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掉了陶津,蛇無頭不行,在陶家沒派來新的掌舵人之前,陶氏製藥已經沒有任何威脅了。


    李氏製藥的一切也進入了正軌,孟良和李妍商量了一下,讓李慶擔任總經理,處理一切瑣事,而他們兩個則是悠哉悠哉了。


    一天,李妍說:“聽說南大街新開了一家桃花蛇羹,味道很好,咱們不如一起過去嚐嚐好了。”


    “桃花蛇羹?”不知道為什麽,孟良隱隱約約覺得有些不妥,但具體說不上來,但是看著李妍很期待的樣子,他又不忍心拒絕。


    以防萬一,他給錢剛打了個電話,問了問桃花蛇羹的情況,錢剛說沒什麽問題,還派人給他送來了一張紫金色至尊卡,說是拿著這張卡不用預約,可是隨到隨吃,而且還不用掏錢。


    孟良正猶豫著接還是不接呢,李妍已經把至尊卡接了過來,塞進了他的上衣兜裏,“聽說那裏需要提前三天預約的,沒卡根本吃不上,你就不要客氣了。”


    他們兩個剛要啟程,梅蘭的電話打過來了,說是有事要即刻見孟良一麵。


    正好李妍要化妝,孟良就先出了門,約好一個小時之後,在桃花蛇羹的大門口匯合。


    孟良現在是名人了,害怕被別人認出來,就戴了一頂棒球帽,望鼻梁上又架了一個金絲眼鏡,看起來文質彬彬的,他打車直接去了梅蘭酒吧,梅蘭卻不在,問了問侍應生,沒人知道她去了哪裏。


    孟良撥了撥梅蘭的手機,竟然是關機,他不明白梅蘭倒是想幹什麽,走吧又放心不下,就到梅蘭的房間看了看,一切正常,並沒有打鬥的痕跡。


    後來在房門的把手上,孟良看到了有人在紅木上畫了一個新的形狀,很小,比綠豆大不了多少,如果不是孟良眼力好,心又細,根本就留意不到。


    孟良眼前一亮,這麽小的心,應該是梅蘭讓他小心的意思,難道說陶家的人這麽快就想對付他了。


    孟良叫了輛出租車,不一會兒就到了桃花蛇羹那條街的路口。


    他左右看了看,沒見到李妍,女孩子都喜歡遲到,看來李妍也不例外。他以為要等上一陣子的,沒想到眼睛就突然被人蒙上了。


    條件反射,再加上梅蘭的忠告,他的背摔剛要祭出,忽然覺得覺得蒙他眼睛的小手柔軟光滑,就來了一個急刹車,才沒有鬧出笑話,“我的妍,是你嗎?”


    “這個點兒,這個地兒,除了我,難道你還約了別人嗎?”


    孟良扭頭一看,隻見李妍今天穿著一件白色連衣裙,雪白色的襪子,蹬著一雙高低白色皮涼鞋,看上去既樸素大方,又端莊典雅,當然,不變的是那一雙柔情似水的眼睛,還有那連衣裙也遮掩不了的小蠻腰。


    孟良不由一陣後怕,要是自己剛剛沒刹住車,把她摔一個屁股朝下平沙落雁式,那可就糗大了。


    “愣著幹什麽?我們進去吧。”李妍很自然的一隻手塞進了孟良的臂彎裏。


    他們兩個手挽手走到了桃花蛇羹的大門口,一打量,隻見這裏的裝修略顯古樸,最顯眼的就是一條盤著的蛇,幾乎和遊戲裏的貪吃蛇一模一樣,隻不過它的顏色很詭異,渾身通紅,周圍則是漫天的桃花。


    孟良拉著李妍就要往裏麵進,卻被侍應生攔住了,“請問,你們預約了嗎?”


    他心裏暗自慶幸,幸虧身上有錢剛送的至尊卡,要不今天可要丟人了。此時此刻,他並不想把卡亮出來,平靜如水地說,“預約過的。”


    他的衣服今天穿得講究,李妍更是光鮮亮麗,侍應生猶豫了一下,還是彎下腰,伸了伸手,“兩位,裏麵請。”


    孟良和李妍到了大廳,左右一打量,隻見偌大的廳子裏,隻剩下了靠窗那裏有兩個空位,管它三七二十一呢,就大搖大擺地過去坐下了。


    他們剛坐下,就來了一個笑容甜美的女侍應生,“兩位想吃些什麽?”


    孟良向李妍望了過去,“女士優先,你的意思呢?”


