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時候,我已經區分不出那些是現實,哪些是夢境或者是虛幻?


    青青拒絕了鄭秀敏的好心,鄭秀敏在送我返迴醫院途中遭遇離奇的車禍,對方顯然是有備而來,就是為了我殺我滅口,看來馬老大雖然已經伏法,但追殺令仍沒有停止。


    這次的殺手比上次那個司徒浩然更加厲害,他居然可以操控鬼魂,駕駛著堅硬而又充滿殺機的怪車,拿著一把可以擊出穿甲爆炸子彈的手槍。


    但他還是死在了我的槍下,他的身體已經布滿了血洞,我聞到了血腥味,雙手也開始顫抖起來。


    這是我第一次殺人,空槍掉落在了腳下的泥土中,後麵的羊群一哄而散,連牧羊人也不知所蹤。


    這時怪車內的燈突然亮起,發出來暗紅色的光芒,我看到副駕駛座上還有一個女子,嚇的我忙往地上蹲去。


    對方開口道:“不愧是預備役鬼差,出手很辣,幹脆利落!”


    這聲音我曾經聽過,有些耳熟,便緩緩站起了身,朝車內望去,借助了暗紅色的燈光,我看到副駕駛上坐著身著大紅風衣的女鬼差桂美倫。


    她摘下了黑色的墨鏡,打量著我,道:“袁大夫,我並不想成為你的敵人!”


    “那就幫我救人!”我冷冷的道,不過聲音有些顫抖。


    “我是女鬼差,不是醫生,救死扶傷是你的天職,況且被救的還是你的朋友!”對方向我表示。


    我立刻朝越野車奔去,拉開了車門,將鄭秀敏從裏麵抱了出來,但環視了一下四周,腳下是一片泥濘,隻好又將其平放越野車後麵的座位上,放平了椅子,開始為她搶救。


    桂美倫拉開了越野車的前門,坐在了駕駛座上,就擰了鑰匙,發動車輛。


    我立刻警惕起來,向她喝問:“你做什麽?”


    “送你們去醫院啊,你不想她真的就死在這裏吧?”


    我沒有帶挎包,隻能撕下了一隻衣袖,為鄭秀敏的頭作了簡單的包紮,然後將她抱在懷裏,焦急的等待返迴醫院。


    越野車又駛迴了公路,急速往西安市奔去。


    “你能不能快點,鄭秀敏已經命懸一線!”我向桂美倫督促。


    對方迴應:“這輛車子還能發動,你應該感謝我,如果速度再快,隻怕我不是把你們送往醫院,而是直接送到太平間去。”


    我疑問:“這有區別嗎?”


    桂美倫一邊駕車,一邊迴答:“一個去了就迴不來了,一個是還有可能迴來。”


    鄭秀敏的身體開始冰冷起來,我忙抱緊了她。


    桂美倫卻毫不擔心的對我道:“其實在鄭秀敏租的房子裏,我就在注意你了。”


    我忙追問:“這麽說,你事先已經知道有人來殺我滅口?”


    “不錯,我沒有阻止,也沒有選擇幫你,但我還是違反了天機,對你發了警告。我就是想看看你究竟有何能力,居然能夠成為預備役鬼差!”


    桂美倫將越野車駛入了陸軍醫院的大門,我看到了門口郝師傅跟小香詫異的臉。因為在他們眼裏,這輛越野車是無人駕駛卻自己進入了醫院內。


    “隊長,我們遇到了一輛無人駕駛的黑色越野車,正朝急診科駛去。”


    越野車在急診科門口停下,我抱著鄭秀敏搶出了車門,往急診科趕去,嘴裏喊道:“醫生,快救人!”


    值班醫生從辦公室內探出了頭,立刻對護士道:“快準備搶救病人!”


    鄭秀敏被我放在了搶救室的急救床上,值班護士開始為鄭秀敏測量血壓,值班醫生解開了鄭秀敏頭上的衣袖,翻開了她的眼皮,開始測試瞳孔對光反射。


    “病人的血壓是80/50,唿吸暫停,心跳微弱!”


    值班醫生當即下令:“強心針,10mg肌注!”


    我癱坐在了旁邊的空床上,郝師傅拿著手電筒追了過來,圍著越野車察看,然後就進入了搶救室內,見到了我,便詢問道:“袁大夫,發生什麽事情了?我怎麽看到無人駕駛的越野車?”


    麵對他的疑問,我無法迴答,不過可以確定鄭秀敏不會有性命之憂。


    郝師傅就道:“你不能把車停在急診科門口,否則就會影響其他病人進來搶救的!”


    我表示自己不會開車,車鑰匙就在車內。


    對方道:“我也不會開車!”


    搶救鄭秀敏的醫生道:“趕快給齊院長打電話!”


    我忽然想了起來,就拿出了自己的手機,卻發現手機怎麽都開不了機。


    郝師傅已經離開了搶救室,用急診科的內線電話撥了值班領導的電話,說明了這裏的情況。


    半個小時後,鄭秀敏蘇醒了過來,齊院長和資主任從一輛黑色的小轎車內走出,進入了急診科搶救室內。


    郝師傅對小轎車的司機說明了情況,這名司機下車移開了越野車,將鑰匙還給了我。


    我對齊院長和資主任說鄭秀敏在送我迴醫院的途中發生了車禍,隱瞞了追殺我的人和女鬼差桂美倫。


    鄭秀敏蘇醒了過來,見到我們,便詢問道:“我怎麽會在醫院裏,我受傷了?”


    我忙對她道:“我們發生了車禍,不過你放心,你現在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


    鄭秀敏露出了一絲微笑,然後就閉上了眼睛。


    齊院長對這名搶救的值班醫生道:“,純大夫,把鄭軍醫安排到你們科的特殊留觀室,此事不要對外宣揚,要保密,知道嗎?”


    值班的純醫生點頭應了,這名護士卻詢問道:“齊院長,這位病人是什麽身份啊?為何要我們保密呢?”


    資主任就道:“這位鄭軍醫是軍區的同誌,所以我們要對此保密!”


    我將鄭秀敏慢慢的抱到了手推車上,然後跟著護士往特殊留觀室趕去。


    這座房間在急診科搶救室最裏麵,非常僻靜,值班護士從櫃子內取出來被褥,迅速鋪好了床,我又將鄭秀敏抱到了床上。


    齊院長就對我道:“袁大夫,你去把鄭軍醫的住院手續辦理一下吧,先交500塊,出院時多退少補!”


    我忙應了,就到醫生辦公室取了住院證,然後去收費處繳費,幸好我錢包裏還有五百塊。


    當我返迴留觀室後,齊院長已經離開,資主任還在,他對我道:“你們怎麽出的車禍?鄭軍醫可是老司機了?”


    我就表示:“我也不清楚,幸好這次車禍不嚴重!”


    “我會向軍區的首長稟報此事的,你留下來照顧她,我先走了!”資主任告辭離去。


    特殊留觀室內還有一張空床,但沒有鋪被褥,我拉過一張凳子,坐在了床邊,看著藥液一滴一滴的順著輸液帶滴入了鄭秀敏的血管內。


    她的額頭上纏著厚厚的紗布,看著她熟睡的麵龐,我忽然想到了韓樂,然後想到了小師妹雲寒煙。


    鄭秀敏跟小師妹還有一絲相像,不過對於小師妹,我知道的實在太少了,我當時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學習和師姐黃霏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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