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章的聽月閣,位於豫章最為繁華之地中央豫章玉道中央。


    韋然和元淑此時此刻到了聽月閣外,但是卻發現聽月閣外早已人山人海。


    原來今日是花憐姑娘公開演藝的日子,豫章的世家公子以及文人墨客紛紛而來,更有不少朝廷的官員也慕名而至。


    韋然行至門口,突然被門口的小廝攔住,但是那小廝眼力勁也很好,一眼就看出韋然並非常人,於是陪笑著說道:“客官,今日聽月閣入場需十兩銀子一人。”


    韋然心中一陣無語,自從出來之後就感覺這銀子不夠用了,剛剛望仙樓一夥人就吃了近百兩銀子,韋然看了看身後的家將,隨後拿出了五十兩銀子,迴頭說道:“爾等在此等候,小順帶兩個人跟我進去即可。”


    韋然今天一襲青色長衫,腰帶一塊翡翠玉佩,佩劍則是由高小順拿著,自己則學起了陳長遠,手中拿著一把王書聖親手題字的折扇。


    元淑看到韋然將折扇打開,輕輕搖晃,不由的說道:“夫君你這等做派,我實在看不下去了。”


    韋然則是不以為意,隨後便開始找位子,十兩銀子一個人的入場費用,隻能做在一樓,魚蛇混雜,韋然十分不喜,隨後喚來小廝問道:“今日花憐姑娘演藝,何處觀景最好?”


    “稟客官,二樓南麵位置絕佳,可是那裏的位置往日都是留給陳公子他們的。”小廝隨後說道:“不過二樓還有其他位置,我不妨帶客官一去?”


    “陳公子今日來否?不如先帶我去南麵?若陳公子來了,本公子換個位置就是了。”韋然故作商量的問道。


    “這。。”小廝左右為難,此時突然有個婢女走到了小廝邊上,讓小廝退下,隨後對著韋然說道:“這位公子,我家小姐想見公子一麵。”


    元淑還以為是哪家富貴人家的小姐看上韋然了,韋然也摸不著頭腦,於是問道:“敢問你家小姐是?”


    “秦淮河上的故人。”


    原來韋然進入聽月閣之後,就被花憐的婢女看到了。當初韋然在秦淮河舫船之上一展雄風,實在讓人難以忘記,於是便通知了花憐。


    花憐知道韋然來此定有緣故,故而差婢女來請。韋然聞言,便讓高小順等人在此等候,自己則帶著元淑跟著婢女去了內堂。


    一進內堂,花憐便準備跪倒在地,韋然趕忙上前一把扶起了花憐。


    “見過韋公子,這位想必就是韋夫人了吧?”花憐也注意到了跟隨韋然進來的元淑,故而問道。


    韋然點了點頭:“正是拙荊。”


    “公子今日來這聽月閣,想必又要鬧出不小的動靜。”花憐半似打趣半認真的說道。畢竟韋然上次出現在花船之上後,秦淮河花船生意都快做不下去了。


    “那就勞煩花憐姑娘,令人給我安排一下二樓南邊的位置。”


    “那位置乃是豫章太守之子和幾個紈絝子弟的最愛之地,不僅可以俯瞰主舞台,還可看到沿街的風光。韋公子莫非是有意選那的?”花憐能在風月場中遊刃有餘,自然有幾分察言觀色的本事,當下便已了然。


    韋然搖了搖扇子,也不反對,隻是淡然說道:“今日之事之後,我可作保花憐姑娘迴到建康教坊中做台柱,省的跟隨花船顛沛流離。”


    花憐心中不停的計較,看來今日豫章城將要變天了。她來豫章已有數日,對豫章的情況也多少了解一點。如今韋然既然在此,豫章很明顯也是呆不下去了,假如能靠上韋然,日後自己就算從良也能嫁個好人家。念及此處,韋然於是便吩咐婢女前去安排了。


    不多時,韋然便已在二樓主桌之上,元淑看到這個位置無論是裝修還是擺設,都極為講究,也是連連稱奇。


    韋然說道:“此地既然是世家公子專用之地,必然平時無人敢做。稀奇玩意多點也實屬正常。”


    說完這話,韋然迴頭看向高小順:“豫章軍調動的如何?消息有沒有走漏?”


    “老爺放心,末將手持虎符,豫章參將立馬就將豫章軍中親近豫章太守之人調往山中剿匪了。”高小順接著說道:“此外豫章參將張達還派遣了五百精銳,喬莊進入了豫章城。”


    韋然聞言點了點頭,雖然他如今位高權重,但是還是要謹防小人作祟。


    此時樓下傳來了陣陣歡唿之聲,原來是前戲開始了。


    韋然一邊看著台下的表演,一邊注視著樓梯位置,等待許久之後,終於看見幾人分別摟著女子上了樓,往韋然所在位置而來。


    高小順看見韋然眼色,立馬會意,帶上兩個人隱藏在此雅間角落之中。


    陳嚴上了樓,看到自己平常所用之雅間竟然大門洞開,進去之後看到有人在此,不由得勃然大怒,喝到:“你是何人?不知道這個雅間是本公子專屬嗎?”


