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當古漢年剛照著李明的意思,順著宣紙上的第一個字——佛的筆畫看下去時,就覺得有什麽東西在體內流竄;感覺不對勁兒的他,趕緊扭頭不再看上麵的字,但還是忍不住地吐出一口鮮血。


    “噗!”


    “噗!”


    “噗!”


    不僅是他,還有其他好事兒湊過來的大廳客人和服務員們也都忍不住地口吐鮮血。薛昊也是強忍著內力調息,才不至於那麽狼狽。


    “劍意!這就是劍意嗎?”薛昊不敢再看宣紙上的字,震驚地看著李明,想要尋找出答案。


    “隻能勉強算是吧!這最多隻能算是有了劍意的雛形。”李明在座位上悠閑的喝著果汁:“若是真正的劍意,會有很明確的意圖,而你剛才感覺到了劍式的意圖了嗎?我現在的劍招,就好像一隻無頭的蒼蠅,隻會到處亂飛。”


    “怎麽?大哥是不是看得有些心動,想和我一起修劍啊?”


    雖然李明說得話會隨和,但薛昊就是感覺有那麽一些不舒服,感覺他並不是那麽真心實意,而是讓人覺得有種憐憫,被施舍的感覺。


    “不必了!”薛昊的身子不經意的的挺拔了一下,傲然地說道:“這是你的緣法,不是我的!我相信我有我的路,更有我的緣法!”


    “哦~”李明萬萬沒想到自己的大哥會做出這樣的決定,龍吟劍嘯九天訣他是不能教給大哥的,因為聲音叔叔早有明示,連使用都不讓他輕易使用,又怎麽可能讓他授之於人呢?


    不過,老爺爺的基礎九劍就應該沒問題了!他既然可以隨意的教給自己這個外人,自己當然也就可以教給自己的大哥了!


    可他並沒有想到:正是他的這一絲猶豫,再加上他剛剛築基成功,在麵對這些世俗的螻蟻,還不能很好的控製好自己的言行;所以,讓薛昊覺得有一種被蔑視的感覺。


    “武尊強者不需要任何人的憐憫,我可以被打到,但絕不能失了強者的尊嚴。”


    其實,李明還真沒有蔑視他的意思。畢竟薛昊是他的親大哥,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他又怎麽可能蔑視他呢?


    隻是李明現在的身份不同了,眼界也隨之變高了!一個修劍者在看待凡人上,根本就不存在什麽蔑視不蔑視。道理很簡單:人會去蔑視一隻螞蟻嗎?


    根本就不在一個層麵上嘛!


    “你說得也有道理!”李明一直處於自閉狀態,雖然現在因為築基成功,腦細胞使用率有所提高;再加上無意斬殺上屍蟲彭侯,不再自閉,可這也隻能使他不再有社交障礙,變得更聰明,卻不能令他懂得察言觀色啊!


    所以,他並沒有及時的卻解開薛昊的心結,而是自以為的給大哥指了一條明路:“對於你們武者的修行,我是不太了解的;但我可以聊聊我們劍修的修煉模式。”


    “還處在世俗的劍者,可以使出‘劍氣’,同時以‘劍芒’為術;當劍氣足夠磅礴,便可使劍芒隨意成片,組成自己所需的影像,即:‘劍相’;當‘劍相’足夠凝重後,就會產生一定的威勢,即:‘劍勢’;劍勢所逝之處,即是:‘劍意’。”


    “它和修劍者的的區別是:世俗的武者所使用的是‘內力’;而修劍者,所使用的卻是‘靈力’。我認識的一位老前輩,把這種修行方式稱之為:命修。”


    “而我現在所修煉的卻是那位老前輩的修行方法——性xi


    g修,反其道而行之。以術數來彌補,內力或靈力的不足。”


    當李明講完這些,一直很迷茫的薛昊終於有了自己修煉的方向;但他還是好奇的問道:“術數是什麽意思啊?”


    “一切外力皆認為是術數。”雖然李明看似很不近人情,但他卻是如那位老爺爺對自己一樣,盡量為大哥解惑:“比如:我們的電影裏看到的道士用的符咒、西方魔法師用的魔法,還有那些異人用的特異功能等等,等等。”


    “這麽說您給我提的字,還真有斬妖驅邪,鎮宅保命的作用啊?”聽到李明兄弟二人的對話,古漢年不禁地插嘴問道。


    “當然!”李明說道:“不過,也不是無休止的。上麵的靈力也是有限的,用一次少一次。”


    “啊~”古漢年聽了,急忙把宣紙卷了起來,同時嚷嚷道:“都別看了!都別看了!把我字上的靈力都看沒了!”


    “哈哈哈……”李明聽了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


    “二少爺,你笑什麽啊?”古漢年不解地問道。


    “字上的劍靈力怎麽可能看到沒呢?”李明解釋道:“要是這樣誰還會把它掛在房間裏啊?不掛在房間裏,又怎麽鎮宅辟邪啊?”