    李妍笑了,“我是客隨主便,反正今天是你請客,你點什麽,我就吃什麽。”


    “那就來兩份蛇羹吧!”口袋裏有了至尊卡,孟良心裏特別有譜,“要最好的那一種。”


    這裏的蛇羹非常有名,據說用的是用東山上的菜蛇精製而成,味道鮮美,不過一般人根本吃不到。


    這裏廚師的手把子挺溜,不過二十來分鍾,蛇羹就做好了,滿滿兩大海碗端了上來。


    “好香喲!”李妍深深吸了口氣,笑得如同鄰家女孩一般開心,他們兩個剛要大快朵頤,忽然耳邊傳來了一個聲音,“真是豈有此理,我預約的位子竟然讓人占了,把你們的經理叫過來!”


    孟良扭頭一看,隻見一個壯漢在身後叫囂,說來真是奇怪,他並不認識這個人,但是他給自己的感覺卻是非常熟悉,聲音還有體態都有些熟悉,但就是想不起來自己在什麽地方見過他。


    “這位先生,請問您有什麽事嗎?”剛剛那位長相甜美的女侍應生連忙走了過來。


    壯漢橫眉立目指著孟良叫了起來:“這個座位是我的最愛,我每次來都坐在這裏,可是今天,我的專座竟然讓這個人給占了!”


    女侍應生看了一眼壯漢,陪著笑臉解釋道,“這位先生,實在不好意思,你們都是我們的客人,自然預約者優先了。”


    “他預約個屁,小妞你是剛來的吧,連我都不認識了,我可是你們這裏的白金會員,這個座位我是常年包下的,去去去,快把把你們的經理叫過來,讓他給我一個交代!”


    這個人的樣子非常囂張,孟良腦子一激靈,覺得有些像錢剛的手下,隻是他不明白,錢剛這樣做唱的是哪一出戲呢?


    那個女侍應生看看孟良,又看看壯漢,一副左右為難的樣子,看樣子馬上都要哭出來了。


    這時,那個壯漢聳了聳肩,一副吃定了孟良的樣子。


    看到他這個動作,孟良即刻就斷定了他就是錢剛,因為在梅蘭酒吧的那一晚,他這個人交過手,而在交手之前,這個壯漢就做過這種聳肩的動作。


    他這個動作習慣與眾不同,別人都是雙肩一起聳動,而他隻動左肩,右肩卻是紋絲不動,很怪異的。


    孟良心想,這個人既然是錢剛的人,那麽他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和錢剛的關係,那麽他這樣做的目的是為了什麽呢?


    他想了想,決定順著這個人的意思辦,他不是要叫經理嗎,那就把經理叫過來得了,“小姑娘,這件事你既然解決不了,何不應這位先生的要求,讓你們的經理出麵呢?”


    孟良話音剛落,隻見一個白白胖胖的中年男子來走了過來,“我就是這裏的經理,哪一位先生找我?”


    女侍應生還沒有迴答,那個壯漢已經嚷了起來,“張胖子,這是怎麽迴事?難道我三天沒來,這裏就沒有我的座位了嗎?”


    張胖子看樣子就是一個八麵玲瓏的人,“原來是李老弟呀,實在不好意思,我們這位侍應生今天剛上班,不知道那個座位是你的專座,你是錢爺的人,宰相肚裏能撐船,就不要與小姑娘一般見識了。”


    這位李老弟冷哼了一聲,“張胖子,我肚子餓了,我給你五分鍾時間,你如果還沒將垃圾清理幹淨的話,就不要怪我讓你難做了!”


    李老弟雖然表麵上是在給張胖子施加壓力,但是實際上是想趕孟良和李妍走。


    張胖子的臉色變了幾變,然後往前走了一步,“李老弟,你這樣做就不對了,進門都是客,況且他們的菜已經上齊了,你另外換個位置也是一樣。”


    李老弟瞪了張胖子一眼,大搖大擺地來到了孟良身前,“小子,你挺牛啊,連我的位置都敢搶?”


    孟良突然想起來,肯定是自己易了容,這個錢剛的手下沒認出來自己,他想起錢剛送給自己的紫色至尊卡,就想掏出來亮一下,免得影響了李妍的食欲,因為李大小姐已經明顯有些不耐煩了。


    沒想到,那個錢剛的手下,卻是搶先一步,把拿一大碗蛇羹掀翻了。


    這個人也未免太過分了,孟良目光一寒,剛想給他一些顏色看看,突然現從蛇羹裏,竄出一條金黃色的蜈蚣,咬向了李妍的咽喉。


    “飛天蜈蚣!”孟良眼疾手快,後先至,一記天火燒急出,正好打在飛天蜈蚣的嘴上,那東西叫了一聲,頓時消失不見了。


    與此同時,隻聽有人一聲冷笑,“孟良,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域無門自來投,今天老夫就要你們幾個給我那侄子陪葬!”