    “本公子也是花了銀兩的,此處乃是開放之所,又何來專屬之說?”韋然立刻反唇相譏。


    “整個豫章城誰人不知,此雅間乃是陳大公子最愛之處。”陳嚴還未說話,身邊一人立刻說道。


    “敢問你是?”


    “在下楊威,識相的速速滾開。”


    韋然則是強硬的說道:“本公子和娘子已經包下了此處,什麽楊威,陳公子,本公子一概不認識,趕緊從本公子麵前消失”


    此刻陳嚴楊威在注意到了韋然身邊的元淑,看到如此俏佳人,兩人就把持不住了,垂涎欲滴的眼神毫不掩飾的看向元淑。


    元淑頓時眉頭一皺,感覺到一陣惡心,隨後輕輕的踩了韋然一腳,顯然有些埋怨韋然故意將話題往自己身上引。


    韋然則是故意要將事情鬧大,此時二樓雅間的動靜已經引起了眾人的注意。


    “應該是個外鄉人吧,惹了陳公子,怕是不能善了了。”眾人議論紛紛。


    “將你身邊的女子留下,陪我們玩玩,本公子就大發善心放你走,不然的話。”


    “不然如何?”


    “不然我就將你關入大牢,然後當著你的麵玩弄你的夫人。”陳嚴狂妄的笑道:“想想也是十分刺激。”


    韋然大喝一聲:“狂妄!豎子你是自尋死路。”


    “你才狂妄,本公子看上你夫人是你的福氣,趕緊給本公子滾。別打擾了本公子的興致。”陳嚴說完就向元淑走去。


    聽月閣內的打手正準備上去幫陳嚴,花憐聽到動靜,立刻從內堂跑到大廳,拉住管事說道:“趕緊上去製住陳公子等人,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管事不解的看著花憐:“陳公子乃是太守之子,幫著外人我等何以在豫章立足。”


    花憐沒法解釋太多,隻好說道:“再不濟也要兩不相幫,不然明日起就沒有聽月閣了。”


    管事則是一把推開了花憐,說道:“我們聽月閣邀你前來,並不代表你可以對我們指手畫腳。”


    花憐見勸不動,隻好說道:“雅間那人是京城的大人物。別說陳太守,就是湘王在他麵前也不敢造次。”


    管事卻壓根不信,隨後就有眾位打手準備上樓清場。


    韋然看見戲份已經差不多了,便將杯子打翻在地,高小順等三人聽到暗號,直接一腳踹翻屏風,陳嚴等人沒想到此地居然還有埋伏,頓時大驚。


    可憐這些公子哥,一個個手無縛雞之力,被酒色掏空了身體,連抵擋的力氣都沒有,瞬間就被製服在地。


    而聽月閣內的客人此刻就仍舊在看戲一般的看著二樓,當看到聽月閣的打手紛紛往二樓而去之時,眾人皆為韋然感到惋惜。


    其中一人說道:“聽月閣的打手,最為聞名的就是那廖三刀,傳說此人勇武異常,沒人能擋住他三刀。”


    隻聽到一人“啊”的一聲,從二樓窗戶上被扔了下來,直直的摔在大廳中央,眾人定睛一看,正是那廖三刀,此刻廖三刀氣若遊絲,昏倒在了地上。


    “無妨,聽月閣還有一人,左手劍極為厲害,以前曾是山賊頭領,後被聽月閣收編,叫做常一劍。沒什麽人見過他出手,因為見過他出手的人都瞎了。”那人又說道。


    又是“啊”的一聲,隻看到一個沒了左手的人又摔了下來,正是那常一劍。


    此刻聽月閣的打手紛紛後撤,聽月閣管事的也是膽寒不已,忙問向花憐:“此人究竟是何人?連我重金豢養的打手都被解決了。”


    花憐則是嗤笑道:“你所謂的勇士打手,不過是比平常人多些拳腳罷了,又怎麽會是朝廷精銳的對手。”


    而此刻韋然則感覺頗為無聊,這幾個公子哥對他壓根沒造成任何威脅,衝上來的人中,有兩人會些三腳貓的功夫,口號喊的無比響,實際上都是廢物。


    陳嚴,楊虎等人此刻全部被嚇的蜷縮在牆角,而他們帶來的女子也全戰戰兢兢的縮在一旁,高小順一個人手持震天弩嚇的聽月閣的打手全部站在樓梯上不敢上來。


    震天弩乃是南朝軍方神器,可同時發射數支弩箭,是戰車弩的縮小版,韋然此番出行有恃無恐就是因為帶了不少震天弩,家將結陣的情況下,數十人即可擋住千人。


    而就在雙方堅持之下,韋然終於等來了正主,豫章太守陳休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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