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我還以為東哥打算迴去繼續修鋸條呢!”李明鑫夾了口菜,含糊不清的調侃道。


    “修鋸條?什麽修鋸條?”阿東一臉茫然的問道。


    李明鑫也是一愣,眉頭一皺,頓時感覺哪裏不對,心思一轉,笑著說道:“哦,那個啥,我的意思是你不打算找點工作來做?”


    “你說給人扛活啊?”阿東腦袋像撥浪鼓一樣搖了搖,繼續說道:“給人扛活不也是為了賺錢麽,現在錢提前賺到了,還去看人家臉色幹嘛,再說,我家世代靠手藝吃飯,也從不給人扛活!”


    “老舅不是說這阿東是林場修鋸條的麽?”李明鑫聞聲頓時心中一陣嘀咕,敬了阿東一杯酒,一飲而盡後,繼續問道:“東哥,還不知道您是走什麽路,發什麽財的呢?”


    “走陰間的路,發故人的財!”阿東神秘一笑說道。


    見李明鑫仍舊一頭霧水,阿東繼續說道:“祖籍長沙,祖上姓蔡!”


    李明鑫見阿東說的這麽自信,放佛隻要一說自己就一定知道搬,心中努力的迴想這長沙和姓蔡的有什麽關聯。


    阿東也不急,自斟自飲,李明鑫突然間想起什麽一樣,試探問道:“我聽老舅說起過,民國年間長沙一蔡姓盜墓高手極擅風水之術,他若出門選點,從者必雲集左右。


    有一次他到寧鄉縣走親戚,行到一風景甚佳處,指著一塊水田對同行人說,此田下必有大墓,墓中寶物必可使你我驟富。同行者均不信,此人於是跟他們打賭:若無古墓,自己輸一千美元。反之,墓中出了寶物自己獨占七成。


    眾人賭興大發,遂暗約鄉民數十人於夜間發掘,至半夜果然掘出磚室大墓,墓壁彩繪死者生前生活圖景,墓內有寶劍、寶鼎、玉璧、漆器、金餅、硯、竹筒等物。後來他們賣給美國傳教士,得大量美元而暴富。不知這位蔡先生?”


    “正應了那句老話,富不過三代,就連那門手藝,最終也落得同樣的下場!”阿東歎了口氣,說道。


    “哎,東哥,那你和我老舅又是怎麽認識的?”李明鑫問道。


    阿東一聽,原本已經送到嘴邊的酒頓時停了一下,深深的看了眼李明鑫,反問道:“你和韓老大來的時候,他沒和你說什麽麽?”


    “說什麽?”李明鑫一頭霧水。


    見李明鑫好像什麽也不知道,阿東說道:“既然韓老大沒告訴你,想必自有他的道理,等你見到他的時候,你自己去問他吧!”


    “東哥,你知道什麽就告訴我唄!”李明鑫連忙給阿東倒上一杯酒,問道。


    “嗬,真是好笑!”阿東說道:“這次你們韓家搖的旗,倒問起我這個外人來了,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你還是問韓老大吧!”


    任憑李明鑫如何追問,阿東就是不談,李明鑫見阿東態度堅決,索性也不在追問了,最終二人酒足飯飽後,便分道揚鑣。


    李明鑫躺在迴哈爾濱的臥鋪上,迴想著這幾天發生的事,放佛跟做夢一樣,一大連串的問題纏著他,想理出一點頭緒和線索來,但知道的實在是有限,讓他輾轉反側,難以入睡。


    “老舅到底有什麽事瞞著我?他又為什麽騙我?那個到底是不是黃浩的墓?裏麵又是梟陽,又是千孽蟲,他們圈養千孽蟲的目的是什麽?難道為了保護古墓?還是有別的目的?裏麵真的陪葬著玉匣金經麽?百解石上的黑影到底是誰?是老舅麽?走散的一段時間裏,老舅去了哪裏?三門屍棺下麵到底通著什麽地方?墓室內根本沒有藏身的地方,何雨希又怎麽會突然消失?跟蹤我的那幫人和洋鬼子是一夥的麽?那夥洋鬼子說對寶藏不敢興趣,那他們在找什麽東西?”


    想到這裏時,李明鑫猛然想起老舅在臨分別前在他衣服兜裏放了什麽東西,連忙翻身起來,從大衣口袋裏翻了出來。


    “金絲帛書?難道是玉匣金經?”李明鑫一臉激動,連忙打開。“咣郎”一聲,掉下來一個東西,李明鑫拿起來一看,是一條巴掌大小的無頭青銅蛇身。樣子雖然很普通,沒啥特殊的造型,但做工十分精致,蛇身上的魚鱗依稀可見,栩栩如生。


    李明鑫拿起金絲帛書,上麵密密麻麻的蠅頭小字,沒一個字是認識的。


    “老舅在哪淘出來的這玩意?和我們走散的時候他又去了什麽地方?”


    “他把這東西給我,很明顯是怕那幫洋鬼子得到,說明這個東西很重要,他肯定會來找我要的,到時候在問個清楚!”李明鑫苦想了一會後,一點線索都沒有!


    在列車不斷的搖晃中,終於睡著了……!


    李明鑫迴到家已經數月,除了剛迴到家被老媽數落一番,其他也沒什麽。對待數月前的經曆,還是心有餘悸。


    日子在無聊中度過,唯一放心不下的是數月沒聯係的老舅。李明鑫對數月前的事仍舊很是困惑,讓人琢磨不透。可是又沒有人可以詢問,有的時候,有些事情悶在心裏,沒有發泄的出口實在是要憋出病來。


    正在百無聊賴,胡思亂想的時候,突然,一個黑影串進屋裏,“明鑫,明鑫,快去看看張大爺家二小子吧!”進來的這個是明鑫的發小。


    “二哥咋了?”李明鑫連忙站起來問道。


    “不知道啊,下午我們在他家拆下屋(東北放雜物的房子)在旮旯裏有一堆破草可子(雜草堆),棉絮啥的,二哥就把那堆東西給揚了。可是當時也沒啥事啊。我們忙乎完,準備吃飯的時候二哥突然倒地了,然後就開始翻白眼吐白沫。我們都嚇傻了,把他放在床上,打算找人送醫院呢。可是他一直嘴裏說著一堆別人聽不懂的話,過了幾分鍾,就開始說人話了,腔調也變了,本來挺大一個老爺們,說話聲音變成一個女人,說話變得像唱花旦的那種腔調:“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把我的房來拆!我本住此幾十載……”很長的一大串,還都是押韻的,大概有二十多句!大娘說,趕緊找你看看是不是衝著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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