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翔抱著若瑄一路往迴走,按照景月給他的暗示往左邊應該不會有錯,可她為什麽又要叫他提防林正呢?


    他沒時間多想,他的步伐越來越快,這時後麵的林正也跟了上來。


    果然如景月所說,左邊那條墓道走了很長的一段路都沒有發現半隻屍蹩的蹤影。


    整個墓道裏都很安靜,安靜的隻能聽到幾個人急促的唿吸聲和腳步聲。


    走在幾人身後的林正小心翼翼的從腰間抽出了一把匕首,匕首在長明燈的照耀下散發著滲人的寒光,就在他要向陸銘刺去的時候,陸銘喘著大氣道“不行了,不行了,我要休息下,我實在走不動了”


    林正在陸銘轉身之前快速的收迴匕首放迴了腰間,儼然一副沒事人的模樣看著眾人,可他心裏在想什麽,又有幾人能猜到呢.....


    陸銘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林翔見狀也把若瑄放了下來,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一臉擔憂的看著昏睡中的若瑄。


    “我說我們還得走多久才能出去?”陸銘道,說完看向了林正,林正沒有理他,反而十分詭異的看著他,陸銘暗自咽了咽口水,往後縮了縮。


    陸銘又看向了林翔,林翔也沒有理他,此刻他最關心的是若瑄,倒是不知道他那會兒有沒有把她給傷著。


    見倆人都不理自己,陸銘也不自討沒趣了,便閉上了嘴,錘著自己發軟的大腿,試圖減輕大腿的酸軟。


    就在這時,林正抽起匕首就要往陸銘的胸口刺去,陸銘驚恐的瞪大了雙眼,條件反射的用手臂擋了擋,鋒利的匕首在他的手臂上劃了一道長長的口子。


    “呲~你瘋了是不是?”陸銘看著已經鮮血淋淋的手臂向林正大吼道,痛死他了,他可從來沒流過這麽多的血。


    林正沒有理會陸銘的大吼,反而拿著匕首又要向他刺去,可還沒刺到便被林翔給攔了下來,“林正,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


    “我要殺了他給少主陪葬”林正狠狠的瞪著陸銘,咬著牙一字一句道,仿佛下一秒就要把陸銘生吞活剝一樣。


    陸銘被他的這架勢嚇怕了,他連忙後退了幾步躲在林翔的身後,此刻他可以肯定林正絕對是瘋了,他都敢拿匕首刺他了,保不準還會做出什麽瘋狂的事出來。


    “林正,你冷靜.....”


    沒等林翔說完就聽見林正吼道“你讓我怎麽冷靜?要不是他次次都踩中了機關,少主為了救我們,她怎麽可能受那麽重的傷,如果少主沒受傷,她又怎麽可能會出不來?這一切都是他害的,都是他害的,我要他給少主償命”說完便一把推開了林翔,轉而刺向了陸銘。


    陸銘不斷的躲著,可他的速度哪兒有在警/校畢業的林正快,況且他渾身上下都是傷,就在林正準備讓陸銘一刀斃命的時候,林翔一手抓住了林正急速下垂的手臂。


    “林正,你別犯傻,你不能殺他”


    “他能害少主,我為什麽就不能殺他?”說完手腕一轉,左手一拳擊隨即立馬向林翔擊去。


    “你別忘了,他可是陸家的二少爺,你殺了他,你知道你會有什麽下場嗎?”


    “嗬,什麽下場?大不了我永遠待在這雲霧村不出去就是了”


    “永遠待著雲霧村裏不出來,你難道就不怕到時候他們找上門來嗎?你想過你的親人的感受?”


    林正一聲輕笑“嗬,那就看他們上不上的來再說....”


    陸銘一聽,對呀,他可是陸家的二少爺,於是瞬間有了底氣,他要是在這裏死了,那他們誰都脫不了關係。


    “林正,你要是敢殺我,陸家一定不會放過你的,你可要想清楚了”陸銘威脅道,可還沒威脅多久,林正的匕首就向他襲來,嚇的他連忙縮了迴去。


    林翔真想罵一聲蠢貨,明知道林正正在氣頭上,還偏偏說話刺激他,這不是找死嗎,便勸道“林正你冷靜點,想想你奶奶,她肯定不希望你因為殺人而入獄的”


    林正一聽,他猛然想起了在臨走之前柳如眉叮囑他的話,便更下定決心一定要殺陸銘了。


    林翔見林正此刻已經聽不住勸了,隻能從開始的阻攔變成了進攻,於是三人打成了一團。


    昏睡中的若瑄緩的睜開了眼,她揉了揉腦袋,好疼......


    她的耳邊不斷傳來打鬥的聲音,一看,林翔、林正、陸銘三人竟打成了一團,一時之間倒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麽迴事。


    她慢慢的站起身,晃了晃頭,看著打鬥的三人,她心下一驚,景月呢?


    “景.....”可沒等她說完一句話,便看見一把匕首就要刺進她的喉嚨.....


    景月猛的睜開眼,環看著這四周,這....這不是在墓道,似乎像是在一個墓室裏,可在她昏死過去之前還感覺屍蹩還在撕咬她,她是怎麽過來的?中間又發生了什麽事?


