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時候比鬼更險惡,當人衝動起來,就會變成魔鬼。


    太平間隔壁的宿舍鬧鬼,這是肯定的,但所謂的鬼一半是人裝出來的。太平間值班室的電話鈴聲響起,在深夜的大樓內顯得格外清晰。


    新壽平忙返迴去接聽電話,隨後倆保安趕來詢問情況,他們表示從電梯的各層出口都沒有見到我所遇到的這個女人出來,不過他們已經派人去地下停車場內搜捕了。


    我隻好作罷,新壽平就對我道:“如果你害怕不敢睡,就來值班室,我是天不怕,地不怕,有我在,你也不用怕!”


    倆保安離開了,我拒絕了新壽平的好意,繼續留在宿舍內睡覺。


    人和鬼都被我擊退了,他們暫時就不會來騷擾我。


    第二天起床後,去太平間洗漱,新壽平看著我,道:“你睡的還挺實在,難道你不怕鬼嗎?”


    我迴應:“你都不怕鬼,我為何要怕鬼?”


    他下班後,就跟我一起去餐廳吃飯,我繼續上班。


    中午時,我給青青打了電話,她的工作也安排好了,中午在研究中心用工作餐,下班後就迴到土車巷的住處,問我什麽時候能夠迴去?


    我迴答要等過星期才能迴去。


    不過時間過的很快,一轉眼就到星期五了,我打電話讓表哥來接我。


    新壽平看到我跨上表哥的摩托車就要離去,就道:“你走後,就剩我一個人了,我害怕啊!”


    表哥沒有理會他,一旋油門,就載著我疾駛而去。


    迴到住處後,我發現房間內幹淨整潔了許多,還增加了一台彩電。


    表哥對我道:“我現在就開始燒水,你們抓緊洗澡,倆美女先洗,我們隨後!”


    燒水很費電,加上夜裏用電量激增,導致電壓不穩定,客廳裏的電燈一閃一閃的,我們都洗過澡後,表哥執意要我跟青青一起住,我卻道:“現在還不行!”


    崔小薔便質問:“為什麽,現在都什麽年代了,表弟你還如此保守?”


    我忙道:“不是我保守,而是我尊重青青!”


    崔小薔繼續道:“尊重?據我所知,你跟弟妹已經有了夫妻之實,怎麽現在裝起清高來,是不是拿我和你表哥當外人啊?”


    青青有些害羞,低頭不語。


    我忙對表哥低聲道:“我們倆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但青青還不知道,在我們倆的病沒有治愈好之前,我是不會再跟青青同房的!”


    表哥明白了,便極力說服了表嫂。


    晚上我和表哥住,他就道:“表弟,你說找專家看病,這事什麽時候能夠落實?”


    我迴應他:“再過段時間吧,等我在醫院裏熟悉一些後,就向齊院長說明此事。”


    表哥就道:“這種病可不能耽擱,耽擱的越久越難治。”


    “嫂子知道你這病嗎?”


    表哥有些沮喪的道:“知道,我們倆當時都被嚇著了,她也為我找了很多偏方,土方都不管用。”


    我就勸他病急不能亂投醫,看病一定要找正規的醫院和大夫。


    第二天一早,表哥還要繼續去店裏幹活,我就帶著表嫂和青青去蓮湖公園遊玩,臨近中秋,天氣舒爽。


    白天連成軍去附近的商廈裏擦皮鞋買書報,晚上他才迴到這裏乞討。


    天快中午時,表嫂準備領我們去吃飯,我的手機鈴聲響起,接聽後,是同村好友吳偉光打來的,他道:“我現在就在陸軍醫院大門口,你現在在哪裏?”


    我忙道:“你去找我,怎麽不提前打電話說下,我現在在我表哥這裏,蓮湖公園門口,我在這裏等你!”


    青青就詢問誰打的電話?


    我坦言相告,表嫂也詢問:“那我們還去吃飯嗎?”


    “不用了,我這位朋友他自稱是包工頭,就讓他請咱們吃飯!”我們來到公園門口,坐在長椅上等待。


    一個小時後,一輛出租車在門口停下,身著灰色西裝皮鞋的吳偉光從車內走了下來,我忙站起招手。


    他比小時候胖了一些,不過從身上的衣著來看,不像是賺到錢的。


    他見到我非常高興,我忙向他介紹了我表嫂和青青,他的一對大眼裏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還是你們大學生有本事,居然找了這麽漂亮的女朋友!”阿光客氣道。


    我也迴應:“我隻不過是賺工資的,哪像你大老板,指揮手下工人幹活!”


    阿光迴答道:“說的不錯,可我這人染上了一個不好的毛病,就是愛賭博,賺的錢再多也架不住賭桌上一把輸的,不過我剛結了工錢,請你們吃飯!海鮮怎麽樣,大閘蟹還是小龍蝦?”


    “聽你的安排!”


    阿光招來一輛出租車,他坐在了前排,我和青青表嫂擠在了後排。


    出租車在附近一家古城飯莊門口停下,阿光下車後就介紹:“這座飯店其貌不揚,但裏麵的河鮮不錯,我經常來吃!”


    他點了一斤小龍蝦和四隻大閘蟹,又要了兩瓶啤酒,兩瓶橙汁,我忙道:“吃河鮮不能喝橙汁,換牛奶吧!”


    我們一邊吃飯一邊聊天,兩杯啤酒下肚,阿光忍不住吹起牛來,道:“西安算是我的大本營了,我初中一畢業就來了這裏,先是跟著我姑父幹拆遷,後來自己包活,錢也好賺,不過花起來也快,每年從我手裏都要流通一二百萬,可就是留不住,給工人開了工資,還了銀行貸款,落到我手裏還不到兩萬,連一個工人的收入都不及,我幹這有什麽意思?”


    他酒一喝多,話就多,我忍不住詢問:“那你現在結婚了嗎?”


    他表示:“女朋友吹了,嫌我沒錢,我也想攢錢娶媳婦買房,可就是戒不了賭。”


    我就有些擔心他這樣下去,遲早會傾家蕩產,流落街頭的。


    午飯後,他付了錢,一共花了快五百,趁著他去衛生間的空檔,青青就對我道:“你這個朋友不是好人,以後離他遠點!”


    我沒有吭聲,阿光從衛生間出來,就邀請我們去雁塔區玩,說要請我們爬大雁塔。


    崔小薔立刻同意,道:“我早就想去了,一直沒時間!”


    阿光又叫了一輛出租車,拉著我們去了西安市南郊的大慈恩寺內,這裏光門票每人就要30元,到了塔門口,又要30元的登塔費。


    雖然這錢是阿光出的,但我也感到肉疼。


    不過登上塔頂後,我登時感覺神清氣爽,胸懷古今。


    塔裏還有專門為人拍照的攝影師,我們跟阿光和拍一張留念,隨後我有聽到一個四層熟悉的聲音念道:“開光祈福,趨吉避兇,求官發財,百求百靈了!”


    循聲望去,我看到一個熟悉的道士,正在搖著簽筒,看樣貌不是沉溟道人又是誰?


    他現在紅光滿麵,手上還帶著我的珍珠戒指。


    我趕了過去,一把從他手裏搶過簽筒,質問:“你不是去全真教報信了嗎?怎麽在這裏發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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