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如何破局呢?”唿延灼也發愁。


    擺好的陣勢,成了潘小安騎兵隊的活靶子。


    這一弩三發的弓弩,隻要往人多的地方射擊,就沒有不中的。


    這一個火藥包投下去就死傷五六個。


    廖望的騎兵隊衝上一個來迴,唿延灼的大軍就少上一塊。


    這些殺人機器,開足馬力,在戰陣中收割生命。


    唿延灼命人斷後,他隻能帶著主力先行撤退。


    武鬆部見攻打封丘門不成功,也隻能隨著唿延灼部撤退。


    內城的圍困,就此解開。


    城頭上歡唿一片。


    潘小安不欲爭奪解圍之功,他尾隨著唿延灼主力追殺。


    潘小安利用騎兵快速移動的優勢,對梁山軍襲擾。


    唿延灼部停下,他們也停下,唿延灼部移動,他們就尾隨追擊。


    這可怕的三發連弩,可是讓梁山軍吃足了苦頭。


    他們從衛州門撤退出了外城。


    外城現在已經被潘小安打破,留在外城,弊大於利。


    梁山軍已經錯失了,打破汴梁城的先機。各地勤王兵,會陸續趕到。


    要是被甕中捉鱉,那可得不償失。


    “唿延將軍,這次都是我防守不利,才有此敗。”


    花榮感覺很羞愧。


    唿延灼卻哈哈大笑,“花將軍,莫要如此泄氣。


    這次是因為咱們準備的不夠充分,很多事情都是倉促為之。


    成功了,當然欣喜;失敗了,也不必著惱!”


    唿延灼當然氣花榮。


    但他知道花榮在宋江心裏的位置。這可是妥妥的宋江嫡係。


    唿延灼還能不知道花榮來此,名義上是助攻,其實是監軍嗎?


    反正這次進攻汴梁也不虧。搶了這麽多糧食和珠寶。


    等到夜晚紮營之後,唿延灼部就發生了嘩變。


    很多投降的廂軍與禁軍,都脫離了軍營,向潘小安營中跑來。


    對於這樣的事情,唿延灼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他不想在這些降兵上,浪費時間與兵力。


    “唿延將軍,要不要把這些逃兵都殺了?”武鬆見不得背叛。


    唿延灼笑了笑,“就留給潘小安吧。他若是殺了這些降兵,就會落一個嗜殺的惡名。


    他若是留下這些降兵,就更好。他潘小安比別人多個頭嗎?他就能保證這些降兵不會再次投降?”


    潘小安當然不會保證。所以他也出了陰損招。


    他把逃迴來的萬餘人,挑出三千人。把他們組成一個大方陣。


    給了他們武器與糧食。


    “現在給你們報仇和立功的機會。是榮耀的生活,還是屈辱的生活,你們自己選擇。”


    這些降兵,被折磨出火氣。當他們發現梁山軍,也能被擊潰時,早就來了信心。


    很快,唿延灼就為自己的小聰明付出代價。


    汴梁城下。


    “城下將軍是何人?來自哪個軍隊?”宗澤喊話。


    廖望抱拳。


    “卑職廖望,屬於定遠剿匪軍。”


    “你家將軍呢?為何不來見皇子殿下?”


    廖望趕忙迴答:“定遠將軍潘小安說了,不剿滅梁山賊人,不入皇城。”


    趙桓在旁邊,聽的暗暗點頭。


    “真有氣節啊!”


    “小將軍可進城休息。”宗澤邀請。


    廖望搖搖頭,“卑職還是守在外城的好。以防梁山賊人再來搗亂。”


    廖望帶兵駐紮在外城。


    潘小安驅趕降兵,一直把梁山軍趕迴到曹州。他駐紮在考城縣,作為汴梁城北的屏障。


    內城中的叛亂,很快就被開封府府尹帶兵剿滅。


    沒有了城外敵軍的唿應,這些潑皮無賴早就四散而逃。


    時遷幾人見勢不好,也各自找地方躲了起來。


    如此千載難逢的機會,就此被錯過。三人也是很無語。


    大宋皇宮。


    徽宗皇帝聽到李延的稟報,連連叫好。


    “好啊,好啊,到底是朕的白虎郎,出手果然不凡。”


    “李延,你速去宣旨讓白虎郎進宮見我。”


    李延便把潘小安的話說了,“陛下,白虎郎說不剿滅梁山賊人,不入內城。”


    徽宗皇帝感動,“疾風知勁草,板蕩識英雄。白虎郎真是忠君愛國啊!”


    李延趁著徽宗皇帝高興,“陛下,張月如…”


    “你這老狗,朕不是讓你好好保護她們,不讓她們受一點傷害嗎?”


    李延一愣,“這就開始甩鍋了?怎麽都成我的錯了?”


    “是的,陛下。老奴已經把她們保護的很好。”


    張月如她們很不好!


    睡在陰暗潮濕的地牢裏,看著草堆裏瞪著小眼睛,嘰嘰叫的老鼠。


    一人一天,拇指大的炊餅,一勺冰冰涼的河水。


    張月如和二嫚還好點。她二人有功夫在身,多少能抵抗一些。


    王小穎隻過了兩天,就被折磨的生起病來。


    “月如姑姑,我想吃紅燒肉,大肘子,大肉片…


    月如姑姑,我要是死了,你能不能讓我嫁給…”


    張月如摸著王小穎滾燙的額頭,心裏著急。


    她喊來兇巴巴的女牢頭,“差爺,你幫我們買副草藥,行不行?”


    女牢頭冷笑:“行啊,隻要你有銀子。”


    張月如幾人身上當然沒有銀子。她們入牢時,就被搜刮幹淨。


    “麻煩你去月安客棧,找潘忠。你找他要,我可以一百兩銀子買一副藥。”


    正所謂,財帛動人心。


    在張月如許諾重金下,女牢頭心思活泛起來。


    “那你要給我寫張字據。說你是自願如此,我可沒有逼迫你。”


    張月如點點頭,“那是自然”。


    她接過女差役遞過來的紙筆,想要找個地方書寫。


    “夫人,放我背上書寫吧。”


    張月如拍了二嫚一下,“傻嫚子,我要是這樣做了,老爺得罵死我。”


    “夫人,你和小安大人都待我們太好。”


    “少囉嗦,我可沒時間聽你們這些主仆情深。”女牢頭不耐煩。


    張月如把紙放在腿上,一筆一劃給潘忠寫了張字條:“小忠,給她銀子。”


    女牢頭接紙條看了兩眼,“我要五百兩。”


    張月如就又加了幾個字。


    “有勞你再給我們一些食物和棉衣。這裏太冷了。”


    女牢頭冷哼,“你以為這裏是你的將軍府嗎?你以為你還是將軍夫人嗎?”


    張月如被懟的啞口無言。


    女牢頭拿著紙條,傲慢的離開。


    “夫人,咱們什麽時候能走出這個鬼地方?”


    二嫚看著張月如,她也受夠了這種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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