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津胸有成竹道:“隻要孟良拿不出別的證據,他就死定了!我覺得現在是你露麵的時候了!你需要的東西我已經準備好了,晚些時候我會安排電視台記者采訪你,到時候你就把這些證據拿出來就行可!”


    “嗯!”趙奎點了點頭,看樣子還是有些信心不足。Ω


    陶津繼續給他打著氣,“你是中醫專業的教授,又去海外進修了三年,而孟良隻是一個高二學生,起跑線就不一樣,況且你手裏又有這些貨真價實的東西,到時候輿論肯定會一邊倒地支持你,拿迴腦康靈的專利權還不是猶如探囊取物一般!”


    趙奎激動地點點頭,再次倒了一杯酒道:“陶老,二公子,賈小姐,我敬您們一杯!”


    “幹!”幾個人的酒杯碰到了一起。


    兩天後,花城電視台的著名訪談節目采訪了趙奎。


    “大家好,我是花城訪談的節目主持人楚玉,前段時間網上炒得風風火火的腦康靈‘剽竊事件’終於有了下文,隨著孟良被花城市警方帶走調查,我想很快就會有結果!”


    “今天我們現場來了一個大家,祖上世代老中醫,在我們花城久負盛名,他就是花城醫大趙奎教授,他自稱是腦康靈的真正明者,現在我們把他請上台!”


    趙奎健步如飛走上了直播訪談的舞台,“大家好,我是花城醫大教授趙奎,剛從米國進修迴來。”


    楚玉問道,“趙教授,請問腦康靈真的是你明的嗎?”


    趙奎的神色很坦然,“那是當然,我可是家學淵源,有著多年的臨床經驗,又去米國呆了三年,以我的水平,研這種藥也不算是一件難事!”


    趙奎這麽直接了當,也讓楚玉有些始料未及,但她的主持經驗相當豐富,“從李氏製藥公司召開新藥布會,直到現在已經有一段時間了,為何趙教授您一直沒有站出來說清楚呢?”


    “是這樣的。”對於主持人這個問題,趙奎早有準備自然是娓娓道來:“我幾天前才從米國迴來,得知這個消息之後,我非常憤怒,沒想到世上還有這種厚顏無恥之人!”


    趙奎故意表現得非常憤怒,讓台下和電視機前的觀眾都為他鳴不平。


    楚玉又問道:“趙教授,您有什麽證據證明腦康靈是您明的呢?”


    趙奎從隨身攜帶的黑色皮包中拿出一疊文件,遞給了主持人。


    楚玉接過來看了看,現這些是趙奎近年來所做的實驗記錄,有些是在花城醫大,但更多的是在海外。


    她把幾張記錄放在鏡頭前展示給電視機前的觀眾看,然後又問道,“趙教授,下一步,您將采取什麽措施呢?”


    趙奎道:“接下來,我會尋找律師上訴至法庭,把腦康靈的專利權奪迴來!並且讓孟良這種醫藥界的敗類受到法律的嚴懲!”


    楚玉道:“現在孟良已經把腦康靈的專利授權給李氏製藥公司生產,如果您拿迴了專利權,您是否會繼續與李氏製藥公司合作?”


    趙奎道:“孟良勾結李氏製藥公司高層剽竊了我的科研專利,我不會再跟這些人同流合汙,我已經決定將腦康靈授權給陶氏製藥生產,讓這種藥繼續造福華夏人民!”


    楚玉主持節目已經爐火純青,知道觀眾最想看的是什麽,“趙教授,你現在有什麽要對孟良說嗎?”


    趙奎站起身來,對著鏡頭大聲道:“孟良,本人鄭重地警告你,你必須馬上給我賠禮道歉,並且賠償我的所有損失!否則我將會拿起法律的武器,讓你付出慘重的代價!”


    就在趙奎在電視上義正言辭的聲討孟良的時候,孟良也沒有閑著。


    其實,他那天隻是被警察帶離了李氏總部大樓而已,一轉彎,那兩個警察就把他放了。


    他喬裝易容之後,直接去了醫學雜誌社,和鄭總編詳談了一番,知道在李長林出事之前,曾經給他打過一個電話,說是有關腦康靈的論文,被一個冒充是醫學主編的人騙走了,可是僅僅幾分鍾之後,李長林又打電話說是自己女兒的惡作劇。


    這絕對是一個有價值的線索,因為孟良記得很清楚,那天他和李妍在一起,所以說這個所謂的惡作劇是假的,可是李長林為什麽要說謊呢?