    她想站起來,可她僅僅隻動了一下,就發現全身猶如撕裂般的疼痛向她襲來,她咬牙忍著痛翻了個身,這石床竟比她想象的還過於窄小,導致她重重的跌倒在地。


    她一聲悶哼之後,咬牙站了起來,她迴頭看了看,這哪裏是什麽石床,明明就是一口棺材。


    景月細細的打量著這個墓室,這墓室說空曠也不空曠。


    因為墓室的左右兩邊都各放著一個棺材,她剛才就是從其中的一個上麵下來的,她環掃四周並沒有發現什麽其他隨葬品,有的也隻是滿牆的壁畫罷了,這看起來倒似乎不像是耳室。


    景月上前觀察這些壁畫,這不看不要緊,這...這不就是她開始在那幾個怪物的棺材上看見的穿著龍袍和鳳袍的兩個女人的背影嗎?


    她迫切的想知道那兩個女人的臉是什麽樣的,緊接著看向下一幅,可這副畫讓她看不太明白,因為上麵刻著兩個小女孩兒,她們在湖裏,看這模樣似乎像是一個溺水了,另一個去救。


    這跟上麵那副畫有什麽關係?莫非是那兩個女人的小時候?


    她又看向了下一幅,這幅畫是兩個女人走在橋上擦肩而過,她依舊看不清她們兩個人的臉。


    緊接著下一幅,她看見一個臉上戴著麵具的女子,她的身後跟著一群抬著像是賀禮的東西的侍從,而戴著麵具的女子對麵則是一位身材姣好的女子,可惜她們留給她的不是側臉就是背影,景月還是沒能看見她們兩個人的臉。


    下一幅,景月看見戴著麵具的女子躲在柱子後,她的目光一直在那個身材姣好的女子身上,而那女子像是在跟一個男人交談之後捂著臉離開,似乎像是在哭泣.......


    下一幅,景月看見戴著麵具的女子一襲龍紋錦袍站在大殿之上,而迎麵走來的則是那個身材姣好的女子,她穿著一襲鳳冠霞帔.....


    下一幅,她看見女子坐在床邊掩著麵哭泣,而門外的則站著那個戴著麵具的女子,不知怎的,景月看到這一幕竟覺得心好痛.....


    下一幅,景月看見女子坐在床邊,她的手中拿著一把匕首,而匕首的那一端正淹沒在了戴著麵具的女子的身體裏.....


    景月晃了晃頭,像是想要把腦海中快要浮現出來的東西揮去,看向了下一幅,她看見女子站在漫天的螢火蟲之下笑了,而那個戴著麵具的女子則一臉寵溺的看著她,可由於是遠景,景月還是沒能看清她的臉。


    下一幅,景月看見戴著麵具的女子手中拿著一把劍對著迎麵而來的敵人,她緊緊的把女子護在了身後,而女子則是一臉擔心的看著她。


    下一幅,景月看見女子滿臉淚痕,手上像是在幫戴著麵具的女子包紮傷口,這一次,景月也終於看清了她的臉。


    她驚訝的捂著嘴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心裏久久不能平複,因為壁畫裏那個女人的臉跟若瑄的臉長得一模一樣.........


    她又連忙看向了下一幅,她瞪大了雙眼,因為這一幅畫跟她上次夢見過的場景一模一樣,若瑄滿身是血的躺在了帶著麵具的女子懷裏.....


    竟然是她,竟然是她.....


    景月用她顫抖的手撫摸著這壁畫,瞬間無數個片段就像是要硬塞進她的腦海裏,她的頭仿佛是要炸裂了那般,讓她疼痛不已.....


    她用她的手不斷的捶打著這墓壁,試圖想減輕她的頭痛,可到最後卻也是無濟於事.....


    這時她的手不小心錘到了牆上的一個機關,隻聽見“嘭”的一聲,棺材四周的外壁倒了下來,沒想到這棺材竟然另有玄機。


    她走上前去,這兩口棺材竟是兩口冰棺,她看向了離她最近的右邊那一個,裏麵竟什麽都沒有,不知怎的,她覺得自己心裏像是鬆了一口氣那般....


    景月又走向了左邊那個,她的心裏很忐忑,因為她怕看到自己害怕看到的那一幕.....


    她看見冰棺裏躺著一位戴著金色麵具、穿著一襲明黃色龍袍的女子,麵具外的麵容倒是栩栩如生,就像是睡著了那般....


    景月俯下身揭開了她的麵具,可下一秒她竟愣在了那裏,因為這冰棺裏躺著的女子跟她重生之前長得一模一樣.....


    她驚的後退了一步,手中的金色麵具也掉在了地上.....


    這時墓室的門突然打開了,迎麵走進來了一位女子,景月連忙向她望去,沒想到竟然是她.....


    “皇姐,你可算是醒了”


    “皇姐?”


    “看來皇姐還是沒有恢複記憶呀”女子一臉憂傷道,可眼裏卻看不見半點憂傷的樣子。


    景月拍了拍她還是有些疼的頭,“你到底是誰?”


    “我是你的皇妹呀”


    “我是景月,不是你的皇姐,我也沒有什麽皇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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