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社會中會遇到很多人,有的人能夠成為朋友,有的卻會成為敵人。


    在臨近過年時,我卻意外的陷入了兩股勢力紛爭的漩渦中,淪為被滅口的對象,刑警隊派了一名同誌負責保護我的安全,可能是因為他們人手不足,就向醫院提議給我休假,讓我先離開這裏避避風頭。


    我正準備收拾行禮返迴家時,鄰居豹子敲開了我的房門,他提著酒菜進來,表示:“袁大夫,我已經收到最新消息,房東準備一過去年就把這套房子賣掉,所以以後我們就做不成鄰居了,你是一個實在人,我隻想跟你喝頓酒道別。”


    對於豹哥的好意,我無法拒絕,就拉過床頭的小桌子,湊了兩個凳子,開始喝酒。


    酒是42度的純糧酒,喝了之後很容易上頭,我以身體不適,盡量少喝,隻是用筷子夾著豹子帶來的鹵肉跟小菜食用,他一口接一口的飲酒,然後歎息一聲,道:“袁大夫,上次我讓你封印的那把刀還在嗎?”


    我點頭應了,介紹:“我按照你說的辦法將其封藏在一枚牛皮紙信封內,不過150醫院的鄭教授卻讓我用酒焚燒此刀,我也請人檢驗過了,這把刀含有強磁物質,能夠使人產生幻覺。”


    豹子飲下一口酒,詢問:“可以讓我再看看這把刀嗎?”


    我就從西服口袋內取出了信封,交給了他。


    這時又門外又傳來了敲門聲,豹子正在專心致誌的盯著快刀察看,我便起身去開門,還沒有到門口,就聽房東的兒子在外麵嚷道:“你們抓緊另尋住處吧,這房子過了年就準備賣掉了。”


    原來是房東的兒子敲門,我便打開了房門,看到走廊的燈亮著,而隔壁在飯店裏打工的兄弟倆也在,他們有些不高興,弟弟嘟囔道:“或許我們不用搬,新房東可能也要把房子租出去,我們就可以繼續在這裏租住的。”


    房東的兒子沒有理會這兄弟倆,對我把剛剛的話重複了一遍。


    我告知他,我已經在找房子了,一過了年就搬走。房東的兒子轉身離去。


    返迴房間後,豹子仍在察看我這把快刀,然後誇讚:“的確是一把好刀,夠鋒利,但長度不夠,用來削水果還可以,但用來殺豬就不行了。”


    我忙表示:“外公留給我的刀,我是不會用它來殺豬的。”


    豹子尷尬的笑了一聲,放下了快刀,舉起酒杯邀我共飲,我舉杯飲下一口,就感覺這杯酒非常辛辣,吞入腹中,還有些燒心。


    我忙吃了一些菜壓製酒勁,豹子仍是一杯接一杯的暢飲,很快他的額頭就冒出一層細密的汗珠,雙頰也變得通紅,我則有些頭暈眼花,便道:“豹哥,這酒勁還挺大。”


    豹子放下了酒杯,拿起了我的快刀,道:“袁大夫,你是個好人,可惜這個世道好人難做啊?”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但感覺天旋地轉,惡心想吐,忙道:“豹哥,我不行了,酒勁上來了,我要睡覺了。”


    豹子放下了快刀,起身過來扶住了我,為我拍著後背順了氣,然後扶我到床上休息。他還為我蓋上了被子,順手熄滅了電燈。


    我在迷迷糊糊中感覺自己喘不上氣來,好像被一雙大手掐住了脖子,忙用力掙紮。


    這種感覺很難受,肺部快要爆炸,而身體即將燃燒起來。


    很快我就失去了感覺,在迷糊中,一個輕柔的聲音對我道:“公子,快醒醒!”


    我睜開了眼睛,視野裏一片漆黑,突然一張白紙般的臉出現在我眼前,嚇的我臉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如果剛剛沒有被憋死,也會被嚇死。


    這張臉卻露出了調皮的笑容,迅速變得紅潤,雙眼一睜,我認出對方就是女鬼差楊綠姬,她又來找我了,會不會是來找我索命的?


    綠姬美麗的臉龐慢慢離開了我,我被她柔軟而又冰冷的手拽的坐了起來,這時房間內的燈又亮了,我看到豹子正在忙碌什麽。


    等我徹底從床上站了起來,發現我的身體還留在床上,綠姬帶著我漂浮在了天花板上,我看清楚了,豹子用一塑料袋紅色的液體撒到了我的脖子上,然後從口袋內取出一部帶著閃光燈的照相機開始拍照。


    我有些不明白,綠姬對我做了一個不要出聲的手勢,於是我們倆默默看著豹子笨拙的製造一個自殺現場,而自殺的主角正是我。


    我不明白他為何要這樣做,不過他做完後,就掏出了一根煙,以打火機點燃,然後將打火機丟到了我的被子上,他拿起了相機,再次關掉屋裏的電燈,轉身離去。


    殘留著火焰的打火機一到被子上,就立刻引燃一團火焰,我登時急了,燒了我的被子是小事,把房子燒了也無所謂,可我的軀體還在被子裏。


    綠姬看出了我的擔心,纖纖玉手一轉,被子上的火焰就熄滅了。


    我放下了心,就想要返迴軀體內,她卻拉著我的手飄出了房外,就見一股濃煙追著戴上了馬虎帽的豹子而去。


    豹子緊張不已,一到大街上,就招手進入一輛黑的中,絕塵而去。


    我就向身邊的綠姬詢問:“楊姑娘,這究竟是怎麽迴事啊?”


    她沒有立刻迴答,帶著我又飄迴了房間內,房裏一切如故,被子沒有起火,冷酒殘羹尚存,她將我按到了床上,使我跟床上的軀體完全融合。


    我醒了過來,但我已經分不清楚我現在是在夢境中還是在幻覺裏?


    綠姬在床邊坐了下來,娓娓而談,解釋豹哥為何會這樣做。


    派東風車司機殺我滅口的幕後主使見滅口失敗,就花重金買通了我的鄰居豹子,為了這筆錢,豹子在我酒裏下了安眠藥,然後趁我睡熟,準備掐死我,再偽造我自殺身亡的假象,最後放火毀屍滅跡,他是第一次殺人,所以很笨拙,而且為了確保我已經死亡,又放了一把火,幸好女鬼差早已經洞悉他的陰謀,及時將我救下。


    我再次謝過了綠姬對我的救命之恩,她迴答:“看來你需要暫時離開這裏,去一個偏僻的地方避避風頭了。”


    她站了起來,對我道:“在董溝斜樹嶺有處偏僻的窯洞,你可以去哪裏躲避,那是我的地盤,就算別的鬼差也不會去的。”


    我明白了,就道:“那好,等明天一早,我就離開這裏,領導已經為我放了一星期的年假。”


    在黑暗中,我抓緊了她的雙手,忍不住想要親吻她的衝動,綠姬卻掙脫了我的雙手,警告:“我們人鬼殊途,是不可能有好結果的,如果你真的想要和我廝守終身,你願意為我舍棄性命嗎?”


    我猶豫了,她沒有追問原因,這在她的意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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