    孟良抬頭一看,隻見從後堂走出一個虎背熊腰的中年人,稍稍有些驚訝,“陶壯,我收到消息,說你已經離開了花城,沒想到你還沒有走?”


    陶壯冷笑一聲,“孟良,你沒死,我怎麽會舍得走呢?”


    那個壯漢擋在了孟良和李妍的身前,“孟先生,我叫李虎,是錢爺讓我來的,你們快走,這裏有我頂著!”


    “走?你們一個都走不了!”陶壯拍了拍手,隻見那些侍應生和顧客全都亮出了家夥,圍了上來。


    而從後廚也湧出來一大幫人,為的幾位都是孟良的老熟人,陶正方和陶家四飛將,看來,陶家這一次是下了血本了,在花城的精英幾乎全到了。


    與此同時,桃花蛇羹的卷簾門也放了下來,孟良心想,難怪梅蘭讓自己小心呢,原來陶壯處心積慮地想對付自己。


    如果孟良是孤身一人,那麽他根本不擔心,因為陶家的人再多,他也有辦法應付,但是有李妍和李虎在,就會讓他分心了。


    孟良稍一琢磨,想出了一個法子,他把身旁的幾個凳子繞著李妍和李虎一擺,整出了一個簡易的八門金鎖陣,然後說道,“李妍,你們兩個在裏麵好好呆著,等我打了這些雜碎,然後再帶你迴家。”


    說來也奇怪,李妍和李虎隻覺得周圍無非是擺了幾個凳子,而陶正方等人卻覺得屋裏突然多了一片森林,根本看不到李妍和李虎的蹤影了。


    但是陶正方並沒有驚訝,而是撫掌大笑道,“孟良,真有你的,想必這就是傳說中的八門金鎖陣了,果然是神乎其技,可惜的是,你自己沒有躲進去,否則,我們縱然聚集這麽多的高手,也拿你沒有任何辦法。”


    孟良捏了捏鼻子,笑了,“老陶,你唬我呢,我如果進去了,你們隻需放一把火,我們三個不就嗝屁了?再者說,你們雖然人多,也未必就能夠吃定了我!”


    “是嗎?”陶正方嗬嗬笑了起來,“不過,以老夫看來,我們根本不用出手,你就束手就擒了。”


    看著陶正方皮笑肉不笑的臉龐,孟良心裏咯噔一下,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頭,但就是想不起來,自己的破綻到底在哪裏?


    就在這時,隻聽見李妍一聲驚叫,孟良迴頭望去,隻見李虎手裏拿著一把刀,正架在李妍的脖子上,“孟良,對不起了,你我是各為其主,想要李大小姐活命,你最好老實點兒,要不就別怪我辣手摧花了。”


    孟良總算是明白了,原來這個李虎就是陶家安插在錢剛身邊的臥底,難怪陶家的人,知道他和李妍要來桃花蛇羹吃飯,從而在這裏布下了天羅地網。


    看到孟良的臉色變了,陶正方很是得意,“孟良,你不是很聰明嗎,怎麽這一次吃癟了?不過,你吃癟的樣子很可愛。”


    “老陶,多謝誇獎。”這個時候,孟良竟然還能夠笑出聲來。


    這時,李妍終於叫出聲來了,“孟良,別管我,你快走!”


    李虎連忙堵住了李妍的嘴,而陶正方則把陶家特製的兩副銬子扔到了孟良的麵前,“小子,想要李大小姐的命,就把自己拷上。”


    孟良搖了搖頭,“我傻呀,自己拷自己?”


    陶正方一愣,“你不要李大小姐的命了?”


    孟良的聲音很平淡,“我是很愛她,但總不能把自己的命搭進去吧,這好像不劃算,她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你們把她殺了,我另外再找就是了。”


    “你!”陶正方也沒有想到,孟良竟然如此冷酷無情,把心一橫喝道,“李虎,動手!”


    “李大小姐,我也是奉命行事,對不住了。”李虎一咬牙,一刀抹向了李妍的脖子,誰知道感覺不對,仔細一看,哪裏是李妍,原來是一把椅子。


    這時,孟良哈哈大笑起來,“李妍是我的女人,天底下沒有人能夠傷害她!”