    孟良思來想去,真相隻有一個,那就是論文的確被人騙走了,而李長林這麽說就是不好意思麵對自己,否則他也不用搶在騙子之前,急匆匆地往醫學雜誌送論文。


    從鄭總編那裏出來,孟良先給李妍打了個電話,然後直接到了李氏製藥總部大樓。


    李妍出來把他接進了自己的辦公室,由於孟良體內住著梁山四大密探之二,易容術非常高明,別說那些普通員工了,就是李妍的秘書都沒認出他來。


    進了辦公室,孟良讓李妍派人把李長林去世的那一天的監控錄像,全部送過來,然後他就一個人坐在裏間反複看。


    看了大概一個多小時時間,他就找到了那個戴著棒球帽的人,第六感告訴他,這個人非常可疑。


    孟良讓李妍去把李長林的秘書叫進來,然後指著戴棒球帽的這個人問道,“你好好想想,記得這個人嗎?”


    李長林的秘書覺得這個陌生人很沒禮貌,但是看他和李妍勾肩搭背的樣子,還是老老實實地迴答了,“這個人說他叫馬蕭,是什麽醫學雜誌社的主編,這次來找董事長是拿論文來的。”


    “這就對了!老子找的就是你!”孟良揮揮手,讓秘書出去了。


    然後拍了兩張照片,一張傳給了錢剛另一張傳給了水笙,而且說話非常強硬,限他們兩個小時之內找到這個名叫馬蕭的人。


    孟良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因為他知道自己就是在和對手賽跑,誰快誰就占據了主動。


    李妍不明就裏,還以為他是為趙奎在花城訪談上大放厥詞而心焦呢,其實,在此時此刻的孟良眼裏,趙奎不過是個螻蟻一般的小角色,他的目的是把背後的主謀挖出來,給李長林報仇雪恨。


    讓孟良沒想到的是,這一次水笙竟然跑到了錢剛的前頭,她在一個小時之後,就迴話了,說這個人的真實姓名叫馬亮,花城市郊區馬莊人,她現在就帶人去馬莊抓捕,然後當場審訊,一定會給孟良一個滿意的答複。


    孟良覺得錢剛是不是睡著了,堂堂一個錢半城竟然競爭不過水笙一個丫頭,他剛要打電話諷刺他兩句,沒想到他卻打過來了。


    “孟兄弟,那個戴棒球帽的人我已經找到了,他的真名叫馬亮,外號靚仔,是文化路張棟的手下,本來是歪果仁出了錢讓張棟拿到這份論文的,沒想到就在張棟的酒吧裏,論文讓人拿走了。”


    孟良一愣,“強龍不壓地頭蛇,什麽人這麽大的能耐?”


    錢剛笑了,“張棟說了,出手的人是陶家四飛將之一的飛牌陶北,他惹不起陶家,就把這件事壓下去了,至於他的老外金主,敷衍過去就算了。”


    “剛哥,多謝你了。”孟良掛了手機,這件事果然是陶津做的,這個小狐狸,先利用馬亮騙出了論文,接著設計害死了李長林,然後又讓飛牌陶北偷走了論文,他以為就算是事情敗露了,也有老外給他背鍋,誰也查不到他的頭上,沒想到張棟是個機靈鬼,一眼就認出了飛牌陶北的身份。


    孟良想給水笙打個電話,讓她把人撤迴來算了,省得白跑一趟。


    但是他號碼都吧撥好了,最後還是放棄了,因為水笙迴來,他做什麽事就沒有那麽自由了。


    李妍在一旁看孟良如釋重負的樣子,知道已經有了線索,連忙問道,“孟良,快說,是誰害了我爸?”


    孟良冷聲道,“還能有誰?”


    李妍一愣,“真是陶津?”


    孟良點了點頭,“除了他還有誰?”


    李妍咬牙切齒道,“孟良,你答應我,一定要替我爸報仇呀,他老人家死的太慘了!”


    孟良把李妍攬在了懷裏,“小妍,你放心,我已經謀劃好了,這幾天就把陶氏製藥連根拔起。”


    陶津這個人怎麽說呢,本來從焦讚那件事之後,孟良就想直接把他結果了,可是後來牽涉到了李氏,孟良才想徹底擊敗他,讓他輸光一切。


    誰知道這廝做事這麽不擇手段,連李長林也給殺了。


    說實話,孟良有些後悔,這也是他得到智多星吳用的閃卡太晚了一些,如果早個十天半月的,隻怕陶津早就被他解決了,而李長林也不會死。


    孟良暗暗誓,吃一塹長一智,今後不管是誰,隻要抓住機會就是雷霆手段,絕不姑息養奸。


    這個時候,秘書一推門說道,“李總,快看電視,花城訪談。”


    李妍瞪了她一眼,“你不知道敲門呀?”


    秘書知道自己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連忙退了出去,心裏想,李總小小年紀,怎麽如此用情不專,孟良才進去幾天,她就移情別戀了?


