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之徐庶的心痛更加的讓他瘋狂,用自己部下將士的劍來淩遲自己,這種羞辱讓徐庶幾乎發狂。


    然而此時徐庶內心中卻隻有一個聲音,那就是秦戈將將士們交給他,他要對三軍將士負責,對秦戈負責,他想起了雪狼堡與秦戈對抗高麗韃虜,護衛大漢社稷蒼生於倒懸之際!


    徐庶想到了在青州追隨秦戈剿滅山匪,為黎民百姓撐起一片天空!


    現在與萬國狩獵於域外,他不能倒在這!


    “我不能倒!絕對不會被你這種冷血無情之徒打敗!”徐庶猛然咆哮一聲,已經被殺劍刺的血肉模糊的身軀突然從地上站起來,身周猛然爆發出一股恐怖的殺氣。


    至剛至正猶如天威般的殺意,猶如雷霆般在天空湧動。


    白袍人操控衝向徐庶猶如暴雨的殺劍,在徐庶猶如驚雷般的恐怖殺念之下,轟然破碎消弭於無形。


    “替天行殺者!為誅!誅之殺意!看來你終於找到了屬於自己的殺道!”白袍人臉上張狂的笑意消失,那雙眸子望著徐庶,充滿了一股敬重,嘴角不自覺的勾起一抹笑。


    “殺!”徐庶猛然間感受到無數的軍勢之力匯聚而來,以體內蓬勃的殺念催動,身上的殺氣凝結成一把雷霆繚繞的殺劍。


    漫天的血潮和弈棋沙場在殺劍之下轟然破碎,白袍人座下的殺劍王座轟然崩塌。


    徐庶隻覺得天地一瞬間豁然開朗,這時才發現自己和白袍人相對而立站在虛空中,而他腳下數百萬大軍紋絲不動,隻不過因為抽調大量的軍勢,精氣神大量的流失,整體陷入疲勞狀態。


    白袍人負手而立,三縷長髯無風自動,看起來依舊猶如謫仙人般,而徐庶則是渾身傷痕,身上已經沒有一處好肉,看來剛才除了殺劍攻擊自己是真的,其他的一切都是幻象。


    “後生小子!很不錯!你領悟了你的本心殺道——誅之殺道!參破了我的殺神界!可以說不管是心性還是悟性,我的殺神兵道在你手中不算沒落!好好感悟,希望你能建立自己的殺神界!”白袍人麵無表情的看著徐庶,舉手投足間一派世外高人、大宗師風範,跟剛才坐在殺神王座上的以殺人為樂,心理變態的鬼畜狀態,簡直有著天壤之別。


    徐庶已經推測出此人的身份,除了殺神白起還有何人。


    想到剛才那種心靈和肉體雙重折磨,不由得心中發寒,向白起作揖道:“晚輩徐庶!多謝前輩指點!前輩之恩,在下感激不盡!”


    白起揮揮手道:“你不欠我什麽!你既然效忠大秦嬴氏,和我算是一家人,就不說兩家話了……”


    白起話未說完,隻覺腳下猛然爆發出恐怖的毀滅之力,直接將腳下的岩漿掀了個底朝天。


    整個熔岩魔城被魔火和幽冥之氣凝結的結界直接轟然崩毀,恐怖的能量波動形成一道恐怖的能量光柱直衝天空。


    白起衣袖一揮閃身避過了恐怖的能量餘波,而徐庶一時不察直接被掀飛,橫飛出去砸在第三層的軍陣中,好在被徐榮、廖化等人接住,不過依舊披頭散發好不狼狽。


    白起嘴角一抽道:“大良造一大把年紀了脾氣還這麽火爆!這波動!難道是毀天浩劫!真是貪玩失策啊!錯過了一場好戲啊!能目睹大良造的天災浩劫,也不枉重活了這一遭!而且這世界上竟然有人能夠硬扛天災浩劫,到底是何方神聖……”


    說著閃身跳入幾乎被衝刷幹淨的第四層熔岩中露出的赤銅鑄造的魔殿。


    此時在熔岩魔殿中,贏疾身上猶如海嘯般的戰意逐漸收斂,蚩尤魔體也隨著虎魄封印而解除,飛身落到大殿中央,此時眾人才敢靠近他。


    贏疾也終於和秦戈麵對麵,正麵打量著秦戈,當看到秦戈如此孱弱,贏疾長歎一口氣道:“小翦說大秦嬴氏衰敗至此,我還不相信,哎!看來連老秦人的意誌也都敵不過曆史大勢啊!我能感應到穆公鎮秦劍在你手中,我想看看!”


    秦戈被贏疾說的有些羞愧的抬不起頭,看著贏疾身上密密麻麻的都是裂開的傷口,有些傷口甚至深可見骨,有些擔憂的道:“老祖!你可要保重身體啊……”


    說著將已經成為一根鐵鏽棒的穆公鎮秦劍遞了上去。


    贏疾揮了揮手道:“放心!我現在是被天道複活的傀儡,秦王城不覆滅,我死不了的……這……混賬……”


    當看到穆公鎮秦劍的模樣後,贏疾愣了半天,才認出這把代表著老秦人榮耀的族器竟然淪落至此,胸中憤懣難當,一口老血直接噴了出來。


    加上剛才與黃泉鬼將激戰,此時情緒過於激動,贏疾竟然差點暈厥過去。


    隻見從空中出現了一道白影,來人正是白起,和司馬錯連忙一左一右扶住贏疾,白起給他撫著胸口道:“大良造!我們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你還如此大的氣性!”