    “你們之所以受傷,那是受我寫得字的劍意所傷,劍意是不會消失的;但它不會有主動攻擊的能力的,所以我剛才才要讓你們順著我寫字的筆畫去看。”


    “會損耗消失的,是字上的靈力,也就是我寫字時用得力。它們會主動攻擊那些魑魅魍魎,但卻是用一次少一次,直到字上的劍靈力全部消失。”


    “那這幅字到底能頂多少次啊?”古漢年頗為緊張的問道。


    “這要視情況而定了!”由於李明需要古漢年幫忙,所以隻能有問必答:“如果對方比我的功力強,這幅字肯定是一次也不管用了!如果出現的都是些跳梁小醜,即便是來個千兒八百的,也定讓他有來無迴。”


    “哇!厲害!厲害!”古漢年聞言,更加小心翼翼地把宣紙卷好,然後放進畫筒裏。


    不一會兒,李明又寫好一幅字交於古漢年。古漢年在收起這幅字的時候想著:“把這麽好的字給了老年,是不是有點兒虧了?”


    但隨即又一想:“不行!這要是讓李明知道了,那就得不償失了!還是竭盡全力辦好他交代事才是正途。”


    大廳的客人則是一個個的找上秦嵐,有沒有的亂攀交情。沒一會兒,薛昊、薛昕也被人圍上了;最後,就連保姆梅菊花也被堵得水泄不通。李明看得出來不勝其煩,躍過人群,從他們的頭頂飄然而過。


    迴到自己的房間,李明並沒有修煉,而是上網搜了一個喜劇電影,緩解一下心情。在電影演到一半兒的時候,秦嵐架著車迴來了。薛昊沒有與之同行,而是獨自迴市區的家裏。


    雖然薛昊隻是一個世俗的武者,可是世俗的武者也有自己所要堅守的東西。


    看門進到房間,看到李明全神貫注的在自己的房間看電影,也都不好打擾。薛昕嚷著要和母親同睡,二人收拾妥當睡下後,梅菊花走進李明的房間,坐到床邊,問道:“二少爺,我們可以聊聊嗎?”


    “梅姨!以後不要再叫我二少爺了!”說著,李明把電影暫停住,然後轉過來椅子對梅菊花說:“這麽多年來,是您一直對我不離不棄!這份恩情,我李明沒齒難忘,您以後就直接叫我的名字吧!”


    “嗯!嗯!”梅菊花感動的眼淚直打轉兒,幾句寒暄話後,梅菊花鄭重的對李明說:“明明,你以後這個樣子可不行!”


    “我怎麽了?”李明莫名其妙的問道。


    “你看看你說話多衝!這誰能受得了啊?”梅菊花勸道:“你過些日子就要去上大學了!那裏有很多的新同學,等著你去認識,你總是這麽一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人表情怎麽行?”


    “我是去學東西的,又不是交朋友了!”李明有些不理解的答道。


    “多個朋友多條路,多個冤家多堵牆。”梅菊花不厭其煩地開解著:“你以後行走社會,多個朋友,就多一分保障,不比你多個障礙強嗎?更何況冤家宜解不宜結,你就當少給自己惹些麻煩不行嗎?”


    “好吧!我知道了!”李明知道梅菊花是為自己好,便口頭答應了。


    “還有!”梅菊花看了看李明的電腦屏幕,指著說道:“你已經渾渾噩噩快二十年了,還不抓緊努力!看這嘻嘻哈哈的電影有什麽用?還不如看一些教人為人處世,熱血勵誌的電影了!”


    “好!好!我知道了!我這就換!我這就換!”李明趕緊把還沒看完的喜劇電影刪掉。


    “好了!已經很晚了!你也早點兒睡吧!熬夜對身體不好!”說完,梅菊花起身,帶上房門出去了。


    梅菊花走後,李明一點兒睡意也沒有,想想梅姨說得很對,便挑了一下熱血勵誌的電影看了起來。


    一連幾天,李明並沒有修煉,而是盡可能的放鬆自己,讓自己進入最佳狀態。這幾天裏,古漢年已經跟上海複旦大學的年老通過氣了,年老看到他網上傳過來的李明寫得字,毫不猶豫的保證學校肯定接收這個學生。


    隻是,現在的李明並沒有學籍,所以古漢年還要費些周折,先給李明辦好學籍,才好再說轉學上海複旦的事兒。


    經過幾天的養精蓄銳,李明叮囑了一下梅菊花,便直接在自己的房間裏打坐。


    調息,入靜……


    事情並沒有像李明想象的那麽難辦。


    本以為還要繼續費勁攀爬斜坡的李明,卻沒想到自己入靜以後,竟然直接來到了斜坡之上——青霄殿的門口。


    信心滿滿的他,鼓足全力推向青霄殿的大門,卻沒想到:手剛挨到大門,還沒來得及發力,就覺得天旋地轉,自己又一次好像掉進了無底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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