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柳如眉蹭的一下站起身,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景月。


    景月淡淡的看著她,仿佛這一切都跟她無關一樣。


    “你不要命了嗎?”柳如眉低吼道,怎麽可以,她守了古墓那麽多年,隻為等待景月的到來,而景月怎麽可以輕易的說不去就不去,她不許,她不允許她這樣。


    景月絲毫沒有理會柳如眉的低吼,反而冷冷道“那是我的事,與你無關”


    怎麽可能會沒有關係,她可是等了那麽多年,守了那麽多年,這一句與她無關就可以把一切都抹殺掉嗎?


    看著景月這副模樣,柳如眉極力控製住自己激動的情緒,久久才道“難道,你就不想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做那樣的夢嗎?”


    一聽到夢,景月撇過眼打量著柳如眉,仿佛是在看一隻獵物,而柳如眉絲毫不在意景月的目光,她在等她的迴答,她隻有賭,賭景月是不是在乎那場夢,畢竟夢裏若瑄可是要殺景月.....


    顯然柳如眉賭對了,景月確實很想知道她為什麽會做那樣的夢,可是比起若瑄的生命,她更在意若瑄是不是平安的活著。


    “不想知道”說完便轉身離開了房間。


    柳如眉看著景月越走越遠,一屁股跌坐在凳子上久久不能迴過神,似乎像是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一樣,可就在下一秒,她的手往桌子上一掀,隨後隻聽見“啪”的一聲,茶杯應聲掉在地上碎成了幾片,茶水也濺的到處都是,可想而知她到底是有多氣憤。


    她絕不會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絕不......


    景月自然是也聽到了,可是她並沒有理會,她做的決定向來不會容許任何人阻止。


    若瑄翻了一個身,從睡夢中醒來,可還沒睜開眼睛,一隻手就摸到了旁邊的位置,是涼的,她猛地睜開眼睛,一臉驚慌的看著四周,景月她去哪兒了?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門開了,景月一迴到房間後,剛關上門便見若瑄用一副驚慌的眼神看著她“你去哪兒了?”


    “起夜”說完便脫掉了鞋上床抱住了她。


    被她擁入懷中後若瑄才放下了心,沒過多久,景月突然道“明天我們就下山吧”


    若瑄一愣,她們這才待了幾天而已,都還沒考察完,為什麽這麽早就下山?可即使她心中有疑問,但她卻沒有問出口,畢竟她也想早點迴去,也許是女人的直覺,她總覺得那個柳如眉有問題。


    “好”


    景月並不怕死,因為她已經死過一次了,可這一次的選擇是在她自己和若瑄之中選一個,她們之間隻能有一個人能活著,這是個多麽殘忍的選擇題。


    如果是以前,毫無疑問的她會選自己活著,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如果之前的二十多年她都過得心如止水,那麽唯一讓她心泛漣漪的事就是遇見了若瑄.....


    若瑄教會了她愛,她懂得了如何去愛,她懂了二十多年一直不明白的事,現在的她更像是一個人,一個正常人....


    她多想陪她一起成長,在她哭的時候給她肩膀依靠,在她笑的時候陪她一起笑,和她一起做所有的事,寵著她,愛著她,看著她們的子孫承歡膝下,直到和她一起慢慢的老去....


    可如今這個想法...卻是不能實現了.....


    正因為她愛她,所以她不希望因為自己而讓她丟了性命,她希望她平安、好好的活下去.....


    一想到這兒景月緊緊的抱住了懷裏的人,像是要把她揉進身體裏那般.....


    如果真的沒有辦法,她隻希望....隻希望從今往後,若瑄能學會自己一個人勇敢的走下去,即使沒有她,也不要害怕.....


    睡的迷迷糊糊的若瑄感覺身邊這人似乎在發抖,心想這人應該是把被子都給自己蓋了,於是又向景月懷裏縮了縮,把被子往她那邊挪了挪後才安心睡去。


    第二天,若瑄一睜眼就見自己旁邊的位置是空的,看樣子景月已經起來很久了,於是洗漱好後便開始收拾起了行李。


    收拾好了行李之後她左等右等都沒等到景月,於是便出門去找景月,可問了裴忻她們,都說一大早就沒看見她,這就奇怪了,她會去哪兒呢?


    若瑄正想迴房的時候,見前方有一個身影,她定眼一看,那不正是景月嗎?


    於是便向景月走去,邊走邊道“月....”


    見景月沒有迴答她,若瑄繼續道“月?”


