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媽是個典型的財迷,視金錢如生命,馮剛依然搖了搖頭:“媽,那何東方有錢,你至於這樣子嗎?現在是他找我,我幹嗎要死乞白賴的拿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


    馬桂蘭瞪了他一眼:“你就是嘴硬,你沒錢,誰給你臉?現在你要不跟他何東方拉好關係,以後在紫荊村裏都沒有你的立足之地,你知道現在村裏人都怎麽說人家何東方的嗎?人家有錢,哪怕是給何東方去掃廁所,他們也心甘情願,你看看別人,再看看你,還裝個啥子的清高!這個時代,有錢能使鬼推磨,你要沒錢,你屁都不是!”


    馮剛笑而不語。


    至於自己與何東方之間,現在是友好合作關係,還是不要讓再說過多他的壞話。


    任馬桂蘭如何勸說,馮剛依然不去,最後她也沒有辦法。


    馮剛因到房間,拿出手機,把自己拍攝的視頻重新看了一遍,又氣又恨。


    ……


    東慶鎮派出所裏。


    董大慶不停的撥打著孟遠圖的電話,對方一直處於盲音狀態。


    自己與他合作多年,中途也有幾次鬧僵過,但是無論如何,他都會接自己電話的。


    孟遠圖心裏也明白董大慶是個陰險狡詐的家夥,但是兩個人是合作關係,他能夠讓自己賺錢,自己也不介意多跟他合作一次。


    跟警察合作,穩妥!


    “他沒道理不接我電話的。”


    董大慶喃喃自語一句,把手裏的一款三星手機丟在辦公桌上,“難道他掛球了?”


    董大慶又搖了搖頭。


    孟遠圖有槍,而且他身手了得,也受過特殊的訓練,沒道理會出事的。


    沒有了孟遠圖的消息,董大慶就像失去靈魂一樣,突然間顯的有些盲無頭緒起來。


    一股不祥的預感從他的心底油然而生……


    “是哪裏出了問題?”


    董大慶低聲嘀咕,他緊緊的捏著拳頭,“這次事情之後,我本就應該把他給宰了,免得留在這個世上讓我不得安寧!”


    正在這時,響起了敲門聲。


    “進來。”


    董大慶濃眉一疏,沉聲喊道。


    進來的是一個容顏足於驚世駭俗的年輕女警,那女警約莫二十三四歲,頭發紮了個馬尾辮,鵝蛋形的臉蛋上毫無暇疵,其姿色絕對不比以前的何韻要差!


    她叫廖芸,是上麵新近調到東慶鎮派出所來配合董大慶工作的,據上麵說廖芸是軍校畢業,心思慎密,有著豐富的破案和作戰經驗,被委派到東慶鎮派出所,在何韻光榮“犧牲”之後,廖芸很快便直接升任為二把手,儼然就成了第二個“何韻”!


    同樣的……漂亮,冰冷,戰力指數驚人。


    一見到自己的這個“得力”下屬,董大慶的眼睛頓時藏進了肉裏,咧開嘴巴,笑著問道:“廖芸,有什麽事嗎?”


    “所長,六眼衝村的那起民事糾紛,你看怎麽處理?”


    廖芸寒著臉,一進門便直接說道。


    “廖芸你覺得怎麽處理好呢?”


    “羅四家的牛把徐二家的紅薯葉子吃完了,理應讓羅四來賠償。”


    “行啊,就由羅四來陪償啊,這事兒不是挺簡單的嗎?”


    “關鍵是那羅四不賠償啊,他說他牛吃的那塊地本是他們家的,他們家的牛吃的是自家的紅薯葉子,為什麽要給徐二來賠嚐經濟損失?”


    廖芸低聲說道。


    她從心坎裏看不上這個肥的像頭豬一樣的所長,瞧著他每天都是一副色迷迷的模樣看著自己,她的心裏就有一肚子的火,如果不是上麵有特殊安排,自己早就一肚踢破他的那個大肥肚,倒要看一看他的肚子裏麵究竟裝的是什麽垃圾東西。


    “哦?羅四為什麽這樣說?”


    董大慶的眼睛依然直勾勾的盯著廖芸警服下那鼓鼓的胸脯說道,兩手絞在一起用力的搓了搓,yy之極。


    廖芸氣極,昨天上午還向他匯報過這件事情的,結果這頭大肥豬竟然都忘記幹淨了,真是寧願有豬一樣的下屬,也不願意有豬一樣的上司啊。


    廖芸依然不動聲色地道:“據徐二所講,六年前,羅四因為欠徐二家的錢,把那塊地以三百塊錢的價格抵給了徐二,這幾年那地一直由著徐二所種著,也都相安無事,隻是這次羅四家的牛把地裏的紅薯葉子給吃完了,徐二要賠償,羅四卻反將一軍說那塊地本身就是他羅四的,地裏麵的一草一葉都是他羅四的,因為這塊地的土地使用證都在他羅四家裏,因為這事,兩家當時都鬧的打了起來,兩邊誰也沒有討到好處。所長,這事兒,你拿個決定吧!”


    聽著廖芸詳細的重複一遍,董大慶的眼睛一直都沒有移開她的胸脯半寸。


    廖芸完全不理睬董大慶那猥褻的目光,隻是垂著玉著,暗暗的捏著拳頭,總有一天,自己會給這頭大肥豬的眼睛剜出來喂狗!