    “你小子懂個屁!當年商君變法,大秦龍盤虎踞之勢剛成,然而在內觸動了老公卿士族的利益,他們趁著老大王殯天,準備推翻變法新政,在外遭到山東六國的猜忌,他們組成聯軍兵發函穀關,當年可以說是內憂外患,商君以生命壓製了國內反彈,大王和大良造兄弟二人一人持穆公鎮秦劍、一人持虎魄刀,帶著我們一幫老兄弟在老大王陵前立誓:‘赳赳老秦,共赴國難!’,在內剪除了叛亂勢力,在外掃平了六國聯軍,那是何等的豪氣雲幹!大良造為大秦嬴氏登頂天下,耗盡一輩子心血,甚至皓首白發時親率大軍出征,死在凱旋的路上!大良造對大秦嬴氏的感情你小子懂個屁!”司馬錯老氣橫秋的指著白起就是劈頭蓋臉的一頓數落。


    白起那種睥睨天下的戰神殺氣沒有了,猶如一個小學生見了老師一般,點頭哈腰的道:“司馬老將軍說的對,我屁都不懂!你就當我剛才放了一個屁!”


    白起和司馬錯二人有很深的羈絆,白起當年剛入軍營時就在司馬錯的麾下當鑄劍的鐵匠學徒,之後因為各種風雲際會。


    白起的行軍作戰天賦被發掘,然而與司馬錯相比,白起的仕途一直被穩壓一頭,一直是司馬錯為帥,他則為將,他的很多職位都是接替司馬錯。


    甚至後來白起即便成為大良造執掌三軍時,司馬錯垂垂老矣、白發蒼蒼,依舊給他當監軍。


    可以說白起被司馬錯管了一輩子,司馬錯用老資格壓了他一生,也讓白起對這個老雜毛忌憚了一生。


    現在在贏疾麵前,白起更加沒有地位了,人家司馬錯給贏疾當帳前卒時,他還撒尿玩泥巴呢!


    人家在贏疾手下當心腹大將滅國時,他白起還是部隊中的鐵匠學徒。


    白起在贏疾死前都沒有展露出才華,在他眼中贏疾就是那個光芒萬丈撐起大秦的擎天一柱,在贏疾麵前白起就是個默默無聞的鐵匠學徒!


    所以司馬錯就更加臭屁了,每次訓斥白起,更加的理直氣壯,讓白起都不敢還嘴。


    “唉!小白說的對!子孫自有子孫福,我們這幫塚中枯骨還瞎操什麽心!隻是當看到大秦嬴氏衰敗至此,我依舊心痛如絞、痛不欲生啊!”贏疾心情逐漸平複過來。


    秦戈能感受到贏疾對大秦嬴氏的情義,他甚至將大秦嬴氏視為他的一切,單膝跪地道:“子孫無能!無顏愧對老祖!”


    贏疾看著秦戈眼中閃過一抹精光道:“國破家亡,大秦嬴氏已經淪為平庸,你能率領大秦嬴氏重新崛起,不容易啊!小翦對你的評價非常高!我能感受到你體內已經覺醒浩劫之力,秦家的未來就拜托你了!”


    贏疾手中的虎魄重新被鐵鏈封印,贏疾將他交給了秦戈,用手拍了拍秦戈的肩膀。


    “孫媳金氏拜見老祖!”金德曼簡單的整理了一下容裝,向贏疾下拜見禮。


    何蜜見此也絲毫不讓的跟著跪在秦戈身後道:“孫媳何氏拜見老祖!”


    贏疾掃了一眼金德曼和何蜜笑道:“你的這兩個媳婦可比你強太多了!堂堂大秦嬴氏子弟可不能吃軟飯,我已經將天災浩劫的刀意傳授給你,你可勤加修煉,如果掌握浩劫之力,成神成聖水到渠成!”


    此時浩劫刀意已經刻在秦戈腦海,對未來充滿了展望的秦戈搓著手嘿嘿笑道:“孫兒,可不是吃軟飯,能夠娶到強大的媳婦,也是我的一種本事!”


    贏疾聞言愣了一下,隨即哈哈狂笑起來道:“你小子這混賬和不要臉的勁頭,跟我那弟弟有一拚!對了,聊了半天,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


    秦戈抱拳道:“孫兒,秦戈字伯璽!嗯!對了!”


    秦戈突然迴頭對著第三層喝道:“子先、仲章、阿賁!你們下來一下!”


    此時熔岩已經消退,熔岩魔宮上的結界已經消失,熔岩魔宮此時漂浮在熔岩之上。


    在第三層嚴陣以待的秦繼武、秦繼宗和秦繼賁三人聽到秦戈唿喊,從第三層直接一躍而下,來到秦戈的身後。


    秦戈向三人介紹了一下贏疾,秦繼武三人連忙俯身參拜,秦戈指著秦繼武三人道:“這是我的三個弟弟,也是秦氏宗族最資質最好的子弟,與我同來的秦氏族人有上千人,他們對老祖您仰慕已久,是否讓他們來拜見老祖!”


    贏疾連忙擺手道:“別!別!我現在已經是荒塚中的一具枯骨,死了的人就讓他深埋地下吧!這個世界是你們的,我們不過是借屍還魂的行屍走肉,不過你麾下有如此多的猛將謀臣,秦家子弟顯得太普通了!這三個小子資質不錯,是可造之才,唔!司馬錯!你就收繼賁為弟子,將你無堅不摧的軍陣之術和驚雷破天的武道真傳給他!小翦,你就收繼宗為弟子,將你那飛廉巡風的騎兵之術和天下無對的神射之術真傳給他!小恬!你就收繼武為弟子,將你無懈可擊的防禦之術和不破之盾的武道真傳給他!”


    司馬錯、王翦和蒙恬紛紛出列跪地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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