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將士的提醒下,秦戈雙腳踩上岩石滑板,頓時雙腳被牢牢的吸住,訓練的教官好心提醒秦戈道:“將軍,訓練時最重要的是掌握好自身的重心!”


    在陳璋迫不及待的催促下,戰士用力一推將秦戈推出訓練場,岩石滑板頓時猶如飛鳥般帶著秦戈飛入懸空島,衝入天空時秦戈這才發現這訓練場一點都不簡單。


    空中飛旋的隕鐵在無規則的旋轉,他們上麵都布滿了孔洞,孔洞中不斷噴射出高壓氣流,而且隕鐵上隨著光芒閃爍會不斷的變換吸力和衝擊波。


    秦戈腳下岩石滑板,頓時在隕鐵四周開始做無規則運動,而秦戈的身軀被不斷吹出的亂流裹挾,整個人無規則的在浮空島高速無死角的飛速旋轉。


    秦戈猶如在狂風中的一片落葉,在浮空島上轉的天旋地轉。


    看著秦戈如此狼狽,陳璋撫掌哈哈大笑,莫約半個時辰後,秦戈已經被轉得七葷八素,飛板也載著披頭散發、狼狽不堪的秦戈飛了迴來。


    若非秦戈此時修煉成金剛般若之軀,加上七星無相身法已經有所成就。


    在沒有循序漸進係統修煉的情況下,就剛才這一陣子,非得傷及髒腑,三個月休想從床上爬下來。


    吳匡將秦戈從岩石滑板上扶下來時,秦戈雙腿有些發軟打顫,踩在地上都站不穩,走到一旁大吐特吐起來。


    一直跟隨著秦戈的典韋則麵無表情,而陳璋、劉納二人看到秦戈如此狼狽,更是肆無忌憚的發出大笑聲。


    良久秦戈將五髒的氣血翻湧平複下來,訓練之後的後遺症也逐漸消減。


    秦戈看著浮空島感慨道:“真是匠心獨運,沒想到世間竟然有如此玄妙的訓練之地!”


    秦戈雖然已經達到了身輕如燕,並且領會了七星無相身法,然而他的輕身功夫沒有經過係統的訓練,所以一直是半吊子水平。


    然而越騎營的浮空島訓練輕身功夫時,不僅鍛煉飛行能力,而且可以係統的鍛煉在飛行中作戰和射擊技巧,此處訓練場簡直是巧奪天工。


    吳匡看到秦戈如此狼狽竟然沒有任何的憤怒,而是出神望著浮空島。


    秦戈現在的狀態,跟當年雪狼堡的那個嗜血暴君簡直判若兩人,吳匡甚至懷疑這家夥是不是被人奪了魂、失了魄。


    吳匡心中疑竇叢生的抱拳道:“執金吾將軍,有何指示!”


    秦戈撫掌道:“世間竟然有如此神妙的地方,北軍五營真是名不虛傳!以後我可要常來!和諸位一同進步、一起成長!”


    看著秦戈狼狽不堪的模樣,陳璋和劉納等人甚至憋得臉紅,這土包子什麽都不懂,好戲才剛剛開始。


    吳匡則有些憂心忡忡,秦戈一來就被陳璋給來了個下馬威,而且不知為何秦戈竟然對陳璋的舉動沒有任何反擊,反而聽之任之。


    軍隊是敬畏強者的地方,吳匡以為秦戈會以雷霆萬鈞之勢整飭軍紀敗壞、紀律廢弛一盤散沙的北軍五營。


    沒想到秦戈卻表現的如此軟弱和善,這種軟趴趴的治理力度,恐怕很快就和北軍五營和光同塵了,這跟國戰時那個戰無不勝的無敵悍將還是同一個人嗎?


    吳匡心事重重的帶著秦戈巡視了一圈,秦戈也興致勃勃的試煉了步兵營用來訓練結陣的龜山甲、屯騎營用於衝陣的魚行甲,也領略了雷霆、洪水、狂風和冰雪等各類極端天氣,以及山丘、沼澤、冰川等極端地勢。


    秦戈猶如劉姥姥進大觀園,問東問西、不斷垂詢和試練各種訓練方法和器械。


    反而讓一眾北軍將校被他那沒見過世麵的樣子心生鄙夷。


    到了早飯時間,吳匡便帶著秦戈去軍營食堂用餐,趙雲、黑齒常之、高順三人帶著一眾將士練完體能,也到食堂用餐。


    精美奢華的食堂中,擺滿了各種熱氣騰騰的早餐,秦戈看著琳琅滿目各種高端食材,正是劉姥姥進大觀園眼花繚亂。


    看到秦戈如此驚奇一副沒有見過世麵的樣子。


    陳璋、劉納等人露出不屑,很多禦林軍將士這才慵懶的起床,有些甚至衣甲不整。


    看著一眾睡眼蒙矓、衣衫不整亂哄哄打飯的眾將士,吳匡麵皮有些發熱尷尬道:“北軍主要的工作是駐守皇城,由於每班有五萬人駐防,五營中每營抽調一萬,每二十日輪換一次,所以北軍五營將士也是輪班製,我們的訓練分為上午和下午兩班,上午體能訓練,下午軍陣訓練,共計三個時辰!”


