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走廊的另外一邊,何尹望著滿園雪梅怔怔出神,突然嘴角勾起一抹淒然的笑道:“枝上紅梅冷月霜,一夜風雪遙無蹤!”


    “咳咳!”突然身後傳來輕咳一聲,何尹擦去眼角的淚痕,沒有迴頭依舊出神的望著滿園雪梅道:“你這小妮子終於肯理我了,怎麽不恨我搶了你心上人!”


    隻見蔡琰穿著一身紫色的長裙,懷抱著焦尾琴,琴上掛著靈犀配佩,站在何尹身側。


    蔡琰迴頭看到何尹眼角的淚痕歎道:“你曾經說過,你的婚姻注定是一場政治利益交換,你可以嫁給任何對你們何家有價值的人,唉!現在想想你也怪可憐的!”


    “嗬嗬!”何尹突然笑了起來,轉過頭看著蔡琰那純潔無暇的眼睛,長歎道:“我真不知道你以後如何在這個肮髒的世界活下去!你太善良了!純粹的讓人心疼!說實話,我並非為父親將我嫁給冠軍侯而悲傷,雖然我和他有數麵之緣,他那凜然正氣和英雄豪情,讓我有些心動,當我得知未來能成為他的妻子,我內心其實是喜悅的、高興地!至少我能跟一個我敬重崇拜的英雄雙宿雙棲,或許這是上蒼對我的眷戀吧!”


    蔡琰聞言臉色有些不自然,咬了咬嘴唇道:“我聽說秦大哥來了洛陽,我想見他一麵!我就跟他說一句話,你放心我以後不會再見他!”


    “嗬嗬!你真是太傻了!我和你的秦大哥從未見過麵,我也隻是在當年的中秋洛水燈會和那天他跪在大將軍府前遠遠看過他兩眼,說起來有些可笑,他就像一頭花斑猛虎,看起來英雄無敵,然而他的皮毛、爪牙甚至血肉早就成了獵人的盤中餐!”何尹輕輕拍了拍蔡琰的肩膀,看到蔡琰狐疑的眼神。


    何尹眼中閃過一抹精芒道:“從武皇帝時傳下的傳統,元宵節時,天子要祭天,順便去護龍山莊率領禦林軍狩獵和軍演!我想辦法帶你混進去,這或許是你唯一一次見你秦大哥的機會,不知你有沒有膽氣去試試?我提前告訴你,被抓到可是要砍腦袋的!”


    蔡琰眼前一亮拉住何尹的手道:“謝謝你!”


    “我希望你能踐行承諾,從此不要再想他,遠離他!愛上他隻會給你帶來無窮無盡的痛苦!”何尹抬起玉手觸摸著蔡琰的臉頰,突然淒然一笑道:“去吧!該是你上場彈琴了,有時候真的羨慕你!”


    ……


    新春佳節,萬家燈火,仙巢中,百花藤床上秦戈懷中抱著金德曼和衛三娘。


    春潮欲暖紅紗帳,紅塵情雨銷魂塚。


    衛三娘已經沉沉睡去,金德曼趴在秦戈胸口,皺著眉頭道:“你體內被封禁的魔性突然有失控的趨勢,你是不是在洛陽遇到什麽事了!”


    秦戈在原世界就參與無數征伐戰,之後經曆國戰沙場,他體內早就鬱積了無法想象的血煞魔性,然而與金德曼相知相識。


    金德曼總是用正能量鼓勵他,以天下蒼生正道激勵他,加上秦戈身旁的趙雲、徐庶、田豐都是渾身正氣,一路扶持走來。


    加上秦戈修習儒道,國戰是以殺抵禦侵略者,青州剿匪則是以殺護衛百姓太平,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匡扶天下蒼生的正道。


    秦戈以天地仁道淬煉儒氣,魔性欲念早就被壓製乃至清除幹淨,所以即便幽州戰事再絕望都沒有激發秦戈的魔性。


    然而金德曼敏銳的察覺到,魔性欲念開始侵蝕秦戈的靈魂,讓他身上帶著一股戾氣。


    金德曼眼中流光溢彩,想要窺探秦戈的靈魂,秦戈連忙按住她的眼睛,有些慌張的道:“不……我沒事……這事我以後會向你解釋……”


    秦戈有些無法麵對懷中的妻子,因為剛才他腦海中何蜜猶如夢魘般揮之不去,秦戈就像做了賊要被發現一樣。


    金德曼沒有強求,眼中彩光散去,臉貼在秦戈懷中陷入沉默。


    秦戈體內的天子龍氣如此強勁高亢,尤其是魔性欲念的浸染讓秦戈充滿了侵略性和毀滅性的霸道,就算擁有狐媚之體的衛三娘也承受不住。


    那股天子龍氣陰陽調和,單憑秦戈自身根本無法修煉出來。


    秦戈在洛陽到底發生了什麽,甚至不用問,金德曼就已經猜到了七八分,剛才她不過在故意試探罷了。


    不過現在金德曼認為這反倒是一件好事,因為秦戈做的事情太過正道,遇到的下屬都是偉光正,這反而逐漸養成正大光明的性格。


    如果是一方統帥,秦戈無疑能成為部下心中如同驕陽一般的神,然而作為人主,尤其是未來進入大爭之世,這種性格會讓他陷入萬劫不複。


    現在的轉變正是金德曼夢寐以求的,也是金德曼讓秦戈孤身卷入洛陽政潮所樂意看到的。


    金德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暗道:“既然有人願意當壞人,何樂而不為!”


    看到金德曼不說話,秦戈反倒有些心慌,結結巴巴的道:“我……沒有做對不起你們的事……隻是……”


    金德曼差點要被秦戈給逗笑了,作為一代梟雄就要奸詐狡猾、欺天騙地的本性,秦戈被自己窺探中毒太深,直接不打自招。


    秦戈話未說完,金德曼吻住了秦戈嘴,挑逗起了秦戈的欲火,輕笑道:“我相信我的男人能征服一切!”


