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狼依依不舍,親自護送劉禪一行出了襄陽北門,直到看不清背影才返迴城裏。


    響午過後,按照劉禪的計謀,孫狼給曹金送了一包錢,以老母病重為由,向曹金告假。曹金眉開眼笑地接過錢,不僅當場答應,還連連稱讚孫狼是個大孝子。孫狼告辭而去,啟程返鄉。


    劉禪、趙雲離開襄陽,計劃一路向樊城、鄧、郟下、宜陽,過虎牢關,直趨牧野、朝歌,直至鄴城。


    劉禪選這條路線的原因,為將來北伐中原、經略荊州踩點。


    劉禪一行坐船渡過漢江,便到達了隔江相望的樊城。卻見孫狼早在城門口恭候多時,原來孫狼擔心劉禪他們會遭到曹軍阻撓,便留下來幫助過關。由於曹仁受傷,樊城相對襄陽來說,戒備更加森嚴。但是孫狼與城門的戍卒混得很熟,加上打點了錢財,他們暢通無阻的通過了樊城。


    樊城地處平原,城牆是土質結構,與襄陽高大的城牆相比,顯得低矮,護城河不寬,與襄陽相比,顯得十分小氣。然而,這裏的人口卻比襄陽多,集市商賈雲集,街道摩肩接踵,十分熱鬧。


    孫狼介紹說,自古商賈雲集,市場繁榮,素有“南船北馬,七省通衢”之美譽。建安十三年(208年),曹操取樊,置襄陽郡,樊城隸屬襄陽郡。


    劉禪望著不起眼的樊城,問道:“為何曹仁駐守樊城,而不是高大氣派的襄陽?”


    孫狼笑道:“昔日,曹操由於關羽將軍強盛,怕關將軍北伐,故而把曹仁由行驍騎將軍升遷為征南將軍,以擋關將軍鋒芒。曹仁之所以坐鎮樊城,也是忌憚懼怕關將軍,而讓呂常進駐襄陽在前麵擋一擋。”


    劉禪道:“聽路人議論自古便有‘鐵打的襄陽、紙糊的樊城’之說。這從何說起?”


    孫狼道:“襄陽城西南有萬山、虎頭山、真武山、鳳凰山、峴山等山峰十餘座,組成了襄陽城的外圍天然屏障,而城北、城東皆是滔滔的漢水環繞。由於襄陽地處南北、東西交通要道上,自古兵家必爭之地,久曆戰火,經過數年的修建,特別是劉表的大興土木,城牆也由矮小變高大,由土城牆變成磚城牆。城門也由單一的直進式改成屯兵式的甕城門。護城河也不斷加寬、加深,平均寬度已達一百八十米左右,最寬處超過兩百米以上,最窄處也在一百三十米以上。在東、西、南三麵,城門外還築有子城。子城四周環水,並與護城河水連成一體。子城與主城門之間有可啟可放的橋,而子城外的吊橋,是進出子城和襄陽城的咽喉。在子城內有高土台兩座,頂部的麵積約十平方米左右,叫做敵台。敵台是用來觀察敵人的情報信息的。除此之外,在夫人城西三百米左右的漢江與護城河之間,增築土圍城一座,與夫人城成犄角之勢,大大加強了城西北角的防禦功能。


    “襄陽城牆是磚石結構,高達十數米。三麵環山,一麵臨水,易守難攻;而一江之隔的老樊城,城牆低矮,由土堆成,隻有城門用長條石或青城磚建造,護城河寬僅約十米。而且曾多次被攻破。‘鐵打的襄陽,紙糊的樊城’由此得名。”


    劉禪大喜過望,心中有數,吩咐道:“孫兄,等你拜訪黃老前輩之後,有空就把襄陽、樊城的城防圖詳詳細細地畫出來。本公子自有用處。”


    由於劉禪、燕山雪第一次出遠門,而且是深入曹統區,一路上對什麽都覺得什麽新奇。


    漸漸的,劉禪、燕山雪開始厭倦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吃喝拉撒睡無憂無慮,物盡極奢的安逸生活,他們變著法尋找著刺激。比如在離開襄陽前,劉禪讓宗預、輔匡按照他的設計準備好幾頂帳篷,煮飯、煮湯的釜,燒烤用的油鹽醬醋、香料、辣椒粉等調料品,以及竹竿、木棍、小鐵棍等物件,還讓鐵匠鋪按圖紙打造了兩個烤箱。當然,少不了買一些豬、牛、羊肉和排骨之類的肉食、大米、水酒、紙張、筆墨等。


    一連兩天,劉禪都不在客棧就餐、住宿,一日三餐都在野外解決。貴為大漢皇叔、荊州牧、行大司馬的劉備做夢也不會想到,現如今他唯一的天潢貴胄、堂堂的皇室王孫,竟然做出了他少年窮困潦倒時也不曾做出的有辱斯文之事。


    日後,如果讓他得知,定然會勃然大怒,動手教訓這個不孝之子。不過,對這個潛在的危險,劉禪早就胸有成竹,因為這些人都是心腹之人,何況是在曹操的地盤胡搞,就是那個便宜老爹劉備和二叔關羽、三叔張飛知道了,也會哈哈大笑,放佛是為他們對曹操出了一口惡氣。


    一路上,趁著夜色,劉禪帶著燕山雪、向寵、習珍、孫狼等幾個年輕人守株待兔,偷雞摸狗,牽羊趕鴨。當然都是劉禪、燕山雪放風,向寵、習珍他們幾個去偷。他們專門去找全村最窮的農戶和最富的人家下手。


    開始那些倒黴的赤貧農家發覺後,窮追不舍,連翻過幾個山頭,然而如果能攆得上練過輕功年輕力壯的小夥子,隻好自認倒黴垂頭喪氣唉聲歎氣一路咒罵而迴,然而迴到雞籠、鴨籠、羊圈,卻驚奇地發現,上麵掛著一袋子錢,是丟失家禽、牲畜的好幾倍。


    目瞪口張,張口結舌之際,他們一個一個跪倒在地,不停地叩拜謝罪,連稱錯怪了這些遊俠,祈求神靈保佑,希望這些好心的遊俠多偷幾次。而那些富戶卻是連聲咒罵不已。


    原來劉禪他們隻是尋找刺激,是充分發揚墨家劫富濟貧之舉,於是他們沿途便留下了墨俠的好名聲。


    拿到戰利品之後,他們便找到一個遠離人煙有水源的山頭平地,開始殺雞宰羊,拾綴好後,劉禪便以身作則親自指導開展燒烤活動。當黃燦燦、熱氣騰騰的燒烤出爐後,在篝火的映照下,濃烈的香味便彌漫著整個山頭,引得大家口水直流,對劉禪佩服得五體投地,敬若神明。就連一貫看劉禪不順眼的燕山雪,也看在前所未有的超級美食份上,對劉禪百般柔意,風情萬種起來。搞得劉禪直起雞皮疙瘩,逗得大家哈哈大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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