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所以的青年男子等人,立刻全身心戒備。


    妖冶紅夜,霧靄濃鬱。


    沉重的腳步聲從霧裏傳出,越來越近。


    紫衫男子跑出來,他也算知道些事情經過,沉聲說道:“雖然是漠關小鎮的百姓,但已非人,恐是擁有不凡的力量,切不可大意。”


    麵色慘白,眼神渾濁的怪物,從霧靄裏衝了出來。


    它們嘶嚎著。


    最前麵的直接撲過去。


    後麵的則先去了鐵匠鋪,拿起了武器。


    在紫衫男子的指揮下,一眾宗門修士也咬著牙衝殺上去。


    突如其來的一場混戰,就此打響。


    宋思煙怔在酒鋪門前。


    鐵匠瞧了她一眼,轉身就朝著阿綽出刀。


    阿綽沒有辯解,但也沒有坐以待斃,他同樣提起手裏的樸刀,兩把刀相撞,掀翻了酒鋪裏的桌椅板凳,竟是勢均力敵。


    鐵匠顯然對此結果很震驚,不禁瞪大了眼睛。


    而祂隨即正該如此般說道:“就算阿綽成了半妖,短時間裏也很難擁有這樣的力量,無非是阿綽得了魍魎的造化,又被奪迴去,道行才可以增漲這麽多。”


    “這會更證明你是魍魎,而非阿綽。”


    宋思煙見紫衫男子等人暫且能應付霧靄裏的怪物,便轉頭說道:“但我很好奇,小小魍魎而已,正常來說,斷然不可能擁有堪比澡雪境的力量。”


    “一般的魍魎,初入修行路的新人就能應付,再強一些的,洞冥境殺它們就如同切菜,而想成就大妖,化為魅孋,血祭整個漠關小鎮的條件確實已符合。”


    “可它終究還沒有成為魅孋不是麽?”


    “目前的情況來說,它的力量甚至應該還是衰弱了的,全盛時期的力量更猶有過之,這似乎有些打破常識了吧?”


    鐵匠沒有為此探討的想法,既然薑望不再阻止,祂必須盡快結束阿綽的性命。


    但低估了阿綽的力量,導致這一戰很難輕易結束。


    酒鋪外的戰局也很快出現變化。


    紫衫男子一行因為受了傷,那位長老也被薑望第一類真性的一掌打成重傷,霧靄裏的怪物死了又活,反反複複,純粹消耗下,新力難以為繼。


    隻剩下青年男子衝在前。


    不過青年男子一人倒也足矣。


    他畢竟是澡雪修士,又沒受傷,單憑霧靄裏這些怪物,想把他消耗殆盡,很難,或者說,根本辦不到,除非有意外,還得是很大的意外。


    這個意外很快就出現了。


    因為有無數的魍魎幽魄湧了出來。


    它們化作綠霧堆積在一塊。


    呈現在整個漠關小鎮的上空。


    無數的魍魎在其中穿梭,陣陣鬼哭狼嚎。


    忽然,有一團霧氣徑直朝著青年男子砸了過來。


    青年男子持劍,倒是滿臉自信。


    他隻能把先前的事拋之腦後,想借此戰平複心緒。


    所以麵對那團霧氣來襲,他輕蔑一笑,抬手揮劍。


    但想象中霧氣被轟散的場麵並沒有出現。


    反而他的劍氣被霧氣吞噬。


    青年男子麵色一凜。


    再次提劍。


    雖然抵禦住霧氣來襲,卻無法將之轟散或者擊退。


    竟是分庭抗禮,短時間裏誰也奈何不得誰。


    在後麵臉色慘白喘著氣的紫衫男子,驚懼道:“那些魍魎組合在一起,居然擁有澡雪境的力量!這怎麽可能?!”


    青年男子咬牙道:“跳梁小醜爾!”


    他催動更多的黃庭炁。


    逐漸把霧氣往高空上推。


    但隨即又有數團霧氣襲來。


    青年男子反應很快,立即變招。


    劍舞成風,將得霧氣盡數攔截。


    他人也往後退了一步。


    霧氣猛地壓過來。


    又被他咬牙撐住。


    但霧靄裏的怪物殺了過來。


    紫衫男子見此一幕,把師弟妹們召集過來,喊道:“將你們剩餘的力量都借給我!”


    這些宗門修士倒也沒有猶豫。


    他們把炁傳給紫衫男子,然後紛紛虛脫般癱在地上。


    紫衫男子恢複了些精神,隨即朝著那名老者說道:“長老,勞煩護住他們。”


    話落,他就持劍殺向那些霧靄裏的怪物。


    他能做的隻是替大師兄阻攔別的威脅,讓大師兄能心無旁騖地盡快解決那些魍魎,是因他堅信,憑借大師兄的力量,肯定能辦得到。


    青年男子自己也這麽認為。


    但他亦沒有絲毫鬆懈。


    這裏的情況薑望自然注意到了。


    他有些恍然般的說道:“原來真正的魍魎在這裏。”


    宋思煙茫然道:“什麽?”


    薑望說道:“魍魎已成了紅夜世界的一部分,換句話說,紅夜是魍魎創造出來的,但現在,它受製自己創造的紅夜,成了紅夜世界力量的一部分。”


    宋思煙還是沒聽懂。


    薑望說道:“也就是說,目前掌控紅夜規則的另有其人,魍魎成了此人的武器,現在的魍魎其實已經算死了,但它的力量還在,得以被人利用。”


    宋思煙懂了,下意識看向阿綽。


    阿綽對此充耳不聞,隻專心應對鐵匠的攻勢。


    他已漸漸落了下風。


    薑望卻眯眼說道:“阿綽還有隱藏啊。”


    宋思煙不解道:“在生死存亡的時刻,他沒可能還隱藏實力吧?”


    薑望說道:“鐵匠畢竟是被他視作親父啊,又怎會全力去殺對麵。”


    宋思煙笑著搖頭說道:“他都殺了那個老嫗好幾迴了,哪會在意鐵匠,何況就算魍魎沒有附在他身上,但魍魎肯定也是被他控製的,他怕是徹底成了妖而沒了人心。”


    薑望眯起眼睛。


    宋思煙說道:“我去幫外麵那些人,雖然前麵有些矛盾,可我以為也不能見死不救。”


    薑望說道:“你在這裏看著,我去幫忙。”


    宋思煙一愣,想了想,點頭說道:“你出手的話,確實更容易。”


    薑望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抬腳步出酒鋪。


    那位宗門老者見著薑望,眼底雖然仍有恨意,卻不敢再表現出來。


    愛徒被殺,他當然怒火中燒,但如果自己的命也要丟的話,他很難不再做考慮,這其實也算人之常情。


    薑望說幫忙,倒不是僅說說而已。


    他在酒鋪門外站定,抬手朝著天上一揮。


    那覆蓋著整個漠關小鎮的綠霧,瞬間被洞穿。


    鬼哭狼嚎聲頓時更加哀戚。


    而與此同時。


    酒鋪裏橫生變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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