    秦戈聽到金德曼的話,再也壓抑不住燃燒的欲火,腦海中何蜜的身影再次閃現,那雙眼睛頓時變得殺氣十足,突然間秦戈肩頭一痛。


    隻見金德曼狠狠的咬在了他的肩頭,牙印中滲出鮮血,秦戈條件反射似的猶如發狂的野獸,頓時天雷再次勾動起烈火,又是一陣狂風暴雨。


    ……


    秦戈坐在花藤椅上,徐長今給他塗抹著藥水,此時他渾身全是牙痕。


    徐長今一張臉臊的通紅,想說什麽但是難以啟齒。


    秦戈倒是一臉的舒爽,雖然此時身體像是被掏空一般癱軟在藤椅上,但是心中的煩悶一掃而空。


    此時衛三娘拉著金德曼的衣襟走了過來,金德曼身上也有很多血痕。


    剛才一幕簡直刷新了衛三娘的三觀,紅著臉道:“姐姐,你……”


    金德曼淡然一笑道:“如果連這點場麵都應付不來,我這個聖者就白當了!這裏麵的門道很深,你以後要學著點!”衛三娘直接羞紅了臉。


    秦戈躺在藤椅上,徐長今給他處理著傷痕,幹咳一聲道:“近來青州那邊情況怎麽樣?”


    金德曼恢複了睿智道:“由於年關臨近,青州下了幾場暴雪,梁山匪因為越冬物資不足,徐庶和田豐兩位先生利用我們物資儲備充足,趁著冰雪封山,命令各部主動出擊匪盜淪陷區,打了個梁山匪和各路流匪措手不及,破敵就有百萬之眾,很多山匪據點和堡壘全部被剪除,現在梁山匪全部龜縮在城池中越冬!現在各郡縣物資儲備都能正常運轉,有部分山村因為大雪封山,出現了雪災,現在已經組織人手在搶修,目前為止隻有一些因為房屋單薄而坍塌的零星匯報,沒有出現凍死或傷亡報告!”


    “財政上你帶著十一萬最精銳的部隊和長水營離開,因為虎賁軍、長水營、遠征軍騎士團和冥羽幽騎將士的軍餉平均是正常東嶽麟兵的三到四倍,光是軍餉就節約了四分之一還多點,算是極大的減輕了財政負擔,省下的這部分軍餉可以用於年後繡娘準備啟動各項經濟刺激政策!其他的一切正常發展,不過近來似乎來了很多打扮奇形怪狀的方外人士,在領地內遊走傳道,我們正在密切關注!”


    秦戈聽到領地發展安穩,輕笑道:“我就說嘛,有你和管夫子掌舵,我就是個擺設,你們就放手去幹吧!”


    衛三娘則將他的商業啟動計劃事無巨細的給秦戈匯報了一遍,聽得秦戈哈欠連連,本就有些縱欲過度,精神有些萎靡。


    衛三娘談的是以商治國之道,管仲可是這方麵的鼻祖,古籍中最早的經濟戰就是管仲的以縞製魯、以鹿製楚名傳千古。


    管仲是要通過官商徹底掌控青州的資源,同時全力打壓匪區的發展和資源囤積,在富強治下百姓的同時,也能削弱梁山匪的勢力,從而做到不戰而屈人之兵。


    秦戈揉著腦袋道:“你就說說困難吧!其他的說了我也不太懂!”


    衛三娘努著嘴道:“姐姐說的時候你聽得津津有味,偏偏我說你就這副樣子!”


    這裏衛三娘真的冤枉秦戈了,金德曼匯報工作時盡量簡明扼要,用秦戈能聽懂的話匯報工作,而非像她一樣長篇累牘。


    不過衛三娘最後歎道:“現在我們治下百姓和名門豪強普遍窮困,購買能力有限,拉動經濟發展和商業流動的內生力疲軟,按照計劃三年後或許才能建立穩固的商業流通根基!”


    秦戈摸著下巴道:“是啊!很多鄉紳豪強被匪盜洗劫一空,早就破產了,而那些百姓更不用說,先是被士族豪強壓榨,後麵被土匪盤剝能活下來就謝天謝地,哪裏還有餘錢消費!不過跟我來京城的這些小子們可瀟灑了,近來子龍和常之發現幾個家夥,竟然跟著禦林軍去洛陽城賭博和嫖妓,家鄉的父老鄉親還在忍饑挨餓,這些混賬玩意就開始驕奢淫逸,我一定要重重處罰!這幫兔崽子還反了天了!”


    衛三娘突然眼睛一亮道:“他們現在的軍餉是多少?”


    秦戈有些不解的看著衛三娘道:“他們全都按照禦林軍的標準發餉,整整是領地時的2.5倍!每月全款發放,概不拖欠,這點我還真是羨慕!”


    衛三娘聞言倒吸一口冷氣道:“大哥你要知道,現在東嶽麟兵和青鱗兵的軍餉是平均每月40兩白銀,郡兵的軍餉是每月20兩白銀,預備軍稍微少一點是13兩,而現在洛陽的十一萬部隊軍餉平均是每人每月300兩白銀,那也就是說,現在這十一萬部隊的軍餉要比我們麾下所有部隊的軍餉加起來還要多!現在軍人家庭是除了士族和商人外,治下最富有的消費人群,如果洛陽部隊的軍餉能夠投入到市場中,將給死氣沉沉的市場注入一劑強心劑!”


    秦戈眼皮子一跳道:“你要幹什麽!軍餉可是兄弟們的血汗錢,就算我死了,也不會克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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