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叫差點白發人送黑發人?


    程琛不解又震驚的看向柴哥,等待著他接下來的話。


    柴哥冷睨著他,“蔡昆不是鬱洛洛的父親,我才是。”


    聽到柴哥的話,程琛倒吸一口涼氣,一時之間不知道該用什麽表情、什麽眼神、什麽語氣麵對柴哥。


    過了良久,程琛才緩緩的問道,“所以,她還活著是嗎?”


    柴哥瞪了一眼程琛,最終還是點頭,“差點死了。”


    確定了鬱洛洛還活著,程琛心裏那已經死去的地方在一瞬間複活了,“她在哪裏?我想見她。”


    “見她?”柴哥冷笑著,用眼神告訴程琛不可能,“再害死她一次?”


    程琛不知道該怎麽迴答柴哥的問題,場麵一時陷入沉默。


    ……


    為了不節外生枝,蔡昆被安排在兩天後移送到中國。


    看押室裏,蔡昆無神的坐在椅子上,整個人看上去了無生趣。直到響起了開門的聲音,看到來人的時候,他的臉上才稍稍有了些精神。


    “你來啦,坐吧。”蔡昆笑著看站在門口的柴哥,示意他坐到自己的對麵。


    柴哥站在門口久久沒有動,眼神複雜的看著蔡昆。


    蔡昆倒是很輕鬆,“怎麽?以前你都不怕我,現在怕氣我了?”


    柴哥這才緩步走到了蔡昆對麵的位置坐下,眼睛直視著他,並沒有躲閃。


    蔡昆也就那樣直視著他,兩人相望無言好久。


    終於柴哥受不了先開口了,“找我來有什麽事?”


    讓柴哥來看他是蔡昆自己的要求,也是他在這裏的唯一要求。原本,警方是不想讓柴哥來見蔡昆的,怕影響到柴哥的情緒。可是柴哥聽說蔡昆要見他之後,便一口答應了蔡昆的這個要求。


    有些事,還是要當麵說清楚的,這樣才會讓心中沒有遺憾。


    蔡昆嗬嗬笑著,“我就想知道,你現在看到我會是一種什麽反應。”


    柴哥倒是很冷靜,“很抱歉,讓你失望了,我的反應很正常。”


    蔡昆點頭,“的確很正常,我以為你至少會躲閃我的眼睛。果然是中國警察,心理素質就是和一般人不一樣。”


    柴哥笑了笑,“我就當你是在誇我。”


    蔡昆挑眉,“我的確是在誇你,能在我身邊潛伏這麽久不被發現,還受到了我的重視和信任,阿柴你真是個人才。哦不,現在不應該叫阿柴了。”蔡昆諷笑著,“我能知道你的真實姓名嗎?”


    柴哥沉默了,沒有立即迴答蔡昆。


    “怎麽?你是怕我知道了你的真實身份報複你?”蔡昆自嘲的舉起自己戴著手銬的手腕,“現在的我還怎麽報複你?就算是報複你,我也得有命才行。現在是中國警察和老天爺都要收了我,現在就看他們誰更快了。”


    柴哥盯著蔡昆,最終淡淡的開口,“穆國生,我叫穆國生。”


    “穆國生……”蔡昆重複了一邊穆國生的名字,然後笑道,“你還真對得起這個名字,為了國家而生的好警察。怎麽樣?穆警官,你立了這麽大的功,迴國之後一定會被加官進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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