    李妍打開了電視一看,氣得肺都炸了,可是孟良若無其事地捏了捏鼻子,笑嗬嗬的說,“這位趙教授口才不錯,長得又儀表堂堂的,可以就是不學好。你氣什麽,坐下來聽聽,學習一下人家講話的藝術,對你以後有好處。”


    李妍傻眼了,不知道孟良是不是氣瘋了,後來還是孟良一把將她拉到了沙上。


    過了好大一會兒,李妍才緩過勁來,說道,“孟良,你有證據能夠證明你的清白嗎?我想肯定有的。”


    誰知道孟良搖搖頭道:“我沒有!”


    李妍緊緊皺著眉頭,“那要怎麽辦?難道真的把腦康靈的專利權給這個趙奎?”


    “不可能!”孟良斬釘截鐵地說了一句,然後拍了拍李妍的肩膀,“我的妍,你還信不過我嗎?我什麽時候讓你失望過?這樣吧,我們的反擊現在就開始,而你李大小姐也是馬前卒,這樣吧,你馬上幫我安排一個記者招待會!”


    “嗯?”一聽說自己成了馬前卒,李妍來了精神,在孟良臉上吻了一下,卻才反應過來,“我的良,你開記者招待會要幹什麽?”


    孟良冷冷一笑,霸氣十足的說:“宣戰!我要宣戰!”


    從表麵上看,孟良的處境似乎非常嚴峻,對於網絡上流傳的帖子中關於實驗記錄等問題,他的確沒有辦法去解釋,而趙奎肯定又有所依仗,因此才敢在電視節目中大言不慚地要孟良給他道歉。


    現如今李氏製藥公司的股價已經受到了一些影響,很多投資者都擔心腦康靈的專利權會被趙奎和陶氏製藥搶過去,那樣的話,李氏製藥公司就不能再生產腦康靈了。


    不過這並不意味著孟良沒有辦法,其實辦法他早就想好了。有時候獲取勝利並不需要費盡心思去證明自身的清白,隻需要證明對方是錯的就行了!


    李妍此刻對孟良非常有信心,因為這種事情也隻有他一個人可以解決。


    而當孟良胸有成竹地說出“宣戰”兩個字,那便意味著他已經有了解決的辦法,因此李妍親自指定人手,安排一場記者見麵會。


    見麵會安排在晚上七點,李妍讓人把邀請出去之後,記者們便蜂擁而至,要知道孟良出獄這可是大新聞,他們竟然都不知道,所以都趕來想挖掘一下。


    這時的孟良和趙奎已經成為全華夏學術界的焦點,他們兩人其中之一必定是剽竊了另一個人的研究成果,這是毋庸置疑的。


    而孟良一直沒有在公共場合解釋網絡帖子和趙奎的問題,記者們都猜想,是該孟良拿出幹貨的時候了。


    六點半不到,李氏製藥公司的會議室就已經被記者和攝像師們擠得滿滿當當,甚至有記者為了搶位置,差點爭吵起來。


    七點整,孟良和李妍以及所有董事一起來到了會議室。


    看到孟良出現,整個會議室立刻安靜下來,記者們立刻隨身攜帶的筆記本電腦,攝像師們打開了攝像機,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孟良的臉上。


    “各位記者好,我是孟良,今天召開記者見麵會,目的是就趙奎趙教授在電視上的說法做一個迴應!”


    孟良臉色鎮定,有記者注意到他並沒有攜帶實現準備的稿子,看來是臨時起意才開了這次記者見麵會。


    “先我要說的是腦康靈的明人是我,而且隻是我一個!不是什麽趙錢孫李教授!他在電視節目上所說的話都是子虛烏有!”


    孟良話語一出,現場記者立刻將他的說法現場編輯到各自的新聞網站上。


    一個女記者問道:“請問孟良先生,您有證據證明腦康靈是你明的嗎?”


    孟良搖了搖頭道:“沒有!”


    現在頓時一片嘩然,這算什麽說明?沒有證據能讓誰信服你?沒證據你召開新聞布會為的又是什麽呢?


    有一個記者受了陶津的紅包,所以問題很尖銳,有些咄咄逼人的架勢:“那你憑什麽說趙教授在說謊?”


    他似乎特意著重強調了“教授”兩個字,似乎在提醒孟良,人家趙奎是大學教授,而你隻是一個區區的高二學生而已。


    孟良並不在意這個記者的態度,因為他在針鋒相對,而且用了最霸氣的語氣道:“因為我會親自拆穿他的偽裝!”


    現場記者都感到很納悶兒,沒有證據怎麽拆穿趙教授?