    董大慶聽罷,點了點頭:“依法律辦事,那塊地的土地使用證在羅四的手裏,那塊地就屬於羅四的。”


    廖芸眉頭微微一皺,這樣的處事方法未免也太霸道了一些吧?


    董大慶似乎看到了她眼中的不悅,繼續道:“這讓徐二長個記性,誰叫他自個兒買人家地的時候不問人家要來土地使用證,我們判斷一塊地屬於誰的,我們不能單憑一口之說,我們要拿證據,這土地使用證上寫的誰的名字,這塊地就是誰的,這拿到法律上都是說的通的。廖芸啊,你以前都是處理市區的事情,沒有經曆過這種鄉村民事糾紛案子,以後處理這事兒的時候要考慮清楚啊。”


    廖芸輕輕應了一聲:“那我現在就去了解這件事情。”


    說罷,她轉身便欲離開。


    “慢著。”


    董大慶在她的豐腴飽滿的腴-臀上巡逡了一圈,“我還有件事情要交給你去辦。”


    “所長您說。”


    廖芸停下腳步,掉過頭問道。


    “捉拿孟遠圖。”


    董大慶沉聲說道,“何韻慘死,這個歹徒竟然公然與我們警察做鬥爭,這樣的人,我們絕對不能讓他逍遙法外,上麵指示下來了,讓我們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把孟遠圖捉拿歸案,如果反抗,我們可以直接殺死他!”


    廖芸目光一凝,重重地說了一個“是”字便轉身出去了。


    ……


    天空烏沉沉的,一大團黑雲在天空積壓不去,仿佛等會兒連著天都要一並榻下來似的。


    經過一半天的調養,葉苗苗的精神好了許多,臉上也逐漸恢複了些紅潤,隻不過腳下有傷口,還是走不成路,不是躺在床榻上,就是搬著把椅子坐在堂屋裏陪著馬桂蘭看電視。


    吃罷了午飯,馮剛看到外麵黑雲壓城的天色,道:“媽,等會兒有大暴雨,我出去給豬給牛割一簍子草迴來。”


    中午去喂豬,豬欄裏的豬草已經不多了,最多隻夠晚上吃一頓。


    “你這麽著急幹啥?今天晚上豬還有吃,牛給它吃稻草就行了。”馬桂蘭見外麵下著雨,不忍心看著兒子去淋雨割豬草,不由說道。


    “媽,沒事,最近要下幾天的雨,明天早上起來保不準又是大暴雨呢,趁這當兒雨不是很大,我很快割了就迴來,你在家裏陪陪苗苗姐就是。”馮剛笑著說道。


    馬桂蘭道:“我跟你一塊兒去吧,你去割牛草,我去割豬草,一起快一些。”


    “這?”


    馮剛看向了葉苗苗。


    葉苗苗淺淺一笑,眼睛裏麵流露出一絲促狹的笑意:“難道你還怕我把你家的東西都偷走了?”


    馮剛憨厚地搔了搔頭:“我倒沒有這個意思,我隻是怕你一個人在家裏不方便。”


    “有啥不方便的,我能動,你們去忙你們的吧,難道我在這裏,天天讓你們伺候啊?”


    馮剛和馬桂蘭各自披著蓑衣戴著鬥笠,冒著微風細雨離開家門,徑直往田裏走去。


    葉苗苗坐在堂屋裏看電視,手裏拿著搖控器一連換了幾個台,都沒有自己滿意的,好不容易調了一個不錯的頻道,因為今天下雨,天線鍋的信號不怎麽好,所以屏幕動不動都花,看的十分不爽。


    葉苗苗幹脆調到中央一台看新聞。


    正在這時,外麵傳來腳步聲,然後就聽到一個男人叫喚馮剛的聲音。


    葉苗苗扭過頭“喂”了一聲,然後就看到何東方一邊收著雨傘一邊走到堂屋門口。


    二人一個照麵,何東方的眼睛裏麵當即閃過一絲驚豔的光芒,怔怔的看著這個豔絕人寰的女人,喉嚨輕輕蠕動了一下:“你是?”


    “我是馮剛的朋友,您找馮剛有什麽事嗎?”


    “馮剛呢?”


    “他和蘭阿姨出去割豬草了,等會兒才能迴來。”


    “唉,真是不巧,上午過來找他,他到山上去了,現在過來,他又去田裏了,見他比見皇帝都要難呐。”


    何東方自嘲的一笑。


    “您找他有什麽事嗎?我幫你轉告他。”葉苗苗依然極有禮貌的說道,“我的腳行動不便,請您隨便坐。”


    何東方點了點頭,本想離開等會兒再來的,但是看到眼前有如此佳人,不由生出親近之意,道:“我在這裏等他一會兒,我跟他有點兒事情要商量。”


    “哦,那您請坐。”


    葉苗苗點了點頭。


    何東方坐下之後,眼睛在葉苗苗曼妙玲瓏的身段上一掃而過,輕聲問道:“姑娘你貴姓啊?跟馮剛是什麽親戚?”


    早聽說馮剛風流成性,這個妞該不是他的女人吧?這麽靚的妞要被他搞了,真是可惜了,要給老子該多好啊,嗯,現在女人大多見錢眼開,我就不信這妞能夠經受的住錢的誘-惑?等我給她亮一亮,還不主動投懷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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