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羅偉朝著嚴誠看了一眼,然後低聲的朝著他說了句:“你先迴去吧。 ”


    嚴誠猶豫了一下,然後轉身默默的離開。


    不知道為什麽,我記得一年半以前,羅偉所有的事基本都是嚴誠管,但是如今,我總覺得羅偉對他已經沒有那麽信賴了。


    想到這裏,我突然自嘲的笑了起來:嚴誠忌怠羅偉愛的女人,羅偉怎麽還會那麽信賴他呢。


    等嚴誠走遠之後,羅偉低聲的朝著我說了一句:“你不是想要知道?退我上車。”


    我朝著羅偉的腿看了一眼。


    嚴誠離開的時候,把車留下了。


    我費了不少勁把羅偉弄上車。


    然後我去開車。


    我餘光朝著後視鏡看了一眼,然後平靜的說了句:“今天是你二叔的婚禮,你怎麽出來了!”


    羅偉嘲諷的朝著我笑道:“你都走了,我留在那裏做什麽!”


    他的話讓我恍惚了一下,然後神情冷漠的笑了起來,我沒有接話。


    經曆這麽多,我早已不再相信羅偉說的每一個字了。


    “停下!”羅偉突然朝著我說了一句。


    車子停在有一個小區前,我側目看了一眼,臉上的神情一滯,許久都無法反應。


    這裏曾經是我和羅偉有過短暫迴憶的一個地方,奢靡的連體別墅,清一色的複古建築,透著優雅。我靜靜的看著這間熟悉的環境,那般千帆過盡,仿佛悲喜雲煙,悉數埋葬在了湮沒的時光裏。


    我坐在車裏靜靜的而看著眼前的一切忍不住笑了,這個地方真讓人窒息。


    我從未想過,有一天我還會重新迴到這裏。


    我在醫院的那麽多日夜,想用美好的迴憶來度過那麽可怕的夜晚,但是沒有!


    我和羅偉之間連最美好的記憶都沒有。因為在我和他婚姻的世界裏,永遠都是我在一廂情願而已。


    車子停在別墅前,我靜默了許久,低聲的說了一句:“讓我來你和葉小敏的家做什麽呢?”


    羅偉靜靜的朝著我低聲說說了一句:“這是我和你的家!”


    我嘲諷的笑著,沒有辯駁,隻是有些話我早已不信了。


    我平靜的笑了笑,然後木然的下車。


    我不知道羅偉帶我迴這裏到底想要做什麽。現在已經沒什麽值得我害怕的了。我還有什麽可以失去的呢。


    扶著他下車,讓他做迴輪椅,我推著他朝著別墅走去。


    別墅是手機控製的,羅偉輕輕一按,門已經打開了.


    一步步進去,還是熟悉的環境,擺設,就連盆栽擺放的地方也都還是以前的位置,可就算如此,所有的而一切也早已物是人非了。


    我嘲諷的看著四周的環境笑了笑,木然的朝著羅偉說道:“你帶我迴來做什麽?”我聲音冰冷的朝著他反問了一句。”


    羅偉低聲的說道:“這裏是我們的家,你迴來了,不應該迴來看看嗎?


    沒等羅偉的話說完,我已經厲聲的打斷了他:“羅偉,不要玷汙家在我心中的位置。等你哪天2這個家的女主人換我,才是我的家!”


    那一刻,羅偉笑了,笑容絕望和虔誠:“我和葉小敏不住這裏。這裏的女主人永遠都是你。”


    我冷冷的朝著四周看了一眼,然後冷漠的笑道:“羅偉,我和你之間已經結束了。許曉黎已經死了,死在你手裏了。我是薑晴,一個昏迷了十年的女人。我和你之間不會有任何的交集。”


    羅偉並沒有和我爭辯,隻是靜靜的朝著我笑了笑:“羅卿沒有告訴你,薑晴曾經愛的人是我嗎?”他勾了勾唇:“不管你是許曉黎還是薑晴,注定是我的女人。”


    看著他理所當然的神情,我冷喝道:“羅偉,你是不是覺得所有女人都必須圍著你轉。你的女人可以是任何人,但是不可能是我。”


    羅偉低聲的歎了口氣,低聲的朝著我說了句:“不想去看看我們以前的房間嗎?”


    我神情更冷漠了,麵色冰冷:“羅偉,你帶我到這裏做什麽?”


    羅偉輕笑的朝著我說道:“你穿著婚紗,婚禮沒有了,我應該要為我二叔補你一個洞房。”


    羅偉笑的虔誠而寵溺。


    對上羅偉的笑容,我心底更痛恨了。


    我突然冷聲的朝著他笑道:“羅偉,一年半以前,你迴來救過我嗎?後來知道我死了,你有沒有後悔過?你不是說讓我等你嗎?後來我被燒死了,你怎麽不陪著我一起死呢?”