    眾人尋聲望去,隻見李妍正和孟良並肩而立,宛如一對璧人,真的是神仙眷侶。


    陶正方目光一凜,失聲叫道,“移天換日!”


    孟良微笑著點了點頭,“老陶,算你識貨。”


    陶正方的臉色轉了幾轉,喝道,“給我一起上,看他渾身是鐵能撚幾根釘?”


    眾人吆喝一聲,剛要一擁而上,誰知道孟良已經先下手為強了。


    他一隻手攬著李妍的腰,另一隻手瞬間出了八脈神針,這是經過智多星吳用加持之後的八脈神針,威力比起之前大了數倍,那些陶家的人還不知道怎麽迴事呢,已經栽倒了一地,隻剩下陶正方一個人直挺挺站著,麵如死灰一般難看。


    “老陶,你的手下全部被我的八脈神針透了穴,如果沒有我的救治,他們活不過三個時辰,就你一人尚可一戰,但是你覺得自己能躲過我的八脈神針嗎?”孟良傲然而立,八脈神針閃著銀色光亮繞著他飛舞,就好像神仙一般。


    陶正方的臉色更難看了,“八脈神針,天下無對,我們陶家不該攤上你這麽一個對手,你動手吧,老夫如果皺一皺眉頭,就不算是陶家子孫!”


    孟良微微一笑道,“我沒有殺人的愛好,對你們的性命沒有絲毫興趣,而你們陶家也為此前的舉動付出了沉重的代價,如果我開出一個條件,饒了你們的性命,你能夠答應嗎?”


    “繞了我們?孟良,難道你是想放虎歸山嗎?”陶正方非常吃驚,如果是他,在這個時候是絕對不會留手的,因為孟良和陶家已經成為死敵,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孟良笑了,“老陶,說句你不愛聽的話,就憑你們幾個,在我心裏根本稱不上老虎,我一根手指就能夠把你們全部撚死。”


    如果是別人說這種話,陶正方隻怕早就上去拚命了,他什麽時候被如此輕視過,但是孟良絕對有資格這樣說,陶正方也隻能接受。


    他的神色一下子憔悴了許多,“說吧,你是要錢還是要地盤?要多少?”


    在他的心目中,孟良肯定會獅子大開口,從而來削弱陶家的實力。


    誰知道孟良隻是輕聲道,“錢我有的是,而地盤我也不稀罕,所以我什麽也不要,我隻要你答應,從今以後,你們陶家和我井水不犯河水就可以了。”


    “什麽?”陶正方愣了,他覺得自己越來越看不透孟良了。


    孟良搖了搖頭,“怎麽,老陶,你不答應嗎?”


    “答應,一千一萬個答應!”陶正方終於迴過神來,連忙施了一禮,“多謝孟先生大人有大量,以後但凡有用著陶家的地方,吱一聲就行了,在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如果是別人,開這樣的條件,陶正方肯定不會答應,畢竟雙方恩怨頗深,不是那麽輕易化解的,但是孟良是誰,以他的實力,根本就不是陶家能夠抗衡的,所以,他這麽表態等於是放陶家一條生路。


    “老陶,謝啦!”孟良扔給陶正方一個小瓷瓶,“喂他們每人吃一粒,就沒事啦,你們忙,我就先走一步了。”


    陶正方隻覺得眼前一花,孟良和李妍就不見了蹤影,緊接著,隻聽一聲響,隻見卷簾門上多了一個大洞,人字形的,看來他們兩個是破門而出了。


    再說孟良和李妍到了街上,兩人相擁而行,真的是羨煞了旁人。


    孟良的心裏也是美滋滋的,甭提有多高興了。


    忽然,李妍問道:“孟良,剛才是誰說,天底下的女人多的是,不在乎我這一個呀?”


    孟良知道要糟,哭喪著臉說道:“小妍,我那不是開個玩笑嗎?”


    “玩笑有這樣開的嗎?”李妍一伸手,已經揪住了孟良的耳朵,使勁一擰,孟良已經如同殺豬般叫了起來。


    李妍嘟著嘴說道:“你還有理了,再叫今晚上跪八個小時搓板。”


    孟良強忍著痛,“我不叫了行嗎?”


    “已經晚了。”李妍把嘴巴貼到了孟良的耳朵根,“搓板嗎,還是要跪的,但是跪了之後,我可以獎賞你呀!”


    “這”麵對這麽一個小魔女,孟良總算體會到什麽叫做痛並快樂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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