    孟良解釋道:“是這樣的,我今天召開記者見麵會的第二個目的,就是希望你們能夠將我說的話傳達給趙教授,告訴他三天之後,我會親自站在花城醫大的操場看台之上跟他對質,到底誰在說謊到時候自然就都明白了!”


    現場記者立刻激動起來,孟良終於要跟趙教授對質了嗎?可為什麽要在三天之後?


    李妍也感到很詫異,因為孟良事先並沒有告訴她要跟趙教授對質的事情,不過看孟良的樣子,似乎他已經有了十足的把握。


    那個女記者曾經是孟良的迷妹,如今更是被孟良的霸氣撩得臉色通紅,輕聲問道,“孟良,俗話說得好,趁熱打鐵,你為什麽今天或者明天不能跟趙教授對質呢?”


    “對不起,這是我的自由!”可惜此時此刻的孟良沒心思和她互動,“至於什麽原因,暫時我無可奉告,如果你們願意的話,到時候我歡迎你們到花城醫大去,一切的真相都會解開!謝謝!”


    隨即,孟良便轉身離開了會議室,哪怕記者拋出了一大堆問題,他也絲毫不理睬。


    孟良之所以把對質安排在三天之後,那就是因為他要在這三天之內,解決掉陶津和陶家的人,那樣的話,趙奎就成了無根之萍,擊敗他揮揮手就足夠了,又有什麽好擔心的呢?


    記者見麵會隻有短短幾分鍾,這讓到場的記者們都感到很詫異,但同時他們也感到很有收獲,畢竟孟良所說的三天後將會跟趙教授當場對質的事情就是一個大爆料!


    “孟良約定與趙教授在花城醫大操場當麵對質!”


    “真相即將揭開!孟良約定趙奎三日後對質!”


    “到底誰才是學術剽竊者?三日後花城醫大操場揭開!”


    這是第二天早上各大報紙的頭版標題,每個人看到這些消息,都被孟良勾起了強烈地好奇心,因為孟良明明說他沒有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可是他卻敢和趙教授對質,這裏麵到底有什麽奧秘呢?


    此時的花城醫大常務副校長劉清卻是痛並快樂著,因為校長隱退,他成了實際的掌舵人,並且先下手為強,已經招了孟良為下學期的新生。


    沒想到卻被人揭他的腦康靈是剽竊他人研究成果得來的,後來去米國留學三年的趙奎橫空出世,聲稱這個藥是他明的,搞得一大群記者天天來學校尋求真相,也讓劉清疲憊不堪。


    不過在內心深處,劉清是更相信孟良的,因為孟良是他見過的最好的醫生,竟然不開刀就治好了腦溢血,而趙奎,雖然是中醫世家,又去米國學了西醫,但他覺得,以趙奎的本事,研不出來腦康靈這種神奇的藥物。


    現在孟良宣布將會在操場跟趙教授對質,這讓劉清很是高興,因為這樣一來,不管是誰贏,他們花城醫大都將揚名於世。


    三天後,剛好是星期天,他安排所有學生老師都去操場集合,也讓各方記者看一下,他們花城醫大學生的精神麵貌。


    最苦惱的人就是趙奎了,他也沒有想到孟良會約定跟他對質,本就心虛的他得知這個消息之後便惴惴不安,心中總是猜測著孟良是否藏著其他的證據,想要在花城醫大操場上當麵拿出來。


    陶津倒是並不擔心,“趙教授,你不用擔心,孟良肯定是故意放的煙霧彈,目的就是迷惑你!你想想,他要是有什麽殺手鐧早就拿出來,何必要等到三天以後呢?而且我給你弄的這些證據可以說天衣無縫,沒有人能夠查出來!你隻要放心地去跟他對質,看他能耍出什麽花樣來?”


    趙奎隻得點了點頭,如今他已經沒有退路了,隻能硬著頭皮上了,這就叫做騎虎難下。


    接下來的整整一晚上,還有第二天整整一天,孟良拒絕任何采訪,他有李妍陪著,安安心心地在家休息了一天,甚至李氏製藥那些高層人物都見不到他。


    陶津在他家附近布了許多眼線,什麽紅外線之類的各種先進設備都用上了,十分鍾向陶津匯報一次,但是每次的匯報內容幾乎一樣,孟良不是在吃飯,就是在睡覺。


    這些人並不知道,孟良其實早就溜出去了,就等著天黑,給陶津雷霆一擊呢?


    而在他家裏猛吃海喝又睡覺的人,其實是易了容的焦讚,他們兩個身材差不多,孟良的習慣,走路的姿勢,拿筷子的夾菜的動作,焦讚都知道,再加上那巧奪天工的易容術,難怪那些陶家的眼線看不出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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