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骨打見到陳列在外的士兵,高興的哈哈大笑。


    “這可真是天助我,成其大道啊。”


    簫奉先也是個會排兵布陣的。他把韃靼人排在最外麵,讓他們去送人頭。


    可韃靼人並不傻。反而他們在長久的苦難裏,養成了狼一樣的性格。


    可以一直隱忍,直到找到機會,咬你一口。


    現在,屬於韃靼人的機會來了。


    阿骨打帶領的騎兵,還沒有開始衝鋒。韃靼人已經開始,反向操作。


    當韃靼人拿起武器,疲弱的遼人又該如何抵擋?


    簫奉先敗的一塌糊塗。他與自己的兒子都被捉住。


    耶律延喜聽到消息,連簫貴哥都沒有帶,便狼狽向西逃去。


    城裏城外一片大亂。


    簫貴哥抽出三尺白綾,掛在房梁上。她看向東方,“眼前出現了那個白衣少年的臉。


    西門小安,來世再見。”


    白綾被砍斷,簫貴哥被救了下來。


    “安定,你為何要救我?你快點逃命去吧。”


    安定開口說話,“簫王妃,小安大人讓我救你走。”


    “你會說話?”簫貴哥感到驚訝,“小安?潘小安?祥瑞王?”


    “是的,是小安大人。他讓我保護你,關鍵時刻,帶你迴金州府。”


    簫貴哥哭著微笑。“他來救我了。”


    簫貴哥被安定帶出上京城。他們早已準備好了快馬和騎兵。


    “這是?”


    “這是小安大人,為救你做的準備。我們總共有死士十八名。我們的任務就是,護送你到金州府。”


    安定說的很悲壯。但沒有人在意他們。


    阿骨打順利進入上京城。遼國半數以上的將領,都選擇投降。


    這是個有趣的現象。周瑜對孫權說過這樣一句話:“臣子們投降了,還是臣子。君王投降了,該如何自處?”


    遼國大臣和貴族投降後。他們的官職與牧場,並沒有發生變化。


    唯一有變化的就是,原本向耶律延喜跪拜,現在向阿骨打跪拜。


    阿骨打坐在王座上,誌得意滿。


    這個王座,可是耶律延喜的座位。


    遙想當年,耶律延喜高高在上,阿骨打跪伏在地。


    可現在呢?自己是勝利者,這個王座屬於他了。


    “給我追,便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捉住耶律延喜。”


    阿骨打說完這話,又想起了那個女人。


    那個像格桑花一樣的女人。她是那樣美,說話那麽好聽。


    “阿骨打,你也要為我斟酒。阿骨打,你要給我們跳舞。”


    阿骨打對這個女人又愛又恨。他要得到這個女人,他要讓這個女人,給他倒酒跳舞。


    “陛下,沒有找到簫貴哥。據宮裏的人說,他被一個叫安定的奴才,帶走了。”


    “安定?”阿骨打咬咬牙。他對“安”這個字,特別憤恨。


    “給我追,一定要把這個女人抓到。”


    阿骨打坐在王座上,心裏的滿足感,在一點點流失。


    隻是得了土地,沒有抓到敵人。沒有敵人欣賞自己的榮光,這樣的勝利有什麽趣味?


    耶律淳聽到上京城破,扼腕長歎:“我的王啊,早叫你署理朝政,勵精圖治,你非是不聽。


    現在失敗,成了喪家之犬,何其可悲!”


    耶律大石他們才不管這些。他們立馬擁戴耶律淳當皇帝。


    耶律淳推辭。他對這個皇帝,是真不感興趣。不當皇帝,還能當個安樂王。


    當了皇帝,就隻能被哢嚓。


    可現在的局勢,已經由不得他。耶律淳隻能勉為其難,登基做了皇帝。


    阿骨打的騎兵,追著耶律延喜走。這樣追了半個月。眼看就要追上,卻被李良輔攔截。


    “你們這些金國人,何其可恨。怎麽可以如此對待,你們女真人以前的王?”


    李良輔帶隊衝殺。大敗金兵。


    耶律延喜這半月來,一日三驚。直到此刻,心情才好了一點。


    “李將軍,小王多謝你的救命之恩啊。”


    李良輔把耶律延喜帶走軍中,打算把他帶迴西夏。


    李良輔剛到遼南京,就得到了宋江遁逃的消息。


    正在他琢磨,宋江的去向時。遼國的告急文書,就傳到了李良輔手裏。


    “嗬嗬,好一出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戲碼。原來宋江跑去攻擊西夏了。”


    李良輔迴軍,正好遇見狼狽遁逃的耶律延喜。於是,便救了他。


    阿骨打得到迴信,知道了耶律延喜的去處。他即刻就要發兵,去打西夏。


    宗望卻阻止了阿骨打。


    “父皇。遼國新敗,各地勤王之師,一定會來反攻。


    當務之急,咱們是要將他們一一擊敗。再有就是,宋江去征西夏。晉地空虛。


    此時,正是咱們用兵宋地的時候。咱們需要雷霆出擊,便可一舉攻破汴梁。”


    阿骨打連連點頭。他對宗望的聰慧果勇,感到滿意。


    “我兒,既然你有如此打算。我便給你三萬大軍。你去征服宋庭如何?”


    宗望大喜。“兒臣必將宋皇擒來,給陛下斟酒。”


    阿骨打哈哈大笑。


    阿骨打收編了上京的韃靼人,又驅趕著投降的遼人,向遼南京進兵。


    對於耶律延喜,阿骨打隻能暫時放在一邊。


    宗望說的對。隻要他們打贏了遼國與大宋。西夏邊陲小國,自會前來投降。


    西北的局勢變化之快,連潘小安都沒有想到。


    宋江挪了位置,他的棋能活不能活,尚且未知?


    但阿骨打的棋,是真的盤活了。


    本來晉冀之地的人就不多。在被宋江帶走一部分。這麽大一片土地,沒有人守護,豈不是拱手送人?


    一個時代有一個時代的局限性。看曆史,確實不能以後來者的想法揣度。


    宋江若是不尋它路,也很難在這裏慢慢經營。不管哪一方勢力,都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唯有挪到邊角上,他才能覓得一線生機。


    這樣看來,宋江這一步棋,走的是對的。隻是,能不能取得最後勝利,還要看看他有沒有後手。


    簫貴哥被帶到蓋州。


    她以前是來過蓋州的。那時候的蓋州破破爛爛。帳篷多過房屋,牧草多過莊稼。


    但現在,蓋州到處都在搭建房子。而地裏長出的綠苗,安定告訴她,那是玉米苗。


    “原來,玉米是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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