    秦戈迴頭看著那些食欲不振,哈欠連連隨意撥拉飯菜的北軍將士。


    這些人出身在士族,擁有非常高的資質和素養,從小錦衣玉食,北軍的夥食對他們來說味同嚼蠟。


    這裏是很多士族和名門弟子鍍金的地方,若是被皇帝和公卿看中,則可以直入龍門成為朝堂高官,再不濟服役結束,到了地方郡縣也能混個校尉之職。


    而自己的這幫兄弟則不同,大多數都是貧苦出身,是平民中千裏挑一的,然而資質依舊不及北軍五營。


    秦戈麾下將士平時的軍糧好的時候是麵餅和素菜,半個月才能吃上一頓肉食,更多的時候吃的是雜糧。


    所以不管是虎賁、遠征軍騎士團還是冥羽幽騎,就連趙雲、黑齒常之、高順等統帥都吃的狼吞虎咽。


    與北軍五營的夥食相比,自己以前吃的就是豬食。


    秦戈在青州時與將士和百姓同甘共苦,為了節省開支,省吃儉用吃了大半年豆餅和粗糧,也隻有在自己遭受重創後,才能享受到徐長今的藥膳。


    此時秦戈看得各種美味佳肴直咽口水笑道:“看得我也餓了,那我也就不客氣了!”


    說著跳到趙雲、黑齒常之等人的座椅中間,拿起筷子跟著將士們一起開始狼吞虎咽,典韋也坐在旁邊開始用餐。


    吳匡臉色有些發黑走到秦戈身旁道:“冠軍侯,我們將校統領都有單獨的將軍灶,這兩日我們正要邀請趙將軍、黑齒將軍他們一起用餐!我已經安排好了,我們順便給你舉辦個接風宴……”


    秦戈嘴中塞滿了食物搖頭道:“不用了!和兄弟們一起吃,飯才香嘛!”


    陳璋、劉納、董承則不屑的轉身離去,到將軍專用的食堂去吃飯。


    吳匡頓時有些尷尬,他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最後坐在秦戈身旁,他是沒有胃口吃飯,整個人如坐針氈,一個將校和士兵坐在一起,以後傳到洛陽,免不了遭到其他朝廷公卿的嘲笑和鄙夷。


    由於常年作戰養成的習慣,秦戈麾下將士們吃飯非常迅速,趙雲、黑齒常之等人風卷殘雲般的用完餐向秦戈見禮後,便帶著部隊去進行短暫的休整,之後還要進行武技訓練。


    秦戈也扒拉完飯菜,站起身來拍了拍肚子,一臉滿足的道:“果然是天子腳下,夥食就是不一樣!好久沒吃的如此舒爽了!嗯,我看你也閑得沒事幹,吃完飯我們再轉轉吧!正好消消食!”


    吳匡看著將軍食堂中陳璋、劉納等人正在斯條慢理的用餐,看來一時半會吃不完飯。


    秦戈則當先走出食堂道:“老吳,不用等他們了!我們在戰場上養成了習慣,吃飯就是這樣狼吞虎咽,反正他們看我不舒服,我也看他們不舒服!那就互不打擾,走吧!我們繼續轉轉!”


    吳匡帶著秦戈在護龍山穀轉了一圈,最後來到秦戈作為執金吾辦公的地方,是一個非常豪華的中軍大帳。


    秦戈看著豪華的軍帳撇嘴道:“老吳啊!以大漢的國力建造幾座辦公樓不成問題吧!你們這主帳都是用奇珍異獸的皮毛搭建,有如此財力,還不如建造些宮殿樓閣,更加實用!”


    吳匡笑道:“這是衛青大將軍傳下來的老傳統,北軍將士隻住營帳,不住樓閣!”


    秦戈聞言點了點頭道:“衛大將軍是要告訴後世子孫,永遠保持臨戰的危機感,這裏嘛!我是一點危機感都感覺不到!”


    吳匡則有些尷尬的摸著鼻子,帶著秦戈來到中軍主帳內。


    隻見主帳內擺滿了各種繁華的飾品,尤其是中軍主帥位上的虎皮座,竟然是玄階虎類神獸的皮毛。


    秦戈坐在神獸的皮毛上,虎乃百獸之王,一股純陽的王者之氣將他包裹,這神獸的皮毛竟然有鍛體的功效,看著滿室的珍品珠寶笑道:“老吳啊!這不是衛將軍留下的老傳統吧!”


    吳匡尷尬的咳嗽兩聲道:“從梁冀之亂後,執金吾一直由常侍擔任,所以秦將軍你懂得……”


    秦戈聞言頓時恍然,怪不得這軍帳顯得如此充滿一股暴發戶氣質,處處透露著庸俗。


    秦戈示意吳匡坐下,此時大帳中隻剩下他們二人,秦戈笑道:“從剛才你一直就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有什麽事你就敞開了說,咱們都是軍人,大家都是兄弟嘛,不用遮遮掩掩!”


    吳匡聞言深吸了一口氣道:“現在整個北軍五營紀律鬆散、士氣糜爛,即便擁有天下最精銳的將士和武器裝甲,然而戰鬥力連部分州兵都不如,以秦將軍你的秉性,應該以雷霆手段整肅軍紀,讓北軍重現輝煌!而你為何表現的如此溫和,甚至有些軟弱!”


    秦戈摸著虎皮座椅調侃道:“老吳啊!你是給我挖坑啊!在幽州戰場上,天高皇帝遠,加上當時戰事事關蒼生社稷,我可以殺一儆百,用雷霆手段威服,因為在戰場上隻看戰爭結果,隻要我打勝仗,斬上幾個皇親國戚沒什麽!但是這裏是京師重地,你是士族貴胄,老陳是大將軍的心腹,那個劉納是龍子龍孫,董承也是太後的侄子,你們幾個我要是斬上一個,明天整個大漢朝堂恐怕會震動!要是陛下是武帝、光武帝我倒是想試試,隻是現在嘛!我幹嘛給自己找不痛快!”


    秦戈舒服的躺在虎皮座椅上,翹著二郎腿一副打卡上班老幹部模樣。


    吳匡聽著秦戈的話,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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