    景月依舊沒有理她,若瑄覺得一陣奇怪,腳下的步伐越來越快了,可景月像是在故意躲著她一樣,她走的有多快,景月就有多快。


    就這樣,她一路跟著景月來到院子裏,可走到一個轉角口後,一晃眼,景月消失在了她的視線裏。


    她越來越覺得奇怪,她去哪兒了呢?


    就在這時,她聽見耳邊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隻聽那女人道“你來啦?”


    可沒等她聽到有人迴答,就聽見女人嬌慎道“討厭,你就不怕被她發現?”


    在門外的若瑄一陣臉紅,這樣聽人家牆角著實不太好,可正當她想走的時候,她聽到了讓她麵紅耳赤的聲音——那個女人發出了陣陣呻/吟。


    可是....等等,這...這個女人的聲音是柳如眉的,那麽那個男人呢?


    一想到這,她的心裏咯噔一下,剛才景月從這裏消失....那是不是.....


    這時,她又聽見房內的男人粗重的喘著氣問道“怎麽樣?”


    若瑄瞪大了眼睛,這聲音,這聲音分明就是景月的,是她的聲音....


    一時之間她覺得自己的心跌入了穀底,強忍著不讓眼眶裏的眼淚掉下來,一手推開了門,她足以能想象出房內是個怎樣的情景。


    可她就是想去問問,為什麽要這樣對她,為什麽告訴她今天要離開了還要這樣殘忍的對待她,難道留給她一個美好的夢不好嗎?就一定非要在她的心上劃幾刀嗎?


    可當她推開門後,眼前空無一人,她又在整個房間都找了一遍,連半個人影都沒有,若瑄一愣,那剛才她聽到的是什麽?幻聽?


    就在若瑄想離開的時候,她看見書桌上放著一張發黃的古卷,這難道就是那天晚上柳如眉和景月說的古卷?


    強烈好奇心驅使她關上了門,拿起古卷走進了內室,細細的查看著,她想知道這上麵到底寫著些什麽。


    果不其然,上麵寫著景月的重生經過,可當她看到其中一行字後,腦子像是轟的一聲把她炸蒙了,她一臉錯愕的愣在了那裏,腦袋裏迴放著“消失”這兩個大字,古卷也從她手上脫離掉在了地上,她不敢相信上麵的內容,她完全想象不到要是真的有這一天,那她應該怎麽活下去.....


    她跌坐在了榻上,用力捂住了自己嘴,努力的不讓自己哭出來,可眼眶中兩行珠淚還是不爭氣的滑落。


    可就在這時,她的眼睛掃到了古卷上的“靈魂歸位”的這四個字,於是她連忙擦幹了臉上的眼淚,撿起古卷強迫自己靜下心來細細查看。


    隻見上麵寫著“若要靈魂歸位,需入古墓,唯有血”,可當她想看後麵關鍵的字時,卻發現那個角被人撕去了。


    古墓在哪兒?血後麵是什麽?進入古墓之後需要怎麽做才能讓景月的靈魂歸位?


    就在若瑄怎麽也想不明白的時候,門“嘎吱”的一聲被推開了,聞聲的她剛想藏起來,就聽見柳如眉道“不用藏了,我知道你在裏麵”


    她早知道自己來了?


    柳如眉端了兩杯茶放在桌子上,對著內室的人道“就不出來聊聊嗎?”


    若瑄見狀也沒必要遮著掩著了,出去後直接開門見山指著古卷殘缺的部分道“這後麵的字是什麽?”


    柳如眉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那是景月撕去的,可她並沒有迴答若瑄的問題,而是問道“你怕死嗎?”


    若瑄一愣“什麽?”她這是什麽意思?


    她依舊沒有迴答若瑄的問題“若要靈魂歸位,需入古墓,唯有血祭方能如此”而血祭這兩個字她說的極為重。


    “血祭?”


    “是,需要人的血肉作為祭品”


    血肉?祭品?


    若瑄心裏一陣忐忑,她有種預感,這個人似乎就是.....


    “誰的血肉?”


    柳如眉抿了一口茶,見若瑄一臉焦急,久久才道“你和陸銘”


    她瞪大了眼睛重複著柳如眉的話“我和陸銘?”


    “沒錯,你們的生辰八字剛好符合,今夜子時便是靈魂歸位的最佳時刻,過了今晚便隻有再等待十年,可十年的時間景月等的起嗎?”說完便出了房門,隻留下了若瑄一個人坐在那長椅上久久不能緩過來.....


    她腦子裏迴響著柳如眉的話,需要她和陸銘做祭品,如果錯過了今晚就要再等待十年,是呀,十年景月她等不了.....


    她不想景月消失在這世間,可她又想和景月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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