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你生病時,你就知道誰最在意你了!


    自從我遇到老馬後,就經曆了一係列的詭異而又兇險之事,我的肩部被鋼珠擊穿過,胸口被子彈擊傷過,這次直接被割斷了頸部大動脈,死神一次又一次的來找我,這次就要把我帶走。


    不過醫生利用醫學技術是可以從死神手裏搶人的。


    急診科值班的醫護人員都是老醫生了,用有限的醫療資源為我作搶救,丁渭河醫生更是直接為我作頸動脈縫合手術。


    在頻臨死亡時,我又聽到了病房樓樓頂傳來的絲竹聲,可以想象韓樂跟宋朝舞女正在樓頂翩翩起舞。


    很快我就被送到了七樓的手術室內,血庫也送來了我所需要的b型血。


    當我再次蘇醒過來時,我意識到自己又死裏逃生了一次,這次住在了普外病房,房間內的一切都是白色的,而且隻有我一個病人。


    病床前有兩名女子,其中一個是我的女朋友盤青青,另外一個是我妹妹。


    “哥,你醒來了!“妹妹一臉驚喜,但仍掩飾不住眼中的哀傷和疲倦。


    青青也是一臉倦意,見到我醒來,才露出了放心的表情。


    我感覺到四肢無力,有些口渴,想要說話,卻發現喉嚨很疼,妹妹立刻會意,用棉簽蘸水擦拭我的口唇。


    青青離開了病房,去向醫生通報。


    普外科的任建國醫生趕了過來,對我道:“袁大夫,恭喜你重獲新生,如果不是急診科的丁大夫果斷而又幹練的為你縫合頸動脈,隻怕你就要去太平間停屍床上躺著了!”


    妹妹的臉色不好,這位任建國醫生四方大臉,濃眉大眼,個頭不高,隨他一起來的護士就道:“袁大夫你不要介意,任醫生這人就喜歡開玩笑,你已經脫離了危險!”


    可我仍說不出話來,任醫生就叮囑我妹妹道:“病人可以飲水了,但還不能進食,要多注意觀察,如果有任何不適,立刻向我們匯報!”


    妹妹謝過了他,護士也為我測量了血壓和心率,一切正常後,兩人就離開了病房。


    青青從病房外還帶了一人進來,正是我一直掛念的鄭秀敏。


    她也是一臉擔憂,對我解釋:“我收到了青青的電話,盤貴和蘇鎮民他們都要來看你,被我勸止了,我隻帶了你妹妹和小邵趕來,你獨自在這裏工作和生活真是太危險了!”


    青青也表示:“我也是接到了新壽平的電話,就立刻趕來,你已經昏迷了一個星期了,雖然任大夫他們都說你已經脫離了危險,可你一直沒有醒來,我們就一直無法放心!”


    我已經昏睡了一個星期,我怎麽感覺才過了一夜?


    鄭秀敏示意妹妹先離開,讓青青留下照顧我。


    我非常想說話,但一張嘴,喉嚨就疼。


    青青拿起一支大號的塑料注射器,抽了一管涼開水,往我嘴裏注入,我發現我在吞咽時,喉部肌肉活動會牽連到頸動脈,所以就會產生疼痛感。


    “華哥,急診科的丁大夫說你失血最嚴重時,體內隻剩三分之一的血量,他們為你輸了兩升的血,才救迴了你的性命,更擔心你會留下什麽後遺症,你現在還記得以前的事情嗎?”


    我隻能眨眼,如果腦供血不足,就會導致腦細胞死亡,而承載記憶的腦細胞如果死亡,就會導致失憶。


    不過我可能也產生了失憶,但眼前的這幾人我都還記得,從我在洛陽礦山醫院急診科遇到老馬後的事情我都記得,但之前的事情卻都忘記了。


    沒多久,表哥和表嫂送了飯來,青青就道:“袁大夫還是不能進食,隻能飲水!”


    表哥隻好讓飯菜給青青和我妹妹食用。


    在他們離開病房吃飯的空隙,鄭秀敏和小邵帶著沉溟道人跟胡半仙進來看望我。


    沉溟道人一臉愧疚,表示:“貧道如果能及時趕來,你就不會出事了,聽鄭軍醫說這枚珍珠戒指是你的摯愛,貧道奪人所愛,真是太不應該了!”


    他將珍珠戒指又戴到了我的手指上,還把海螺殼還給了我。


    他們倆又向我囉嗦了許多,不過我都沒有記住。


    當他們都離開後,這世界終於清靜了,我閉上眼睛,沒有看到什麽鬼魂,腦海裏卻一片空白。


    他們用過午飯後,表哥就對青青道:“弟妹你還要上班,小華這裏有我們照顧即可,你趕快迴去吧!路上要注意安全!”


    青青同意了,就向我道別。雖然我很舍不得她走,但還是眨著眼讓她離開。


    鄭秀敏對表哥表嫂道:“現在袁大夫已經蘇醒,你們可以放心了,小袁姑娘也累了這麽多天,你們趕快把她帶迴去休息一下,這裏由我和小邵就可以了,下次你們來時,為袁大夫捎一套換洗的衣褲!”


    表哥應了,和表嫂帶走了妹妹。


    鄭秀敏就示意小邵去門口警戒,她在我左側落座,沉溟道人在我右側落座,胡半仙站在陽台上。


    “袁大夫,你是怎麽遇襲的?”鄭秀敏開始發問。


    我就表示自己不能開口講話,沉溟道人從口袋裏取出了一張道符,含在嘴裏碎碎念了,然後就塞入了我嘴裏。


    登時一股惡心的感覺,我想要嘔吐,但發現自己的喉嚨不痛了,可以開口說話了。


    沉溟道人解釋:“為了保護你,貧道先用失語符封住了你的咽喉,你現在可以講話了!你跟太平間的新壽平關係熟嗎?”


    我迴應道:“新壽平是我來到這座醫院認識的,不算很熟,不過我們之間有盟約的。”


    鄭秀敏就向我警告道:“你居然讓一個不熟悉的人去接道長,你也太大意了,你跟新壽平之間有什麽盟約?”


    我有些不好意思說,沉溟道人就補充:“你跟害你的這個都雪清又是什麽關係,可以看出新壽平極力保護你時,也在維護都雪清。”


    “那都雪清呢?”我想起了那位化驗科的護士。


    鄭秀敏道:“都雪清已經被鑒定為重度抑鬱症和精神分裂症,現在還被關押在市精神病院內觀察呢!”


    我壓低了聲音道:“道長,你一定看到了那個女吊死鬼,她才是最初的受害者和行刺我的元兇。”


    沉溟道人點頭應了,表示:“那個女吊死鬼已經不知所蹤,我想她不會再來找你了,不過你提到的那個古裝舞女,貧道也去暗中觀察過了,暫時還不能動,否則那個叫韓樂的小女孩就可能再也無法蘇醒過來!”


    這時小邵發出了咳嗽聲,鄭秀敏和沉溟道人忙站了起來,一名護士走進了病房,對我道:“袁大夫,你明天就可以出院了!不過在出院之前,你需要將這次住院的費用結算一下!”


    我想要開口,鄭秀敏示意我不要說話,這名護士解釋:“因為袁大夫是在醫院裏出的事,但兇手卻是一名精神病人,無法承擔法律責任,而醫院領導商議後,減免袁大夫一半的住院費用,剩餘的住院費用可以向社保部門申請報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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