阿綽說道:“我去幫忙!”


    宋思煙很懊惱說道:“我雖有心卻力不足。”


    隻是還沒等阿綽有動作。


    他就目瞪口呆怔在原地。


    鐵匠輕描淡寫揮出的一刀毫無疑問被白衣給輕易抵消,而白衣的一刀趨勢不減,將整個天空都仿佛一分為二,使得鐵匠驚恐的在風中淩亂。


    是因白衣的一刀並非直指要害,更像是在嚇唬鐵匠。


    鐵匠的確被嚇到了。


    若非那一刀擦著耳朵過去,祂堅信,自己絕對已經身首異處。


    祂冷汗在額頭直冒。


    “這不可能......”


    眾所周知。


    無論是人或妖乃至於神,真性,也就是元神,都無法發揮出自身等同的力量,神當然是處在更高的層麵,元神的力量也更強大,但亦不會超越自身。


    可已恢複澡雪巔峰道行的鐵匠,卻被薑望的一類真性,險些一刀劈死,這不免顯得天方夜譚。


    如果不是薑望的真性尤為強大,就隻能是薑望的境界尤為高深。


    但無論哪一種,都很匪夷所思。


    比澡雪巔峰更高的境界,顯而易見。


    鐵匠心顫想道:“這家夥能有這麽強?”


    祂之前的淡然自若在此刻蕩然無存。


    滿臉不可置信的看著酒鋪裏的薑望,看著麵前的白衣。


    宋思煙則驚訝且無語道:“嘖......原來那個鐵匠這麽弱啊?害我剛才那麽擔心,卻是雷聲大雨點小,真以為祂有澡雪巔峰的力量呢。”


    阿綽凝眉搖頭說道:“不是他弱,是對手太強。”


    宋思煙訝然。


    阿綽轉頭看向薑望,問道:“你到底是什麽人?”


    此時的鐵匠也很想知道。


    如果薑望是一方大物,但世間大物總共就那麽多,哪怕鐵匠的確不能認全,可覃境裏的大物都有誰,祂還是知道的,怎麽想也找不到符合的人物。


    如果隻是薑望的真性,純粹的與眾不同,雖然值得震驚意外,相比之下,還能更好接受些,哪怕無法改變祂打不過這件事實。


    薑望笑道:“我姓薑,名望。”


    鐵匠目露茫然。


    阿綽也從未聽說。


    宋思煙則覺得有些耳熟,陷入沉思。


    但那位宗門老者卻心頭一動,接著目露駭然。


    要說婆娑妖患是怎麽迴事,諸多宗門世家肯定都有些了解,哪怕一開始不了解,後續也會調查,惹起禍端的是西覃天下第二武夫,高輔秦。


    而高輔秦是婆娑鄢邰秦氏的門客。


    或者說,高家曆代都效忠秦家。


    否則單憑整個西覃排在第二位的武夫稱譽,就不是鄢邰秦氏能供得起的。


    鄢邰秦氏是望族不假,更是南趙皇室後裔,但基本是仗著底蘊,說坐山吃山有些誇張,可若沒有南趙皇室的底蘊,鄢邰秦氏的家業很難撐得起當今地位。


    所以對比西覃的所有世家望族,鄢邰秦氏排不上前列,又因為年輕一輩沒什麽值得稱讚的人物,多是紈絝子弟,說是愈加衰敗也不為過。


    這與隋境裏的前諸國皇室後裔落魄不同,鄢邰秦氏的衰敗是他們自己造成的。


    而這位宗門老者清楚的知道。


    婆娑妖患的起因,就在鄢邰秦氏徹底的覆滅一事。


    覆滅鄢邰秦氏的正是薑望。


    那個隋境的弱冠澡雪,據說已是大物的祁皇室後裔,大隋潯陽侯薑望。


    是高輔秦要報仇,墮落為妖。


    若硬要說的話,也可以說婆娑妖患是薑望引起的。


    隻是礙於薑望的實力,誰又敢這麽說?


    宗門老者是肯定不敢的。


    而且他清楚,薑望一開始是沒想覆滅鄢邰秦氏的。


    目的隻是秦雪陽。


    或者說,最終把鄢邰秦氏給殺盡的反而是化了妖的高輔秦。


    想給秦家家主秦其猷報仇而化妖的高輔秦,卻成了覆滅秦家的那把刀。


    想想還是讓人不勝唏噓。


    但高輔秦是怎麽化妖的,目前還沒有搞清楚。


    要麽鄢邰秦氏裏藏著血祭之法,要麽是有某個很厲害的妖存在。


    高輔秦已化妖是事實,無需多言。


    可如果是借著鄢邰秦氏裏藏著的血祭之法,就有很多說道了。


    那就不是高輔秦的問題,是整個鄢邰秦氏的問題。


    藏著血祭之法,比與妖勾結的罪更重。


    畢竟血祭之法,往小了說,也得獻祭一個鎮的人來獲取力量,可謂喪盡天良。


    隻是鄢邰秦氏幾乎死絕,在外做生意的,毫無疑問,因此事都會被通緝。


    無論有沒有藏著血祭之法,鄢邰秦氏都再無翻身的可能。


    婆娑宗門更在意的當然還是薑望。


    尤其最開始那些被秦其猷請來對付薑望的宗門。


    就算可以因為薑望是隋人而有諸多說法,但前提是薑望沒有那麽絕對強大。


    到了大物的層麵,隋覃再是敵對,麵對己方或對方的大物,其實是一樣的。


    大物雖然依舊要遵守某些規則,但最後看得還是大物願不願意遵守,非得壞規矩,你也沒轍,那肯定是大物之間要解決的問題。


    除非雙方全麵開戰,不然麵對敵方的大物,也沒人敢得罪。


    準確地說,就算全麵開戰,大人物也不是小人物能得罪的,因為一句話就可能要命,應該說,不需要再遵守任何規矩的大物才更可怕。


    何況薑望是最年輕的大物,他未來的成就如何,不敢想象。


    宗門老者直接被嚇癱了。


    他當然也沒辦法向旁人解釋什麽。


    並沒能弄懂薑望這個名字代表什麽的鐵匠,搖了搖頭,暫時拋之腦後。


    至少鐵匠能確定,薑望不是他已知的大物。


    那真相應該就是薑望的真性,與眾不同,才能發揮出很強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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