    羅偉輕笑的看著我,仰頭凝視著我:“就這樣死了,不是便宜我了嗎?你應該親眼看著我死的。不然我虧欠的怎麽還呢?”


    “話真好聽,可是我現已經不敢相信你的話了。”我麵無表情的朝著他說道。


    羅偉也不解釋,自己推著輪椅朝著房間走去。


    房間裏,桌上還放著我和羅偉的合照。


    許曉黎和羅偉在一起原本就不配,照片上,羅偉的笑容太過炫目,俊美的讓許曉黎變得毫不起眼。當初,我明明知道這些,還不自量力的愛上一個男人。


    “曉黎,很多事我們無法看過程,隻能看結果。隻要結果是好的,那就夠了。”羅偉朝著我呢喃了一句,自己推著輪椅到窗前,背對著我說道:“你隻要活著就夠了。許曉黎死了也好,也好......”


    他的話意味不明,根本辯駁不出話裏的意思。


    我看著羅偉的背影,那一瞬間,我看著他孤寂的背影出神,不再說話。


    “我隻要你活著,這就夠了!就算你已經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他又開口說了一句話。


    他說完,然後慢慢的從輪椅身上站起來。


    看到他站起來的瞬間,我徹底的愣住了。


    羅偉並沒有殘廢,這麽久他都是裝的。


    果然!


    這一刻,我突然悲涼笑了起來,我對羅偉最後一點點的希翼都沒有了。


    在我知道他因為殘廢的瞬間,我心底是有過波動,如今腿殘廢也是假的,那麽我和羅偉之間還剩下什麽呢額?


    “葉小敏知道你沒有殘廢嗎?她伺候了你一年半,如果知道你並沒有殘廢隻怕要傷心死!”我輕笑著說道。


    羅偉隻是靜靜的看著我,伸手攬住我:“你不是想要勾引我嗎?你成功了!”


    我原本僵持在空中的手驟然停頓了一下。


    我心底覺得諷刺。


    “你不是愛葉小敏嗎?是不是男人都是心裏愛著一個身下睡著一個。”我語氣冷漠的說著。


    說完,我轉身就走。


    手被羅偉一把拉住了:“下藥,勾引你不都做過嗎?做事不應該半途而廢!”


    我厭惡的甩開羅偉的手:“羅偉,放開你的手,我覺髒。”


    羅偉伸手一用力,已經直接把我甩在床上了。


    他的身子驟然在我麵前放大。


    唇毫無預兆的吻上我的唇。


    我扭頭想要躲開的時候,唇已經被封住了。


    我極力的掙紮著,手用盡所有的力氣在砸在羅偉身上。


    掙紮間,我身上的婚紗被撕裂了,露出手臂和肩膀的傷。


    羅偉看到我身上的傷,俊挺修長的身體驀然的一震,聲音緊繃:“疼嗎?”


    他的指尖在我傷口處輕輕的劃過,。


    我靜靜的看著他,微不可聞的笑了笑:“你下一次也經曆一下,就知道疼不疼了。”


    那一瞬間,我看到羅偉眼底閃過一抹清晰的痛楚。


    我嘲諷的笑了笑,然後漠然的朝著羅偉說道:“沒有這張臉的時候,你知道我是什麽樣子的嗎?比鬼還可怕!你還記得你姐姐的樣子嗎可怕嗎?但是,我燒傷之後,比你姐姐更可怕百倍,人不人,鬼不鬼,別說孩子,就連大人看到我也指著我罵是鬼!”


    羅偉低頭親吻著我的肩膀。


    冰涼的唇在我的肩膀上落下一吻,下一秒,他已經把我包裹在他的懷中,就這樣緊緊的抱著。


    我感受著他身上的氣息,依舊熟悉,但是我的心卻早已冰涼。


    許曉黎的愛連著她人,已經葬身在那一場火中了。


    許曉黎死了,連著她對羅偉的愛一起葬在火中了。


    羅偉的掌心和我的掌心十指相扣,我的指尖冰涼,如同我的心。


    我漠然的感受著他的氣息。


    身上驟的一片冰涼,被撕裂的婚紗已經在地上。


    記憶太過熟悉,但心卻在意變了。


    我看著羅偉的動作。空氣中有著曖昧的氣息。


    “羅偉,我這算勾引成功了嗎?”在最情深的時候,我突然冷漠的問了一句。


    頭頂,羅偉悶聲的迴了一句:“你不需要勾引就會成功!或者說你一年半以前就已經成功了。”


    他的話讓我瞬間陷入了恍惚。


    甜言蜜語都是好聽的,但卻比砒霜還毒。


    他的動逐漸加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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